抑鬱症到底有多大的傷害性?

CliareYeung


這是一個令我深思的問題。許許多多的問題包括生和死,我都曾思考。但我開始關注所謂精神出問題的人了。曾經,在省精神病院,見過一個嚴重抑鬱症者。我問他,你愁什麼?為何一心想自殺?他搖頭嘆息,他說他一點希望也沒了。慢慢接觸,我才知他的內心世界。他說有種聲音質問他為什麼還活著?許多悲慘或悲哀的結果都是他造成的,所以為什麼還活著?唉!形形色色的所謂精神症者我都接觸和深談過。我現在感覺我已是精神患者或別人是精神患者。所以我與別人交談總是小心翼翼,總怕觸及精神。但有點肯定,患者一定吃藥。特別是不在正常狀態,一定有至親的人在身邊陪伴。讓他或她很快恢復。否則真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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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的爸爸得抑鬱症好幾年,前幾個月上吊了,就在自家院子裡。當我得知的時候,她已經跟家人把所有喪葬事宜安排好了,語氣很平靜,雲淡風輕地,彷彿逝去的不是爸爸,而是一個無關緊要的人。

但當我試圖打破這種悲傷的氛圍,岔開話題的時候,她低著頭一言不發,眼淚止不住地滴在褲腿上,“爸爸不在了我才發現,這麼多年我竟然都沒有握過他的手或者抱抱他,陪他說說話。”我沒有說話,只是沉默地握著她的手,做個忠實的聽眾。

一直覺得這種病離我們普通人很遙遠,那些為大眾所熟知的名人如張國榮、喬任梁死於抑鬱症,崔永元、白巖松、潘石屹等等,深受抑鬱症的困擾。大眾眼中的他們與常人無異,只有近距離接觸才知道,抑鬱症到底有多可怕。

什麼是抑鬱症

抑鬱症這個概念最早出現在西方,發病率很高,幾乎每5個成年人當中就有1個抑鬱症患者。這些抑鬱症患者的外在表現是,情緒低落,做什麼事情都提不起興趣,情緒悲觀,思維很遲緩,做事缺乏主動性,進食睡眠有嚴重障礙,感到全身不適,嚴重者可出現自殺的行為。

和生理上的疾病表現不同的是,抑鬱症更多則是表現在精神層面上。和普通的病症一樣,分輕度和重度。輕者如感冒一樣,患者通過積極的自愈方式就可以得到修復。但如果是重度,這時就需要藉助醫生的幫助。

抑鬱症的原因

很多心理障礙的病因是多因素的,有生理學方面的原因,然而更多的是情感認知、社會行為等非生物性的因素。總結抑鬱症的原因,來自兩大方面,反應性抑鬱和內源性抑鬱。

反應性抑鬱往往有很明顯的生活事件,特別是人際關係方面的喪失,比如說離婚、失戀、親人去世、失業等,心有鬱結揮散不去。就比如看這兩天的新聞,女子因無法走出失去丈夫的陰影,丟下13歲的孩子自殺,丈夫的去世給她造成了很大的打擊,以至於無法走出悲傷的狀態尋求自殺,這就有抑鬱的傾向。

還有一種就是內源性抑鬱,這種沒有明顯的生活事件,多半源自內在的人格機制。有些抑鬱症患者本身性格就是內向型的,孤僻、不太合群、心思細膩敏感、多愁善感、優柔寡斷、完美主義、自尊心太強……這樣的人都是抑鬱症的高發人群。

抑鬱症的危害

1. 從社會層面來說,抑鬱症患者表現出消極怠工的症狀,腦力勞動的效率明顯下降,對於日常的工作無法勝任,造成社會工作能力下降。

2.從家庭的角度來說,增加家庭的負擔:家庭生活質量受到影響,由於有複發性,反覆就醫,自傷、自殺,抑鬱症復燃控制則慢得多。突然停用抗抑鬱藥出現的戒斷反應是軀體不適,也可能導致為明確原因而去做大量的實驗室檢查,造成醫用費用升高,浪費醫療資源,職業能力及軀體活動受到影響和社會適應不良。

3. 抑鬱患者自殺率也特別高。有報道稱患有複發性抑鬱症的患者中,每7個就有1個採取自殺行為,給家庭帶來了巨大的創傷。

抑鬱症的自我管理

輕度抑鬱其實和我們平時小感冒差不多,在我們日常生活中很普遍,首先我們需要做到自我修復:

1、放輕鬆。不要讓自己的大腦處在高度緊繃的狀態,聽聽優美的輕音樂,閱讀一些自己喜歡的書籍,看一些搞笑的視頻等。

2、積極入世、培養自信。抑鬱症患者帶有消極悲觀的情緒不願意與人交流,久而久之更加不自信,陷入惡性循環的怪圈,。因此要積極開拓自己的人脈,多和別人交流,多去參加一些活動,慢慢會變得更加自信,敢於交流,樂於分享,人際關係會處理得更好,從而更加自信。

3、養成良好的生活習慣。不能一直消極在家躺著,要出去走走活動活動。睡前可以聽聽音樂,喝杯紅酒或者牛奶,幫助睡眠。

4、哭泣。很多人覺得哭是一種懦弱的行為,其實哭泣只是一種情感的宣洩方式。比起內心傷痕累累卻把眼淚憋在心裡,不如盡情去發洩,心病還需心藥醫,哭泣就是一味治癒心病的良藥。

如何對待抑鬱症患者

家人要用愛心和耐心去幫助抑鬱症患者走出病痛。抑鬱症患者思維和行為方式和常人是有區別的,作為家人,一定要密切關注抑鬱症患者的近期表現,多交流,多傾聽,多帶患者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認識外面的朋友,進行一些有益身心的活動,幫助患者實現自我康復。

對於中重度抑鬱症患者,社會上要建立完整的科學的醫學干預措施,能夠將家庭支持和醫療相結合,藥物干預和非藥物干預相結合,幫助患者找到並打開自己的心結,恢復心理以及生理健康。

今天,你抑鬱了嗎?當下很多社會現象都有可能會擊垮一個正常人的內心。離婚率高、校園霸凌、網絡暴力……我們希望社會是和諧的,家庭是美滿的,既然不能事事如願,那就修煉自己的內心,讓自己變得自信強大起來,心中有陽光,又何懼冷風冷雨、大風大浪。


和葉香草邦


我抑鬱症5年,前面根本不知道這是抑鬱症,渾渾噩噩過了5年。這五年,苦不堪言。

以前,還在桂林的時候,老婆沒離開我。但是,她忍受不了我整天對什麼沒有興趣的樣子,忍受不了我連刷牙洗臉都要自己逼的生活,忍受不了看不到希望的日子,她離開了。從此,我的天塌了。之後的幾年,浪跡天涯,過著三和人的生活。估計到現在,她也不知道這個病的名稱吧。

工作的影響就更大了,學習能力差,抗壓能力差,不愛跟人溝通,整天抑鬱寡歡,甚至個人衛生都無法保證的時候,還能想著有什麼好的工作麼?所以,現在連生活都是個問題。

抑鬱症是對人最大的影響,我感覺就是對一切喪失興趣,沒有什麼能讓人感覺高興的事情。而且,長期的失眠,人精神萎靡,很容易帶來負能量。


工業大麻那些事兒


對於你提的問題,我拿母親的治療過程來回答。

我母親就是得了抑鬱症,在西京醫院看了四年,吃的西藥,開始吃還是有效果的,但這個病和自己的情緒波動有很大關係,母親一有心事,不高興時病就開始犯,輕時也就頭疼,重時雙腿無力,自立都是問題,吃飯都是鄰居給做的。

犯病重時就去西京住院,總共住了兩次,每次住院治療,症狀能緩解好多,回家一遇不順心的事又開始犯。雖然回家一直吃藥,但犯病一次就是加藥,藥加到最後沒啥加了,就開始加量,就這樣反覆吃了四年多,最後母親吃的整個人變的很呆,頭腦也變差了,記憶力也變差了,記不住事了。

在一次機會上遇到了現在給我母親看病的老師,讓他給開中藥吃。第一次去,老師就提前給母親說,這病不用西藥,剛開始得就吃中藥效果不錯,你吃了四年的西藥,有點棘手。老師說他治過很多這樣的人,部分人恢復的不錯,部分人還是沒啥效果,主要原因有:

1.中藥太苦,這病要吃很長的時間,很多人堅持不下去。

2.得這病的人心眼太小,心裡裝不了事,治療需要家人的配合效果才會好。

3.病急亂投醫。今天去那家吃幾服藥,明天去這家吃幾服藥,這樣不利於醫生更深入的瞭解你的病情,開出來的方也就效果不好。

經過吃了1年的中藥,現在已經把西藥去掉了,母親挺高興的,那西藥是進口藥,很貴。現在母親一個人做飯,逛街都沒有問題,一個人在家也沒問題,雖然偶有一點點不適,調整好心情,也就沒啥事了。

所以說抑鬱病傷害很大的,有機會的話還是早治療,自己的心要變的強大,加上藥物和家人配合,效果會不錯的,只要保持積極的心態,樂觀的去面對,肯定會有不錯的收穫的,加油!


火之志


首先謝謝您勇敢的提出這個問題。

我在2015年的時候,得過輕度憂鬱症(當時在北大醫院檢查的),那個時候心情非常低落。

做事不能靜下來心來,無論你做任何事情或者和朋友聊天,只要公司同事或者領到一來電話,自己所有的思路全部被打亂,放下手機後,自己根本想不起來剛才說到哪裡了。

記得最嚴重的一次,我自己抽菸,無意中把菸灰彈在孩子手上。當時實乃無奈,在家只會給自己家庭添堵,於是一人獨子外面旅遊。

那天晚上,獨子一人在北戴河看到有兩個人抬花轎,此景一下觸動了我內心,眼淚止不住的流淚。

那段時間晚上睡不著,只好到凌晨四五點才能入眠。白天起來帶上救生圈在海邊游泳,遊著遊著就睡著了,醒來後已經黃昏。就這樣過了好些天。

隨後趕上父母身體不好住院,自己一直伺候父母出院,正是這段時間讓我更加深刻理解父母養育自己的不宜。(由於工作忙一年之中很少回家看望父母)。

最後自己慢慢調整過來了,但是那段時間的經歷讓我明白,人生沒有一帆風順的,即使家庭事業雙豐收,也要調整好自己的心態。當時就是自己心態出了問題。

時刻牢記無論發生任何事情這都是上帝給你最好的禮物,自己要學會接納這個特殊的禮物。

希望我的解答對你有所幫助!





樊浩


抑鬱症的傷害,得了抑鬱症,傷害的不光有你自己,你的家人也會因為你受到影響。一家人,有一個抑鬱症患者,整家人都跟著憂愁。

得了抑鬱症,你的脾氣性格都會跟著變,我得重度抑鬱症期間,變得特別敏感多疑,情緒起伏不定,無法跟人正常交流,害怕見人,常因為別人的一句話,或者一件小事就想半天,他這是不是針對我,抑鬱嚴重期間,無法正常學習工作,半夜失眠,大腦總是不受控制的去想那些不開心的事,凡事都總往壞處想,情緒不好,就愛發脾氣,父母因為我的病,整天愁眉苦臉,也睡不好,到處找各種辦法給我治療,我也不想這樣,看到他們著急難過,自己心裡更加痛苦,自責...

所以,我說,患抑鬱症,不只是你自己的事,也不只是傷害了你自己。

現在,我完全走出來了,這輩子,體會了一次抑鬱症,讓我真的明白了生活的真正意義,人生的真正意義,內心變強大了,也變成熟了,很值了。

抑鬱症只是我們陷入負面情緒中太深了,被負能量攻陷了,思維裡自己已經找不到出口了,看到的想到的全是陰暗,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內心情緒,自己陷入自己思維的死衚衕中出不來了。很多事情並不是抑鬱症患者內心想的那樣,可是,處在抑鬱症中,就是想不明白,走不出來...

講了那麼多,抑鬱症患者最需要的就是提升自己的能量狀態,處在低能量狀態中,你看啥都是負面的,因為你是什麼樣的能量狀態,就會吸引什麼樣的能量狀態,不提升自己的能量狀態,就無法改變抑鬱的處境。

轉變自己的錯誤的思想觀念,一念地獄,一念天堂,一旦真正轉變了之前錯誤的內心,一切就都會改變的!

這樣才能真正徹底的去治癒抑鬱症,這不是說著玩的事情,徹底走出來,從新開始你的人生,也就真的改變了你的命運,一家人,也會因為你的改變,都會變好!








用戶56049696419


看到這個問題我真的不想回答,我是走出來的一個家庭,如果在一年前我真的不想說,

抑鬱症真是“一人患病,全家遭殃”,特別是兄弟姐妹時,讓你跟本不知道如何去處理。

說心裡,我自己曾經在心理醫院工作過,面對自己的親哥哥當時也是非常無奈!

全家親戚鄰居都為一個人操心,又無法幫助上忙,如今我的哥哥經過在廣州白雲心理醫院和其他醫療機構專家治療下和親情的幫助下,基本全愈了,還外出打工了!昨天晚上接到他的電話,我們講了許多話!

我哥哥是去年患者病的,患病後不想吃不想喝,只想死,又放不下家人!

這期間我曾經帶他到多家醫院,當然包括老家的醫院,本來身體非常強壯的他,拖了一年身體都跨了,走路都走不了了;家人用車把他送到廣州,從不配合到慢慢配合;

為了他,把我們兄弟姐妹都氣哭許多次,特別是在家的么姐,基本每週都看望他,給他買吃的好喝的,他一樣也不感興趣,像沒有知覺的人!

我從廣州回家想把他帶到大醫院治療,後來還是親戚看病時把他一起拉來的,路上他都受不了,我心痛極了,想起來就淚流不住!

哥哥與我很親切,雖然他是父輩的年齡,他卻養育的是兄弟,我為此專門為他寫了一首詩歌,感恩他的過去!

因為我們全家不離不棄,他的兒子也很孝順,但遇到他這樣都受不了了,但我們兄弟姐妹不放棄,用心支撐他!還有幾個侄兒的幫助,以及兒女的支持,他走出來了!這個過程非常的艱辛!

其實之前我曾經瞭解過一些抑鬱症的患者,最有代表性的要數反抑鬱症歧視第一人——IBM高級工程師袁毅鵬,他因為抑鬱症被IBM辭退,他因為被IBM辭退打官私,官私打贏了,公司卻不執行;為此,他和父母被折騰了好多年!

一度驚動了鳳凰衛視的主持人幫助他,武漢大學校友幫助他,總之非常曲折,連著名公益的鄧飛都問我,他的情況。如今他也走了出來,但母親去世了,父親病倒了,都是因為抑鬱症!

首先說一說什麼是抑鬱症,抑鬱症又稱抑鬱障礙,以顯著而持久的心境低落為主要臨床特徵,是心境障礙的主要類型。臨床可見心境低落與其處境不相稱,情緒的消沉可以從悶悶不樂到悲痛欲絕,自卑抑鬱,甚至悲觀厭世,可有自殺企圖或行為;甚至發生木僵;部分病例有明顯的焦慮和運動性激越;嚴重者可出現幻覺、妄想等精神病性症狀。每次發作持續至少2周以上、長者甚或數年,多數病例有反覆發作的傾向,每次發作大多數可以緩解,部分可有殘留症狀或轉為慢性。

本人曾經陪伴過多個抑鬱症患者,非常典型的是國內反歧視抑鬱第一人,原IBM高級工程師袁毅鵬,如今好了,結婚生子還在一線城市買了房,有了自己的家。前不久,他還將兒子及全家人的圖片發我呢!

我記得那是2013年在《知音》雜誌是發的稿子,這裡發上來與大家共勉。

我的抑鬱風暴:不在IBM門前倒下

抑鬱症,世界公認的“精神癌症”,它不但嚴重困擾患者的生活和工作,也給家庭和社會帶來沉重的負擔。這堪稱世紀絕症的病在2007年冬天找上了武漢大學碩士、全球最大的信息技術公司IBM上海區芯片研發工程師袁毅鵬,讓他原本一片光明的前途從此陷入黑暗。他失去工作後三次自殺,清醒後,又萬念俱灰,一心赴死。看到兒子了無生趣,年邁的父母相繼倒下,生命垂危。親人的絕望,讓一直沉浸在自我世界裡的袁毅鵬驀然警醒:是抱在一塊死?還是戰勝自己讓全家活下來?擺在袁毅鵬面前的,這道以生命為主題的“碩士論文”,讓這個28歲的小夥子開始沉思……

未來是塊黑板,我弄丟了我的粉筆頭

2006年12月底,我在上海渡過了人生中最漫長無助的一個冬天。已經凌晨四點,我躺在宿舍裡,瞪大雙眼看著窗外冷冷的月光:“睡覺!睡覺!”心裡有個聲音在一遍遍命令自己,但眼睛似乎沒有收到指令。強迫自己閉上眼睛,頭腦竟比不閉上時更清醒。起身、點燃一枝煙,轉圈數羊,好不容易有點倦意,興奮地躺下,那些招來的瞌睡羊又不知跑到了哪裡?如此起來躺下的折騰,到我悲憤得快要崩潰時,天亮了……

半年多了,我每天都被失眠折磨得死去活來。我曾嘗試過白天拼命工作,不給自己一點喘息時間,把覺攢到晚上,可惜,瞌睡蟲一直不領我的情。漸漸地,我開始害怕黑夜,更害怕失眠來臨前的那種恐懼……

我是武漢人,從小品學兼優,2006年從武漢大學計算機專業碩士畢業後,我從激烈的競爭中脫穎而出,做了IBM上海分公司的一名芯片研發工程師。我把所有的熱情和精力都投入到研發中,發誓一定要做出一番成就來。全身心的投入讓我的生活開始沒規律,入職不到一年,我開始頭暈、乏力,再往後,越來越愛失眠,情緒也變得越發焦躁。更可怕的是,頭痛讓我再也沒辦法研發新項目。2007年4月,我鼓起勇氣走進上海精神衛生中心,經過評估,我患上了雙向性情感障礙——也就是抑鬱症。

天大的打擊就這樣猝不及防向我襲來,我第一反應是,不能讓父母知道!醫生給我開了鎮定的藥,半個月後,可以小睡一會了,我心中竊喜。然而,2007年5月,在連軸轉的一個月裡,我驚恐地發現,好不容易求來的睡眠,再次離我而去,吃藥都不好使了。

看到我整天無精打采,項目經理找我談話,我將患病的情況如實告訴了他。兩天後,我接到公司人事部讓我離職接受治療的通知。我感念公司這種人性化的安排,將工作交給別人,放心去上海精神衛生中心治療。治療效果很好,兩個月後,衛生中心提出了診斷建議:可邊工作邊堅持門診治療。拿著這份報告書,我心潮澎湃,一路輕快地往單位奔。可是,當我向人事部申請恢復工作時,卻遭到了拒絕,並以得了這種病必須走人為由,要求我辭職。這簡直是晴天霹靂,那一瞬間,憤懣、委屈全部向我襲來,我蜷縮在宿舍的角落裡,失聲痛哭。能成為世界上最優秀的工程師之一,一直是我的夢想,可當我透支了自己時,卻像機器上的零件,壞了,就被拋到一邊……

我一邊不斷和單位抗爭,一邊抵禦來自各方的冷嘲熱諷。世界如此大,卻無我容身之處!強烈的孤獨感和非人的壓力,讓我不再相信人類。一天,我在街頭看到一隻流浪的小狗,可憐的小傢伙,我毫不猶豫地將它帶回宿舍,我關了手機,只願意和小狗說話宣洩。

2008年1月11日,我再次接到公司要求我離職的通知。我手握通知書,漫無目的地走在淮海路。在公司樓下,有一棵聖誕樹,聖誕早過了,聖誕燈和彩色的裝飾物黯然失色,了無聲氣地站在那裡。我摸著它,喃喃地道:“你真可憐,罷了,我來陪你吧。”然後靠在它身邊坐下,從兜裡摸出剛剛開的一瓶安定,一仰頭倒進嘴裡十幾顆......依稀彷彿,我回到了大學,導師正在講未來是塊黑板,我們可以用彩色的粉筆,畫得五顏六色。我笑了,我把我的粉筆頭弄丟了。再見了,這冷漠的世界,再見了,這冷漠的人生。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從昏迷中醒來,第一眼看到的竟是爸爸媽媽。見我醒來,母親悲傷地撲到我床前。原來,是民警將我送進了最近的一家醫院搶救。之後,民警又從我的手機裡查到了我父母的電話。他們當即從武漢飛到上海,已經在我床前陪了兩天。我的父母都是武漢鋼鐵集團的工程師,幾年前雙雙退休。得知我因為被單位解僱想不開自殺,父母也很氣憤,支持我向上海勞動仲裁委起訴IBM,堅持要求恢復工作。

然而,一個多月後,公司再次拒絕我的請求,那封措辭客氣又冷漠的通知,彷彿一顆地雷,將我的自信和尊嚴炸得粉碎。2月20日下午,我把自己鎖在臥室,微笑著將事先準備好的安眠藥再次倒進了嘴裡......

當我將他的情況告訴了全國人大代表卓長立,她專門過來看望時

可是,這一次我還是沒有死成。醒來後,我哭得肝腸寸斷,吼道:“我的未來已無解,我不能養活自己,不能為你們分憂,還救我幹什麼?”

爸爸看到我整天萎靡不振,便提議我再出去找份工作,我悶悶地道:“我要回IBM!”爸爸煩燥地說:“為什麼非要回IBM!那麼多工作,就不能先找一個幹著?”我沒吭聲,爸媽哪知道,IBM是我的一個死結,因為與IBM之間的糾紛鬧得業界盡知,別的大公司已經不可能要我,只有IBM才有可能重新接納我。從哪裡跌倒,就要在哪裡爬起來。也許這份倔強起了作用,2008 年6 月,上海浦東新區勞動爭議仲裁委裁定我與IBM 的勞動合同繼續生效。

接到這份裁定書後,我喜極而泣,在媽媽的陪同下重新回到上海,準備上班。為了照顧我,媽媽在上海租了一間房子。可是,複雜動盪的人事關係和不斷變幻的新科技,讓我和這份工作完全疏離。在這個曾經如魚得水的大公司裡,看著每個人都在忙碌,只有我是多餘的,我突然一片茫然,難道,我真的再也不屬於這裡了?我在新浪網上開了一個博客,給自己取名叫“孤獨得想把自己咬爛了”。

2011年6月16日,當美國IBM公司宣佈以公益的方式紀念其百年華誕時,全球40萬員工歡欣鼓舞。我卻在這個日子裡徘徊在黃浦江邊,第三次服下了安眠藥,耳邊傳來電話鈴響,媽媽說:“孩子,快回家吃飯。”我哽咽難言,媽媽,此生我恐怕再也吃不到你做的糖醋魚了,縱身跳入了黃浦江……人生就是如此戲劇,第二天,我就成了上海灘的“名人”。各大報紙都刊登著一條消息:“武大碩士黃浦江自殺獲救!”

倒在我床前的父母親,人生悲淚催我行

和IBM的矛盾導致自殺的消息,通過媒體傳開後,南方週末、中央電視臺、包括鳳凰衛視的記者閭丘露薇都被驚動了,採訪我的人一波又一波,通過各種方式向我伸出援手。閭丘露薇甚至動用個人力量,去跟IBM談判,幫我爭取到幾百萬的經濟賠償金。可是她不知道,我不要錢,我需要的是工作的權利。當援助的大潮退去後,一切毫無改變,我又陷入孤獨的絕望中。我變得冷漠,用盔甲把自己防禦起來,以免再受傷害。也拒絕任何人的幫助,更拒絕康復,既然死不了,那就這樣吧,活到哪天算哪天。我眼中再沒有任何人,父母,朋友,都成了浮雲。我拒絕回武漢,堅持留在上海,我既然病在這裡,也要死在這裡。

2012年7月的一個早上,爸爸在給我洗衣服時,突然從凳子上一頭栽倒在地,昏迷不醒。我和媽媽緊急將他送進上海東方醫院,醫生診斷他得了腦梗,加上陳舊性腰椎間盤突出,治療費要十幾萬。看著強壯的父親,突然間倒下了,我心裡很震憾,要不是IBM,我們一家人何至於此,我悲憤地做了個紙牌,寫上:“IBM前員工全家瀕死,求助!”整天披著散發,舉著牌子在張江高科IBM中國區的新大樓前乞討。

2012年9月25日,我正在乞討,一個男人突然出現在我面前,他自我介紹是廣州武警醫院心理中心主任何日輝教授,一直在博客上關注我的動態,想跟我聊聊。我隔著頭髮偷偷地打量他,心裡滿是恐懼。和我聊過後,何教授勸說我父母帶我去廣州治療,並說他們醫院有個骨科專家,治好了很多腰椎間盤突出的病人,花費也不多。爸爸動了心,我卻說什麼也不願去廣州。最後,爸爸老淚縱橫地道:“你這個不孝的東西,你不為你自己,也得為我想想吧,你是不是想我餘生就躺在床上,你能伺候我嗎?”我承受不了這種不孝的壓力,只得跟著父母和何教授一起來到廣州,全家住進了醫院。

真的沒想到,爸爸入院一個月,只花了2000塊錢就治好了他的腰椎間盤突出,這太神奇了!當何教授第二次找我談話時,我緊張的心開始放鬆了,直覺告訴我,這是個可以信任的醫院,也是可以信任的醫生。

一天晚上媽媽在洗手間方便後,站起來的瞬間雙腿一軟,摔倒在地。我以為母親是右膝關節舊疾復發,第二天一早,何教授查房時,發現媽媽不僅右側膝關節活動有礙,右側的手臂還微微發抖,懷疑是腦梗引起的中風前奏,當即將她送到神經內科確診。做完CT,專家基本確定母親腦部有中風跡象,當即將媽媽轉到神經內科住院。

躺在床上後,媽媽的壓力陡然增大。她無法再照顧爸爸,更無法再照顧我,經常焦慮得哭泣。曾經幸福的三口之家,被我拖進一片愁雲慘霧裡,我也變得異常焦慮,擔心她徹底垮下去,那我們這個家就完蛋了。看到我的反應,爸爸反倒非常高興:“以前我們生病,你冷漠得像沒事人一樣,讓我看著都心寒,現在你竟然知道著急、關心我們,我和你媽這場病就算沒白得。兒子,你要快好起來,我們老了,一切靠你了。”爸爸的話,彷彿一根敲醒棒,轟然讓我猛醒:這兩年來,我沉浸在自己的悲傷和憤怒中,我知道父母時刻都寸步不離地站在我左右,扶持著我,卻從沒想過有一天他們突然倒下去,我該怎麼辦,當這個現實的問題突然間擺在我面前時,我才驀然發現,我的爸爸媽媽已經無助了很久,他們一直在相攜著苦苦支撐,等待著他們曾經引以為傲的兒子從迷茫中醒來。

那些天,我天天守在母親的床前,喂水餵飯,端屎倒尿,盡著為人子最基本的責任。一天,我在給媽媽倒開水吃藥時,右手不受控制地抖動,暖瓶的開水燙到左手,頓時紅了一片。媽媽驚叫著撲過來,用她並不靈便的身體擋住了倒在桌上的暖水瓶,結果,她燙傷的面積比我更大。當我手忙腳亂地將媽媽扶起來時,看著她為我白了三分之二的頭髮,淚如雨下。

這一幕,被正巧來查房的何教授看見,他拍著我的肩:“小夥子,這個家還能不能再撐起來,全看你的了。”我淚眼朦朧地看著他,從入院那天起,他就不停地勸我接受深入治療,但我卻一直拒絕康復,我的固執讓父母一步一步滑向絕望的深淵。如果我再執著下去,我們這曾經被人羨慕的一家人,可能就徹底散了。我狠狠地點了點頭:“為了我爸媽,為了活得像從前一樣有尊嚴,何教授,你治吧。”

抑鬱症的治療過程複雜又漫長,目前全世界治療抑鬱症的藥物有效率只有30%,所以容易反覆,甚至被認為治不好。這也是我當初反覆悲觀自殺的原因。從何教授那裡,我知道了治療抑鬱症需要從原有單純依靠生物治療轉為生物+心理+社會共同治療,才有可能徹底痊癒。但是,目前我國缺乏同時掌握心理學知識的精神科醫生,這也直接導致很多抑鬱症患者難以徹底根治。

經檢查,我得了重度抑鬱加創傷後應激障礙、偏執型人格改變、社交恐懼症。何教授說:“抑鬱症的治療要求患者具有極強的意志力。你能考上名校碩士,說明你自控力強;你不發病的時候,思維正常;希望工作,說明你的社會基礎牢靠,有很強烈的迴歸意識。這幾點讓我對治癒你的抑愈症很有信心。”何教授的話,讓我心裡一動,以往醫生都把我當精神分裂症治,我雖強烈排斥卻又不得不依賴藥物睡覺。可這次,我第一次覺得自己像個正常人。我對他說:“我願意當您的小白鼠。”何教授把我帶到一個洗手池邊,讓我先洗把臉,我順從地捋了捋袖子,一抬頭看到上方的鏡子裡一張蒼白無力的臉,長髮及肩,鬍鬚拉碴,天哪,這還是曾經那個意氣風發的我嗎?我匆匆洗了把臉,直奔樓下,找了家理髮館,剃了個清爽乾淨的板寸頭。

挺起男人的脊樑,拜拜了!抑鬱症

第二天,我便開始服用醫院給我配的藥物,同時,何教授請來了心理醫生,定期給我做心理疏導。我又開始絮絮叨叨地對醫生說起我那惱人的工作,醫生微笑著坐一邊聽,然後問我:“我猜你從小到大沒用髒字罵過人,你不妨試試,有時候罵人也是一件很爽的事!武漢話‘他媽的’怎麼說?”我衝口一句:“個板馬!”醫生一口水笑噴了:“你們的罵人話很好聽。”我一下子放鬆了,那一個下午,我們都在討論各地的罵人話,我把各地的罵人話彙總,每學會一句,就罵一句,對象直指IBM,終於罵累了,我疲倦地趴在桌上,心中卻一片輕鬆。

一個星期後,何教授讓人給我病房配了一臺電腦,他對我說:“聽說你編程厲害,我們科室同事跪求你幫我們開發一套工作考勤程序。”考勤程序對我來說是小意思,不到半天我就搞定了,何教授將他科室的人全叫來,指著正在操作電腦的我說:“看看人家,讓你們三個月都搞不定的事,人家三小時搞定了,都學學。”我第一次舒心地笑了,往日的自信開始慢慢迴歸。

一個半月的治療後,我徹底放棄了自殺的念頭,向康復邁出了第一步。恢復信心後,我開始要求進行第二步的深切治療。何教授送了我一個IPAD,利用醫院的WIFI自由上網。網上有個抑鬱症患者的微信群,我像找到了組織,一頭紮了進去。到了這裡,我才知道,原來還有比我更痛苦的人,因為得病,他們有的家破人亡,有的混吃等死。每隔兩天,我就會在群裡聽到某某走了的消息,心情異常壓抑。白天還好,到了晚上,我控制不住去想那些死去的人,覺得他們在召喚著我,有一天,我半夜醒來,竟然打開了窗戶吹風,幸虧爸爸及時醒來,將我拉到床邊,又將窗戶關死。看到我又有點犯病的跡象,爸媽堅決不讓我再上網了。何教授知道後勸說他們:“心病還要心藥治,如果不過了這道坎,毅鵬永遠都好不起來。”爸媽半信半疑地將IPAD交出來,開始緊張地四處看著我。我在糾結中艱難的翻滾著,別人的生死,左右著我對人生的態度,我拼命告訴自己,這樣想不對,過自己的生活,每個人的幸福和痛苦都不一樣。可是,那力量太強大了,它像一塊吸鐵一樣,吸著我往絕望的深淵陷下去,陷下去……我又開始精神不振,爸媽看著著急,再次去找何教授,何教授決定對我實行深度催眠療法。

2012年11月15日,我在心理醫生的暗示下,進入深度睡眠,我看到了以前給我治病的醫院,醫生未對我進行麻醉的狀態下,用電休克療法給我治病。我在電療下一抽一抽的,恐懼再次襲來,我驚叫著大喊大叫。爸媽在一旁看得心疼極了,要求醫生馬上讓我醒來。何教授告訴他們:以前的治療,曾使我的身心受到嚴重摧殘,留下了創傷後應激障礙。而且這種創傷進入了潛意識,留下了很多記憶,一旦被深度催眠,各種條件性的情式反應就會像放電影一樣一幕幕出現在腦海裡,才會導致我驚恐地大喊大叫,渾身發抖。可一旦將我喚醒,又將是一次新的創傷。在醫生的勸說下,爸媽只能含淚看著幾個護士輪番抓著我的手腳,輕聲給我積極的暗示,並遞給我一個工具,讓我拿著工具與那些假想的敵人搏鬥。直到我筋疲力盡,搏鬥勝利,露出了笑容,他們提著的一顆心才放下來。

深度催眠法,讓我的精神慢慢開始好轉,但我仍擔心自己的未來。在醫院裡我覺得我會好起來,但我害怕一回到社會,還會跌回從前。2012年萬聖節,何教授邀請我去外面玩一玩,我雖提不起興趣,但架不住父母攛掇,只得不情不願地去了。

夜幕開始降臨,我走進遊樂場,一陣歡快的音樂聲響起,何教授拉著我跑到旋轉木馬前,一人搶了一隻。印象中,我是在5歲前坐過這東西,5歲以後,我成了學習的奴隸。在我走入社會後,工作再次把我變成了它的奴隸。坐在起起伏的木馬上,我突然明白,其實人生陰天晴天各一半,只看自己如何分配,調劑。

一天,我聽到心血管科傳來一陣哭聲,原來昨天還在跟我聊天的一個比我只大6歲的男子,因為心梗搶救無效,溘然去世。生命竟是如此脆弱!當推他的車從我身邊經過,我控制不住熱淚盈眶。看到他媽媽絕望的眼神,我突然想到了爸媽,如果當初,我哪一次自殺成功了,他們的悲痛,可想而知。 我飛奔著往回跑,一頭撞開了門,迎著父母驚異的目光,氣喘吁吁地道:“爸、媽,以後我再也不會自殺了,我絕不會再讓們為我流眼淚。”

從那天開始,我每天早晨起來跑步、打籃球。晚上,陪著爸媽去花園散步,聽他們講我小時候的故事,或者為生活瑣事逗嘴。英國一家輔導抑鬱症患者的專職機構橫平組織看到我的博客後,和我取得了聯繫,希望我治好後,能給他們傳授經驗,我爽快地答應了。

媽媽的病還需要3萬元錢,我愁眉不展。醫院在微博上發動了為我母親募捐的活動。我嘴上感動,心裡卻不以為然,因為我早領教過了,這是個冷漠的世界!然而,沒想到僅幾天時間,社會各屆就捐齊了3萬元。武漢大學的校友、老師知道後,更是寄來1萬元錢。帶著那還有體溫的母校的愛心捐款,我站在醫院的頂樓放聲痛哭,原來還有人記得我,惦記我。我將這筆錢原封不動地退了回去,並宣佈,每筆捐款不要超過500元,將來我有能力的那天,我會加倍奉還。

不久,病房來了個28歲的小夥子,因濫用精神類藥物被家人送進醫院,治療期間,限制出入醫院。看到我可以自由出入,他總是讓我給他帶酒,一次,還朝我借錢。我想拒絕,但以前在IBM的經歷留下了心理陰影,擔心不借錢會遭到打擊報復,還是將辛苦了三天才掙到100塊錢給了他。醫生知道後,對我說:“要學會拒絕,如果你無條件地忍讓,事後又不接受自己的做法,就會陷入認知性的情緒自責,對康復無益。要意識到自己的能力有多少,自己的權利在哪裡,從而學會保護自己。”我深以為然,以後再遇到我不想做的事,一律搖頭說NO。

2013年3月底,我通過一系列的測試後,終於被宣佈治癒了抑鬱症。那久別的春風吹在我的臉上,我和爸媽面面相覷,恍如隔世。這時,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將自己得病的過程和治療方法寫成論文,發到抑鬱症的微信群裡,我要讓所有跟我一起得過同樣病症的病友知道,這種病並不可怕,只要有信心,一定能戰勝它。

看到我心態平和,父母終於如釋重負的笑了。得知我治癒,英國橫平機構派人來看我,我用英語和他們談笑風生。臨別時,橫平機構誠意邀請我去英國,加盟他們的組織,並說再好的義工,也抵不上我的現身說法,我愉快地接受了邀請。

往事如風,我恍如隔世。我非常感謝父母,感謝妙手仁心的何教授和醫生們,沒有他們,我絕對撐不到今天,如果說,我曾經壓垮了父母,那麼今天,我又重新替他們撐起了一片藍天,讓他們又可以驕傲地說:“我的兒子,不是孬種!”


肖金講故事


筆者有位朋友 10幾年前被醫生診斷為“抑鬱症” 定期住院… 他曾經向我描述過自己的感受:用藥後難起床 真的比死還難受(抑鬱症的特徵~晨重夕輕)……

但是 他又是“坐不住”的(焦慮) 是他為了求教一位專家做診斷 報了該專家的精神分析課 但是他說自己根本坐不住 把聽課的機會讓給了我 同時我課間幫他找專家 替他做了一下診斷(整理了症狀文本)…專家的診斷是“焦慮”……!

之後幾年 與這位朋友還有聯繫(狀況又改善) 後來失去聯繫找不到他了(做物流生意)…

抑鬱症病人 有相當部分症狀是起於焦慮的 焦慮了一段時間 難以緩解 慢慢的價值感喪失 習得性無助出現 心境持續低落 有些選擇以結束生命來“解脫”……

走出抑鬱症 認知 行為層面的工作都要做……

認知層面 澄清生命意義 改變“無價值” “無意義”感信念…

行為訓練 多運動 提升體內五羥色胺 多巴胺分泌 增強生命原動力……


知心音樂心理


抑鬱症是精神癌症,是很嚴重一種精神疾病,國家和自己對這種病都重視,感覺不是病,我剛開始得抑鬱症就是長期睡不著覺,要不硬撐不去醫院看,去醫院也不知去什麼醫院什麼科去看,結果越拖越重,到我市所有醫院看遍了,不見有絲毫好轉,而且越來越重,整天就想著自殺,最後還是在西安市西京醫院神經內科,吃了三年藥病情才穩定住,又吃了十幾年藥也停不了,所以在你輕度抑鬱症,找個好醫院好醫生,會很快康復,不用走那麼多彎路,也不用終身吃藥,


開心一家人7941


不知道大家有沒有見識過一些農村家庭加之望子成龍,望女成鳳的偏執,

我是農村出來的,親眼見到過兩個因此患上嚴重抑鬱症的女孩,周圍這樣的遺憾很多,

抑鬱症又稱抑鬱障礙,以顯著而持久的心境低落為主要臨床特徵,是心境障礙的主要類型。情緒的消沉可以從悶悶不樂到悲痛欲絕,自卑抑鬱,甚至悲觀厭世,可有自殺企圖或行為;甚至發生木僵;部分病例有明顯的焦慮和運動性激越;嚴重者可出現幻覺、妄想等精神病性症狀。

有個表妹,和我一屆,也是家裡給的壓力太大,承受不了,深度抑鬱以至於精神錯亂,患上了精神病,高二下期就輟學了。

前前後後花了十萬左右,本以為已經好了,也介紹了人家,都把結婚證辦了,結婚儀式前幾天又瘋了,洞房花燭夜沒等到,卻住進了精神病院。

一個本來很清秀的女孩,因為高考,家裡人的壓力,患上精神病,長期吃激素類的藥,慢慢發胖變形,甚至仍然不得善終,婚禮前又發病,落到長年與精神病患者為伴。

這只是我親身經歷的諸多案例中的一個,我不知道偌大中國這樣的悲劇還有多少。

父母望子成龍,望女成鳳的心情可以理解,但也要考慮孩子是否是讀書這塊料啊,也要講究合理的教育方法啊,只是給壓力,不疏導,是要把她們逼死才甘心嗎?

原生家庭渴望子女通過教育突破階層,過上更好的生活,這本沒有錯。

錯的是自己沒有一個成熟的教育觀念,還把自己落後的認知強行施加在孩子身上,卻不講方法。

錯的是隻關注孩子的學習成績,卻甚少與孩子深入交流,瞭解他們內心的焦躁,精神的需求。

錯的是自己當初不努力,還一昧將當初自己未實現的願望寄託在孩子身上,卻不考慮個體差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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