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能沒聽說過這所大學,但她是伊斯蘭文化的搖籃:比國王更加威嚴,更受尊崇

你可能沒聽說過這所大學,但她是伊斯蘭文化的搖籃:比國王更加威嚴,更受尊崇

文章作者顧正龍

你可能沒聽說過這所大學,但她是伊斯蘭文化的搖籃:比國王更加威嚴,更受尊崇

應埃及議會議長阿里邀請,全國政協主席汪洋10日至13日對埃及進行正式訪問,分別會見總統塞西、總理馬德布利,並同阿里舉行會談。訪問期間,愛資哈爾大伊瑪目艾哈邁德·泰伊博長老會見了來訪的全國政協主席汪洋及隨行的中國代表。愛資哈爾清真寺為促進不同文明和宗教間的對話與交流曾發揮積極作用。 日前,愛資哈爾大伊瑪目艾哈邁德·泰伊博長老會見了出訪埃及的全國政協主席汪洋及隨行的中國代表以下是上個世紀80年代有關愛資哈爾大學(清真寺)的背景介紹。

伊斯蘭文化搖籃—愛資哈爾大學

顧正龍

開羅愛資哈爾大學是阿拉伯世界最古老的學府,始建於公元969年,僅比開羅建城晚3年。它以千年不衰的學術聲譽,在全世界穆斯林面前打開伊斯蘭教思想寶庫的大門。

在伊斯蘭文明史上,通常說的“清真寺”和“大學”這兩個詞的概念沒有什麼區別。每座清真寺既是傳播宗教思想、宏揚伊斯蘭使命的天房,同時也是傳授知識、教育學生的學堂。而愛大前身就是愛資哈爾清真寺,據說是為紀念先知穆罕默德的女兒“愛資哈爾“而得名。

愛資哈爾真正成為高等學府,始於公元1250年的瑪穆留克奴隸王朝時代。據史書記載,當時有學生近千人,除貴族、教士外,還有來自埃及各地的農家子弟、波斯人、黑人,以及北非土著居民。他們各有自己的宿舍。引人注目的是,當時還開設有專為婦女舉辦的講座。一千年來,這所大學為伊斯蘭世界培養了大批學者、聖訓者、宗教法律學家、聖門弟子,從而成為伊斯蘭文化的搖籃。

愛大創建之始,就建立了一套獨具一格的教學方法,在那裡開課講學的既有道貌岸然的“謝赫”(即宗教教師)和身著寬袍大袖的學者,也有學有所得的學生。它實行開放的教學制度,講課形式主要是舉辦講座。學生們可以自由選擇自己感興趣的課程,圍著“謝赫”席地而坐,聽教師講授。課後就地討論,學生們可以各抒己見。愛大還是世界上最早實行社會互助、免費教育的大學。

現代的愛大已不再是以講授宗教和哲學為主的文科大學。隨著現代科學的發展,愛大已經成為一所頗具規模的綜合性大學,陸續建立起理、工、醫、農、商等學院,還設有一個女子學院。愛大在埃及各省、市設有分校。

愛大擁有伊斯蘭世界藏書量最豐富、設備最完善的圖書館。十四世紀蒙古人入侵巴格達後,那裡的許多珍貴典籍被轉移到愛大,加上本校逐年積累的藏書,使它成為名副其實的伊斯蘭世界的文化中心。現在,愛大寬敞的校園內有來自世界各地的學者、留學生。據統計,近5,000名外國留學生在愛大攻讀阿拉伯語和伊斯蘭史,佔全部學生的10.6%。我國伊斯蘭教協會派往愛大的十幾名留學生也在那裡學習。這所大學人材薈集,學術氣氛濃厚,在伊斯蘭世界享有很高聲望,在宗教問題上具有舉足輕重的影響。

當前,世界上不少國家的大學生由於不滿現狀,彷徨苦悶。在多事的埃及,它的文化傳統和意識形態也受到嚴重衝擊。六十年代前後,納賽爾主義救世主般的諾言難於實現,“六·五”戰爭傷害了埃及人的尊嚴。人們於是得出結論:自由主義不能救埃及。有些進步的知識分子向馬克思主義覓求答案;有更多的青年則企圖從伊斯蘭教義中尋找出路。儘管在本世紀的前六十年中,埃及城鎮的世俗化得到相當迅速的發展,但在近幾年內,宗教復興的深度和廣度卻令人瞠目。連埃及最有聲望的作家穆斯塔法·馬哈茂德博士也從一位科學實證主義者變成在宗教裡尋找歸宿的宿命論者。他的自傳《我從懷疑到相信》一書目前成為埃及的暢銷書。

這種社會現實使愛大學生也陷入苦悶彷徨之中,他們把自己長時間地關在屋子裡冥思苦想:出路在哪裡?在這種情況下,不少愛大學生成為埃及的原教旨主義者和宗教狂熱分子。這些學生具有理想主義和行動主義的特徵。十月戰爭以後,埃以的和平進程給埃及帶來休養生息的機會,同時也刺激了人們“慾望的急劇增長”。愛大的學生通過接受大學教育為自己取得打開現代化生活大門的鑰匙,他們的慾望比其他階層的人要大得多。然而,較高的慾望在社會現實面前往往容易碰壁,二者發生尖銳的衝突。畢業後就業困難,政府只能提供極少數低級職務,工資少,住房困難,使結婚年齡一再推遲,獨身現象增多。他們的“有知識就有前途”的幻想難於實現,在精神上乞靈於宗教的人就多了起來。據調查,埃及宗教狂熱分子和虔誠教徒中,有不少來自愛大和其他高等學府。薩達特總統遇刺逝世後,各國政界和中東問題專家對伊斯蘭激進派在埃及的崛起及其活動甚為關切。而在埃及伊斯蘭曆史上起過重大作用的愛資哈爾大學在這方面所起的作用就更加令人矚目了。

埃及政府為了加強包括對愛大在內的17所大學的管理,公佈了對付“濫用民主”的條例,在這些大學裡重新設置校園警察,並賦予大學校長、學院院長以放手懲罰“沉溺於搞黨派政治”的學生的權力。

儘管如此,在愛大的古老校園裡,伊斯蘭文明的流風餘韻依然存在,它的學術研究風氣仍較為濃厚,它作為伊斯蘭世界最負眾望的學府的地位依然牢固。正如一位詩人所稱頌的那樣:“愛資哈爾的學府,比國王更加威嚴,更受尊崇,更加儀姿非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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