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人了！”寒冷冬夜中響起了最溫暖的聲音。
2019年12月3日23點36分左右，救援人群中的一句話，讓沉悶的搜救現場，開始躁動起來......
現場群眾供圖
12月3日17時19分，浙江省海寧市許村鎮蕩灣工業園區發生一起因海寧市龍洲印染有限責任公司汙水厭氧罐倒塌，壓垮附近兩家企業的相關車間引發事故。
海寧發佈微博截圖
召集力量 緊急救援
事故發生後，海寧市連夜開展全力搜救，聯動公安、應急管理、消防、武警等部門和屬地許村鎮以及民間救援力量等各類救援人員500餘名、調配車輛30餘輛，以及吊裝挖掘機、無人機、生命探測儀等設備投入現場挖掘處置。
同時，海寧市衛生健康局啟動醫療急救應急預案，開通綠色通道，迅速組織調集包括浙江省人民醫院等專家團隊在內的近百名醫務人員參加救治工作。
事故接報後，浙江省委書記車俊、省長袁家軍分別作出批示，要求嘉興市和海寧市儘快搜救被困人員，全力救治受傷人員，做好傷亡人員家屬安撫工作。同時，採取有效措施，避免汙染擴大；儘快查明事故原因，嚴查事故責任。
至12月4日凌晨3時許，經認真排摸並確認已知失聯人員全部找到，現場還在清理中。
截至12月4日8時30分許，海寧官方召開新聞發佈會，通報此次事故目前共造成9人死亡，另有4名重傷員在醫院救治。
救援現場。消防系統供圖
據瞭解現場是一幢5層鋼筋混凝土廠房，廠房外的一個直徑約3米，高度約為15米的汙水罐發生疑似爆炸，衝擊波導致建築中的貨架堆垛倒塌，人員被困。
救援現場。供圖
救援現場。供圖
救援現場。供圖
夜無眠 搜救不停
在現場，不斷有救援車輛進出。
“清一條通道出來，快！幫忙聯繫外面的擔架！”4日凌晨4時，離12月3日17時19分，距離浙江海寧汙水罐體倒塌事故發生已經過去10餘個小時，500餘人的應急搶救隊伍仍在進行持續搶險施救。
救援現場。消防系統供圖
由於汙水罐倒塌後，現場有不少黑色粘稠的汙水，深的地方超過腳踝，救援人員深一腳淺一腳，正在爭分奪秒搜尋被困人員。
救援現場。消防系統供圖
除了官方召集的救援力量之外，還有不少善心群眾自發來到現場幫忙。
“專門趕過來幫忙，到不了裡面搶險救人，在外面清掃汙水，能幫上一點總是好的。”年逾50的王師傅是海寧市龍洲印染有限責任公司隔壁廠的工人，從3日下午事故發生後直至4日凌晨，他持續用水槍沖刷地面上的黑色液體，再通過抽水機或者掃帚，將黑色汙水引入汙水池。
雖然離事故發生已六七個小時，但汙水的異味仍未褪去，記者在現場採訪不到半個小時，這股濃烈的味道已開始讓人不適，頭暈伴隨著嘔吐感不斷出現。但現場如王師傅般自發過來幫忙的民眾，已堅持了大半夜。
救援現場。胡豐盛攝
“這不算什麼，事故發生後，大家都從四面八方趕過來幫忙，能幫一點是一點。”王師傅說。
事發現場外約500米位置的一家小賣部，當晚也超時經營。
“廠裡出事了，大家都趕過來救援，看到這麼多人一起清掃，說實話心裡蠻感動。”店主楊老闆告訴記者，店裡的充電寶、塑膠鞋、泡麵都是大家需要的東西，他能做的，就是超市的燈繼續亮著、門繼續開著，給這些救援人員提供一些幫助。
小賣部現場。胡豐盛攝
忙碌的急診大廳
在海寧市中心醫院，另一場“徹夜搶險”正在無聲地進行。
伴隨著救護車的到來，醫護人員沉著且敏捷地迅速各司其職。醫院大廳，十多位家屬正在進行一場漫長的等待。
幾位事發工廠的工人圍坐在醫院裡，臉上的神情有些呆滯，似乎對之前發生的那一幕依舊驚魂未定。
搶救室。範宇斌攝
“人呢？我們要找人。”4名焦急的家屬突然跑了進來詢問民警，他們說自己的家屬至今仍處於失聯狀態。“我們家失聯的是男的，37歲，姓陳。”一名家屬著急地說道。
“目前醫院還沒有公佈傷亡名單，希望送進來搶救的是他，又希望不是。”
儘管現場的民警幫家屬聯繫詢問了多家醫院，但都沒查到這名男士的消息，家屬似乎有些承受不住，突然抽泣了起來。
一位女士呆呆地坐在急診大廳外的椅子上，身影顯得格外落寞。
“我老公的表妹沒了。”她整理了下情緒說道，事故發生時，她和她老公正在事發現場附近。當得知表妹在廠區裡時，她和老公就趕過去幫忙施救了。“我老公在廠區裡找了很久很久，才在一個房間裡手也破了。”只可惜，經過搶救，表妹最終還是沒能救回來。
救援現場。蔡自鑫攝
安全重於泰山，
讓我們一起為海寧祈禱，
祈禱那些溫暖的聲音不絕於耳....
閱讀更多 中新浙裡 的文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