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以後,許多學子仍會回想起,自己走進東大四牌樓校區的上午。
漫步中央大道,思緒紛繁,腳下的路不算長,終點通向雅思託福JLPT的考場。
那時心跳100邁,連抬頭都吝嗇,便陰差陽錯,與整座校園的絕代風華擦肩而過。
殊不知東大不僅是東大學子的歸屬地,更是南京的代言人。每到秋天,南京人的票圈裡,總要收割一波它的美圖。
東南大學,網紅攝影基地實錘,《致青春》《七月與安生》《建國大業》......隨便拎一個作品壓陣,咖位也令凡人高攀不起。
解碼東大的美學,能寫一本攝影修煉手冊,零基礎教學,連小白都能輕鬆上手。
大禮堂和噴泉,入南門的一眼驚豔。
坐鎮校園的中軸線,是當仁不讓的C位。
若趕上雨後,落葉洋洋灑灑,堆砌在噴泉水面,會有“滿城盡帶黃金甲”的雍容華貴。
奈何清理得勤,童鞋們興致勃勃,直奔而去,沒撞見這豪情,卻被一汪碧玉晃了神。
果凍般的鏡面中,大禮堂調皮入鏡,披上了高飽和度的外衣。
大禮堂爺是東大儀式感的王者。
學生與它的故事,從開學典禮的校歌,走到畢業典禮的撥穗,貫穿始末。
中式的八角亭寶塔尖,穹頂浸染歐洲文藝復興時期的風格。
據說,塔頂最初是鎏銅金色。後來銅氧化了,才成了薄荷綠,喜提意外的點睛之筆。
站在池邊的潘西,可盡情cos希臘許願池的少女。
舉著鏡頭,360度沿著池邊踱步,景色也隨之變幻。
這完美的鏡面對稱,連強迫症的處女座都必須可以。
層林盡染,禮堂旁邊的研究發展中心,白牆紅頂,像極了童話小洋樓。
雲朵和梧桐葉,是水中的飛鳥與游魚。
落葉以水作舟,順風漂流,於是原本靜止的畫,也因漣漪有了輕微笑意。
鏡面的視覺差化腐朽為神奇。
個別姿勢刁鑽的葉,像極了撲騰的雀,穿梭林間。
周圍的樹枝探出長臂,圈養一方的天空,當作對秋季的情書。
凝視水中的國度,呼吸之間,彷彿世界都安靜了下來。
下午四點,男生穿著短袖和背心,在體育場揮灑青春熱浪。
肉眼可見的男女比例,讓南師南外都無語凝噎。
鐵網外的梧桐樹,被陽光鍍上層金色的光暈。
昂起頭,天空澄澈,葉片像風車滴溜溜地轉,光芒星星點點,溫柔了時光。
偶爾豎起耳朵,聽見幾聲啁啾。
眯眼找尋,會發覺枝丫盤根結紮中,褐色的鳥巢。
只一瞬間,猝不及防,觸動心底的柔軟。
榴園會議廳門前的階梯,工藝實習工廠的紅窗,是所有校園文藝片的標配。
沒辦法,有日光這純天然的濾鏡,所見之處,都彷彿蓋上迷濛的薄紗,頗為夢幻。
單車的鈴聲清脆,人影往來,他們的側顏被塗抹上樹蔭的痕跡。
旁邊同行的,有不少掛著紅領巾的小盆友,臉上嘟嘟的嬰兒肥,受不了陽光直射的殘酷,只能皺眉幹眨眼。
追趕傍晚落日的軌跡,是件浪漫的事。
拾起一枚落葉,光影在上面跳躍,冰冷的照片也有了溫度。
站在微醺的光暈裡,頭髮絲的精度,都似鬼斧神工。
沿著光線走過的背影,輕鬆get日影中的同款輪廓,神似《向陽處的她》。
萬能的暖色調,有點兒神秘有點兒甜,愛了愛了。
南京的秋天,實屬魔幻。
往年好像只是短暫地被它愛了一下,今年卻來勢兇猛,在冬月穩如磐石,流連忘返。
所以,東大校園的角落,處處可見撞色,這恩愛秀得美出高度,必須給滿分。
吳健雄紀念館門口的水池,是沉默的代言人。
蓮葉田田,落英繽紛。一半像夏天,一半像秋天。
分不清季節,依壁雕鑿——南京,不愧是你。
如果製作成明信片,大概能賣脫銷吧。
繞過禮西路,草坪上綠色還沒褪去,已被葉的焦糖色佔據領地。
不規則的分佈,瀟灑隨意,是大師獨有的闊氣。
路邊小徑,隨處可見的灌木叢,卻獨得秋意寵愛。
看不慣它們一身綠蓑衣,特地託風捎去小王冠。
時尚感渾然天成,原來平凡也有highlight。
來東大打卡,聚焦定格間,總能捕捉到青蔥歲月的蹤跡。
趁秋意未闌珊,就該端起單反,調動光圈和快門,真情實感追一回光。
不負韶華,方知人間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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