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武漢的寧波醫生:我要控制我自己!撓耳朵、推眼鏡…這些小動作全都不可以

“來了幾天,終於看到武漢的陽光,一切都會慢慢好起來!”寧波市中醫院ICU護士謝莉莉在自己的朋友圈裡寫下這麼一句話。

1月25日的凌晨,鼠年新年的第一天,很多人才剛剛看完春晚,謝莉莉接了一通來電,於是立馬打包行李,整裝待發,馳援武漢。

作為我省第一批出徵武漢的醫生,與謝莉莉同行的還有寧波另外12位醫生,他們是:吳仕波、許小敏、丁群力、褚歡歡、王海霞、唐靜芳、何倩倩、葉繼輝、周拓、王偉、陳海燕和潘曉丹。


在武漢的寧波醫生:我要控制我自己!撓耳朵、推眼鏡…這些小動作全都不可以

部分醫護人員合影

從大年初一到現在,他們和全省其他地市共141位醫護人員一起,迎著壓力,在武漢市第四醫院,和病毒搏鬥,與時間賽跑。在這場沒有硝煙的戰鬥中,他們成了最美的“逆行者”。

我要控制我自己,撓耳朵推眼鏡都不可以

寧波大學醫學院附屬醫院呼吸科醫生丁群力從1月28日開始了在武漢市第四醫院住院部上班的第一天,接管的病區裡,30位全是新冠肺炎確診病例

雖然早已準備充分,但“適應”似乎比他想象中要難。“我一整天都在不停地提醒自己:我要控制我自己,太不適應了。哈哈哈哈。”晚上10點開完例行領隊會,洗漱完畢,雖然很疲憊,但電話裡還是傳來了丁群力爽朗的笑聲——

防護服是連耳朵都捂起來的,所以,穿上以後,就一直是嗡嗡嗡的那種狀態,很難受。

更難受的是,你知道,人都會有下意識的小動作,覺得悶就想透個氣,耳朵嗡嗡嗡就想去撓一下,近視眼還時不時想扶一下眼鏡,但這些完全不可以!很可能無意識的一個小動作,就會讓所有的防護措施前功盡棄。所以,這一整天,我就得時刻在心裡默唸,我要控制我自己。

有些傳染科的專家,即使進隔離病房,他們可能也是不穿防護服的,因為他們日常的工作環境就要求他們養成了更好的自我防護的習慣,工作狀態絕對不會有比如揉眼睛、摸鼻子之類的小動作,但一般的醫護人員可能就做不到。

所以,現在就是要讓自己儘快適應新的工作環境和狀態,也逼自己養成良好的自我防護習慣

讓人如此難受的防護服,武漢的醫生們卻說,你們這一身裝備,真是讓人羨慕啊,我們可是從苦日子過來的。他們確實非常辛苦,高強度高負荷的工作,已經堅持了這麼長的時間,現在不僅要治病救人,甚至還需要承擔去領裝備、運設備之類的後勤工作

,真的非常不容易,由衷地敬佩他們。

這兩天,同事朋友知道我來了武漢,陸續有個人和單位聯繫我,要給我們團隊捐贈防護裝備和一些醫療設備的,真的很感謝他們,有一部分已經運抵武漢了。請大家放心,也謝謝大家的關心。


護工的工作也一起做,“我的手沒有我內心強大”

1月30日晚上,剛剛結束工作的謝莉莉顯得特別疲憊。高強度的工作讓她和其他幾位護士都沒了胃口,甚至沒有什麼說話的力氣,靠著微信一來一往的簡短語音,她講述了這幾天來的救援情況——

我們真正投入工作是從1月29日凌晨開始的。

這次我們寧波來的醫護人員分為重症組和普通病房組,我們寧波重症護理組成立一個小組。

因為剛來,對當地口音也不熟悉,我們就兩兩配合,互相協助。由於防護服是到4個小時必須要脫一次,所以我們一次工作時間就是4個小時。

第一天,雖然才4小時,因為反覆洗手、消毒,手上的皮膚就起了紅疹,火辣辣地疼,只能說我的手沒有我的內心強大


在武漢的寧波醫生:我要控制我自己!撓耳朵、推眼鏡…這些小動作全都不可以

小組中最年輕的護士,寧波李惠利重症監護室護士王偉,高高的鼻樑被口罩壓得得紅腫。

在病房裡,我們都是全副武裝的,戴上兩層手套、口罩,還有護目鏡。大家都穿著白色的防護服,為了方便認人,就在背面寫上了自己的名字。

在武漢的寧波醫生:我要控制我自己!撓耳朵、推眼鏡…這些小動作全都不可以

因為護工短缺,我們除了完成治療工作外,還要承擔標本送檢、為患者打飯、清運垃圾、終末消毒等等工作

,可以說,一天下來,大家都趴下了……

但我們堅信,正如今天明媚的陽光,能穿透一切,情況會慢慢好轉的。

除了討論和學習 ,聊得最多的是怎麼睡好覺

作為重症護理組的小組長,每次上班前和每天晚上,謝莉莉和組員們都要一起討論,學習,“因為大家來自不同的單位,工作模式不同,為了工作中儘可能地保護自己和組員,我們需要儘快地熟悉對方。”

莉莉的睡眠質量特別差,晚上要吃兩三粒安定才能睡上4-5個小時。每天都累著這樣了,為什麼還不能倒頭就睡?謝莉莉說,其實臨床上班的醫護人員夜班工作時間久了,生物鐘混亂,大腦高速運轉,睡眠都是很大問題,醫療隊的醫務人員工作之餘談論最多的是怎麼樣才能改善睡眠,讓自己有足夠的精神應對第二天的高強度工作。

寧波晚報記者 丁曉虹 陸麒雯 戴曉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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