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容提要】《鋼鐵邊防線》反映我某邊防前線軍民的鬥爭生活。在一個風雨交加的夜晚，蘇聯社會帝國主義派遣特務潛入我國境，妄圖偷竊我某國防工程的情報。特務一入境，立即落進了我軍民所佈下的天羅地網。故事說明，在用馬列主義、毛澤東思想武裝起來的我國軍民所組成的鋼鐵長城面前，任何敵人敢於來犯，必將碰得頭破血流，落個可恥的下場。
1、這是一個經過一夜風雨的早晨，燦爛的朝霞在碧空中宛如一大塊紅紗，雨後的山水顯得更加生機勃勃。那凝聚著中國人民世代血淚深仇的烏蘇里江，水霧繚繞景色宜人。
2、沿江村軍民聯防巡邏組，踏著雨後的泥濘，沿江搜尋。新戰士小李抖動一下手中牽著警犬的皮帶，對走在隊伍前面那個濃眉方臉的邊防站站長鍾國棟說:“站長，這景色多美呀!”
3、鍾國棟回頭看看小李，說:“祖國山河是美，可‘四人幫’配合帝修反制造混亂，妄想搞垮無產階級專政。”一提到“四人幫”的罪惡，小李恨得牙齒咬得“格格”響。
4、鍾國棟拍拍小李的肩頭說:“面對尖銳複雜的階級鬥爭，我們邊防戰士要百倍警惕，把邊疆一草一木都裝在心上，用實際行動保衛祖國的邊疆。”
5、鍾國棟剛一邁步，突然聽見一陣烏鴉叫，抬頭一看，前面不遠一棵老柞樹的上空，有兩隻烏鴉一面盤旋，一面“嘎嘎”亂叫。
6、鍾國棟立即判斷道:“老鴉窩有問題。”他風似地躥到老柞樹下，犀利的目光掃向粗糙的樹幹:“小李，你記不記得這樹幹上有什麼特殊標記?”小李肯定地回答:“有兩個拳頭大的對生猴頭。”
7、鍾國棟沉思著說:“好好的猴頭怎麼會少了一個?”旁邊有人插了一句:“會不會被風雨吹掉?”鍾國棟搖搖頭:“就是風雨打掉也應該落在地上，怎麼會不見了呢?”
8、巡邏組的同志們都感到奇怪:“那，這裡有問題?”鍾國棟點點頭，一縱身爬上了樹幹。
9、頃刻間，只見鷹嘴峰緊臨江邊的峭壁上，箭似地飛下十幾條人影，江裡二龍島邊的樹叢裡也射出幾條小船，朝這裡奔來。這是正在搞訓練的民兵，後面還跟著兩個拿紅纓槍的紅小兵。
10、鍾國棟從老鴉窩裡拿出一套潛水裝具爬下樹來，對民兵說:“你們的消息好靈通啊。”一個齊耳短髮的胖姑娘大聲道:“站長爬樹準有情況，我們準備投入戰鬥。”
11、鍾國棟掂掂手中的潛水裝具:“猴頭的失蹤可能是這個潛過來的敵人往老鴉窩放潛水裝具時碰掉的，後來為了消滅蹤跡把它撿走了。”他回頭吩咐小李:“讓警犬查一下敵人的蹤跡。”
12、警犬接到命令後，立刻活躍起來。它圍著樹轉了幾圈，就徑直朝村西方向跑去。跑著跑著，突然在拐往村口的小路旁兜了幾個圈子，待著不動了。
13、“絕跡了?”鍾國棟在警犬旁蹲下身。猛地，他發現在一些草葉子上殘留著一簇簇細煙末似的物品，用手一拈，立刻明白了這是用來破壞警犬嗅腺的化學藥物。
14、鍾國棟凝視著鷹嘴峰上雜亂的樹叢，猜測這次敵人潛入的目的。他想起最近幾天，對岸敵人的高級將領親臨前沿窺測;直升飛機不斷進行偵察，估計他們的目標是對著我座落在縱深十七華里處的十三號設施。
15、鍾國棟果斷地命令小李:“你馬上回站用電話通知十三號設施，這裡發現潛入敵人，基本目標是他那裡，要他們加強警戒;同時，再向總站彙報情況。”
16、小李走後，鍾國棟又對民兵二牛說:“你們班馬上駕船進入二龍島潛伏。”梳短髮的胖姑娘急了：“我們呢?”“女民兵班到鷹嘴峰右側封住山林口。”胖姑娘響亮地回答:“是!”
17、兩個手握紅纓槍的紅小兵慌忙嚷道：“還有我們呢！”鍾國棟呵呵地笑著:“氣勢倒不小，這樣吧，你倆上鷹嘴峰找佟爺爺，告訴他，多留點神。”兩個小傢伙高興地走了。
18、這時，從村裡急火火地跑來兩個人。他們是民兵連長宋勝濤和邊防站二班長姚海龍，兩人向鍾國棟彙報了一個情況:第三巡邏組在村南螞蟻河發現一行通往樺樹林的奇怪腳印。
19、鍾國棟聽後心想:敵人為什麼從村北上岸又繞了那麼大的圈子到村南?為什麼不直接上岸呢?難道說是兩股敵人嗎?正想著，只聽宋勝濤說:“站長，我們可不能光顧一頭啊。”
20、鍾國棟讚許地看了宋勝濤一眼：“對，螞蟻河方向的敵人必須先捕。這裡也不能忽視。大家按剛才佈置，分頭行動。敵人花招再多，也定叫他有來無回!”說完，帶著隊伍向村裡跑去。
21、剛入村口，只見宋勝濤家走出個體格硬朗的老大娘，她滿臉怒氣，手握明晃晃的漁叉。鍾國棟喊道:“大娘，您老上哪?”宋大娘邊說邊走:“上民兵連部去要任務，這群該死的惡狼又來找死。”
22、鍾國棟說:“大娘，您放心吧，鑽進網裡的魚是溜不掉的。”宋大娘說:“好，快去吧，有任務可別把大娘忘啦”忘不了您。”鍾國棟說著，一揮手，帶隊向村南趕去。
23、螞蟻河深不足一尺，寬不到兩丈，鍾國棟在這潺潺的河流旁，發現一行清晰的腳印從河邊直通往南面的樺樹林。腳印的旁邊，還有一行大拇指粗細的圓孔，好象這個人是拄著棍子進了樹林。
24、鍾國棟掐了根樹枝插進圓孔，拔出來一看，足有兩寸多深。他又急忙到腳印消失處看了一下，除了一小塊草有壓過的痕跡外，其它什麼跡象也沒有。
25、鍾國棟緊擰的濃眉舒展開來，嘴角露出輕蔑的笑容。小李憋不住了:“站長，敵人鑽進樹林，咱快去追吧!”鍾國棟把手中的樹枝一摔:“敵人根本就沒有進樺樹林!”
26、“那這腳印?”有人不解地問。鍾國棟說:“這腳印是敵人制造的假象，企圖把我們騙到樺樹林裡去。大家都看過耍龍燈時踩的高蹺吧?敵人就是用這種方法穿著鞋進去，然後又順原路走回來。要不然一根柺杖哪能插得這麼深?”
27、鍾國棟指著腳印消失處的一棵小樹和那一小塊被壓倒的草，又說:“敵人就是坐在這裡換上高蹺，然後扶著小樹起來回去的。”“奧妙原來在這裡。這麼說敵人肯定回到河裡了。”戰士們民兵們心底的謎解開了。
28、鍾國棟思謀著這條河正對著十三號設施的方向，敵人順這條河上去的可能性是很大的。於是，他命令一班長馬上帶一班順河往下游搜索，查清敵人來的蹤跡。其餘同志向十三號設施方向追擊。
29、正在這時，通訊員一陣風似地跑來:“站長，江岸各觀察哨來緊急電話。”鍾國棟聽說，眉毛漸漸地隆了起來，心裡暗暗說道:“果然是這樣!”
30、鍾國棟剛跨進邊防值班室，沿江各觀察哨又搖響通往值班室的電話。隨著觀察員的報告，江上由小變大傳來了敵人炮艇的隆隆馬達聲。跡象表明，喪心病狂的社會帝國主義要搞軍事挑釁了。
31、隨著敵炮艇的囂叫，沿江邊防站響起了嘹亮的號音，一個個猛虎般的戰土彈上膛、刀出鞘，躍進了戰壕。
32、沿江村老榆樹上掛著的那口老銅鐘急促地響了，一隊隊英武的民兵，一隊隊握著獵槍漁叉的老人，一隊隊持紅纓槍的紅小兵，匯成一股巨大的洪流，直向邊防站湧來。
33、鍾國棟一眼看透敵人的詭計，他們是妄圖用武力恫嚇來轉移我們的注意力，給特務造成可乘的空隙。面對紛雜的情況怎麼辦?是還擊張牙舞爪的野獸，還是追捕苟延殘喘的窮敵?鍾國棟反覆地思考著。
34、“站長，還是按計劃追捕敵人吧，江裡的野獸我們來對付!”民兵連長宋勝濤大聲吼道。其他民兵齊聲響應對!江裡的野獸我們來對付!”
35、鍾國棟深邃的大眼一亮，他看著這一張張熟悉的面孔，頓時，這張張熟悉的面孔又移到了另一個硝煙瀰漫的戰場——
36、一九六九年三月的一個早晨，侵略成性的新沙皇出動了大批軍隊、坦克和裝甲車向我們的神聖領土衝來。為了保衛祖國領土的完整，鍾國棟帶領一個加強班，頑強地堅守在最前沿，懲罰張牙舞爪的侵略者。
37、戰鬥打到白熱化時，只聽一聲震撼山河的吼聲:“誓死保衛祖國的神聖領土!向新沙皇討還血債，衝啊!”民兵突擊組在連長宋勝濤的帶領下，頂著彈雨向前沿陣地衝來了。
38、沿江村的支前運輸組在班長紅穎的帶領下，肩扛彈藥，冒著炮火向前沿陣地衝來了;戰地救護組在宋大娘的帶領下，身挎藥箱，肩扛擔架，穿過硝煙，向前沿陣地衝來了。
39、親人的到來，使鍾國棟力量倍添。他彷彿看到祖國億萬人民都朝這裡湧，他槍膛裡的怒火噴得更猛了。“轟轟轟，噠噠噠……”猖狂的敵人成批地躺倒了。敵人在軍民憤怒的咆哮聲中，鬼哭狼嚎似地滾回去了…
40、往事的回憶，越加堅定了鍾國棟的信心。他伸手抓起電話手機，剛想說話，耳機裡傳來了總站首長的聲音:“是鍾國棟嗎?我是一號。你們那裡的情況總站都清楚了，這是敵人蓄謀已久的陰謀。”
41、鍾國棟揮揮拳頭:“首長，我準備讓二班和兩個民兵班隨我向十三號設施方向追擊敵人，其餘同志由宋勝濤指揮迎擊敵人。”“好，總站完全同意，你們可以放心地去捕捉特務。關於江中的敵人，總站早有安排，現在你們可以行動了。”
42，“保證完成任務!”鍾國棟說完，正待出發，忽然發現宋大娘威風凜凜地站在那裡，忙勸她說:“大娘，您腿腳不靈便，就留在這裡對付江中的敵人吧。”宋大娘板著面孔說:“對待這群惡狗，我的腿腳還硬著哪。”
43、鍾國棟抑制不住內心的激動，把宋大娘留下，然後亮著嗓門說:“同志們，我們是光榮的反修戰士，把守著祖國的北大門，我們一定要以大無畏的英雄氣概，粉碎新沙皇的陰謀!”
44、隊伍出發了，剛趕到螞蟻河轉彎處，十三號設施的警戒分隊也趕來了，他們立刻向鍾國棟彙報:“前方已搜索過，沒有可疑跡象。”鍾國棟略一沉思:“敵人在陰謀沒得逞前，是決不會離開這裡的，繼續沿河搜索。”
45、隊伍象一陣疾風來到南面一個山林。鍾國棟環視了一下地形，對大家說:“從地形來看，敵人還沒有離開山林，二班立刻卡住左面，防止敵人溜進樺樹林，其餘同志跟我從正面圍捕。只要把敵人逼上公路，他就絕路了。”
46、鍾國棟話剛說完，隊伍象一張萬孔大網“刷”地散開，向這山包罩去。
47、林外佈置撒網，林內又是一番景象。05號特務趁著暗夜和急雨潛了進來。上岸不久，便自作聰明地在林南製造了進樺樹林的假象，然後急忙順河趕到這裡。現在，他爬在一棵老楊樹上，準備用遠程攝影機偷取情報。
48、05號戰戰兢兢地躲在楊樹杈上，他瞪起兩隻耗子眼吃力地尋找攝影目標。當他一發現追過來的人群，頓時慌了神，趕忙溜下樹來，邁開兩條木叉腿，螃蟹似地往左面溜。
49、剛走兩步，眼前便出現了主子那貪婪的賊眼:“05號，此事成敗，直接關係到我們進攻目標，成功了，金錢美女可少不了你，如果完不成，哼!空手回來是沒有好果子吃的!”05號一橫心:“還是按計劃行動，上鷹嘴峰。”
50、05號正往前猛竄，忽然一條公路橫在面前，他看看公路對面那無法攀登的陡峭山壁，當即感到自己已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陷入了天羅地網。
51、05號趴在地上，嚇得不知所措。他彷彿覺得前後左右、一草一木都成了荷槍實彈的戰士朝他逼來。突然，一陣汽車的引擎聲把他震得跳起來，他想出了孤注一擲的一招:截車。他安慰自己:“這下可脫險了!”
52、再說，當鍾國棟正指揮搜捕時，總站送來緊急通知，說一班剛才在螞蟻河注入江中的淺水裡，又發現一套潛水裝具。根據這個情況，潛過來兩個敵人已肯定無疑了，這個敵人可能在鷹嘴峰一帶活動，要鍾國棟立即到那裡組織追捕。
53、鍾國棟看看這裡的敵人已成甕中之鱉，便向姚海龍交待完這裡的指揮任務，走出樺樹林登上公路，恰好碰上女民兵紅穎駕駛卡車從城裡回來。
54、紅穎一聽說這裡正在捕捉特務，哪有心思再開車。她抓起槍跳出駕駛室衝著鍾國棟說:“站長，你正好要去鷹嘴峰，你這個老偵察兵就代我把車開回去吧，不然這場戰鬥就沒我的份了。”說完就撲進了山林。
55、鍾國棟熟練地起動汽車，汽車便飛馳起來。不一會，汽車來到公路拐彎處，那裡插著“z”字型路標，他習慣地按了兩下喇叭，同時漸漸地收住了油門
56、就在汽車拐彎減速的那一剎那，陡然斜刺裡一個黑影一閃，緊接著“嘩啦”一聲，駕駛室右面的玻璃被撞碎了，05號的黑爪抓住了駕駛室的門。
57、鍾國棟立即意識到這是敵人。他一踏油門，“嗚”的一聲，汽車加快了速度。爬上去的05號，兩眼射出了兇光，嘴裡狼似地嚎叫著:“快開，往鷹嘴峰開，不聽話我可要開槍了。”
58、對著敵人的嚎叫，鍾國棟鎮定自若。他斜視了一眼車外，心想:正在捉你，你倒自己找上門來了。好吧，只要我這車不停你進不了駕駛室，你就掛在外邊乾嚎吧。想著，左腳用力踩下油門，汽車飛一般地向前馳去。
59、車速越來越快，05號象吃了一劑定心丸似的，把一直在嗓子眼上晃動的心稍微往下放了放。他暗暗地盤算著:“照這樣的車速，用不了幾分鐘便可到鷹嘴峰，那時，找到08號……哼！”
60、突然，“吱一嘎”一聲，風馳電掣般的汽車，在一陣刺耳的尖叫聲中驟然停住了。05號只覺身體騰空，被巨大的慣力拋出幾丈遠，腦袋當即變成了血葫蘆……
61、不一會，姚海龍、紅穎他們都趕來了，大夥議論說:“這真叫撞得頭破血流!”“要不怎能說是鋼鐵長城。”大家收撿著摔在地上的照像機、電臺、特製高蹺等戰利品。小李指著個癟罐頭:“就連土豆燒牛肉的罐頭也被一起撞碎了!”
62、勝利的喜悅衝擊著大家。鍾國棟一揮手剛想說話，忽見路旁閃出了氣喘吁吁的宋大娘，便說:“大娘，你到底還是趕來了。”宋大娘急切地問了一句:“特務抓住了?”
63、“大娘，抓住了。”小李指指躺在一邊的05號說。宋大娘興致勃勃地說:“有咱邊防站不捲刃的鋼刀班，有咱沿江村的群眾，敵人休想跨過邊，防線一步！”
64、“軍民聯防威力大。‘四人幫’妄圖破壞軍隊和民兵的關係，今天的勝利，就是對他們的有力回擊。”鍾國棟環視了大家一眼，果斷地說，“同志們，我們的任務還沒完成，現在大家快上車到鷹嘴峰!”
65、鷹嘴峰背坡的一簇樹叢裡，一個長相和猴子差不多的人，一面吃力地趕著不斷襲來的蚊蟲，一面焦急地看著腕子上的手錶。這便是05號急於要接頭的08號特務。
66、原來08號跟著05號潛過來後，按事先觀察，把潛水具放進了老鴉窩，不料爬樹時碰掉了猴頭。他深知我邊防軍厲害，當即嚇得六神無主，趕快撿起猴頭製造了去村西的假象，撒了破壞警犬嗅腺的藥品，跑到這裡躲了起來。
67、08號此刻忐忑不安地等著05號。腦子裡卻響著臨行時主子那奸詐和詭秘的聲調:“過去後迅速到鷹嘴峰潛伏，在早晨六時和一個代號叫05的接頭。要是六點鐘接不上頭，必須迅速離開那裡……
68、主子說到這裡，面孔更加陰險：“那時，你就趁著我們把沿江村一帶攪得一片混亂時，趕到十三號施工現場，設法搞到情報。”現在，江中的炮艇鬼哭狼嗥似地叫著，時針已指向六點，05號仍無蹤影，他心裡開始發毛了。
69、山下響起了汽車聲音，08號趴不住心了，他電似地跳起來，嘴裡喃喃道:“事不宜遲，快離開。”剛把頭露出來，一個錚錚有力的聲音震得他耳朵直髮麻:“哎!幹什麼的?”
70、08號哆哆嗦嗦從草縫裡循聲看去，見是一個老漢和兩個拿紅纓槍的孩子。心想:老頭、小孩成不了大氣候，我不如唬唬他們，問問村裡情況再走。正盤算著，那洪鐘般的聲音又響了:“喂!忸忸怩怩幹啥?出來吧!”
71、08號大著膽子鑽出樹叢，擠眉弄眼地對佟爺爺說:“哈，老爺子眼力不錯，我是走親戚的!”佟爺爺問:“走親戚正大光明點多好，藏什麼貓貓?”“迷路了。哎，老爺子，江裡都鬧翻了天，你還呆在這裡幹什麼?”08號開始試探了。
72、佟爺爺一語雙關地說:“有妖必有鎮妖人，想翻天就能翻得了?還用我去操那份心!在這裡打個狼捉個狐狸不蠻好嗎?”佟爺爺的話不軟不硬，把08號奚落得十分難堪。
73、08號支吾著還想問點什麼，一回頭猛然看到山下衝上來的人群，這才知上了當，他什麼也顧不得了，扭身便跑
74、剛—邁步，洪鐘般的聲音又在耳邊炸響了:“想跑，沒那麼容易。”08號只覺腳底一絆，一個前蹌摔倒在地。隨後兩枝紅纓槍直衝他的腦袋扎來。
75、08號慌忙打了個滾，躲開那明晃晃的槍頭，同時，就勢掏出手槍，剛把手槍舉起，只聽“叭”的一聲槍響，手腕被打穿了。他丟下槍，忍著痛爬起來就往前面的樹林子裡奔。
76、還沒奔到跟前，樹林子裡突然冒出一隊英姿颯爽的女民兵，為首的正是梳短髮的胖姑娘。去路被擋住了，08號只好掉轉方向往頂峰跑。
77、這時，鍾國棟提著還冒青煙的手槍緊緊追了上去，一步步地逼近了08號。08號只顧逃命，跑得飛快，眼看跑到了峰頂。
78、08號氣都沒顧得上喘一口，急忙從懷裡拽出一條從兩頭捲起的尼龍繩，攔腰往崖邊的松根上一搭，一縱身滑下了五丈懸崖。
79、鍾國棟趕到峰頂，一看敵人採用了這一招，他不慌不忙往左邊衝了幾步，一貓腰掀起一棵老松樹下的石板，將一條粗大的繩索甩了下去，一躍身子，順著粗繩向下滑去
80、08號滑下懸崖後，滿以為可以擺脫追擊。他喘了口氣，剛想往江裡跳，只見江中的二龍島上箭一般地射出兩隻小船，直朝他撲來，船頭上站著手握鋼槍的二牛和民兵們。
81、08號只好扭頭往北跑，剛跑上幾步，只覺得眼前什麼東西一閃，隨著一陣忽忽的風聲，一個矯健的身軀“刷”地落在他的面前。他顧不得細看，忙拔出了匕首。
82、“放下你的兇器!”平地一聲炸雷，震掉了08號手中的匕首。他抬頭一看，只見鍾國棟緊握手槍，怒目橫視著他，不由地兩腿一軟跪了下來。
83、瞬間，戰士們趕到了，宋勝濤他們也從上游衝了過來，鍾國棟一見趕忙問：“勝濤，對岸敵人怎麼樣了?”宋勝濤說:“站長你看，打足氣的皮球又佈滿了窟窿。”
84、鍾國棟順著宋勝濤指的方向朝對岸一瞅，只見在烏煙瘴氣的煙霧中，幾艘炮艇擁擠著往回返，震耳的馬達聲不知什麼時候停息了，不禁笑道:“噢，又洩氣了。”
85、太陽射出了強烈的光芒。陽光下，一股由軍民匯成的人流，潮水般地向江邊湧來。這滾滾的人流，築起了一道反修防修的鋼鐵長城。鍾國棟看著這一切，不禁熱血沸騰起來。
86、鍾國棟一把抓起癱倒在地的08號，厲聲喝道:“你睜開眼睛看看，用馬列主義、毛澤東思想武裝起來的中國人民是不可戰勝的，你們敢來碰一碰這鋼鐵邊防線，一定叫你們碰得頭破血流!”這聲音象驚雷，久久迴盪在烏蘇里江的兩岸……
畫家介紹：馮遠，著名中國畫家、藝術教育家。中國文聯副主席、黨組成員、書記處書記，中國美術家協會副主席、中國畫藝術委員會副主任，中國藝術研究院博士研究生導師，國務院新聞辦《中國網》專欄作家、專家等。馮遠在繪畫史中，其筆墨語言從傳統的疏淡飄逸、逸筆草草中抽離出形態美、黑白構成關係及可變性，又借鑑了西方藝術的造型、體量、結構等美感元素，展示為極具個性化的藝術旨趣與審美追求，那種坦蕩深沉、大氣磅礴的藝術品位與藝術特色，在當代畫壇尤為突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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