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夢》抄檢大觀園,愛挑禮的黛玉沒反應,探春激烈反抗,寶釵搬走了,這是為什麼?

潤楊閬苑


抄檢大觀園是《紅樓夢》裡非常重要的一章,是賈家沒落的開始,也隱喻了賈家最終的結局,但今天不提別的,單說眾姑娘們對這件事的不同反應,主要是因為所站立場和性格不同造成的。

黛玉——無所謂

抄檢大觀園,首先從寶玉住的怡紅院開始,這裡主要是王善保家的想要為難晴雯,結果自己討了個沒臉就都走了,離怡紅院最近的是瀟湘館,自然第二個就到了黛玉這裡。

到了黛玉這裡,她人已經睡下,知道王熙鳳來了,要起來被王熙鳳攔了,說了幾句也就走了,基本上沒有什麼波瀾,看起來好像不符合黛玉的性格,就像題主說的愛挑理的黛玉怎麼沒反應,其實不是沒反應而是黛玉對這件事無所謂。

這裡黛玉和寶玉的立場是一樣的,王熙鳳和他們說丟了要緊的東西,查一查各處丫鬟,都去去嫌疑,在二人看來這也沒有什麼,家裡丟了要緊的東西,不讓查反而顯得自己的丫鬟有問題。

黛玉在府裡看上去似乎和寶釵一樣,是賈府的親戚,但實際上可不一樣,就拿鳳姐從怡紅院出來和王善保家的說“要抄檢只抄檢咱們家的人,薛大姑娘屋裡,斷乎檢抄不得的”,從鳳姐的話裡可以看出,大觀園裡真正的外人只有薛寶釵。

而黛玉不是外人,首先黛玉的母親賈敏,是賈府正兒八經的嫡小姐,黛玉是嫡親的外孫女,其次黛玉從小在賈府長大,賈母從來是當親孫子疼的,另外,這次又是王熙鳳帶人來,黛玉也知道肯定這次不是小事。


黛玉雖然態度無所謂,但也不怕她的丫鬟吃虧,因為有紫鵑在,那些婆子們也不敢無故生事,為什麼這麼說,是因為紫鵑是賈母親自撥給黛玉的大丫鬟,為的就是在各方面都好好照顧黛玉,紫鵑的臉面比同樣是賈母撥給寶玉的晴雯都強不少。

在怡紅院,晴雯就說過王善保家的:“你說你是太太打發來的,我還是老太太打發來的呢”。這話也是有分量的,整個賈府誰也越不過賈母去,晴雯在怡紅院不是主事的,紫鵑可不同,在瀟湘苑是正經話事人。

就算王善保家的發昏想要生事,王熙鳳也不能答應,否者第二天老太太就要知道了,這事本來就是瞞著老太太,到時候鳳姐也走不脫。

探春——主人翁意識

抄檢大觀園最主要的筆墨都在探春這裡,寶玉屬於賈府的閒雲野鶴,從來不理俗事,探春卻不同,凡事都從大局著想,雖然是庶出姑娘,但比起寶玉強出不少,探春作為賈府的主人以及秋爽齋的主子,都沒有落了下乘。

作為賈府的主人,探春從這件事看到了賈府的敗落,所以“不覺流下淚來”,從這裡可以看出探春在這個家裡是最沒有私心的,只是一心的想賈家能更好,更明白覆巢之下安有完卵的道理,偏偏好好地自己家先抄了起來,能不心灰意冷。

作為秋爽齋的主子,探春果斷站出來為自己的丫鬟做主,言辭犀利字字珠璣,連平時能說會道鳳姐,也只能賠笑,到最後也沒人真的敢搜秋爽齋。

從這裡也可以看出,探春是賈府姑娘裡最有擔當的一個,真真是生錯了,要是個少爺必定能頂起一片天。

惜春——膽小怕事

惜春年紀小是真,膽小怕事也是真;

惜春雖然是正經主子,但是從來都是個怕事的人,大丫鬟入畫被搜出銀錢,連鳳姐都說如果屬實也不是什麼大事,可惜春就是不行,非要定個罪,連入畫的人也不要了,一點也不念舊情,和探春截然相反。

寶釵——無關之人無關之事

首先,寶釵並不是因為這件事搬出的大觀園;

再來,抄檢大觀園並沒有去寶釵的衡蕪苑。

前面也說了寶釵是賈府的親戚,更是客人,萬萬沒有搜的道理,更何況薛姨媽和王夫是親姐妹,這事兒本來就是王夫人主張的更不可能去搜寶釵處。

就算是第二天寶釵知道了,以她的性格不會多說也不會多問,一來這是賈府的事,她們畢竟是薛家人;二來肯定不是什麼光彩的事,不光彩的事,主人家肯定是要瞞著的,再上去問,那不是找沒臉嘛,八面玲瓏的寶釵肯定不能幹這事。


迎春——沒反應

因為二木頭睡了,所以什麼也不知道,不過也能想到她的反應,自然是聽鳳姐的,自己半點注意也無。


姊曉品讀


林黛玉沒有反應的最主要原因是——她是賈府裡的外人。

抄檢大觀園時,林黛玉已經休息了,是王熙鳳上來把黛玉按在床上,讓下人在外面搜。林黛玉全程沒有說什麼,搜過了也就算了。

這裡面有兩個主要原因。

其一是林黛玉不是賈府的“正牌主子”。想想,連賈探春這麼一個正經主子,王善保家的心理還敢想“況且一個庶出,她敢怎地?”,而林黛玉僅僅是賈府府主賈政的外甥女,她的身份上甚至還不如賈探春。雖然有著賈母和寶玉的真切關愛,但林黛玉自己在心裡明白自己的地位,所以她對薛寶釵說羨慕她有母兄依靠。

所以,面對抄檢大觀園這樣一項賈府內政,林黛玉不應該插手,也無資格插手。

其二,是鳳姐對林黛玉的照顧也比較周到。鳳姐在進入瀟湘府時,沒有讓林黛玉起身,與她說幾句閒話中就搜查完畢了,對於林黛玉來說,這並不是一件大事。

而且在抄瀟湘府時,提到了紫娟,卻沒有提到林黛玉自己帶來的丫頭雪雁,不知是作者故意的還是無心之舉。總之,抄檢瀟湘府在文中只有寥寥數語,動靜不大。

而賈探春的反抗,則是因為其有賈府“主人翁”的意識,痛恨賈府的種種弊病。

探春一直是賈府眾小姐中最得力,最剛強的一個,他幾乎可以說是賈府所有後代中唯一一個成器的人。可惜她是個女兒身,如果是個男孩,如她自己所說,早就“去鑽研仕途經濟了”。

而抄檢大觀園這種事情,在探春看來,是既不吉利,也不必要的,它代表了賈府內部的不和。

抄檢大觀園的本質,是邢夫人藉助繡春囊一事給王夫人難堪,嘲諷王夫人治家不嚴。王夫人為了掙回自己的臉,只能進行這樣一次“內部整肅”活動。

而在探春看來,賈府內部已經衰敗的不成樣子,巨大的危機近在眼前,內部的人居然還在明爭暗鬥。還有王善保家的這種刁奴裡外挑唆,這是她非常痛恨的。

更重要的是,在她看來,這種抄家行為簡直是甄家抄家的一次預演,是非常不詳的預兆。而內部的不和,對於賈府的未來影響也是很致命的,所以賈探春的反抗非常激烈。

薛寶釵之所以走,是為了避嫌。

薛寶釵是大觀園中唯一一個沒有被搜的小姐。

用王善保家的話說,“抄家豈能抄起親戚來?”,這句話表面上是在維護寶釵,但其實有另一層含義——這個東西就算真是你的,我們也不好說什麼。

這層“見外”,就把好意思變成了沒意思。我們都知道,最後鳳姐抄出了繡春囊的主人,可要是鳳姐沒抄出來呢?

如果整個大觀園中除了蘅蕪苑以外,都沒抄出來這個東西,那豈不是證明問題就出在薛家身上?薛寶釵豈不是要平白擔上許多無端的猜忌?

這次事件有了明白的結局,但誰能保證沒有下次呢?如果人們知道薛家是安全的,會不會以後把什麼東西都往蘅蕪苑裡送呢?那是不是證明,以後大觀園裡所有不清不楚,不明不白的屎盆子,都要由薛寶釵來擔呢?

所以,寶釵堅決又果斷的選擇了搬出去——我不跟你們趟這趟渾水啦!


小約翰




抄檢大觀園鬧得沸沸揚揚,所有人都心生不滿,其中反應最強烈的是賈探春,其次惜春都站出來不要了入畫,薛寶釵更是搬出了大觀園。唯有林黛玉,對此一聲不吭,令人心疼莫名。


抄檢大觀園,名為搜索繡春囊,實則是王夫人對怡紅院的一次整頓,對賈寶玉管理權的爭奪,甚至直接向賈母叫板。王夫人根本不顧及賈母的面子攆了晴雯,先斬後奏彙報賈母:晴雯被攆走,您選的準姨娘淘氣,懶,病秧子(難道不是林黛玉?)……我不滿意,我親自選好了襲人,告訴你一聲!

賈母對王夫人的意思明白,但卻無可奈何。所以她雖然表達了對晴雯的支持“我看著甚好”,對襲人的反對“豈有大錯的”,但終究沒有駁回王夫人的決定,認可了這個決定。因為賈母也知道,王夫人雷嗔電怒的抄檢了大觀園,主要目的就是針對賈寶玉和林黛玉。寶黛愛情明眼人一看就知道,王夫人自然更清楚。無奈之下,賈母只好再一次“掰謊”:

我為此也擔心,每每的冷眼查看他。只和丫頭們鬧,必是人大心大,知道男女的事了,所以愛親近她們。既細細查試,究竟不是為此,豈不奇怪!想必原是個丫頭錯投了胎不成。



賈寶玉明明早通人事,賈母還睜眼說謊,就是再一次給寶黛二人打掩護,也告誡王夫人此事到此為止,你的擔心是沒影的事。而這其實是賈母能為林黛玉做的最後一件事。

抄檢大觀園,探春怒的是家亂,惜春怒的是無家可歸不得清白,迎春也怒,偏偏自己房中司棋沒臉。薛寶釵更是趕緊捲鋪蓋走人,反正走留都尷尬,走比留更好。連史湘雲都憤怒,但唯獨賈寶玉和林黛玉毫無反應。寶玉無反應是內心惶惶,察覺王夫人可能針對自己。而林黛玉無反應,是無法反應。

抄檢大觀園,林黛玉真切感受到“風刀霜劍嚴相逼”的窘迫。可她無能為力。她既不能發火,也不能搬走,只能做鴕鳥,將頭埋在土中。所以後面晴雯被攆走慘死,林黛玉也出現在寶玉祭奠的現場,看似巧合,實則正是黛玉心中彷徨無計,急需人寬慰疏解的悽惶樣子。


以林黛玉的聰明,自然能體會出抄檢大觀園的不同含義。尤其瀟湘館並沒有躲過抄檢,顯然有所針對。可人為刀俎我為魚肉,林黛玉是毫無反抗能力的。賈母都只能被動接受,林黛玉又有什麼辦法?抄檢大觀園後林黛玉的窘境也暴露了八十回後,一旦賈家給她定親外嫁,她是毫無反抗能力的!很多朋友因為熱愛林黛玉,總覺得可以一死了之。可死並不容易。

如果林黛玉被人求親,賈家答應了,她卻突然死了。那種流言蜚語將徹底玷汙了林黛玉的清白。所以林黛玉絕不可能死在賈家,就算不願意,她也會嫁出去死在婆家。有人說出嫁了會不會身體不潔?還怎麼自本潔來還潔去?我想說哪一個出嫁的婦人是不潔的?難道只跟賈寶玉就潔麼?何況林黛玉也會選擇從與不從,而她最後淚盡而亡,也當與此有關。抄檢大觀園,林黛玉的反應加上八十回前的線索證明她必然會認命的被嫁給外人。而這才是寶黛愛情最後夭折的關鍵!


本文資料重點引自:

《脂硯齋重評石頭記》80回本

《紅樓夢》通行本120回本

《工筆紅樓夢》清.孫溫


君箋雅侃紅樓


抄檢大觀園是代表賈府由盛轉衰的一個重要情節,該事始於傻大姐在後山所撿的繡春囊,終於司棋、晴雯、四兒等人的被逐。這一場抄檢,表面看似溫和,實則暗潮湧動。是以處在這場風波中的幾位小姐,反應截然不同,下面以黛玉、探春、寶釵三人為例。

黛玉——平靜

鳳姐等人來到瀟湘館時,黛玉已睡下,才要起來時,鳳姐已走了進來,按住她不要起來。黛玉雖不知她們前來所為何事,但以她的聰慧和王善保家的那番陣仗,必也能猜出三四分。

黛玉之所以不作出反應,一是礙於自己寄人籬下的處境,如她之前對寶釵所說“況我又不是他們這裡正經主子,原是無依無靠投奔了來的,他們已經多嫌著我了。”“我是一無所有,吃穿用度,一草一紙,皆是和他們家的姑娘一樣,那起小人豈有不嫌的。”

縱有賈母恩寵,黛玉也深知人情世故,不挑,方是聰明人所為。

二是黛玉雖對寶玉有情,但並未有逾矩出格之舉,因此當王善保家的在紫鵑房裡搜到兩副寶玉常換下來的寄名符,一副束帶上的披帶和兩個荷包並扇袋,自以為拿住了黛玉的短,想在鳳姐跟前嘚瑟時,鳳姐不以為意道“這自然是寶玉的舊東西,這也不算什麼罕事,撂下再往別處去是正經。”

紫鵑亦坦然道“直到如今,我們兩下里的東西也算不清。要問這一個,連我也忘了是那年月日有的了。”身正不怕影子斜,黛玉自然不怕他們會翻出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所以變現平靜。

三是在賈府諸多人眼裡,黛玉是個好弄小性兒的,但多因寶玉而起,故全書都沒有她打罵下人之舉,偶然一次說“盜竊”,本是想打趣寶玉,誤趣到彩雲,她是“自悔不迭”,遂忙划拳岔開;佳蕙去瀟湘館送茶葉,正趕上他們丫頭分錢,黛玉不忘抓兩把給她;寶釵的婆子給她送去燕窩,她亦命人給他幾百錢……於此可見,黛玉並非恃寵,挑剔之人,她懂得體恤下人。

綜合以上三點,此次抄檢大觀園,折射出的是黛玉的聰慧,坦蕩和不尖酸刻薄的本質。

探春——激憤

在抄檢大觀園之前,探春已憑藉逐漸顯露的才能,得到王夫人和賈母的垂青,鳳姐也和平兒背後贊她“好,好,好,好個三姑娘!我說他不錯。”她自己亦曾道“我但凡是個男人,可以出得去,我必早走了,立一番事業,那時自有我一番道理。”

迎春的乳母私自去當了迎春的金絲鳳,是探春雷厲風行使人叫來了平兒,她自己一番凌厲的話,更是給了那些刁奴一番警告;協助管理大觀園,趙姨娘進來想為趙國基多要些銀子時,又是探春堅持行使舊例,秉公辦理,沒在眾人面前留下笑話和把柄。

抄檢大觀園是大家族鬧出的醜態,但偌大的賈府,惟有這位“才自清明志自高”的三小姐看得長遠,“百足之蟲,死而不僵,必須先從家裡自殺自滅起來,才能一敗塗地!”

探春對抄檢大觀園的激憤,反映了其對家族內部自殺自滅的不滿和痛斥,也看得出她始終都保持著清醒,而空有一腔抱負的她處於這樣的家族末世,卻無處施展,也是令人痛惜的。

她秉燭開門以待,是對當權者的無聲諷刺;她給王善保家的那一記響亮的耳光,則既是對自己尊嚴的維護,也是表達自己對家族走到此番境地的不滿。有聲和無聲的反抗,方是這位有“玫瑰花”之稱的女兒本色。

寶釵——避“禍”

在眾人屋子被抄檢時,寶釵的屋子是倖免的,王熙鳳曾跟王善保家的有言在先“要抄檢只抄檢咱們家的人,薛大姑娘屋裡,斷乎檢抄不得的。”然縱使未被波及,寶釵事後還是找個理由搬了出去。

吃著冷香丸,住著雪洞一樣的屋子,這兩樣事物足以表明寶釵性格有偏冷的一面,故她能對王夫人道金釧是失足落水;不在意柳湘蓮失蹤之事。鳳姐評她“一個是拿定了主意,不干己事不開口,一問搖頭三不知”可謂貼切。

又兼寶釵一貫奉行的是獨善其身的中庸之道,是以滴翠亭事件中,她偷聽到小紅與墜兒的對話,使出一招“金蟬脫殼”,把這一切推給了毫不知情的黛玉,因為怕小紅狗急跳牆,生出事端牽連到她。

抄檢大觀園事情發生後,寶釵已打定主意要搬出去,故李紈說要打發人去蘅蕪苑給她看屋子時,她推辭道“依我的主意,也不必添人過去”。黛玉曾羨慕寶釵有母親、哥哥,而對賈府的種種弊端和上層人士的不作為,聰明的寶釵未嘗不看在眼裡,即便她未意識到賈府“大廈將傾”,但藉著抄檢大觀園的契機,伺機搬出去依傍母親、哥哥,不正是寶釵明哲保身的又一舉動嗎?

《清平山堂話本》曾有“畫龍畫虎難畫骨”之說,然曹雪芹的這一出抄檢大觀園,卻硬是將書中眾人刻畫得入木三分,大師如此,可嘆可敬。


少讀紅樓


《紅樓夢》抄檢大觀園,愛挑禮的黛玉沒反應,大家非常奇怪,為什麼黛玉對周瑞家的送宮花,覺得生氣,而抄檢瀟湘館卻沒反應?這是因為黛玉從小生在賈府呀,而且來查的人是鳳姐,鳳姐對她說,因丟了東西,所以各個園子的丫頭們的屋子都要搜一搜。



黛玉清楚自己的丫頭是什麼樣的品性呀,所以,她也就同意搜了,這樣也是自證清白呀,何況,她的吃穿用度,皆和他們家姑娘一樣,她所有的東西,都是府中公派的定例,也不怕查出什麼來。

探春之所以發脾氣,原因和黛玉是一樣的,她相信自己的丫頭沒有偷拿什麼東西,而且她和丫頭們的東西也都是定例。但是因為她是賈府的姑娘,本來別人應該給她尊重,為什麼這些人要搜查自己?她發這一頓脾氣是應該的。



作為府裡的各種管家們,平時不注意監管,到出了事,就興師動眾,尤其是抄檢這樣的事,在探春眼裡被認為是不吉利的。也是一家子人不認一家子人的意思,因為,做父母的,不相信自己的兒女,也管不好自己的奴隸。為了一件小事就要窩裡鬥。所以她就說“我就是盜者的總頭目,我的丫頭偷了東西都是給我的。”這裡也是顯示了她的擔當。

寶釵所以要搬走,是因為她肯定也聽說了大觀園失盜的事,其他的姑娘都抄檢了的,獨獨她的住處沒抄檢,雖然這個話說她是客,不便去抄,那麼黛玉也該是客,怎麼就抄了?所以從這裡,雖然是尊重她,但是實際上還是外視了她的,並且,那些下人也肯定有些什麼風言風語。



然而實際上,這個香囊真不是她的。她雖然潔身自好,雖然做到大家都滿意,然而遇事卻是有人懷疑她的,而她為了自證清白,自然是選擇搬出去,意思是,反正我住在這裡,出了什麼事,你們也不相信我,我還不如回去,索性撇乾淨了。

所以,因為三位姑娘各自的立場不一樣,各自的反應也就不一樣了。


荷唯洛之戀


大觀園是紅樓女兒的青春王國,這兒是她們遠離紛爭的世外桃源。但此時百年賈府各種矛盾紛至沓來,必然波及到大觀園。抄撿大觀園是賈府矛盾爆發的一個縮影,也是王夫人對大觀的整治,但大觀園眾女兒卻感受到極大侮辱。

面對如此“醜事”,大觀園內三個頂尖女兒——黛玉、探春、寶釵如何反應呢?

一、黛玉:平靜對待,沒有任何反應

這好像與林黛玉的性格不符,但我認為這正是林黛玉的為人和聰明所在。

1.林黛玉內心坦然

林黛玉雖和賈寶玉兩個人心意相通,但是無論語言還是肢體動作並無越禮之處,兩個人是靈魂的心有靈犀。

2.林黛玉比較善解人意,不給別人添亂

林黛玉從沒有製造過矛盾,也沒有說過別人的壞話。比如,寶釵建議黛玉吃燕窩粥,黛玉說,一家子這麼多事兒,不想再給鳳姐和老太太添麻煩。

3.林黛玉不想給王熙鳳難堪

抄撿大觀園的團隊領導是王熙鳳。

黛玉已睡了,忽報這些人來,不知為甚事。才要起來,只見鳳姐已走進來,忙按住他不叫起來,只說:“睡著罷,我們就走的。”這邊且說些閒話。

如果林黛玉反應激烈,會讓王熙鳳下不來臺。試看後面在秋爽齋,王熙鳳給探春陪了多少小心?我們能感覺出來,王熙鳳和林黛玉是很相契的。在後四十回續書中,王熙鳳施行掉包計害死林黛玉,是不可信的。

4.林黛玉不想讓外婆賈母為難

賈母是林黛玉在世上唯一的親人和庇護,聰明如黛玉,肯定也能感知到賈母和王夫人的暗中較勁,她怎麼會再多事兒,授人口舌讓賈母被動呢?

5.王夫人雖然不贊成“木石姻緣”,但畢竟是心愛之人賈寶玉的母親,愛屋及烏。林黛玉對王夫人既不諂媚,又有足夠的親近感。

第28回,林黛玉和王夫人有一次互動,任隨聽了也心生憐愛。

黛玉便拉王夫人道:“舅母聽聽,寶姐姐不替他圓謊,他只問著我!”王夫人也道:“寶玉很會欺負你妹妹。”

綜上,在抄撿大觀園時,林黛玉不做出反應,正反映了她的聰明、單純、善解人意,也更加讓人心疼。

二、探春:激烈反應,甚至打了抄件大觀園的始作俑者王善報家的,並且給了王熙鳳很大的難堪。

有人報知探春,探春遂命眾丫鬟秉燭開門而待。

探春笑道:“我們的丫頭自然都是些賊,我就是頭一個窩主。既如此,先來搜我的箱櫃,他們所偷了來的,都交給我藏著呢。”……鳳姐陪笑道:“我不過是奉太太的命來,妹妹別錯怪了我”……探春道:“我的東西倒許你們搜閱,要想搜我的丫頭這可不能……你們不依,只管去回太太,只說我違背了太太,該怎麼處治,我去自領。你們別忙,自然你們抄的日子有呢!”……說著落下淚來。

探春是大觀園的主人,又曾經管理過大觀園,她感覺抄撿大觀園是對她們幾個女孩兒的侮辱。迎春老實、惜春小,自己必須站出來表達自己的抗議。

探春雖然以前也有憂患意識,但通過這次抄撿的“醜事”,她深感無力迴天的悲憤!

其實,惜春決絕地把最貼心的丫頭入畫趕走,也是無聲地抗議!

三、寶釵:第二天馬上搬離大觀園,遠離是非,明哲保身

在抄撿之初,王熙鳳曾跟王善保家的有言在先“要抄檢只抄檢咱們家的人,薛大姑娘屋裡,斷乎檢抄不得的。”也就是薛寶釵的蘅蕪苑是唯一倖免的。但第二天寶釵還是馬上搬離了大觀園。

寶釵奉行的是“不干己事不開口,一問搖頭三不知” ,看似諸事周到,其實非常圓滑,平和之中又有硬氣。

比如滴翠亭事件中,她偷聽到小紅與墜兒的對話,使出一招“金蟬脫殼”,把這一切推給了毫不知情的黛玉。而在“負荊請罪”事件中,寶釵曾藉著丫頭靚兒藉機發作:

寶釵指著他厲聲說道:“你要仔細!你見我和誰玩過!有和你素日嘻皮笑臉的那些姑娘們,你該問他們去!”

抄撿大觀園的第二天,寶釵馬上做出反應,一是自己親自走來李紈處,以母親有病需要照顧為由搬出了大觀,二是讓跟她住的史湘雲知會探春,把史湘雲安排到李紈處。

寶釵不想粘惹是非,她藉著抄檢大觀園的契機,搬出大觀園,也是明哲保身的聰明之舉。


我就是竹韻


誠邀!

之所以每個人的反應不同,是因為她們所處的位置不同。

先說林黛玉的反應。

林黛玉愛挑理,這在賈府幾乎成了公認的事實。比如在周瑞家的送宮花那次,她就直接鄙夷地說:“我就知道,別人不挑剩下也不給我。”甚至把這花兒擲而不取,當眾給周瑞家的沒臉。而且每每和賈寶玉因為一點點小事鬧得不可開交,所以襲人和史湘雲都認為黛玉小性子,不如寶釵心地寬大。沒錯,黛玉確實在和寶玉的交往中動不動就發脾氣,但那也只是情侶之間特有的表達方式,旁人不理解罷了。若說嫉妒之心,不但林黛玉有,襲人也有,要不然就不會因為寶玉在黛玉房內梳洗了一次就給他臉色看了;寶釵也有,當大家都對新來的薛小妹交口稱讚時,薛寶釵笑著說:“我就不信我哪些兒不如你。”

但是為什麼大家都覺得林黛玉小性子,而不覺得其他人是這樣呢?

問題就在於,黛玉天真爛漫,表現太過,不知掩飾,最終導致落人口實。

可是,抄檢大觀園的時候,黛玉已經深刻地感受到了自己所處的位置。正所謂,眾口鑠金,積毀銷骨。所以,隨著林黛玉的逐漸長大,她不能不感受到“一年三百六十日,風刀霜劍嚴相逼”,那顆敏感的心不能不為此變得千瘡百孔,所以後來想要吃燕窩的時候也不得不擔心這擔心那,還得薛寶釵派人來送。等到抄檢大觀園的時候,這種形勢已經愈發嚴峻了,林黛玉不得不收斂自己的性子,逐漸變得成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免得別人拿自己當靶子。

再說賈探春的反應。

為什麼抄檢大觀園的時候只有賈探春挺身而出?這需要具體問題具體分析。

首先排除探春因為性格“素喜闊朗”的因素而任性使氣的原因。

儘管在與李紈料理家事的時候遇到刁奴故意刁難,她的處理可謂極有身份,“你辦事辦老了的,這點事兒還記不得,倒來難我們?你素日回你二奶奶也現查去?”……一通不軟不硬、綿裡藏針的妙語,把個吳家的說得“滿面通紅,忙轉身出來”,一副當家人姿態。

探春

儘管在與趙姨娘就舅舅趙國基的事情上沒有達成一致,她的“回敬”卻也在情在理,“這是祖宗手裡舊規矩,人人都依著,偏我改了不成?......”讓人無法反駁,封建制度下的嫡庶之別,於此可見更重於血緣。

總之,在與刁奴和趙姨娘的對陣中,賈探春幾乎完勝。每當這些不懷好意、包藏禍心來為難她的時候,她都能針鋒相對地還回去。

其次,她打王善保家的一事本身並沒有違背禮制,是作為主子對於不敬奴才的應有還擊。

在抄檢大觀園的過程中,各位小姐要麼不得不配合,要麼裝聾作啞,要麼趁機出脫。總之,因為認識到自身的力量有限,她們選擇的都是“曲線救國”或者“委曲求全”路線。

惜春

可是賈探春不同,她一開始就表現出了積極主動的“冷眼”姿態。

探春冷笑道:“我們的丫頭自然都是些賊,我就是頭一個窩主。既如此,先來搜我的箱櫃,他們所有偷了來的都交給我藏著呢。”說著便命丫頭們把箱櫃一齊打開,將鏡奩、妝盒、衾袱、衣包若大若小之物一齊打開,請鳳姐去抄閱。

探春

抄到後來,王善保家的越來越不知道天高地厚,竟然上手翻到探春的身上來。王善保家的認為,探春只是認真惱鳳姐,與自己無干,何況一個年輕小姐,哪能有那麼厲害,還想順便跟主子開開玩笑。不想探春早已對此等小人深惡痛絕,此前也只是看在她是邢夫人心腹的面子上不予理會。

這王善保家的可真是拍馬屁拍到了馬蹄子上。人家一個年輕小姐,豈能是你這種身份的人隨意動手取笑的呢?挨耳刮子真是活該。

最後,最主要的是探春對抄檢大觀園一事本質的深刻認識。

傻大姐和邢夫人

抄檢大觀園一事,起自傻大姐撿到繡春囊,源自賈赦對小兒子掌家權的覬覦,邢夫人也便藉此向王夫人發難,意思你賈母雖然不讓我老大賈赦媳婦當家做主,可你兒媳婦王夫人治下竟然出了這麼大的醜事,你老臉往哪兒擱?

王夫人

於是,表面上她不動聲色把繡春囊給了王夫人,其實是對王夫人的挑戰。被妯娌當面羞辱管理不力,王夫人只好聲淚俱下地去審問鳳姐,因為鳳姐是她欽定的管理者,結果被鳳姐金蟬脫殼,引出了抄檢大觀園這樣的全民搜查,搞得人人自危,不敢掉以輕心。

王夫人之所以讓王善保家的一起來抄檢大觀園,一方面是為了給邢夫人一個交代,另一方面就是為了排除異己。

抄檢大觀園

探春是個敏銳的人,她不像其他小姐一樣只關心閨閣之事,而是巾幗不讓鬚眉,國事家事天下事,事事關心。外面的世界,她知道的並不比只知道倚紅偎翠的賈寶玉等人少,所以能在大廈將傾之際,有所預感。她曾經說“我但凡是個男人,可以出得去,我必早走了,立一番事業,那時自有我一番道理。”可惜的是,錯投了女胎。倘若與寶玉得換,賈家決然不會無可挽回地倒下去。

探春與寶玉

雖然抄檢大觀園一事事發突然,很多小姐都沒有心理準備。但是敏感的探春卻早已洞若觀火,她嚴陣以待,一副“我倒要看看你們今天要鬧成哪樣”的架勢。

又到探春院內,誰知早有人報與探春了。探春也就猜著必有原故,所以引出這等醜態來,遂命眾丫鬟秉燭開門而待。

探春

探春道:“......你們今日早起不曾議論甄家,自己家裡好好的抄家,果然今日真抄了。你們也漸漸的來了。可知這樣大族人家,若從外頭殺來,一時是殺不死的,這是古人曾說的‘百足之蟲,死而不僵’,必須先從家裡自殺自滅起來,才能一敗塗地!”說著,不覺流下淚來。

說到甄家被抄,與賈府被抄一前一後,互相呼應,可見曹公筆法不凡,真真假假,讓人眼花繚亂。

抄家

說到探春最後的眼淚,我相信是真正的痛心。她痛心,前車之鑑還在眼前,後事之師竟然不顧。歷史果然是驚人的相似。

而王善保家的這樣的小人嘴臉,在探春的眼裡早已原形畢露。

王善保家的捱打

探春冷笑道:“我們作賊的人,嘴裡都有三言兩語的。這還算笨的,背地裡就只不會調唆主子。”

對於賈家,她是“愛之深恨之切”。這幫奴才們的嘴臉,她也早有領教。這樣的“內鬥”在她眼裡真的是自取滅亡!

賈府被抄家

到最後,“前日那邊太太嗔著王善保家的多事,打了幾個嘴巴子,如今他也裝病在家,不肯出頭了。”在如此險惡的情況下,探春依然完勝!她迎難而上,面對齷齪小人那一巴掌,真的是打出了節奏!打出了尊嚴!打出了態度!打出了氣概!在這一局中,她勝得漂亮!勝得理直氣壯!勝得正義凜然!

最後再談談薛寶釵的反應。

作為大觀園中唯一的一個“外人”,薛寶釵在這件事中的處境很尷尬。因為這本來就是賈府內訌,互相揪小辮子,一個外人被莫名其妙牽扯進去,實在是不像樣。不搜,明面上是對親戚的客氣,實際上也是見外的意思。意思你一個外人給我們帶來什麼不好的東西,我們怎麼說呢?只能你自己識趣一點搬出去了。如果搜了,好像不把你當外人了,但是倘若搜出什麼來,更是自討苦吃。明明不歸他們管,如今反倒被他們嗔著敗壞了他們的風氣,這對於珍惜女兒名節的薛寶釵來說,實在是不划算的事情。既然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如果不搬出去再住著反倒彼此尷尬了。因此賈探春對此也說,親戚們縱然好,也不必一直死住著,就是這個意思。別讓我們賈府的內訌影響到你。其實還是在強烈譴責邢夫人等挑事兒的人。


半瓣花上閱乾坤



王夫人抄檢大觀園其實是弄得園中人人自危的事情,探春、寶釵、黛玉的反應卻各有不同。

抄檢大觀時,探春是事先得到消息的,派人給探春通報的多半是認為抄檢大觀園是愚蠢行為而內心不滿的鳳姐。探春作為王夫人的庶女,和被王夫人委派臨時管理大觀園的三人小組主要成員,探春已經清楚王夫人抄檢大觀園的決定在大程度上是迫於邢夫人揀到“繡春囊”後的藉機打壓態度,以及王善保家的乘勢渲洩不滿情緒的推動。

探春對這種的賈府內鬥自殺自滅極度反感,作為王夫人看重的庶女,探春挺身而出給正在得意忘形的邢夫人陪房王善保家的一個大把掌扇過去,也是對替正被邢夫人拿住了短處“繡春囊”的王夫人出一口惡氣。

鳳姐應該知道三小姐探春是會有勇氣出頭的,可以給王善寶家的一點顏色看看。其餘迎著的大丫頭司棋是王善保家的外孫女兒,鳳姐讓周瑞家的重點查,最好能查出問題來,結然查出了問題。惜春是寧國府的小姐,順帶一查也有些小問題。寶釵是賈府客居的親戚,又是王夫人鳳姐的血親,是有理由不查的,當然最好不查避免萬一會有任何問題,所以鳳姐首先提出不能抄蘅蕪苑,這樣可以確保寶釵。

寶釵本來是客居,遭遇主人家的內鬥,最好的方式當然是迴避,因而在抄檢大觀園第二天立即搬出園去和回母親薛姨媽所在的大觀園外獨立小院去了。
黛玉的地位此時最尷尬,父母雙亡、寄人籬下無處可去,不像寶釵可以說走就走搬回母親薛姨媽那裡去。此時的黛玉早已經不是周瑞家的送宮花時,父親林如海正在巡鹽御史任上的千金大小姐黛玉了。

經過了賈母“掰謊”痛斥“私情”是犯了王法的“賊情”的黛玉,經過了“紫鵑試玉”後賈母對薛姨媽願意為“寶黛姻緣”保媒的表態毫無回應的黛玉,抄檢瀟湘館時鳳姐親面來到黛玉房間來安撫,親自為紫鵑箱子裡裝著的寶玉小時候的東西辯護,黛玉自己還能說什麼呢?

黛玉內心懷揣著與寶玉的那份“不敢告訴人”的愛情,此時只能沉默呀!自己再站出來過多的分辯結果只會越描越黑的。黛玉是聰明人,“心比比干多一竅”的黛玉早已經學會了無言以對的沉默了。


阿丹151014015


林黛玉從小就住在賈府,沒有後路可退,也算是賈府一份子了,面對抄檢大觀園,她只有鼓起勇氣,當王善保家的查到賈寶玉給林黛玉的物件,以為可以為邢夫人出氣了,卻被王熙鳳紫鵑輕描淡寫的遮擋過去了,再看賈探春,她是賈府正經的小姐,心氣高,有主見,她看不得如此大張旗鼓的抄檢,所以對王熙鳳王善保家的一夥人沒有好臉色,王熙鳳素來高看她,一直在賠笑,王善保家的以為賈探春跟賈迎春一般的庶出,自己又是奉太太的命令來的,以為可以為所欲為,居然在探春身上動手,很快就招來探春一巴掌。一個奴才居然在主子小姐身上翻贓物,實在是不可忍了。可以說打的漂亮。王善保家的捱了打,老臉掛不住,自己連連打自己兩個巴掌,說丟人。事後她又被邢夫人打了(間接寫的)。賈探春是察覺賈府危機四伏了,悲憤欲絕,欲哭無淚。最後說薛寶釵,薛家一直暫居賈府,最初是剛剛來,賈母客氣,王夫人姐妹情深,所以安排住在梨香院,後來為了蓋大觀園,需要梨香院地方,薛家搬到北角,此時薛家就已經是別有用心了,薛家在京城有房子的,一直賴在賈府不走,可見一斑。抄檢大觀園,王熙鳳說薛家是親戚,不可抄,這就給人一種說不清楚的印象,薛寶釵是一個姑娘,自然不願意,也承受不了這中質疑,找個藉口,離開了大觀園。


金陵紅塵有你


其實,蘅蕪苑沒抄。

在抄檢之前,鳳姐就跟王善保家的(就是刑夫人的代表)說,我們查自己家,不能查寶姑娘。哪有查親戚的理兒?

鳳姐說的,是正理。

王家的很以為然。

而林姑娘,實際上是賈家養起來。各種福利,“一草一紙,皆與他們姑娘一樣。”

林姑娘,該是賈母所言“我們家(都不如寶丫頭)的四個女孩”之一。(元春賢德妃,絕不可說“不如寶丫頭”。)

於是,何處搜查。迎春、惜春、寶玉、黛玉,都沒吭聲。因為,這並不是真對“某個姑娘”。

想想:已就寢的時間,忽吧啦地,領導帶一批人到宿舍,說,各處清查一下物品。還安慰你,查一下就走,沒事。你心裡沒病,跳起來反對?不可能啊。你知道查啥重要東西?目的何在?

重要的是:你是清白的,何苦多事???

所以,林姑娘並沒說啥。惜春恁乖僻,也沒反對抄查。

為什麼,獨三姑娘如此優秀?

三姑娘秉燭以待,早知要抄檢。至少她知道怡紅院抄了。或許,她已(從趙姨娘處)得知,為何要抄,知道了大房二房爭鬥真情——所以,這個二房閨女,才扇了大房下人耳光。響亮的耳光!痛快!

兩房爭鬥,抄家,亡家之象!管過事理過家的三姑娘,痛心疾首!痛斥了他們一番大道理。想來,王家的得跟刑夫人說說。

而林姑娘,畢竟外姓人。便是深知抄檢的真意,能說啥?人家在自取滅亡,關你林姑娘啥事體?

調查報告:

大大小小的隱私,都查清了。

怡紅院報告清白!

瀟湘館報告清白!

稻香村報告清白!

(要不要我補充一下:從紫鵑房中搜出兩副寶玉往常換下來的寄名符兒,一副束帶上的帔帶,兩個荷包並扇套,套內有扇子,這些,都是平常物件,並非私貨。

打開看時,皆是寶玉往日手內曾拿過的。

只王家的一見“男人的東西”,如同嗅到嗅源的狗,亢奮起來。)

暖香塢出現輕微違紀!

紫菱洲出現大問題!

唯有蘅蕪苑沒有查。有無私貨,甚至嚴重藏汙納垢,成了無法說清的事。

寶姐姐還能住嗎?

於是,她搬走了,在抄檢之後。

劇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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