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喬小喬嫁給了愛情?其實她們披上嫁衣的時候,老父尚且屍骨未寒

“攬二喬於東南兮,樂朝夕之與共”。

諸葛亮此話出口後,周瑜勃然大怒,堅定了抗擊曹操大軍的志向。“曲有誤,周郎顧”,一個如此神豐俊朗的男人,為了一個女人,不惜與天下為敵,大喬、小喬真的嫁給了愛情?其實,曹植表示很冤枉,《銅雀臺賦》我記得沒寫這兩句啊!這句話的出處,和魯迅說:“我魯迅沒說過這話”,基本是一個道理,這確實不是曹植寫的。歷史上的大喬、小喬,是在老父屍骨未寒的情況下,披上粉紅的嫁衣,做了孫策、周瑜的小妾。

大喬小喬嫁給了愛情?其實她們披上嫁衣的時候,老父尚且屍骨未寒

以瑜為中護軍,領江夏太守,從攻皖,拔之。時得橋公二女,皆國色也。策自納大橋,瑜自納小橋。 ——《三國志.吳書.周瑜傳》

袁術枉然稱帝,給了江東孫策自立的良機,也導致了袁術勢力的覆滅。所謂“名不正則言不順,言不順則事不成”,就是這個道理。在袁術死後,富庶的淮南地區,就成了群雄眼中的肥肉。壽春是天下名城,但袁氏一族難擋曹操鋒芒,只得逃亡廬江郡,其中包括袁術的妻妾子女,以及文臣武將的家眷,大喬(橋)小喬(橋)也在其中。孫策發兵廬江郡,周瑜隨軍攻克了皖城,大喬、小喬生得花容月貌、國色天香,孫策和周瑜分別納她們為小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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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大喬、小喬身份最大的爭議是:他們的父親“橋公”,究竟是哪位“橋”姓名流。其實這位“橋公”,就是袁術帳下大將橋蕤,他和孫策的私交很好。袁術作為“偽帝”,手下還是有些能打仗的將領的,紀靈、張勳、橋蕤就是代表,至於他們為什麼名氣不大,因為袁術失敗了;為什麼又算不上名將,因為袁術勢力覆滅太快了;失敗就是失敗,勝利者不會憐憫失敗者。

孫策的出現,就像天空中劃過的彗星,瞬間照亮了袁術陣營。“虎父無犬子”,流淌著猛虎血脈的孫策,為袁術一舉攻克廬江郡,那年他19歲,橋蕤與孫策的緣分由此而來。橋蕤是袁術帳下的大將,地位高、資歷老,但對於年紀輕輕、鋒芒畢露的孫策,他卻是由衷地敬佩。人們往往推崇遙不可及的“才人”,但如果那人是相識,又會在心中默默詆譭他,越是熟識越加暗罵,“文人相輕”就是典型的代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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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身居高位的橋蕤,放下資歷的身段,對19歲的孫策進行推崇,在這個“小猛虎”的心中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印象。或許,雄踞江東後的孫策,每每回憶起自己聲名鵲起之初,那位“長者”橋蕤的敬重,心中就會湧上一股暖流。這就是“橋公”稱呼的由來,哪怕“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橋蕤已經死了,而孫策成了江東之主,但那一樣是孫策敬重的“長者”。

公元197年,袁術狂妄的稱帝了,呂布拒絕了聯盟,雙方爆發了大戰。最終,袁術軍大敗,橋蕤被俘,不久後被放回。同一年,曹操討伐“偽帝”袁術,橋蕤在與曹軍戰鬥中,戰死沙場。不久後,袁術病死,袁氏一族及文臣武將家眷,遷到了廬江一帶的皖城。半年後,江東孫策攻伐廬江郡,攻克皖城,遇見了顛沛流離、生活窘迫的大喬、小喬,她們的父親橋蕤已經戰死1年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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策從容戲瑜曰:“橋公二女雖流離,得吾二人做婿,亦足為歡”。 ——《江表傳》

孫策調笑地對周瑜說:“橋公的兩個女兒,雖然顛沛流離,吃盡了苦頭。但是能遇到我們兩個青年才俊做女婿,也是她們的幸運了”。這是完全沒有問題的,周瑜的父親是洛陽令,祖父、堂叔都做過“三公”太尉,絕對的名門;孫策少年成名,雄踞江東,有龍虎之姿;他們兩個配死去的橋蕤二女,是綽綽有餘的。

但問題出在“孝道”二字之上,漢代最重視的是什麼?舉“孝廉”就說明了一切。在長輩去世之後,後輩是要“守孝”三年的,實際上是27個月,因為母親哺乳孩子是27個月。在“守孝”期間,所有的晚輩都要停止一切娛樂、社交活動,許多漢代諸侯王“孝期”內飲酒都要處罰,更不用說談婚論嫁了。周瑜、孫策迎娶,大喬、小喬之時,橋蕤戰死不到兩年,她們就在老父親屍骨未寒之際,披上了粉紅的嫁衣,這對她們的內心會是怎樣的折磨?她們又會受多少非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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橋蕤與孫策有著深厚的友誼,大喬、小喬的命運尚且如此,那亂世之中又有多少紅顏化白骨?“白骨露於野,千里無雞鳴”。混亂的天下,是英雄的盛宴,更是平民的悲歌。英雄輩出的時代,豐功偉績的背後,是無數響奏的悲歌。那些悲歌並不嘹亮,但卻始終默默存在,他們是英雄誕生的土壤,也是歷史真正的創造者。

《三國志》、《江表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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