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在地球上活了14000年的男人,發現滿屋子都是他曾經的後代

今天,奈斯君為大家講述一部神奇的電影《這個男人來自地球》。

一個在地球上活了14000年的男人,發現滿屋子都是他曾經的後代

聯導演塔可夫斯基說過,“電影,就是雕刻時光。”確實,電影可以雕刻我們自己的生活往事喚起我們的共鳴,也可以帶我們窺伺現實中無緣接觸的異國風土和別人的生活,還可以遠離地面,飛向天馬行空的無限幻想。

《這個男人來自地球》就是最後一種,雖然它的整個故事就發生在一棟房子內,沒有一處視覺特效來刺激感官,卻能在各個方位觸發我們的想象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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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相處了10年的朋友,突然聲稱自己誕生於14000年前的法國西南部克魯馬努人原始部落,隨後一路向東當過蘇美爾人、漢謨拉比治下的巴比倫人、航行地中海的腓尼基人、到印度向佛祖學習、和哥倫布航過海、作為豬農接受過梵高贈畫,最那啥的,他就是我們在世界各地見到的十字架上的人本尊…… 你會是什麼反應?

片中的其他角色(他們和主角都是大學教授)首先擔當了“方舟子式”的打假任務,比如14000年的記憶量過於龐大;生物學的研究無法支持長生不老的存在;14000年沒死於重病或事故,一個人見證過那麼多歷史過於巧合等等。

對此主角一一做出瞭解釋,比如意識到自己長生不老,也許是上天賦予的某種使命,因而積極投身於人類的各項變革。同時也談了一些作為長生不老的人的特殊體驗,比如何時意識到自己被後世人歸類為“克魯馬努人”的?作為原始人是如何看待死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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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談到自己的大部分知識也是從書本學習而來,而非親身體驗,但一些特定的發生過的事會銘刻在腦海中。傷痛或興奮造成的選擇性記憶,這符合我們大多數人的情況,來佐證除了長生不老,他的一切都與我們無異。為了不讓人起疑,他每隔十年就得離開加入一個新群體,因為他不想被關起來被研究一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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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積累了如此之多的不同經驗,他非常需要找到一種方式來把經驗變為知識。而無限的時間允許學習大量的知識,完成第10個博士學位的時候,第1個學位的知識已經過時100多年了。從這樣一個角度研究歷史和社會,也算別有趣味吧。

關於宗教,影片用自然巧妙的方式帶出一些隱含的話題,比如一個教授問到14000年的生命,是一次次輪迴還是一個持續很長的過程?這裡暗含了古代西方兩大文化的最大不同特徵:印歐文化奉行多神論,最重視覺(神像),認為歷史是循環輪迴的,要通過哲學思索洞察預測歷史,因此重視自省、冥想,以脫離輪迴的宿命。這也是主角曾經請教過的佛祖的部分理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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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閃族文化的亞伯拉罕諸教(猶太教、基督教、伊斯蘭教)奉行一神論,最重聽覺(唸經),認為歷史是一條從創世到審判日的直線,上帝決定歷史,因此重視祈禱佈道,研究歷史,以期望在審判日得到救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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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主角自稱跟佛祖修行了幾十年後到了中東想要傳播佛祖的思想,結果戲劇性的成了耶穌。這個無比大膽的劇情其實也並非毫無依據,有人詳細比對耶穌的教義和佛經,並提出過耶穌可能原是佛教徒的假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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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每個宗教的真神存在與否,都是一個無法證明也無法證偽的問題。就像片中的諸位角色無法證明或證偽主角是否真活了14000年,主角和幾百年前遇到的另一個長生不老的人也無法證明或證偽對方一樣。影片又把我們帶入了不可知論的領域。

如果以“只接受感官認知的事物,除此之外一切有待證實”的態度來審視,我們從未體驗過奇蹟,但也從未體驗過“奇蹟一定不會發生”這一法則。所以我們不能肯定也無法否定奇蹟的可能性。

我們只能體驗習慣性的期待,比如扔出石頭總是會掉在地上,而無法體驗自然法則,或者說現象背後的上帝力量,比如重力原理本身。這是一種值得推崇的審慎理智的態度,既不盲從,也不似無神論者那樣帶有無所畏懼的意味。

但是非常遺憾的,本片為了製造戲劇衝突,在片尾安排了個父子相認的劇情,打碎了原本籠罩全片的最高一層不可知論設定。如果到電影結束,觀眾也無法證明或證偽主角是否真活了14000年,這意味深長的的效果絕對比一個情節劇的結尾妙趣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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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之,“一個活了14000年的男人”這樣一個簡單設定一定還能啟發更廣泛的思考和討論。在體驗理性思辨的樂趣的同時,也能給我們帶來一些純感性層次的衝擊。最直接的一個問題:你願意和他一樣麼?

有無盡的時間可以揮霍,無盡的知識可以學習,無盡的創造可以目睹,無盡的人生可以體驗。但是最多隻能有10年的朋友(和14000年的生命相比),將看著愛的人死去。甚至經歷無數場愛情之後,愛情早已離你而去。甚至,連讓周圍的人相信自己的意願都早已消失殆盡。

只有200年前擦肩而過的另一個不死之身是可能的朋友,只有舊貨店裡各種熟悉的玩意能喚起一點回憶…

《這個男人來自地球》就是這樣一部用語言造夢的電影,低至一萬美金的製片成本,沒有花哨的特效和直觀的視覺衝擊,一個很好的放飛想象的機會,不是嗎?再提一次,可別像電影中那些搬傢俱的工人一樣,對如此精彩的話題熟視無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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