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板橋的書法被形容為“亂石鋪街”,那麼他的楷書水準如何?

驚龍軒


關於鄭板橋的書法,最有名的當然是其“六分半書”,篆隸楷草相雜,驚世駭俗。



不過,作為參加過科舉考試的文人,其楷書也是具有較深功力的。

老鄭同志的楷書學歐陽詢,用筆勻淨秀勁,結體端莊緊密,小楷尤其工整。當然,他所生活的時代,正是“館閣體”大行其道之時,其早期楷書也不可避免地受其影響。


但是,板橋先生天生是個不安份的人,於書法亦然。他在考中進士以後,就不再寫整齊拘謹的楷書,而是從自己的性情出發,追求個人風格的表現。

乾隆十七年(1752年)所寫《新建城隍廟碑記》是其楷書代表作,已經打破平正方嚴,開始出現欹側結體和撇捺伸展的特性。


至於“六分半書”,則是他後期遊戲人生,有感於當時帖學積弊帶來的靡弱雷同,欲迴避風氣,而有意矯枉過正以警後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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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年蘭亭


鄭板橋是清代著名的畫家、書法家,乾隆元年的進士,曾經在山東濰坊做過縣令,政績顯著,後來定居揚州,以賣字畫為生,因為其書法和繪畫比較個性,被列入揚州八怪之一。

鄭板橋最為人稱道的是他的書法,他的書法將行書、草書、篆書等書體參入隸書,形成自己獨特的書法風格,人稱“板橋體”,又因為隸書在古代被稱為“八分書”,所以他自稱自己的書法為“六分半書”。

這種書法乍一看起來是非常奇怪的,篆隸楷行草各種書體都有,參雜在一起,加上一些作品的字距和行距都比較小,看起來連成一片,就像道路上鋪的鵝卵石,也被人戲稱為“卵石鋪街體”。

但是鄭板橋的書法一開始就這樣嗎,他的楷書水平如何?

鄭板橋的書法開始肯定不是這樣的,前面說過他曾經是乾隆元年的進士,要考上進士首先要參加科舉考試,參加科舉考試必須要會書寫當時官方統一要求的“館閣體”。

而館閣體是非常注重規整和標準的,它的主要標準就是“烏、方,光”,所有的考生寫的基本都一樣,烏黑、方正、光滑,寫的個性是得不了高分的。

這個我們能從鄭板橋的小楷《戒子銘》裡看出,當時他的楷書寫的還是很公正的。如下圖:

40歲以後,也就是鄭板橋中了進士以後,就很少再寫這種標準的楷書了,開始慢慢的做一些改變。恐怕這種束縛個性的館閣體,鄭板橋早想棄之如敝屣了吧。

注意

鄭板橋的這種好幾種書體相參的形式並不適合我們普通的書法學習者,他是所以能把各種書體相參在一起,是在他對這幾種書體熟練掌握的基礎上,一般人做不到,強行相參適得其反。


不二齋


可以肯定的說,鄭板橋的楷書已經形成了自己的風格。

鄭板橋,揚州八怪之一,書善工隸,畫善工竹,鮮見他的楷書。



仔細觀賞和品讀鄭板橋的楷書,總體感覺是:用筆老辣,書寫自然,法度謹嚴。其不盡人意的是,章法佈局稍零亂,字的重心不在一條線。但是,這都是可以理解的,揚州八怪嘛!有時候是不太按常理出牌的。

據說,鄭板橋曾經臨習過鍾繇的楷書《宣示表》,也臨習過王羲之的楷書《孝女曹娥碑》,歐陽詢《九成宮》,顏真卿的《勤禮碑》,柳公權的《玄秘塔》,他也都臨習過。還有,就是“宋四家”的字,他也常習之。漢碑臨的就更多了。這些都為他的楷書最終能形成自己的風格,打下了堅實的基礎。


中州耕牛堂主


世人皆知鄭板橋畫竹是一絕,對其精湛的書法水準卻一直存在爭議。這大概是鄭板橋的書法風格獨特、個性鮮明的緣故,不可能符合每一個書法愛好者尤其是書法欣賞水平欠佳的初學者的審美習慣。

很多人對鄭板橋書法作品的印象就是那幅影響廣泛的“難得糊塗”,殊不知鄭板橋其實留下了大量水準頗高的書法作品。鄭板橋的書法作品最常見的佈局特點就是字型大小反差很大,錯落有致,因而被書友們形容為“亂石鋪街”,頗為形象。

有意思的是,鄭板橋是康熙年間的秀才,雍正十年的舉人,乾隆元年的進士。大概是個性使然,鄭板橋一直官階不高,任知縣十年,7年在濰縣,不過政績還算不錯。形成了“七載春風在濰縣”的從政生涯,為後世樹立了傳頌不衰的擔當、為民、清廉、務實的典範。當然,比之其詩、書、畫“三絕”的藝術成就,個性彰顯的鄭板橋在官場難以混出更大的名堂也是必然的。
鄭板橋的書法特點極為突出,用漢八分雜入楷行草,自稱“六分半書”,世人亦稱"板橋體"。對於鄭板橋書法藝術水準的評價褒貶不一,尤其是到了當代書壇,一些人將其書法直接劃入“醜書”行列,甚至與傅山等書畫大家一起被視為“醜書鼻祖”;另外,以啟功先生為代表的一部分書家,對鄭板橋的書法評價很高,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可謂推崇備至。
啟功先生對鄭板橋的楷書有一段通俗的評價:平心而論,板橋的中年精楷,筆力堅卓,章法聯貫,在毫不吃力之中,自然地、輕鬆地收到清新而嚴肅的效果。拿來和當時張照以下諸名家相比,不但毫無遜色,還讓觀者看到處處是出自碑帖的,但誰也指不出哪筆是出於哪種碑帖。

自從見到鄭板橋的這幾張小楷作品後,我便認定這是到目前為止對鄭板橋書法最精準的評價,可能有些書友不太能理解,如果真能反覆把玩鄭板橋的書法,並細細揣摩,一定會感同身受,產生共鳴。

翻開書法史看看,以隸書化行書的書家並不多見,鄭板橋是一個難得的成功的典範,其實他的很多作品很難界定為某一種字體,很多“行書”也可以被歸為楷書之列。這便是鄭板橋的書法與眾不同之處,他的書法對篆隸北碑的融合,以及對宋元明書家筆意章法的理解,都歸結到自身筆下,融會貫通,蔚為大家。

就我個人而言,對於鄭板橋書法的確有些偏愛,所以我一直覺得鄭板橋的書法水準應在同為清朝書法大家的成親王和劉墉之上。

當然,書法藝術的魅力就在於每個人都可以從不同的角度去欣賞到不一樣的美,你可以不認同,但是應該保持理性的交流,這樣對書法藝術的傳承和發展一定大有裨益。以上也只是驚龍軒一家之言,希望能與各位書友一起交流探討,謝謝!

驚龍軒


能青史留名的書家,無論其字外人看來如何“醜怪”,都不是無根之樹、無源之水。清中期的鄭燮、金農也是如此。

雍、乾年間,在鐘王、顏柳、蘇米、趙董等帖學籠罩下的書壇,真正另闢天地,力圖闖出新路的當推“揚州八怪”,其中書法又以鄭燮、金農二人為代表。雖然他們的書法還善欠成熟,但變革的意向十分鮮明,康有為就曾論此:“乾隆之世,已厭舊學,冬心、板橋參用隸筆,然失則怪,此欲變而不知變者。”

鄭燮的書法與繪畫一樣,亦具“狂怪”意趣。曾自稱:“既無涪翁(黃庭堅)之勁撥,又鄙松雪之滑熟,徒矜奇蹟,創為真隸相參之法,而雜以行草,究之師心自用,無足觀也。”

時人把他的書體形容為“亂石鋪街”,號稱“六分半書”

鄭板橋的楷書得宜於《瘞鶴銘》,以碑刻為宗,追求高古;行書學黃庭堅,並遍及諸家體。但此人天資過人,於真、草、隸、篆各體皆用功至深。又能糅竹、蘭等畫法入於筆法,揮灑自然而不失法度,其書肥瘦誇張,大小欹斜,呈偃仰狂怪之態。


鄭燮的楷書作品不多見,然於當時“館閣體”風行,帖學興盛的時代,要是一個書家沒有紮實的楷書功底,是不可想像的。鄭板橋形成的這種極具個人面目的書體,大都僅限於行書、題畫及各種應景遣懷的體裁,正式場合的書體,也是規規矩矩的正楷,而且水平不低。

從他的這幅楷書作品中,我們可看到深得“黃庭”“樂毅”神髓,又具歐體韻致,帖學功力致深。

所以他的“變體”,也是建立在深湛的傳統書法基礎上的,這點無可置疑。


臨池管窺


鄭板橋曾說:“蠅頭小楷太勻停,長恐工書損性靈。由此可見,能為八怪,首先是理念所決定的。

所謂亂石鋪街,並不為亂,而是審美到了一定高度後,對傳統的碑帖取法都歷練以後,產生的高度獨特的審美觀,也就是自立門戶的主見。有膽有識有功夫,才能獨立特行,而不是憑空創造,所以其為了堅守書法應有的性靈而在形式上所謂的亂,反而是傳統法度吸收的高度融合的自在表現。這是他曲高和寡的審美所在,雜糅而出新,出新能自成面貌,沒有深厚的功夫和才華以及豐富的人生體驗是不可能達到他的高度的。

當然其楷書也表現出了自然質樸有法度的風格,有八分影子,也有晉唐風格的自發融合,其自認為的六分半書實際就解釋了其能集大成的自信,而不是自我風格的自謙,這個觀念在其青年時期都能感覺到他絕不是食古不化之人,其審美來源於其品格和氣節,板橋書畫皆能,就可以說他無處不是自己,畫意書情皆能表達到,豐富的人生閱歷和其情志也絕非等閒之輩。所以六分半是種觀念而非簡單的技法雜糅。是高度,而非形式的表現!

書家有不同時期,不一一贅述,以此年輕時期的圖片為例,我們可以看到歐的森森嚴的方挺的體格,也能看到晉人的瀟散靈動,厚潤拙樸,所謂能融會貫通,方能集美之大成。筆法有功,又顯得不經意之間的巧妙雕琢,實則是心中有法,無往而不勝,下筆自生神!

總體來說,鄭板橋有不同時期的作品,不能單純的看其楷書,整體水準在不同書體上都是上乘。實至名歸之人。



長安四刀


歷史上最富盛名的畫家,都具有超高的書法水準,也就是沒有極高的書法藝術修養成就不了大畫家誕生,板橋亂石鋪街,和徐渭粗頭亂服書法藝朮不能和現代醜書相題並論,差之毫釐,謬以千里!


梁發光


我所見到的鄭板橋的楷書還是中規中矩的,他的行書的怪主要是突出他的性格,要不然怎麼稱為揚州八怪之一呢?話說回來,他的行書筆畫多是變態的或者說是怪態的,可以稱作醜書之祖了!就算醜書他也是醜書宗師,尋求一種突破的精神還是值得肯定的!況且後人常常以品德論書,他的大名早已掩蓋了他的怪書!


傳藝工坊


鄭燮,字克柔,號理庵,又號板橋。康熙秀才、雍正舉人、乾隆元年進士。揚州八怪之一。詩書畫稱三絕。其草隸篆楷四體皆佳,擅畫蘭竹石,名言“難得糊塗",“吃虧是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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