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言《豐腴肥臀》——無聲的愛

終於讀完莫言先生的《豐腴肥臀》,被書中人物深深震撼了。也想替莫言喊下冤,雖然他不需要,因為他得諾貝爾文學獎後有不少評論說他是通過寫醜了我們取悅西方才獲獎的。

莫言《豐腴肥臀》——無聲的愛

女主母親——上官魯氏,在婆家三年多未孕,被兇悍婆婆、無能(後證實是不育證)的丈夫上官壽喜虐待,真是一朵鮮花真是插牛糞上了。顧及上官家顏面和丈夫的自尊,它獨自承受寫壓力,魯氏被迫借種生娃。她被親姑姑安排跟姑父借種,生了老大、老二,可惜都是女兒。看他第二次跟我說姑父借種時的情景:她的聲音突然尖利起來,她對著棚外那些圓溜溜的西瓜——好像它們都是聽眾——說:“你們聽吧!你們笑吧!姑父,人活一世就這麼回事,我要做貞潔烈婦,就要捱打、受罵、被休回家;我要偷人借種,反倒成正人君子。姑父,我這船,遲早要翻,不是翻在張家溝裡,就是翻在李家河裡。姑父,”她冷笑著說道,“不是說‘肥水不流外人田‘嗎?!”姑父惶惶不安地站起來,她卻像一個撒了潑的女人一樣,猛的把褲子脫了下來……

莫言《豐腴肥臀》——無聲的愛

看到著文字,是一種多大的悲哀。為了給上管家繼承香火,一定要生個兒子的目標,女主跟不同的人借種:姑父、郎中、屠夫、和尚、草寇或流浪漢、士兵輪姦(被迫)、傳教士。前七胎都是女兒,直到第八胎才生了男主角——上官金童,還有玉女一對雙胞胎。可雙胞胎遺傳了傳教士金髮,又暴露了母親借種的情況。男主角於是被貼上了“上官家跟傳教士生的雜種”這個標籤。

母親以小小的身軀、三寸金蓮,承擔了各種折磨:被婆婆虐、被無能的老公打、道德輿論辱罵,還有是大環境帶來的各種衝擊,如抗戰、批鬥、飢餓、運動等等,但她堅強的過下來,帶著一群兒女,還有幾個外甥,忍辱負重,艱難地活著。從女主母親身上,我可以看到,本世紀初出生的那一代人經歷家太多太多苦難,很多來不及講述,或不願意講述,就離我們而去。她們為兒女忍辱負重、千辛萬苦只是為了把下一代撫養成人,不知苦,不叫累。有很多一輩子沒上過大酒樓、沒唱過KTV,更別說旅遊了。“母親”所經歷的,是哪些特殊年代很多母親孫經歷的故事的集中,或僅僅是一部分,亦或故事情節不同,但絕對都在高密或在哪個地方發生過。而“母親”身上的美德,卻代表了千千萬萬個偉大母親所共有的美德——隱忍、勤勞、善良、顧大局、意志堅定。

母親出生於上個世紀初,九十五卒。這段時間正是社會大動盪的年代,1975年前出生的,多少對不遠的過去有些記憶,或是聽說過。我七零出生,跟慶幸自己比哥哥姐姐們出生的晚,沒有受太多苦。可一直不喜歡看建國後到1980的電影、電視劇,為什麼?這幾年反思,原來也是聽過那個年代太多祖輩、父輩的苦難,不願意去想,不願意去回憶,選擇性逃避,不願意刺激自己脆弱的神經,選擇性遺忘罷。我身邊邊就有類似真實的故事,雖然情節不同,到都是實實在在曾經發生過,又快被遺忘所有才有逃避不願意去看過去的故事,雖然我只是聽說過。莫言,也只能記錄了一部分那時高密鄉的故事。列寧說,忘記歷史就意味著背叛。

趨利避害,想來是動物保護自己的本能吧。而莫言的小說,再一次喚醒了對那些年代的歷史的回顧,《豐腴肥臀》、《檀香刑》、《生死疲勞》、《娃》都從不同側面反應了那個瘋狂的年代所發生的故事,如其說莫言寫的是小說,我倒更覺得是記錄歷史,哪怕是野史。他只是把眾多的故事,集中起來而已,或記錄了一部分。

莫言《豐腴肥臀》——無聲的愛

好多年沒讀過同一作家四本以上小說,除了初中讀金庸、梁羽生、瓊瑤的外,讀了四本莫言的小說,也算對得住他這諾貝爾文學獎了。古人云,以史為鏡,可以知興替;以人為鏡,可以知得失。願我們不忘歷史,不忘初心,砥礪前行!

這是一個最好的時代,也是一個最壞的時代;這是一個智慧的年代,這是一個愚蠢的年代;這是一個信任的時期,這是一個懷疑的時期。——狄更斯《雙城記》。只有接受,才可以勇敢前行。對比了,才知道什麼叫幸福。對比了,才知應該珍惜今天美好生活。心懷感激,心懷感恩。感恩先輩們的付出和犧牲,感恩我們都生活在和平年代。

莫言《豐腴肥臀》——無聲的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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