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槐花飄香的季節

清晨急匆匆走在上班的巨大洪流中,忽然一股濃郁的甜香撲鼻而來,“嗯,是槐花的味道!”我不由自主地冒出這麼一句。抬了頭,果然,身旁的綠樹間串串潔白的精靈,槐花開了。

槐花開了,多麼美好的五月啊。

那個槐花飄香的季節

人世間若是沒有了這些個五彩繽紛的景緻,那我們要怎樣寄託那些個閒情呢?

“秋侵人影瘦,霜染菊花肥。沈復《閒情偶寄》裡面摘錄妻子陳氏的一首小詩,其中這一句,沈復本人認為很是精妙,但他也從中察覺恐陳氏不壽。多愁善感人均有之,並不見得會殃及性命,然沈復之觀詩憂人,可見其愛之深也。

那個槐花飄香的季節

“愛”是一個神秘的命題。

愛使人自信篤定,又使人懷疑猜忌;愛使人固步自封,又使人昂首闊步;愛使人戰戰兢兢,又使人肆無忌憚……也許在愛裡,一個人經歷了這一生最為千轉百回的時刻,在甜蜜裡沉醉,在痛苦中沉淪,愛使人強大起來,愛同樣使人一蹶不振。

“一種相思,兩處閒愁。此情無計可消除,才下眉頭,卻上心頭。”自古傷春悲秋,傷與悲的根源從來都是一腔情緒。

婚前,梁思成問林徽因:“有一句話,我只問這一次,以後都不會再問,為什麼是我?”林徽因答:“答案很長,我得用一生去回答你,準備好聽我了嗎?”

那個槐花飄香的季節

他問我:“嫁給我是不是特別幸福?”我回答:“這是冥冥中註定的事,我無可選擇。”

對於這個命中註定的回答他當然不滿意。

幸福了嗎?

你喜歡的他會想著辦法成全,你高興的時候他比你還高興,你的溫飽也成了他的惦念,你心情不好的時候甚至會遷怒於他,而他終究是包容你的一切,怎麼會不幸福呢?只是這種幸福也帶著一絲絲的隱痛。

果然,我們總是把最差的一面留給了最愛的人。

我們總是沒有時間給他們太多的陪伴,我們總是保留自己不肯輕易流露對他們的關愛,我們甚至是用語言的暴力來攻擊他們,我們似乎覺得這個世界總是在等待自己轟轟烈烈的價值的體現……然而,在這個五月的清晨,在這攜帶縷縷槐花清香的晨曦裡,我突然發現幸福的另一番含義:健康地活著,和愛的人在一起,帶著一份明媚的心情。

那個槐花飄香的季節

“惟將終夜長開眼,報答平生未展眉。”元稹雖因《遣悲懷》三首獲得了很高的讚譽,但畢竟是物是人非,“千里孤墳,無處話淒涼”而已。

唯有珍惜是對這軀體,這盛景,亦是對那人最好的應答。

在每一個槐花盛開的清晨,在每一個陽光明媚的日子裡,同樣在每一個有你有他的日子裡,眼眉含笑,勇敢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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