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格拉姆;失去三年的自己,在破曉裡遇見光明

在困境的無奈中絕處逢生,在茅廬的寒風裡心繫天下。

困境哪裡有?茅廬何處尋?洛杉磯不知道。因為僅憑湖人這兩個字,就足以代表它承載了多少榮譽,西海岸裡,有揮霍不盡的金錢,有讓人一夜成名的媒體,有取之不盡的關於“愛情”,唯獨沒有——籃球裡最本真的初心。

畢竟,它可是NBA最輝煌的豪門。

英格拉姆;失去三年的自己,在破曉裡遇見光明

巨星們趨之若篤,媒體們如魚見腥,球館裡座無虛席,榮譽數不勝數,種種種種,凝聚成了湖人最美麗的光景。

可當這座豪門裡被摻入了太多利益關係時,豪門的靚湯,也就變了味道。多少蠅營狗苟匯聚在一起,捲成一股勢不可擋的洪流,讓餘下的善念消失殆盡。

去年這個時候,豪門破落成了茅草屋,在困境中風雨飄搖。

2018年,隨著自由市場的平地一聲驚雷,聯盟第一人做了從東部跨越到西部的決定,勒布朗的大駕光臨,洛杉磯的擁躉們受寵若驚。

“勒布朗是來幫助我們奪冠的!”志比天高的話,聽起來提神醒腦,畢竟有勒布朗的球隊就是總冠軍爭奪者的話從來不只是說說而已。

英格拉姆;失去三年的自己,在破曉裡遇見光明

可被冠軍心態衝昏頭腦的他們忘了,忘了湖人四少並不是勒布朗最得意的助手,忘了管理層內部的烏煙瘴氣,忘了當現實無法匹配心氣,悲劇總會如時相遇。

於是,置身於海市蜃樓裡的湖人四少,被提前宣判了死刑,成了戰績萎靡最適合的替罪羔羊。

可這一切,又能怪得了誰?

怪得了以四少為首的英格拉姆麼?

不能夠,湖人的三年裡,他本就過得不如意,坐擁超級得分天賦的他,得不到球隊的資源傾注,只能在場上一次次做著折返跑。每當球隊組織訓練,他總是最積極。每當球隊發生衝突,他總是第一個衝在前面為隊友撐腰,但即便如此,他依然無法改變球隊的貌合神離。

努力遇到了戲劇般的環境,臨了只能感嘆一句;“抱歉,我真的無能為力。”

陣容的不兼容,核心的不確定,主教練的不信任,三個不,成為了英格拉姆湖人生涯的三個標籤。

三年可以有多快?快到轉瞬即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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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三年可以有多慢?慢到日長似歲。

當戲劇的大幕拉開,湖人的所有人都被威逼著站起身來扮演不同的角色,有人是高高在上的皇帝,威武霸氣,有人是微不足道的嘍囉,低聲下氣。

在這場宮鬥劇中,沒人能夠笑著保持初心,這只是一場權力的遊戲。

於是,英格拉姆成了其中最可笑的舞者,哈特球哥陪襯在身旁,他們背上行囊,隨時準備下場,帶上假面,以免自己的眼淚被別人發現。

可這就完了麼?

還沒有

因為喜劇總會帶著多種面具,而悲劇總是如出一轍,有人說喜劇的內核是悲劇,可這句話在英格拉姆身上卻被完全翻轉過來,他太過悲劇的悲劇變成了茹毛飲血的怪物,暴力的剋扣了喜劇的戲份,讓屬於英格拉姆的一切,推倒重來。

英格拉姆的右臂被查出了靜脈血栓,這對於運動員來說是毀滅性的傷病,上一個因為這類傷病而退隱的龍王例子像一隻惱人的幽靈,日日夜夜侵擾著英格拉姆的內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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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相信命運的安排,倒成了一句合理的解釋,一句對自己全盤否定的解釋。

場外無關痛癢的祝福,更像是直白地對英格拉姆說;“你的未來,已經沒有任何希望了。”

時間來到休賽期的自由市場,幾家歡喜幾家愁。

湖人們很歡喜,因為新奧爾良的大個子與他們遙相呼應,戴維斯立志要成為洛杉磯的下一位救世主。四少們很憂愁,因為交易戴維斯的籌碼就是以他們為首。

苦苦煎熬與掙扎後,一切還是如是到來。新奧爾良的發佈會上,英格拉姆有些平靜,面對記者的採訪,他的語氣裡沒有仇恨,沒有懊惱,多的只有無奈。

這是一種怎樣的無奈?就好比你在高級公司工作,雖然職位不高,才華無處施展,落得高不成低不就的生活,倒也算樂得其所。

突然間,你患上了無法治癒的病疾,利益至上的公司為了更好的發展,把你下放到偏遠的山野鄉村,那裡的環境像一片百廢待興的廢墟。

英格拉姆;失去三年的自己,在破曉裡遇見光明

到達目的地後,英格拉姆心如死灰,新奧爾良的土地,沒有關注,沒有好運,沒有期許,只有一眾青澀模樣和一個大個留下的影子。

看到這裡,他甚至連行囊都不願背了。

一位佝僂的老者站在遠處,蹣跚地走到他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嘿!年輕人,這裡,需要你來拯救!”

英格拉姆熱血湧上心頭,攥了攥拳頭,這種熱忱,三年從未有過。

結語

蜿蜒的大路上,你可能會在錯誤的地點遇到一些錯誤的人,犯下一系列的錯。

在無數個夜晚為自己無數的錯輾轉反側後,破曉的光明總會如期而至式的撥開陰霾。因為,這一切都因為——你終於在黑暗裡等到了對的時間、降臨在了對的地點、遇見了對的人物。

嗯,或許這才是屬於他的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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