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在冬季,大約是每一個你和我在青春愛情裡的樣子

儘管已經知道這部電影,和齊秦的歌曲《大約在冬季》並沒有太大的關係,影片是改編自饒雪漫的同名小說。

但我還是忍不住在看電影之前,去聽了一遍歌曲《大約在冬季》。

不為別的,只為了這首歌背後齊秦和王祖賢的那段無疾而終的戀情,也為了無數個大約像你我都曾在青春裡出現過的愛情的模樣。

大約在冬季,大約是每一個你和我在青春愛情裡的樣子

看完電影后,心情比較複雜。因為電影確實拍出了所有人都曾在或將在愛情裡掙扎的樣子,但或許是太過於執著刻畫愛而不得的遺憾,反而失掉了一些劇情的邏輯性,也拉遠了電影和觀眾的距離,而這,是愛情片最忌諱的。

觀眾為什麼要去看愛情片,無非是想在電影裡看到自己曾經的樣子,或者曾希望出現在愛情裡的樣子。

而電影一旦拉遠了和觀眾的距離,讓觀眾無法產生代入感,那麼,電影就失敗了至少一半。

但金馬影后馬思純讓人驚喜的發揮可以給電影增色不少,所以豆瓣上目前的評分也在5-6分之間。

大約在冬季,大約是每一個你和我在青春愛情裡的樣子

今天,我們不聊這部電影如何,只聊《大約在冬季》所想表達的青春裡充滿遺憾的愛情的樣子。

齊秦和王祖賢

大家都知道,《大約在冬季》這首歌是齊秦看著王祖賢午睡的時候,花了15分鐘寫出來的。歌詞深情易懂,是唱不完的真情實意、說不盡的別離相思。

只不過沒想到最後一語成讖:輕輕的我將離開你,請將眼角的淚拭去。漫漫長夜裡,未來日子裡,親愛的你別為我哭泣。

大約在冬季,大約是每一個你和我在青春愛情裡的樣子

兩人分分合合,期間的故事和坊間八卦都很多。

齊秦和王祖賢相識於1987年,當時是在拍攝齊秦的銀幕處女作《芳草碧連天》。那年王祖賢19歲,齊秦27歲。

然而一見鍾情並沒有出現在兩人的故事當中,“順遂”從來就不屬於他倆的愛情。兩人對彼此的初印象,是一個嫌對方不夠高,一個覺得對方太高傲。好不容易破冰之後,又遭到了王祖賢家裡的反對。關係有所緩和之時,王祖賢又前往香港發展,導致兩人因忙於各自的事業聚少離多。時間和距離成為兩人的最大障礙。此後便是分分合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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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最後一次複合是在1996年,齊秦發佈了他的第16張專輯,闊別影壇3年的王祖賢出現在了齊秦新歌《懸崖》的MV裡面。

王祖賢穿著黑色裙子,光著腳丫跑了5公里,直到腳底磨破,只為了“齊秦的唱片賣得好”。

只不過兩人依舊沒能走到最後,最終的結局也只能是天各一方。

在愛情裡受傷頗深的王祖賢遠赴加拿大,終身息影,一心向佛,至今未嫁。

浪子齊秦收心養性,娶了新妻。

大約在冬季,大約是每一個你和我在青春愛情裡的樣子

齊秦曾經在自傳中寫道:

有人說,愛上你曾經討厭的人,最是無法自拔。我和王祖賢之間,談的就是這種戀愛。

熱戀時,齊秦會唱“這是我的愛情宣言,我要告訴全世界”;

分手時,齊秦會唱“不讓我的眼淚陪我過夜,不讓你的唇留著餘味”。

歌,成了齊秦在這段戀情中的感情宣洩口。

因此,此時重新聽《大約在冬季》,更加心有慼慼焉:“不是在此時,不知在何時,我想大約會是在冬季。”

作為齊秦迷妹的饒雪漫,不想錯過這首歌,敏感多情的她將這首歌改編成了另一個宿命中的故事。並希望每一個觀眾都能在這故事中看到曾經的自己,在感動與悲傷之中、在等待和堅持之中,獲得答案。

齊秦在看完電影也表示,“很希望這個片子能讓年輕人去感受一下,當年的戀愛是怎樣的。”

所以,對於齊秦來說,王祖賢應該是刻骨銘心的吧。

不然電影中宿管阿姨也不會調侃安然:“齊秦給你打電話,王祖賢知道不?”

不然電影中安然從陽明山上光著腳跑下來的時候,不會那麼像極了當年王祖賢光著腳丫奔跑的樣子。

往事並不隨風,心卻依然隨你而動。

齊嘯和安然

電影中,齊嘯是一個從臺灣北上到北京發展的青年攝影師。

安然,是北師大才女。

兩人第一次的相遇是在1991年北京工體的門口,那天是齊秦的演唱會,密密麻麻的雪花從天降落,齊肩短髮的安然蹲坐在演唱會大廳門口,因為買不到票一臉失落。齊嘯突然遞過來一張多餘的門票,一句“我朋友沒來,票送你了”讓安然眼前一亮。

就像所有人青春裡的愛情一樣,齊嘯和安然之間的愛情來得觸不及防、毫無戒備。

一場演唱會讓齊嘯記住了這個站在椅子上胡鬧、盡情揮舞著黃色圍巾的女孩,讓安然記住了這個帶著新潮鴨舌帽、只是幫她拍了一張照片的男子。齊嘯說要把照片洗出來寄給她,安然便在小紙條上寫下來地址。

但青春裡的愛情,怎會如此隨心所欲呢?

所以寫著地址的小紙條丟了。所以即使安然每天都帶著滿滿的期待去郵政局問信,她也依舊收不到那張照片。

大約在冬季,大約是每一個你和我在青春愛情裡的樣子

再次見面,是齊嘯來拜訪父親的老友,而安然去老師家送禮。兩人相見,驚喜和愛戀溢出雙眼,更甜蜜的是,發現對方也和自己一樣。

於是,齊嘯說:“有些人見300次也沒有用,有些人見3次就夠了。”

安然感慨:“要是紙條沒有丟,我們早點見面就好了。”

大約在冬季,大約是每一個你和我在青春愛情裡的樣子

笑意掛滿眉眼,臉上盡是幸福。兩人在冬天的漫天雪花中熱戀,在蓋滿白雪的路邊吃著小吃。安然在報社努力工作,齊嘯的影樓生意紅火。兩人都以為他們可以奔赴美好前程,並且身邊有愛人相守。

但歡樂的時光總是短暫,齊嘯父親中風,哥哥獄中鬧事,情急之下不辭而別。安然望著人去樓空的影樓,不知所措,只能不斷地等。

可是等來的依舊是分手。安然像所有熱戀中感性的人一樣:“我們彼此相愛,有什麼問題我們一起解決好不好?”齊嘯則是所有感情裡做決定的那個人:“不要再逼我了。”

大約在冬季,大約是每一個你和我在青春愛情裡的樣子

分手後的“渣男”齊嘯被中風的父親和獄中的哥哥兩頭扯,正是應了那一句歌詞:生活像一把無情刻刀。這個無情的刻刀讓齊嘯不再利落乾脆,變得落魄失神。肩負重擔卻孤獨纏身,沒人能懂也找不到人解釋。

另一邊的安然兜兜轉轉最終還是嫁給了疼愛自己的老師兒子於楓,成了明星主持,也在北京有了安身之處。

直到於楓因病去世多年以後,女兒於小念拿著齊秦簽名CD送到安然面前的時候,安然彷彿才想起當年演唱會的那張票,以及那些年的愛恨糾纏。

影片的最後,齊嘯和安然又一次回到了齊秦演唱會的現場。齊嘯在演唱會的臺下抱著鮮花,安然第一時間卻是猶豫了,她選擇了掩藏在看臺上的觀眾裡。

只不過,安然最終是否有和齊嘯見面,兩人是否能夠重新在一起,已經不重要了。

青春愛情裡的你和我

1999年,陳昇舉辦了一場名為“明年你還愛我嗎”的演唱會,主辦方提前一年預收情侶票,規定一年後只有兩張票平拼在一起才能有效。但一年後,情侶區的席位,卻是空了好多。

青春裡的愛,太簡單,簡單到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情深。

大約在冬季,大約是每一個你和我在青春愛情裡的樣子

那種喜歡,突如其來,就像是某天我們走在路上突然聞到的花香,不知出處。

像送TA回家,平時再遠的路,也能變的那麼短,平時花那麼長時間要回的家,卻似乎總是不夠時間用。明明已經到家,卻還要回頭,冷不丁親一下。

大約在冬季,大約是每一個你和我在青春愛情裡的樣子

但,青春裡的愛,又太難。就像夜晚短暫的煙火,盡情綻放之後便消失的無影無蹤。青春裡的愛情,總是要為日後的生活讓路,遺憾,變成了青春裡的日常。

一個總是要走,一個總是要留,君問歸期,未有期。

單純的青春總是帶著最大的變數,就像齊嘯背後忽然轉變的境遇,被生活已然撕扯得無暇自顧,便只能自認為做下最為穩妥的決定:分手。

不停變化的周遭,不停被扯斷的緣分,不停被擴大的遺憾,才是我們始終心心念著的清楚。

但正如歌曲《大約在冬季》唱的不是哀傷而是祝福一樣,影片《大約在冬季》也並沒有停留在青春愛情的愛與恨,而是想要告訴每一個回望的我們:生活就是活在當下,而活在當下並不意味著將就。可惜和遺憾,只是對另一種可能性的美好的假想,但當下的生活,才是現實。

就像於楓癌症離世前,問安然,有沒有會後嫁給他。安然沒有猶豫,這輩子很幸福。

就像兒子問齊嘯,有沒有恨過媽媽。齊嘯十分肯定,你媽媽給了我很多快樂的時光。

如果可以:

沒有你的日子裡,我會更加珍惜自己;

沒有我的歲月裡,你要保重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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