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故事,也許與你有關

今天我給你講個真實的故事。也許聽完這個故事,你就會從中悟出一些長期困擾自己的關於如何才能長壽的某些道理,這個“道理”我自己至今也在不斷的思考認識中,其實我也沒有得到具體答案,也許有一些答案已經不那麼重要了,因為長壽秘訣是沒有答案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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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得我75年下鄉的那會兒,村裡有一個老爺爺對我一生影響深刻。這是個“謎”一樣的人物,他的一生也是謎一樣的人生。之所以這樣說,是這個老人給全村人甚至更遠地方的人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記,因為他是全村乃至公社最長壽老人,他的長壽之道大家一直在研究探討,最後好像也沒有得出什麼結論。下面我給大家講講關於他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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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說對這個老人的印象,大家一定對“修仙”者非常熟悉,他特別像深山老林裡獨居的老者。村裡的人都知道他100多歲,有人說他108歲,可你問他,他永遠告訴你自己99歲。老人獨自一人,獨門獨院,和藹可親,鬍鬚白長,削瘦,不僅生活能自理,且走路“腳下生風”,還耳聰目明,不拄柺杖。老人家和我們青年點隔著一條河溝,非常近。不知道為什麼,我特別喜歡和這個老人聊天,感覺他就像自己的祖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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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我17歲,在鄉村當民辦教師。休息的日子,我就去陪老人聊天。剛開始,我不敢進老人的院子,那裡總有種“陰森森”的感覺。一天,青年點的一個朋友跟我說,老人院子裡有棵棗樹,他家棗非常甜,他夠棗給我吃,我說這樣好嗎?他說沒事沒事,你看我的。說著我倆去敲院門,發現沒有動靜,朋友說老人耳背聽不見。院門用手輕輕一推就開了,原來院門是虛掩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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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了院子,一棵高大的棗樹近在眼前,一顆顆飽滿碩大的紅綠相間的鮮棗特別誘人,那棗子沉沉的低垂著頭,似乎一下子就能伸手可摘。朋友個子高,卻發現自己伸手也不可及,連蹦帶跳也無濟於事。他去老人的柴垛邊上找棍子打,一眼還真瞄見了一個竹竿,他又驚又喜的跑過去。我半天不見他回來,扭頭一看,發現他在輕聲招呼我過去。我走過去,發現柴垛旁是一間很暗的小屋,我們順著上了鎖的門縫望去,看見裡面有一口紅漆漆的大棺材,奇怪的是棺材上一塵不染,非常光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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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靜寂,似乎只能聽見自己的喘息心跳聲。我們沒敢久呆,輕手輕腳的往外走,剛一轉身,發現老人笑嘻嘻的站在屋子門口,招呼著說:“進來吧”。我們不好意思了,跟著老人身後進了門。我進了屋,發現老人的生活極其簡樸和簡單,屋裡是土炕,炕上鋪著陳年的席子,一個人的鋪蓋乾淨整齊的疊著,但成了老人休息時的“靠椅”。地下一張桌子,桌子上一個舊式茶壺和茶杯,看著有點像古董。老人說,我們一進院子他就瞧見了,他不反對我們摘棗,但是“那個地方”絕對不準去。我們笑著,點點頭,說知道了知道了。老人從裡屋端出來一小筐鮮棗,紅紅的,說:“吃吧,孩子,我老了咬不動了,這是我剛摘的”,說著抓了兩大把給我們吃,還把棗筐放在炕上,說讓我們這些城裡來的人吃個夠。那棗特別的甜,是我這輩子吃過最脆最甜的棗,就是那種能“甜掉牙”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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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和老人嘮嗑。我問:爺爺,你自己過呀?老人點頭算回答了。我又問:你孩子呢?怎麼沒見他們來過呀!老人停頓了幾秒鐘,慢慢的說:他們都忙。我接著問:平時你自己做飯吃啊?老人說是呀。我還是好奇:你一個人在家裡不悶嗎?你這麼大年紀了身邊沒人陪能行嗎?朋友拽了一下我的衣角,嫌我多嘴。沒料到老人笑咪咪的告訴我,他不悶,白天眯著眼睛倚在被子上,困了打個盹,不困上山拾草拾柴、出去賣菜。我驚訝了:你老人家還賣菜呀!老人說,我屋後有塊地,種的茄子辣椒西紅柿呢。我恍然大悟,進院子時沒看見菜園子,原來屋後還種著菜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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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那以後,我就留意河溝對面的老爺爺了,有時候老人背個筐去村子熱鬧的地方賣菜,有時候拿個麻袋去摟“菠簍葉子”,有時候穿得利利索索不知道去哪裡,一走就是幾天不回來。我們這裡離村口很遠,成年人都要走半小時,我每天去學校教書走這路都很累,可感覺他來回一點也“不打怵”。有時候我去老人家,想幫著老人掃一掃院子,幫助挑擔水或者乾點啥,可老人說什麼也不讓我幹,說自己能行,不麻煩人。我問:爺爺,你幾天沒回家了,去哪裡了?老人開心的說:去兒子家了。後來有人告訴我,老人的兒子早死了,他可能是攢了賣菜的錢去看孫子了,孫子在城裡,非常忙,沒有功夫過來。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反正我不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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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了以後,老人告訴我,“那屋裡”的棺材他準備快半個世紀了。幾十年前,老伴去世,他就開始準備了,換了好幾個,這個是最好的棺木,沉得四個人都抬不動。他每天臨睡前都要去那裡看一看,親手擦一擦,回來後覺睡得特別踏實,第二天感覺自己很舒服。這習慣保持了幾十年了,多少次都差點快“住”進去了,不知道為什麼自己反而越活越精神。他還說,其實自己也想開了,聽天由命,命不由人,活一天就認真點活,要對得起老天給的“命”,只要自己能動,就一定要動一動。你看,我現在自己還能縫衣服呢。我這才發現,原來老人床頭有個不起眼的小針線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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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我離開了鄉村,幾年後我突然想起什麼,再去“故地重遊”,卻看見爺爺家的院子裡滿是落葉,好像一年四季沒人掃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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