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宗教源流史》佛教之九:佛教傳入中國


《世界宗教源流史》佛教之九:佛教傳入中國

佛教之九:佛教傳入中國


  


東西文化交流和中外文化交流從來就沒有停止過,佛教作為一種文化,除了它自身主動傳教的動力之外,還會隨著各民族政治、經濟與文化的交往,特別是藉著民間交往的社會潛流,自然地向其他地區傳播。


  中國民間社會接受佛教究竟從何時開始已難以考證,迄今所知佛教傳入中國士階層並被記載於史的最早時間,是公元前2 年,即漢哀帝元壽元年," 博士弟子景緻廬受大月氏王使伊存口授《浮屠經》" (《三國志》裴松之注所引魚豢《魏書.西戎傳》)。隨後不久,佛教傳入王室貴族,《後漢書》記載漢明帝的異母兄弟楚王英" 尚浮屠之仁祠"。以《四十二章經》為代表的早期漢譯佛經也開始在中國社會流傳,其形式為概要式的,輯錄了上座部佛教基本經典《阿含經》的主旨,體現了早期佛教的禁慾主義。在佛教界,則有漢明帝夜夢金人,遣使求法,建白馬寺的說法。這些歷史記載表明至遲在公元前後,佛教已傳入中國。


  漢代時期佛教在中國南北迅速傳播,遠及交州(今河內)。漢末士燮(137-226年)任交趾太守並領有廣州,在郡40餘年。當時中原戰亂,交州相對安寧,南來避亂學士數以百計,不僅薈萃學術,而且佛教、道教的" 異人" 也集中不少,如與士燮同為蒼梧人的牟子,就是當時很有名氣的佛教代表人物。牟子的《理惑論》反對將佛教與儒學禮教對立起來,認為佛教" 捐家財、棄妻子" ,剃頭毀容,只是權變小節," 修道德" 、" 崇仁義" ," 父母兄弟皆得度世" ,才是其" 大孝大仁"。佛教與儒學禮教的區別在於出世和入世," 堯舜周孔修世事也,佛與老子無為志也"。


  東漢末年的戰亂使社會各個階層皆陷入深重的苦難和心理危機之中,這為佛教在中國社會各階層中生根開花,提供了適宜的土壤和空氣。人們對佛教日益感興趣的社會表現之一,是大量漢譯佛經的湧現。從漢桓帝到漢獻帝的40多年間,譯介為漢文的佛教經典54部,74卷,知名譯者有6 人,譯者中最重要的二個人物是安世高和支婁迦讖。


  安世高本為安息國太子,其父死後" 讓國於叔,馳避本土" ,在遊歷西域各國後於公元148 年來到洛陽,從事譯經,前後20餘年共譯出佛經34部,40卷,主要有《安般守意經》、《陰持入經》、《人本欲生經》、大小《十二門經》和《修行道地經》等。東漢時期傳播於中國的佛教,摻雜了許多中亞或中國西部民間巫術的成份。安世高從西東來,也是善於" 七曜五行,醫方異術" ,並通曉" 鳥獸之聲" ,他對中國佛教的主要貢獻,在於他首次比較系統地譯介了上座部中說一切有部的學說,晉釋道安曾以" 禪數" 之學概括安世高的佛學特點。


  所謂" 禪數" 的禪,即是禪定;所謂" 數" ,指用四諦、五陰、十二因緣等解釋佛教基本教義的" 事數" ,從佛典的文體上說,屬於" 阿毗曇" ,以其能使人懂得佛教的道理,亦稱為" 慧"。因此," 禪數" 也就是後來中國佛教常說的"定慧" 、" 止觀"。安世高所傳禪法,影響最大的是" 安般守意" ,後稱" 數息觀"。……作為一種氣功,安般禪至今還在流行。


  支婁迦讖原為月支人,桓帝末年遊於洛陽,爾後譯出佛經14部,27卷,其中影響最大的是《道行般若經》、《首楞嚴三昧經》和《般舟三昧經》。


  《道行般若經》為大乘般若學介紹進中國之始," 它的懷疑論傾向和否定一切權威的批判精神,在分崩離析的現實世界和精神世界中,引起強烈的反響"。支婁迦讖的譯經對中國文化的發展產生了深遠的影響,其中最重要的一是將" 性空" 視為絕對真理,將" 緣起" 作為" 性空" 的表現,形成一種與《莊子》某些思想相通的折衷主義真理觀,為般若學在魏晉時迅猛發展奠定了基礎;二是提出只要專心思念西方阿彌陀佛,並在禪定中得見,死後即可往生西方淨土極樂世界,這為後來日益興盛的淨土信仰奠定了基礎。


  從總的情況來看,東漢的佛教傳播、特別是譯經活動的發展,具有下述特點:


第一,在一般人的心目中,佛教屬於黃老之道的一支,佛經漢譯中也多借用老莊術語;

第二,譯經以外來僧為主,或單譯或合譯,亦有少量漢地僧人和居士從事輔助工作;

第三,譯經具有一定的隨意性,外來僧帶來什麼經就譯什麼經,大小乘同時流傳;

第四,佛教尚未" 本土化" ,其標誌之一是漢僧著述和註釋極少;

第五,譯經活動具有純民間的性質,未得到政府直接支持,主要資助人為民間地主或知識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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