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鴇被顧言安抓住後領,嚇得馬上就連聲求饒,“小爺息怒,我推她是因為女人不可以進這裡的呀。”
顧言逸在旁邊搖著扇子,湊過來笑得意味深長道,“五弟那麼緊張一個丫環是怎麼回事,莫不是看上她了。”
靈玉看三少爺又不正經,說道,“五少爺今天若帶的是其他丫環,也會這樣護著她的。”
顧言逸聽了又是哈哈大笑起來,“那可未必。”他說著走到靈玉面前,“你若是把這副冷靜的樣子換成梨花帶雨的楚楚可憐模樣,連我都要跑過來護著你的,女人啊,還是學著柔弱一些好。”
靈玉不想再和他多說下去,對旁邊的顧言安道,“我們走吧少爺。”
顧言安掃了老鴇一眼,嚇得對方瑟瑟發抖,這才拂袖出了醉仙樓。
兩人一前一後出來,拐進另外一條街道,此刻已經是晌午,好在太陽被雲層遮住,街道兩邊又掛滿了各式遮擋物,走在其中倒也陰涼。
靈玉看著街邊攤子賣的各式小吃,忍不住買了兩塊花糕,那花糕五顏六色的非常好看,她把一塊遞給走在前面的顧言安,“少爺吃一塊吧。”
顧言安猶豫了一下,伸手接過,放進嘴裡咬了一口,皺眉嫌棄,“真難吃!”
“額!”靈玉也咬了一口,味道確實一般,可是買都買了,總不能扔掉浪費,便一口接一口吃進肚子裡,再看顧言安,他也一口接一口吃著,很是高興,“不浪費是一種優良傳統。”
顧言安斜看了她一眼,不說話,把最後一口花糕扔進嘴裡,拍拍手,“找個飯店吃午飯。”
“好!”
兩人兜兜轉轉,找到一家比較清靜的店,那店沒有招牌,裡面擺了六張桌子,其中兩張各坐了一個人,比旁邊排長隊的麵館店冷清許多。
他們一走進去,店小二馬上過來招呼,“兩位客人要點什麼?”
“米飯,肉,魚,菜。”顧言安回答得很簡單。
店小二也是個聰明伶俐的人,馬上就應道,“好咧,馬上給二位安排。”說完就跑後廚去了。
顧言安在一張靠裡的桌子前坐下,靈玉站在他身側,像一個侍衛一樣。
“坐下一起吃吧。”他冷冷開口。
靈玉猶豫了一下,安然坐下。
顧言安看向她,見她坐得挺直,在自己的審視下竟那麼坦然,沒有半分畏懼或羞澀,想起以前接觸過的丫環,在他面前都低著頭,說話聲音顫抖的,而眼前這個,實在很不同,讚賞道,“你有我娘身上特有的那種沉靜。”
靈玉一愣,微笑回,“確實,從小跟著夫人長大的,深受她影響,不知不覺就變得和她相似了,不過真正比起來,和她差得遠了。”
“你那天那句好男兒定當馬革裹屍還,是從我娘那裡學來的?”
靈玉搖頭,“是從老爺那裡,有時候我會去打掃書房,會偷看一些。”頓一頓,“字是夫人教我的,夫人教了我很多東西。”語氣裡滿是感激。
店小二在這個時候端來了飯菜,那菜熱氣騰騰的冒著香氣,誘人至極。
兩人各自吃起來不再說話,吃了一半,外面突然颳起大風,方才還晴朗的天一瞬間灰暗下來,不多時,瓢潑的大雨就傾瀉而下,“嘩啦啦”的打破店內的安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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