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片化閱讀時代,百花文學獎緣何長青?

碎片化閱讀時代,百花文學獎緣何長青?

第十八屆百花文學獎頒獎典禮。 張道正 攝

第十八屆百花文學獎頒獎典禮。 張道正 攝

中新網天津11月17日電 題:碎片化閱讀時代,百花文學獎緣何長青?

中新網記者 張道正

隨著移動互聯網興起的碎片化閱讀,文學不再是唯一精神的產品,有評論家認為,文學作為社會文化中心的時代已經過去。但16日在天津舉辦的第十八屆百花文學獎頒獎典禮,文學大家新秀齊聚一堂,讀者圍堵作家索要簽名,仍讓人慨嘆文學的力量,也不免讓人思索,碎片化閱讀時代,百花文藝獎緣何長青?

這一以遴選當代文學佳作為使命的文學獎,前身為百花文藝出版社1984年創立的《小說月報》百花獎,每兩年一屆。從2015年第十六屆增設散文獎項,升級為百花文學獎。第十七屆增設“影視劇改編價值獎”。為追蹤與及時呈現中國科幻文學的最新成果,從本屆開始增設“科幻文學獎”,該獎項特別強調“科+幻+文”的評選理念,注重對科學知識、幻想藝術、人文意識、文學價值的綜合性考量。

碎片化阅读时代,百花文学奖缘何长青?

作家蔣子龍為讀者簽名。 張道正 攝

三十多年來,百花文學獎始終堅持以讀者投票為最大權重,已成為讀者、作家心目中頗具公信力與影響力的全國性文學大獎。從歷屆獲獎結果來看,百花文學獎獲獎者也代表著不同時期國內創作的中堅力量與文學潮流。

三十多年來,百花文學獎推出了一大批優秀作家、作品,王蒙、張賢亮、張承志、馮驥才、蔣子龍、劉心武、阿城、梁曉聲、莫言、賈平凹、劉震雲、劉恆、畢飛宇、蘇童、遲子建、方方、池莉、範小青等眾多讀者耳熟能詳的作家,都有作品獲得百花文學獎。百花文學獎無疑見證了新時期、新時代中國文學的成長。

歷屆獲獎作品中,中篇小說《綠化樹》(張賢亮)、《北方的河》(張承志)、《神鞭》(馮驥才)、《燕趙悲歌》(蔣子龍)、《孩子王》(阿城)、《煩惱人生》(池莉)、《貧嘴張大民的幸福生活》(劉恆)、《妻妾成群》(蘇童)、《北京人在紐約》(曹桂林)、《一地雞毛》(劉震雲)、《活著》(餘華)、《分享艱難》(劉醒龍)、《天下無賊》(趙本夫)、《塗自強的個人悲傷》(方方)、《師父》(徐皓峰)等,均成為同一時期的文學精品,至今被廣為傳誦,產生了巨大的社會反響。

獲得第十八屆百花文學獎的小說、散文、科幻文學作品,在思想與藝術上,對於當下國內文壇也具有一定的啟示和引領意義。莫言獲獎作品《等待摩西》中以“等待”意象,試圖建立反映中國歷史與現實的新文學景觀。蔣子龍的《暗夜》反映了其一以貫之的現實介入能力,以及令人敬佩的“同時代人”精神。劉慶邦的《燕子銜泥到梅家》表達出人們對鄉土對故園的共同追問和求索。徐貴祥的《鮮花嶺上鮮花開》帶領我們走進歷史的縱深,去探詢被忽略、被淹沒並且被誤解的無名英雄。蘇童的《瑪多娜生意》揭示了當下社會的“心靈之失”。張悅然的《大喬小喬》直面時代現實,書寫屬於八零一代的獨特記憶。王元的《火星節考》可以視為作為後嗣的科幻文學與作為母體的傳統文學砥礪互補而結出的碩果。

作家、散文獎獲獎代表張煒滿含深情地發表感言:第十八屆百花文學獎堅持了三十五年,真是了不起的一件事情。我們五十年代出生的寫作者,談起百花來感情很深,那個時候誰能在百花出一本書非常榮幸,所以這是我們的嚮往,也是我們的夢想。百花文藝出版社的獎項都是以文學為本位,以讀者為本位。

著名作家蔣子龍作為短篇小說獎獲獎作者代表發言時說,如今得個獎不容易,得個乾淨的大獎更不容易!為什麼說百花文學獎是大獎,《小說月報》是選刊,從全國小說中選精拔萃,獎不是從矬子裡拔將軍,而是從將軍裡選元帥,這樣一個獎竟然乾乾淨淨,你只管寫小說,別的心就不用走了。《小說月報》是當代中國文壇的制高點,是最早的選刊。近四十年來,最出色的作家哪個沒受到過《小說月報》的鼓勵和肯定,選刊的鼓勵和肯定對寫作者來說非常重要。

“百花文學獎是一個歷史悠久又充滿活力的文學獎,感謝它給予我的肯定。”青年作家張悅然說:對理想讀者來說,小說結束了,想象卻在繼續。他通過想象所創造的世界,比小說裡的世界更遼闊。他們邀請書中的人物到那裡去生活,並與之成為朋友,他們遠比作者更瞭解那些人物。理想讀者,就是在小說結束之後繼續創造著它們的人。

由此可見。“百花文藝”對於作家的意義非凡,它鼓舞著一代代作家全心投入創作,拿作品與廣大讀者對話。

第十八屆百花文學獎頒獎期間,還舉辦了文學影視論壇、獲獎作家進高校、“書香地鐵·津彩閱讀”主題系列活動之一·百花文學獎獲獎作品文化中心站誦讀會等系列活動。這些做法,不失為一種有益的嘗試,助力全民閱讀。

以品牌文學期刊為平臺,以讀者心意為基礎,百花文學獎評選方式的公正性與評選結果的權威性,贏得了廣大作家的認可、讀者的點贊,記錄下了中國文學的成長。也讓人相信文學的力量永存,情懷總在。(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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