警魂不朽 豐碑永存——追憶商丘籍女公安局長任長霞

在中原大地上,一位女公安局長的感人故事被人們傳頌了多年。她的事蹟曾感動全國,她的犧牲曾讓十數萬登封人民自發上街送行,她曾是登封人民心中打擊犯罪守護平安的女神警,至今在談起她時人們還會唏噓落淚。

她就是任長霞,原登封市公安局局長,全國公安系統一級英雄模範。

警魂不朽 豐碑永存——追憶商丘籍女公安局長任長霞

任長霞

任長霞是河南省商丘市睢縣人,1983年警校畢業後進入鄭州市公安局中原分局。從警21年,她用青春和汗水,履行著一個人民警察的神聖職責。她是河南省公安系統有史以來的第一位女公安局長,在登封的三年裡她帶領幹警連續破獲重大積案舊案,用行動詮釋了忠誠與責任,用生命譜寫了一曲人民警察忠於黨、忠於人民的時代讚歌。

任長霞,1964年2月8日生於鄭州;1983年10月從河南省人民警察學校畢業後分配到鄭州市公安局中原分局工作,先後任預審科民警、預審科副科長、法制室主任; 1998年11月任鄭州市公安局技偵支隊支隊長;2001年4月調任登封市公安局黨委書記、局長。她曾獲全國“五一”勞動獎章、中國十大女傑、全國三八紅旗手、全國青年崗位能手、全國優秀人民警察等榮譽。

任長霞自2001年調任登封市公安局局長,解決了十多年來的控申積案,共查結控申案件230多起。她帶領全局民警共破獲各種刑事案件2870多起,抓獲犯罪嫌疑人3200餘人。

2004年4月14日20時40分,任長霞在偵破“1·30”案件途經鄭少高速公路回登途中遭遇車禍,因傷勢過重,不幸因公殉職,年僅40歲。 2004年 6月,任長霞被公安部追授為全國公安系統一級英雄模範稱號。

第一位女公安局長

1983年,一個英姿颯爽的女孩走出了河南省人民警察學校的大門,任長霞畢業了。10月份,任長霞被分配到鄭州市公安局中原分局從事預審工作。她刻苦鑽研業務,從一個不起眼的“新兵丫頭”,逐漸成了“辦案能手”。1992年11月,任長霞在鄭州市公安系統和市政法戰線兩次崗位練兵大比武中,勇奪雙冠。1994年11月,她又在全省政法戰線大比武中,以優異成績奪得第一名。

過硬的業務素質,強烈的責任心,使任何嫌犯都休想從任長霞手下溜走。據統計,任長霞在中原分局預審科工作期間,共挖餘罪、破積案1072起,追捕犯罪嫌疑人950餘人,創造了河南公安預審史上無可比擬的成績。她在鄭州市公安局從事公安法制工作,4年裡審核案件千餘起,無一錯案。

1998年11月,任長霞被提拔為鄭州市公安局技偵支隊支隊長。同年,市公安局成立打擊黑社會勢力特別行動隊,由任長霞帶隊,開展打黑專項鬥爭。在偵破鄭州鞋城黑社會團伙案時,任長霞帶領公安民警深夜設伏,不費一槍一彈,將76名黑社會團伙成員一網打盡。在偵破鄭州市敦睦路服裝批發市場王張勇黑社會團伙案中,偵查發現王張勇一夥潛藏在深圳後,任長霞先後兩次帶隊趕赴深圳,與當地警方一起連夜布控,將王張勇一夥8人全部擒獲。

2001年4月,任長霞調到登封市擔任公安局局長,這是登封市也是河南省的第一位女公安局局長。

聽民意 開局長接待日

古城登封位於鄭州、洛陽、平頂山三市結合部,以嵩山和少林寺聞名。

這裡流動人口超過百萬,一度黑社會橫行,曾是河南惡性案件的重災區,積案累累,百姓怨聲載道,市公安局在全市30多個職能部門行風評議中多年列倒數第一。

登封,還以居民“性剽悍,善訴訟”著稱,是當時有名的上訪城市。

就任登封市公安局長是任長霞警察生涯中最大的一次考驗。這一年她37歲。

警魂不朽 豐碑永存——追憶商丘籍女公安局長任長霞

任長霞生前工作照片

上任第一天的中午12點,任長霞打電話給市局督察隊長常守豪,讓他立刻到局裡。沒吃完飯,常守豪就從家趕到了局裡。當時任長霞正在和辦公室主任談事,見到常守豪來了,說:“你來得怎麼這麼晚,立即走。”他們一路上查訪崗亭和派出所,瞭解治安和出警情況,對3名不合格的治安員當場予以了清退。那一天,他們一直工作到深夜。

接下來的一個星期,任長霞跑遍了登封市17個鄉鎮區派出所,並在全市發放了15000份徵求意見表。

她還在全局範圍內以筆試和麵試的形式公開招聘派出所所長,進行大刀闊斧的整頓和改革。市局時任8名副局長中,有一半是從基層派出所提拔的。

任長霞到任後,擴大了公安局控申接待科的規模,她抽調20餘名民警成立“控申專案組”,又把週六定為局長接待群眾日,化被動為主動,積極傾聽群眾呼聲,瞭解百姓民意,查找工作中存在的問題。對來訪群眾反映的問題,哪怕是一點小事,她都要求有關單位查個水落石出。並強調查處結果,及時向來訪群眾反饋。

在登封工作的3年多,公安局的“局長接待日”從沒間斷過。3年來,任長霞處理群眾來信來訪3467人次,使476戶上訪老戶罷訪息訴。

任長霞在第一個接待日接訪224人,從早晨到深夜11點,一整天她只是啃了幾塊燒餅。2001年控申科接訪3683人次,2002年3155人次,到了2003年,這個數字降到1113人次。

連破積案“天涯海角也要抓回來”

任長霞在整頓警察隊伍的同時,把改善治安狀況,保護人民生命財產安全的突破口,選在了打擊民怨極大的黑勢力身上。上任第17天,就打響了圍剿王松犯罪團伙的攻堅戰。

王松,河南登封人。1999年,他在登封白沙湖畔建起了一座碧水逍遙宮,名為旅遊開發,實則橫行鄉里。當地村民說,自從王松糾集社會閒散人員組成了一個巡湖隊後,白沙湖從此不再風平浪靜。這支逍遙宮巡湖隊在當地經常隨意毆打村民,敲詐勒索,先後致使107人受傷,7人死亡,引起了極大民憤。通過秘密調查,任長霞發現,王松在當地有著非常複雜的關係網,但任長霞下定決心,一定要拿下王松,還登封百姓一個公道。2001年4月30日,任長霞決定實施抓捕行動。在行動前的準備會上,她的第一句話就是:誰要是給王松當保護傘,嚴懲不貸。

當天晚上,任長霞帶領兩百多名防暴警察,水陸並進,突襲逍遙宮。行動中共抓獲王松團伙成員6名,但是,在抓捕行動中,首犯王松,並沒有出現。就在任長霞組織民警調查王松下落時,狂妄的王松竟然在第二天自己來到了任長霞的辦公室。王松剛一進門便隨手拿出一沓錢放在桌子上,說:“出差回來,才知道手下人捅了漏子,請任局長高抬貴手,網開一面。”任長霞冷笑了一聲,拍案而起,厲聲喝道:“王松,你睜大眼睛看清我是誰,在我這兒沒有金錢能打通的關節!只有公正的法律!”此時,早已守候在門外的民警立刻衝進室內,將王松一舉擒獲。

警魂不朽 豐碑永存——追憶商丘籍女公安局長任長霞

任長霞生前工作照片

警魂不朽 豐碑永存——追憶商丘籍女公安局長任長霞

任長霞生前工作照片

王松涉黑案被公安部列為2001年中國十大涉黑案件之一。就在王松被任長霞拿下的當天,當地的老百姓奔走相告,新來的女局長端了王松的逍遙宮!數百名群眾結隊給公安局送來了橫匾和錦旗。

緊接著, “4·15”東金店強姦焚屍案、“4·18”大冶鎮火石嶺村綁架案、“6·9”強姦輪姦女教師案……一起起大要案件均在較短時間內勝利告破,百姓服了,民警們也服了。群眾口口相傳:“咱登封來了個女神警,案發一起就破一起……”

登封中嶽廟重傷害受害人陳秀英在回憶任局長時,一句話還沒有說,就哽咽了,“任局長對我們老百姓實在是太好了。”四年前,因為鄰里糾紛,陳秀英的頭部左側被打出一個直徑4、5釐米的窟窿,光治療費就花了19000元,後因掏不出錢,不得不出院,勉強在自己家裡養病。

當她將申訴材料遞到任局長面前時,任長霞立即把手伸到陳秀英蓬亂粘澀的頭髮上摸了起來,驚愕地“咦”了一聲,“咋被打成這樣?”陳秀英後來回憶起來,還有些泣不成聲,“從來沒有人這樣摸過俺這個鄉下人的頭,任局長是第一個呀。‘就是跑到天涯海角也要把他抓回來’,這句話讓我一下子就信任了她。”2004年2月,任長霞兌現了她的話,將打人者從廣州逮捕歸案,並囑咐陳秀英“要保重身體,看著孩子考上大學、成家立業。”

登封有一起長達11年之久未破的“兩少女被姦殺案”,兩個孩子的母親韓素珍和王春英為給孩子鳴冤,從地方到中央跑了上百次,青絲變成了白髮。2001年4月,任長霞第一次來到韓素珍家裡,斬釘截鐵地說:“小事我都管了,這麼大的事情我能不管嗎?堅決把案辦到底!”

2002年8月26日,犯罪嫌疑人趙佔義被抓獲歸案。當任長霞為二老平冤昭雪後,兩位母親老淚縱橫、長跪不起。兩人掏出幾年的積蓄,緊巴巴地湊了1000多塊錢,找人精心刻制了一座上寫“有為而威邪惡畏、為民得民萬民頌”的功德碑。王春英的老伴郭新善特意跑到孩子墳前,長跪不起,哭著說:“孩子,任局長將案子給咱破了!”

留給丈夫的最後一句話“在開會,正忙”

在登封,任長霞的辦公室電話和手機號碼都是公開的,幾乎所有市民都知道。

市民郭克道曾為提供黑社會性質團伙“砍刀幫”的有關線索,打通了任長霞的手機。“任局長當時就說,你過來吧。可爽快了。”

郭克道記得,到了局長辦公室,任長霞一邊聽他說,一邊就開始打電話安排破案,“效率特別高”。

時任鄭州市公安局副局長劉凱,是任長霞的老上級。他說,任何時候給任長霞打電話,哪怕是凌晨時分,她一般都會鈴響一聲就接聽。

但對於丈夫衛春曉來說,與任長霞通電話,卻是充滿痛楚的記憶。任長霞去世前,他們已經有近一個月沒有見面了,3年來,這對於衛春曉已是常事。任長霞去世前3天的深夜11點,衛春曉打電話給妻子商量家事,還沒開口,對方只說了一句“在開會,正忙”就掛斷了。這就是任長霞留給丈夫最後的話。

2004年4月14日夜,去鄭州彙報案情後返回登封的任長霞,在高速公路上遭遇車禍犧牲。

讓任長霞心急火燎地奔波的,是兩個多月來線索寥寥的“1·30”案──一名6歲小女孩被殺。同事說,以破案神速著稱的任長霞感到壓力很大,出事當天,為了向鄭州市局彙報案情,她連晚飯都沒顧上吃。

4月14日9時,任長霞趕到鄭州直接衝到了正在開展義務植樹的現場,拉住鄭州市公安局副局長楊玉章,就坐在馬路邊上攤開張報紙,比劃起了案發現場的情況,頭頂上是大太陽,身邊是時不時揚起煙塵的過往車輛。

任長霞讓跟著自己出來的登封市公安局副局長等人先回去,在登封等自己回去開專案組全體會,時間定在晚上8時。

接著,任長霞到鄭州市人代會上報到,辦理參加人代會相關手續,又在鄭州對幾條案件線索進行一一查證核實。

晚上20時20分,她準備往登封趕了。

其實她有一千條理由不回去:人代會第二天早晨要開幕了,任長霞星夜趕回,作為市人大代表,她肯定要黎明即起,再衝回鄭州開人代會。

她家住在鄭州,任長霞已經20多天沒見到丈夫了,回家小住一晚又何妨?

就是實話實說:局長累壞了,要休息一下,專案組會議改期,天又能塌下來嗎?

任長霞沒吃午飯、晚飯,喝了一聽可樂,就乘上了回登封的車。

20分鐘後,在鄭少高速公路280橋東190米處,在這條她走過不知多少次的路上,任長霞乘坐的本田轎車右前方與沒有尾燈、同方向行駛的豫A52582大貨車左後方追尾相撞。事故發生後,大貨車李姓車主立即報警,鄭州市交巡警隨即到現場進行了勘查調查取證,並組織了技術鑑定,結論為本田轎車車速過快,撞至解放大貨車造成。

任長霞抱著提包,倒在了車後座上,她的頸椎、胸椎受到瞬間重創,被用最快速度送往了鄭州市中心醫院搶救,送入醫院時她的瞳孔已放大。

聞訊趕來的丈夫衛春曉衝進搶救室,看到了心電圖機屏幕上的一條直線。

醫生幾經努力均未奏效,與鄭州市公安局局長李民慶商量能否停止搶救。失去愛將的李民慶近乎歇斯底里:“不準停!搶救!上最好的醫生!”

醫生說,搶救過來,最好的結果是一個植物人。

衛春曉說:“搶救!她成了植物人,我養著她!”

聽到局長出車禍的消息,登封市公安局的幹警用最快速度衝向鄭州,幾經領導勸說和命令,他們仍然守在外邊不走。幹警們拉著大夫說啥不鬆手:“要啥器官,俺捐,俺沒意見……”

搶救進行到15日1時停止,醫生用盡了一切手段。

任長霞的手涼了。

丈夫不允許任何人給妻子換衣服,儘管當地的習俗是家裡人不能給故去者更衣,但他不管,自己給妻子輕手輕腳地換上乾淨內衣,再穿上警服。

領導們商量,任長霞是登封的局長,她去了,還是把她送回登封吧。

4月15日凌晨,任長霞躺在一輛救護車上被送回登封,後面是一長列默默閃著警燈的警車。

救護車上,丈夫陪著任長霞。他一路握著妻子的手,不停地問已經不能回答的妻子:“長霞,你這是咋回事呢?你這是咋回事呢?”

主治醫生介紹,搶救過程中,大夫打開任長霞腹腔,發現胃裡一粒米都沒有。

所有的人,淚飛頓作傾盆雨。

萬人空巷送長霞

噩耗傳出,大地含悲,嵩嶽哭泣。鄭州、登封1.2萬餘名公安民警沉浸在巨大的悲痛之中,登封六十多萬人民沉浸在巨大的悲痛之中。任長霞的家鄉人民也備感悲痛,睢縣縣委、縣政府聽到噩耗馬上派人趕赴登封,帶去故鄉人民不盡的哀思和懷念。

2004年4月17日,登封市萬人空巷,人們爭相與他們心中的“任青天”作最後送別。從4月15日到17日,一連3天,每天都有十多萬人自發來弔唁這個身高1.57米的40歲女人,高峰時達到近20萬人,而登封市人口總數不到63萬。

警魂不朽 豐碑永存——追憶商丘籍女公安局長任長霞

任長霞

從大清早直到第二天凌晨兩三點,弔唁的隊伍以每分鐘約50人的速度走過任長霞的靈柩。不少人為了多看她一眼,出了靈堂又排在了隊伍末尾。

靈堂所在的登封市主幹道少林路,長4公里,寬60米。在那3天裡,整條大街人頭攢動,黑色的挽幛重重疊疊。

登封市乃至河南省多年未見這樣的一幕了。她救助過的孤兒披戴重孝;她接待照料過的老上訪戶、70多歲的苗鳳英為她守靈3天;一位老人哭倒在靈堂的臺階前:“任局長走了,這咋整呀!”

登封市公安局就在人民醫院對面,任長霞的下屬們還來不及傷心,先為維持葬禮秩序喊啞了嗓子。

時任登封市公安局副局長的嶽建國是任長霞的警校同學,他說,他們過一會兒就要擦一遍水晶棺,因為弔唁的人實在太多,踢起的浮土很快就蓋上一層。在靈堂入口,按照當地葬儀擺了禮桌,登記人們送來的挽幛、花籃、花圈。嶽建國說,人們送來的慰問金越來越多,許多人根本不留名,禮桌的桌腿都被人潮擠斷了。

一位當地電視臺的記者跟拍了葬禮的全過程。他說,17日,當靈車開往殯儀館火化時,送別的人群幾乎讓靈車難以前行,“長霞,一路走好!”“好閨女,你慢點走!”哭喊聲響成一片。直到靈車走出市區,還有一些老百姓開著拖拉機、摩托車追隨在後面。

在回放4月17日任長霞葬禮的錄像資料中,一幅寫有“痛悼親人任長霞”,落款為“上訪老戶”的巨幅挽幛格外引人注意,一頭掛著的那包藥來回晃動,尤為顯眼。“來路短,去路長啊!長霞閨女為我們落下了一身毛病,帶上點兒藥也好御個風寒,免災祛病。”老上訪戶張生林老漢未語淚流,泣不成聲。

作為村民代表,張生林向上級反映村裡財務混亂問題,受到報復,被打成重傷,顱骨至今塌陷。由於案子長期得不到公正處理,無奈之下,他常年上訪,歷盡艱辛。對他的申訴,任長霞極為重視,很快使案情獲得重大突破。每次見他,總是問寒問暖,逢年過節,多有體恤。就在任局長犧牲前的4月12日晚,他應約來到任長霞的辦公室,向她彙報一名打人兇手潛逃回村的重要線索。當任長霞得知張生林連小病都沒錢看時,抓起電話就向市民政局長“說情”求援,為他申請救濟。接著,她又把自己的常用藥給張生林老漢挑了一大包,並約定15日她從鄭州開會回來再說案情,弄準了立即抓人。

“可在4月14日她就走了,走時啥也沒帶……”送行那天,張生林約了另外6位“上訪老戶”湊錢為任長霞做了挽幛,早早來到了她的靈前。

警魂不朽 豐碑永存——追憶商丘籍女公安局長任長霞

《任長霞》電視劇劇照

登封街頭賣冰糕的老漢王青山,與長霞非親非故,素昧平生。“每逢星期六控申接待日,總能見到任局長耐心接待上訪群眾,傾聽他們陳情,為他們主持公道。有一次碰面,她主動與我拉家常,問我生意咋樣,收入夠不夠生活用,叫人心裡熱乎乎的。”為了給任長霞送行,王青山老漢主動去幫助搭了3天靈棚。“就是沾親帶故,白髮人送黑髮人,也沒有叩首跪拜行大禮的,可我是身不由己,腿不由心吶!”

任長霞去世後,她的母親要求用一部手機給她做陪葬,“她離不開電話,她總有那麼多事要辦。”妹妹衛麗娟卻偷偷把手機收了起來,“姐姐太累了,別再讓電話吵她,她該好好歇歇了。”

在任長霞犧牲的兩個月後,公安部追授她為全國公安系統一級英雄模範稱號。2005年央視評選出“二00四感動中國年度人物”,任長霞全票當選,成為“感動中國第一人”。

任長霞的一生很短暫,但她的一生是嫉惡如仇驅邪惡的一生,是披肝瀝膽解民憂的一生,是忠於黨、忠於人民的一生,是愛崗敬業、拼搏進取的一生,是情繫群眾、竭誠為民的一生,是作風嚴謹、求真務實的一生,是克己奉公、清正廉潔的一生。她雖然走了,但她留下的精神照耀著神州大地。她活著是一面旗幟,她倒下是一座豐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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