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中國女子不僅讓總理欣賞,更被美國總統稱為“女神”

中國有這樣一位奇女子,冰心為她欽服:“我驚慕於她的風度。”周恩來毫不掩飾對她的欣賞:“我們黨要是有她這樣的人該多好。”當她第一個代表中國走上國際,當時的美國總統,都為她的端莊典雅所傾倒,大讚:“東方智慧女神。”她的人生承載了,和女性相關的所有榮耀與傳奇!

她,就是吳貽芳

這個中國女子不僅讓總理欣賞,更被美國總統稱為“女神”

1893年1月26日,寒冬時節正是臘梅傲霜怒放,湖北武昌候補知縣吳有訓府邸,有女出生,粉妝玉琢甚是可愛,吳有訓觸景生情,給孩子取名“貽芳”。生於官宦世家,父親封建思想守舊,5歲就給她纏了小腳,再長大一些,就令她待字閨中,做女紅度日,只等將來覓得如意郎君相夫教子。

但她對這樣的安排拼命抗拒,一心要去新式學堂,父親為她的“叛逆”而惱怒,勒令她不許出門更不許讀書。然而他低估了女兒的剛烈,9歲的她數次力爭無果,竟倔強到吞金自殺!一番搶救總算救回了她,父親嚇壞了,作出讓步,將她送入杭州弘道女子學堂,身為女兒身,竟有這般敢破敢立的膽魄,世上除她,能有幾人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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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這般豁出命換來的自由,卻差點被接踵而來的不幸擊潰。1909年發生的一切,令她終生難忘,痛徹心扉:先是父親被誣貪汙公款,憤而跳江自殺,隨後吳家敗落,她的哥哥吳貽榘,因此前途無望,絕望之下亦跳江而去。

接踵噩耗擊垮了她的母親,一病未起,隨後撒手人寰,她的姐姐吳貽芬,也經受不住這麼多的打擊,在母親棺旁,竟懸樑自盡......短短一月之內,驟失四位至親之人,吳家的天塌了,只剩下她、年邁的祖母,和一個不足7歲的妹妹。

那時她才16歲,巨大悲痛將她淹沒,人生的不幸幾乎,一瞬間全集中到她的身上,真是哀不欲生!可她硬是撐了下去。之後二姨父陳叔通將她接到家中:她重拾希望,以稚嫩的肩膀,負起成為家裡頂樑柱的重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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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的請求下,姨父送她去金陵女子大學,這無疑又是她一次大膽的選擇,因為金陵女大,是中國第一所女子大學,第一屆學生只有9個,而她就是其中之一。之後四年,因成績優異,領導力強,她被推舉為學生領袖,1919年“五四”運動浪潮中,她當先打著校旗,組織同學站在風口浪尖,僅有5名畢業生的金陵女大,第一次轟動了南京學界!

這個中國女子不僅讓總理欣賞,更被美國總統稱為“女神”

第一屆五名畢業生合影,右二吳貽芳畢業後,她憑出色的英語能力,被推薦去美國密執安大學研究院讀博,那時在美國有一次,澳大利亞總理來校演講,肆意批評中國:“中國,不僅經濟落後,而且人民無知,政府無能,盜匪遍野,他們都是些不開化的野蠻人……”

聽到這裡,她頓時憤怒不已,立刻站起來大聲抗議:“你這是對中國的嚴重汙衊!”她連夜趕寫批駁澳大利亞總理的文章,第二天便發表在美國《密執安大學日報》上。

在國際輕視中國人的時代,她一介女子敢站出維護祖國尊嚴,這樣大膽的舉動,在當時也是極為罕見!

1928年她學業一成,母校金陵女大就發來電報:邀請她歸國擔任金陵女子大學校長。為什麼讓剛畢業毫無經驗的她當校長?這得看當時的女大是個什麼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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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陵女大,本是美國三所教會聯合創辦的,校長一直是美國人,最初辦學目的就是培養基督徒。但隨著學生抗議,學校風氣漸變,又加上“歧視女性”的社會輿論壓制,學校變得有些“難以控制”,美國人管不了了。

“燙手山芋”推來推去,最終就交到她的手裡,而她二話不說就走馬上任。1928年11月3日,就職典禮上,在包括宋美齡在內的數百位來賓,和全體師生的注目下她發表演講,成為中國第一所女子大學的,第一個中國校長,那一年她才35歲,也是當時中國最年輕的校長。

而從那一天開始,一切開始變得不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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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領導下的金陵女子大學,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造就為社會所用的“女界領袖”。她重新設計校徽,提出女大新的校訓:“厚生”。

這句校訓源自《聖經》中的詞語,她說:“‘厚生’是我們人生的目的,我們不光是為了自己活著,而是用自己的智慧和能力,去幫助他人和造福社會,這不但有益於別人,自己的生命也會更豐滿。”做一個自強、自由、自立的女子,坦蕩立於社會,無愧祖國人民,

因為她,金陵女大從此擁有了真正的靈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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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她又開始大刀闊斧的革新,若要培育出優秀的學生,必得先有優秀的教師。為此,她開除了不少尸位素餐的老師,美國人,她想盡辦法將他們“請出去”。

然後她遍請名師:徐悲鴻、張大千、傅抱石、吳作人等畫壇高手;陶行知、高覺敷、陳鶴琴等教育大家;唐圭璋、陳邦傑、陳洪等文學名士.....

這些風格迥異的才子,竟都被她千方百計的尋來,又一個個說服他們去教女學生。要知道在那個沉重而黑暗的年代,就連梁啟超這樣的開明人士,對於女性的教育,也只是大字識得幾個,上可相夫下可教子就好。而因為她的不拘一格攬人才,於是金陵女大,擁有了最輝煌的名師陣容。

如此用人求賢之魄力,世上除她,能有幾人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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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常說:“人格教育,對培養學生來說是最重要的,她在校園裡建立了一種“金陵精神”,那就是:各人在各自的崗位上,對國家盡到自己應盡的義務。

她不置私產,長年住在學校一間15平的宿舍;她努力淡化學校教會背景,絕不以權壓制教職工;她要求任何教師,絕不能將任何不良風氣帶入學校;將女性放在,與男性完全平等的位置上教育;文科生畢業前要選修理科知識,理科生也同樣需要研習文科學類......

這個中國女子不僅讓總理欣賞,更被美國總統稱為“女神”

而不光要培養學生的優秀人格,還要培養她們,新時代知識女性的氣質。學生走路要保持髮髻一絲不亂,坐姿要端不可駝背不可肩歪。而她,就是全校最好的儀態榜樣。學生一說起她就充滿崇敬:“吳校長的風度非常好,走路筆挺,看起來那麼的年輕、文雅,很多學生都是衝著她才來學校的,她就像一個標杆,吸引得我們都不由模仿!”

以至於後來參加聯誼會,其他學校的人都說:全場坐姿最筆直端正的,一定是金陵女大的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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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陵女子大學學生儀態訓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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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陵女大的學生練習跳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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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陵女大畢業音樂會

而更讓人驚奇的是,她眼界超群,體育運動在中國還是萌芽的時候,她就要求女學生們:

必須要有健康的身體,才談得上健全的精神。

當時走進金陵女大,籃球、足球、排球、百米賽跑,比賽場上女生們都英姿颯爽,甚至騎馬、射箭這些男性科目,女生也都樣樣玩得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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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陵女大的學生打排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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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體育課學射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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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陵女大運動會,田徑比賽強健,不再是男兒的專屬,女子同樣可以英武逼人,她還鼓勵她們走上世界舞臺。

1936年,她帶著金陵女學生參加柏林奧運會,自信熱情、氣質優雅的中國金大女生,立刻成為了一道靚麗的風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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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多金大學生日後都回憶說:是這所大學,讓她們擁有了健康的體魄,即便到了晚年,她們都腰板筆直,充滿朝氣和活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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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6年的德國柏林,參加奧運會的金陵女子大學代表團

而在金陵女大,她就像一個逆勢而行的“保護傘”,保護著女性的尊嚴,給她們全部的自由。她還首開先河,鼓勵女學生自由戀愛,甚至專門準備小隔間,為學生們提供聊天的“戀人專室”。

這一舉動又是如此開放包容,真實超前膽大,簡直曠了古絕了今!

她一心為學生鋪設愛情自由之路,可她自己,卻選擇孑然一身走完人生之路,她的學生說:先生啊,是把自己一輩子都嫁給了教育之神。

從未結婚生子的她,也把學生們當成了自己親生的孩子,甚至可以叫出每一個學生的名字。有學生從上海趕去南京求學,因為剛失去母親,又因氣候不適應發燒住院。第二天早上醒來,迷迷糊糊覺得有人在摸她的頭,睜眼一看,原來是最敬愛的吳校長,眼淚忍不住流下來。

一年開學,新生陶庸在佈告欄下徘徊,聽到背後有親切的聲音問:“陶庸,從北京來這裡學習,習慣嗎?”陶庸一扭頭,發現是一個衣著樸素的婦女,以為是校內管理員,就隨口一答:“感覺蠻不錯的。”後來開學典禮上,陶庸才知道,自己以為的管理員,竟然是校長!

陶庸十分感慨:“校長竟能叫出我的名字,知道我從北京來,這種感覺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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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陵女大的新生在她如此管理下的金陵女大,就如同耀眼星光,在教育歷史長河中開始熠熠生輝!

1930年代,那時的年輕姑娘們之間,若是暗暗較量,不再是攀比,自己的家境、容貌等等,因為這些遠比不上,就讀金陵女子大學所能帶來的榮耀。國內思想先進的名門千金,都以能上金陵女大為榮,章太炎、黃炎培、張治中的女兒,都慕名而來。

而早先的金陵女大屬於貴族學校,但她大膽進行改制,只要成績優秀,無論出身貴賤,都可以進入金陵女大學習,她竭盡全力錄取貧困學子,為她們爭取到改變命運的機會。在她執掌金陵女大的23年中,學校盛況空前,突破封建阻撓,抵住社會輿論壓力,她力爭讓金陵女大,不再是培養賢妻良母的基地,而是自由女性的尊嚴天堂!

抱負之宏大,志向之高遠,如此沖天豪氣,世上除她,能有幾人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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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在這所學校,總計培養的999位畢業生中,

走出了中華史上最耀眼的女子團體:

魯桂珍,1926級,著名生物學家;

胡秀英,1932級,哈佛大學終身教授;

熊菊貞,1942級,耶魯大學當年僅有的兩個女正教授之一;

劉恩蘭,中國第一位女海洋學家;

張匯蘭,中國第一位體育女博士;

李果珍,中國醫學影像學帶頭人為中國引進CT和MR技術第一人;

王明偵,清華第一位女教授......她培養出的傑出女性,在民國時期驚震南京,又從南京傳遍全中國, 如同蝴蝶效應般,為中國教育事業上扇動了翅膀,很多人也追隨著她的步伐,後來曾季肅創辦了,滬上知名的南屏女中,也是受了她的影響,而她在教育上,衝破封建黑暗和阻撓的勇氣,不光賦予了金陵女大學生新的靈魂,更是激勵了全中國的新女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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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此在中國大地,女性解放思潮湧動,越來越多的有志女性加入了,改變自己,最終改變中國的浪潮。她,也成了教育界赫赫有名的大人物,當時民國教育界就盛傳這樣一句話:“男有蔡元培,女有吳貽芳”

(蔡元培北大校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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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她也將金陵女子大學,建成了一所世界聞名的大學,當時如果金陵女大的學生想要出國留學,根本就不用考什麼“託福”和“雅思”, 只要有她簽名的畢業證書,到了英、美那都是免試入學。

因為他們認為:這是東方最美的一所校園。而美麗的校園,不久便滿目瘡痍!1937年,日軍入侵南京,她安排金大師生全部撤離,而她自己和36個教職工,選擇留守南京。日軍圍困南京實施大屠殺時,是她動員全部職工,收容了大量婦女兒童。之後8年間,她一面奔走為救國疾呼,一面將大量難民送往福利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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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3年,她還親自帶領中國教授團,去海外尋求援助,為中國帶回了不少救援物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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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戰時期金女大吳貽芳校長陪同宋氏三姐妹訪問華西壩金女大

1945年,中國作為反法西斯同盟國家,出席聯合國制憲大會,國內派去的各黨派代表包括:董必武、宋子文在內一行十人,僅有一名女性代表立於其中,那就是吳貽芳。

而她代表中國進行發言,當時,她穿著紫絳紅色絲質旗袍,沉著冷靜地走上主席臺,氣度非凡,風姿卓越。她以中國無黨派代表的身份,闡述了中國人,對維護世界和平的看法。

語氣不卑不亢,毫不怯場,一身氣度足以令所有人凝神傾聽。時任美國總統羅斯福,也深深被這位中國女性所折服,盛讚她為“智慧女神”。

之後的簽字儀式中,第一個簽名的國家就是中國,而她是全世界第一位,能在聯合國憲章上簽字的女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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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貽芳聯合國憲章上簽字,這一幕,被拍攝成黑白影像得以留存,將永遠載入史冊

而她的氣質和氣度,不僅征服了美國人,在國內,她也享有相當威望。在北京協和女校演講時,比她小七歲的女作家冰心,第一次聆聽她的講演,就“驚慕於她的端凝和藹的風度”說:“在我們女大的講臺上,從未有過如她這般傑出的演講者。

我沒有當過吳貽芳先生的學生,但在心靈深處,總把她當老師那樣供奉。”老一輩革命家董必武也曾感嘆:“像這樣精幹的主席,男子中也是少有的。而周恩來總理更是毫不掩飾,對她的欣賞,說:“我們黨要是有她這樣的人該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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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貽芳

1946年,軍政部長何應欽推薦她出任教育部長,但她對當局的獨裁統治及爾虞我詐,非常討厭,於是拒絕了這一請求:“金女大還有許多工作需要我去做。”宋美齡也一直對她非常欣賞,曾多次邀請她做教育部長,百年大計,教育為本,此職位的重要性不必贅述,然而宋美齡得到的回應都是,“吳校長人不在”這類的推辭。

最後連蔣介石都出面了,而她當著老蔣的面就說:“我不當國民黨的官。”之後三年內戰,國民黨要搜查金陵女大的“共產黨”,她立刻去見最高負責人,嚴正地說:“我吳貽芳擔保,金女大沒有你們要逮捕的人。”因為她的妥善保護、她的竭力爭取,女大沒有一名學生那時被抓走。

解放前夕,她還退回了國民黨當局送來的,一同去臺灣的飛機票,在歷史的關口,她選擇了留在新中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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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吳貽芳

之後到了1951年,美國凍結在華所有資金,金陵女大沒了經濟來源,面臨停辦,新中國教育部,遂將金陵女大併入南京大學。之後在周總理的極力邀請下,她出任江蘇省教育廳廳長,幾年後,她又成為了中國第一位女副省長。(江蘇省副省長)

1958年,大躍進運動開始。當時年過六旬的她,在多個場合表達了,對大躍進風潮的否定態度,她說:“‘人有多大膽,地有多高產’‘只有想不到,不怕做不到’......這樣的口號實在太荒謬,那些花費巨大人力物力,煉出來的質量極差、派不上用場的鋼鐵,除了使鋼鐵產量數字提升外,沒有任何實際意義。”

朋友們都害怕她惹禍上身,勸她不要再出聲了,可她卻不願意妥協,堅定地說:

“苟利國家生死以,豈因禍福避趨之。”如此剛直不阿,敢說敢言,世上除她,能有幾人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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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貽芳老年時與金陵女大畢業生聚會

而因她這般“大膽”,文化大革命時期她亦未能倖免,關牛棚、掃廁所......據金陵女大學生王韻芳回憶:“我有一次在公共汽車上看到吳校長,她經過好多次批鬥,都快80歲的人了,可還是那麼努力地要站直身子,她的身子骨不知道還受不受得住,我擔心死了。”

而無論怎樣的衝擊,她始終堅守氣節,從來沒有作出檢舉揭發的小人之舉,絕境中,她也對未來的中國充滿了希冀:“我個人沒遭遇什麼痛苦,我所擔心的是國家的前途和命運。”

之後十年,終於等到一切過去,校友會上,當86歲白髮蒼蒼的她一出現,同樣白髮蒼蒼的學生們,都牽著她的手,像孩子一樣哭喊:“老校長!老校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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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年代末,她的母校美國密歇根大學校友會,頒佈了一項“和平與智慧女神獎”,其中就頒給了她,此時她已至耄耋之年,拖著一副病軀遠赴美國,接下這枚獎章,她仍穿著剪裁得體的旗袍,仍姿態優雅如當年那般氣度,只是一雙眼睛早已飽含風霜,雙鬢也早已銀髮如霜,她一張口便是一段流利的英文,咬字精準且有獨特韻味,頒獎致辭時,校長史密斯十分欣賞的說:“這是一位傑出的教育家和進步的女政治家”。

而她接過獎盃說到:“這不僅是美國人民給予我個人的榮譽,也是給予我的祖國、我國人民,特別是我們中國婦女的榮譽。”之後在座人員全體起立,掌聲雷鳴長達數分鐘之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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孑然一身的她待晚年後,曾經的學生們自願輪流排班,來照顧這位老校長,1985年,她病倒住院後一直昏迷不醒,11月10日下午,她突然清醒過來,想說話卻說不出來,學生們急得直打轉,直到學生曹婉對她說:“校長,您是想復辦金陵女子學院嗎?您放心,我們一定辦到。”

她眼中閃爍著欣慰的光亮,之後安詳地閉上了雙眼,享年92歲。直至去世的最後一刻,她心心念唸的仍是復辦金陵女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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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年後,在原金女大校友們的強烈呼聲下,在南京師範大學校內,恢復成立了金陵女子學院。還建了一個“貽芳園”,先生在天之靈,可以含笑矣。

這個中國女子不僅讓總理欣賞,更被美國總統稱為“女神”

古往今來,以一個校長身份能領導一所大學,並對一個民族和一個時代,起到重大轉折作用的,男有蔡元培,女屬吳貽芳。

她,以經天緯地之才,建篳路藍縷之功,以熱血化碧之誠,鑄中華不世之業。她的一生承載了,和“女性”相關的所有榮耀,也寫下了,中國女性的一部偉大的傳奇篇章。

泱泱中華,有汝芬芳,所貽之光,澤被永彰。吳貽芳!必將永載史冊中華女性之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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