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張愛玲《小艾》:解讀被欺凌女孩的成長曆程及思考

看了《小艾》,很多讀者都會對席家五太太渴望愛、祈求愛卻從未得到愛的悲慘一生感慨良多。其實,我更看到的是一個被欺凌壓迫,生活在陰溝中的女孩小艾勇敢地站起來,最後走向幸福的過程,以及帶給我們的現實思考。

《小艾》,是張愛玲的中篇小說,連載於一九五一年十一月四日至次年一月廿四日《亦報》第三版。這是一部備受爭議的作品,它與張愛玲被讀者所熟知的“太太小說”不同。張愛玲筆下的人物大都聚焦在滬港“十里洋場”的上層,像《小艾》這樣上至主人,下到僕人,還觸及小市民階層,從封建大家庭到農村生活,又以下層人的生活為主要視角的作品,實屬罕見。

作品真切地展現了小艾從小被賣到席五爺家做女傭,蒙受了種種欺凌和屈辱,終於逃離深淵,和金槐結婚,歷經波折,最後獲得幸福的故事。小說以細緻入微的筆觸抒寫了小艾的痛苦、迷惘、追求和掙扎,從而展現了一個備受屈辱的女孩與命運抗爭,獲得幸福的成長過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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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小艾》吸引人的不僅僅是生動曲折的故事情節,更是背後折射出的人生觀。人物對生活的不同態度,從而導致了不同的結局。

小說中的人物分別代表了社會中的三類人:

  • 席五爺:上海席家五爺席景藩,男權社會的代表,荒淫無恥,只知吃喝享樂,揮霍無度,對家庭毫無責任心,是典型的封建遺少,最後以被暗殺收場。
  • 五太太:席五爺的填房太太,外表普通,內心自卑,善良軟弱,面對不公,只知隱忍,委曲求全,一直被丈夫所漠視,卻至死還在想著丈夫,希望他能來看自己一眼,最後含恨而終。
  • 小艾:席家買來的女傭,出生卑微,備受欺凌,但性格堅韌,有反抗精神,最後收穫了屬於自己的幸福。

這三類人中,我感受最深的是小艾。席五爺,男權社會的代表;五太太,封建社會大家庭中不受寵的正妻,被丈夫所漠視,委曲求全,是那個年代命運悲慘的上層女性代表;小艾,封建大家庭中最底層的女傭,生存環境惡劣,雖然備受欺凌,但仍然沒有失去希望,是具有反抗精神的底層女性代表。

現實生活中,很多人也和小艾一樣,遇到了前所未有的磨難和波折,心生迷惑和痛苦,彷徨不前,不知如何才能走出困局,找到屬於自己的那片晴空。在小說中,我們可以從小艾對待逆境的態度和做法中得到啟示,找到一條即使在逆境中,也能翻身走向幸福的進階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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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遭遇不幸,不甘沉淪,逆境中仍心懷希望,不斷抗爭

小艾是在苦水裡泡大的,從小被賣到席家當侍女,受盡了委屈,小小的她心中有這麼一個願望:

“我常常想著,只要能夠像別人一樣,也有個父親有個母親,有一個家,也有親戚朋友,自己覺得自己是一個人,那就無論怎樣吃苦捱餓,窮死了也是甘心的。”

可惜在現實面前,這樣一個小小的心願都無法實現,她被席家買來時太小,連自己姓什麼都不知道。可是生活並沒有因為她的可憐而放過她。每天晚上要熬夜替五太太捶腿,一大早起床替女傭陶媽和劉媽拎熱水,廚房裡的人欺負她,總是讓她等著。結果,迎接她的是一頓打罵:

等到小艾拎了洗臉水來,陶媽便向她嚷:“我還當你死在廚房裡了!丫頭坯子懶骨頭,拎個水都要這些時候!跑哪兒玩去了?”劈臉一個耳刮子。

面對滿滿的惡意,小艾用屬於自己的方式反抗著。當其他人想要問小艾她家裡的情況時,她一聲不吭,就是不說話,她的沉默就是無聲的反抗。

在眾人眼裡善心的五太太,只要連叫小艾一兩聲她沒有立刻來,來了就要打,就連貓沒有把屎拉到灰盆子裡,也要打小艾。五太太把小艾當成了出氣筒,一切不順心的事都怪到小艾身上,動不動罰跪,罰不許吃飯,打起她來是毫不手軟,火起來就拿起雞毛撣子呼呼地抽她。

漸漸地,小艾不再沉默,開始懂得為自己辯解,雖然換來的依然是毒打,但勇於發聲,這是小艾自我意識的覺醒,是她反抗精神的又一體現。打罵並沒有遏制住她的思想,反而讓她的自我意識更加蓬勃地發展,再次遇到不公時,她沒有因為害怕招來毒打而噤聲,而是勇敢地表達自己的心聲,哪怕招來更嚴厲的責罰也不畏懼。

第一次被席五爺欺凌後,小艾開始有所防備,下次一旦發現對方預謀不軌,她就趕緊跑開,不想再繼續被欺辱。

即使身在魔窟中,小艾沒有一天停止夢想,她不斷地告訴自己:

“總有一天我要給他們看看。我不見得在他們家待一輩子。我不見得窮一輩子。”

我們可以看到,即使生存環境如此惡劣,也沒有擊垮小艾,她並沒有悲觀失望,因此沉淪下去,她內心不願意成為席五爺的玩物,依舊以自己的方式頑強地抗爭著。在小艾身上有一種覺醒的意識,那就是對未來美好生活的期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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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現實生活中,該如何擺脫困境,實現夢想,獲得幸福?

小艾所經歷的厄運,有著特定時代的烙印,但她以倔強的生命,反抗命運的做法,在當代仍然有借鑑意義。

生活在煙火凡塵中的我們,不可避免地經歷著人生的種種磨難。反觀我們,在生活的坎坷面前,很多時候一次次地徘徊不前,甚至直接繳械投降,不戰而敗。那我們該如何走出逆境,邁出實現夢想,走向幸福的第一步呢?我分享三個有效的方法。

製作夢想相冊

將自己的夢想以照片的形式,放在夢想相冊裡。自己在腦海中不停地想象已經走出逆境,實現夢想時的情景。在心中不停地強化夢想實現後的美好生活,以此激發自己面對困難,早日走出泥濘的勇氣和力量。

比如你是一個學生,你的目標是北大,你就把北大的照片貼在夢想相冊中,每天一有空就拿出來看一看,想象自己已經來到了北大學習,以此不停地來激勵自己為了夢想而努力。

作品中,小艾就用這樣的方式來激勵自己。文章中寫道:

她只要是一個人的時候,總是很愉快的,房間裡靜悄悄的,只聽見鐘擺的滴答,她幾乎可以想象這是她自己的家,她在替自己工作。

建立夢想儲蓄罐

夢想儲蓄罐,裡面裝的並不是你的一個個夢想,而是你為了實現自己的夢想付出的一個個的行動,所做的一件件事情。

首先,你需要靜下心來思考,為了達到目標,實現自己的夢想,你需要做哪些事情。接著,你先從最容易的事情做起,做完後,再攻克另一件。當事情難以解決時,你可以將這件事分解成一個個小步驟,然後逐一解決。最終,只要你沿著目標不停地做下去,再難的事情也終將迎刃而解。

有了朝向夢想的具體行動,定然能儘快擺脫厄運,夢想不再是空中樓閣。

記錄成功日記

把自己所有成功的事情都記錄在成功日記本里,每天至少要記錄5條。這是一種重塑積極心態的方式。一件事當你不能確定能不能記錄進去時,你要大膽地做出肯定的答覆。

往成功日記本中記錄成功事件的過程,就是不停地暗示自己,告誡自己,重塑信心的過程。有了自信以及朝著目標不停努力的行動(自己所做的一件件事情),那走出逆境,實現夢想就指日可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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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語

在小說中,我們可以從小艾身上找到一條即使生活在逆境中,也能翻身走向幸福的進階之路。生活給了小艾一副爛牌,但她依然認真對待人生,心懷希望,憧憬美好的未來。即使生活在泥濘之中,依然以永不服輸的精神,不懈地努力抗爭,永遠不向黑暗的現實低頭,心中永存仰望星空的勇氣和魄力,最終收穫了屬於自己的幸福。生活以痛吻我,我依然心懷夢想,熱愛生活。這就是小艾給我們的生命啟示。

我是@粉色兔子的小世界 ,一個愛讀書,愛看電影,愛講故事的粉色小兔子,在這裡等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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