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兵王

“我陳八荒若在,誰敢裝逼?”他姓陳、名生、字八荒。三年前,陳八荒因一起案件,自願入獄。三年後。他出獄歸來。彼時,他是絕世兵王。此時,他乃巔峰修仙者!



牢房的大門打開。

監獄長從門外走進,看著裡面正在大吃大喝的一道身影,無奈的嘆口氣。

裡面的人看不清容貌,穿著一身破舊的監獄服,蓬頭垢面,低著腦袋,正在吃麵前的飯菜。

他的飯菜很豐盛,有魚有肉。

甚至還有酒。

豐盛程度遠超一般家庭,完全不像是監獄中的生活。

且,這裡還是關押一些重刑犯的監獄,在這裡的犯人,每一個身上都揹負著至少十條人命以上。

“嗝。”

剛進門,監獄長就聽到他打了個酒嗝,一股酒味撲鼻而來。

“荒爺,您是時候該離開這裡了。”更離奇的是,監獄長竟然叫他爺,神態極其尊敬。

吃飯的犯人並沒有理他,而是喝了一口酒,還是無法看清,他黑髮下被遮擋的容貌。

監獄長苦笑,果然還是和以前一樣。

三年來他已經不知是多少次說出這句話,一開始這位爺還能回覆他兩句,現在乾脆無視他。

“哎……”

再度嘆口氣,當年那件事對他的傷害就真的這麼大嗎?曾經的一代軍神,被人稱作定時炸彈的存在,到如今卻故意來這監獄,停留不走。

他不走沒人敢趕他走,畢竟身份實在是太高。

雖然只有少數人知道這一點。

不過這一次監獄長卻有著八分的把握,讓這位爺離開,他呆在這裡實在是太浪費人才。

這世上沒有了他,會少很多的樂趣,哪怕監獄長也不願他就此荒廢。

“荒爺。”沉默少許,監獄長說道,“張凡的妹妹,我們找到了。”

簡簡單單的一句話,那正在不疾不徐,吃飯喝酒的身影卻驟然停下。

“真的?” 

沙啞的兩個字從身前之人的喉嚨發出,聲音很蒼老,生疏。

而後,他終於抬起頭,露出容貌。 

面容清瘦,卻稜角分明,猶如刀削,雙眸凌厲。

這,竟是一個只有二十出頭的年輕人。

誰也不會想到這麼年輕的一個人,四十餘歲的監獄長,會稱他為爺。

“自然是真的,荒爺,您不想回去看看嗎?”監獄長說道,“因為那件事,您已經在這三年,當年海外那些人雖然已被您屠族,可你應該清楚,真正背後的主使人就在華夏。”

說到這,監獄長忽然停下,話音一轉:“荒爺,抱歉,我不該提那件事。”

他差點忘記那件事是荒爺的禁忌,三年前他第一次提及,這地方險些被這位爺拆掉。

打傷一百多個此處的護衛,他才消停,當時的景象,歷歷在目。

但,他驚訝的發現,這一次,荒爺居然沒有發飆,表現得很平靜,沒有任何異常。

“無所謂,都已經過去了,那些事,我已經忘記。”

“去把我的東西拿來吧,三年了,是時候該離開這裡了。”青年道。

他叫陳生,字八荒。

人稱陳八荒,或荒爺。

這個年代,有名還有字的人很少,陳生就是那一小部分人。

對於荒爺的表現,監獄長顯得有些奇怪,不過奇怪之餘更多的是興奮,荒爺終於要離開這裡,他很期待王爺出去之後外面會出現怎樣翻天覆地的事。

簡章連聲稱是,而後轉身去幫陳生取東西。

“要走了?”

這時,陳生隔壁,一名靠著牆假寐的囚犯睜開眼。

這是一個老者,長得奇醜無比,五官近乎是扭曲的,上面還有燒傷,頭髮已經到肩膀的位置擰成一團,也不知多久沒有洗漱過。

他和陳生故意來這裡不同,這位是真正的囚犯。

也是陳生在這監獄中為數不多的朋友。

“對。”陳生道,“我兄弟當初為我的事而死,既然他還有一個妹妹,無論如何我要替他將其照顧好。”

“好呀,出去好,你還年輕,外面的花花世界更適合你。”老者聲音拉得老長,如同古代人說話,蘊含著一種韻味。

“醜爺。”陳生說道,“這三年來多謝你,否則我已經是一個廢人。”

如果監獄長在這裡,一定會驚訝,荒爺竟然叫這老者‘爺’。

“你給我好酒好肉,我幫你治傷,這有什麼,公平交易,不必言謝。”醜爺道,“何況,你是這裡唯一有希望出去的人,只有你,才能把我畢生鑽研的醫術傳承下去。”

“老夫還有三天就要死了,能親眼見到你離開,也算死而無憾。”

陳生默然,一時不知該說什麼,醜爺固然對他有恩,但有些事既然做了,就要付出代價。

當年醜爺為了鑽研藝術,用嬰兒,流浪漢以及青春年少的少男少女,作為試藥對象,死在他手裡的人有多少,恐怕就連他自己也記不清。

此人一生為醫術,堪稱瘋魔,他的臉也是試藥造成的。

如果陳生幫他,就無法為失去的人交代,唯一能做的不過是讓這邊的人留它一個全屍,找好埋骨地,逢年過節祭拜一番。

更重要的是,醜爺一心求死,就算陳生幫忙,他也不會走。

“醜爺,告辭。”

對醜爺深深的鞠躬以作告別,與此同時,監獄長拿著陳生的東西來到這裡,請他離開。

既然決定要走,自然沒什麼好留戀,頭也不回的踏步離去。

“小傢伙,有些問題,你切莫像我,逃避一生,否則到死,也無法面對。”

身後傳來醜爺的聲音,陳生頓了頓,沒回頭,繼續前行。

秦城監獄大門打開,陽光透射進陰暗的角落,陳生下意識的眯了眯眼,好半晌才適應。

 “荒爺,別回頭,這是您的東西,拿著。”把一個書包遞給陳生,監獄長道,“回頭,不吉利。”

“呵……”嘴角揚起一絲懶散的,玩世不恭的笑容。

看了看包裡的東西。

一柄匕首,一部手機,一點零錢,一張身份證,一樣不少。

甚至,還多出一小壇他最愛的燒刀子。

三年來,陳生的心性早已大變,如今不再是當年那個鋒芒畢露的,頭角崢嶸的小夥子。

同樣,也不講究那麼多,坦然回頭:

“老邢,多謝你的酒,我這一走,你也要調任了吧,這些年為了照看我,故意調到此處,也是委屈你了。”陳生笑道。

“哪裡。”邢宗臺笑道,“你是老首長最愛的兵,他老人家如今去世了,我當然應該照看您,我手機號已經存在書包的手機裡,有什麼事可以找我。”

“好。”

陳生道。

“荒爺,有個問題想問您。”邢宗臺小心翼翼的問道,“三年前的事,您真的已經釋懷了嗎?”

“你說呢?”

陳生反問,揚起一個笑容,不等邢宗臺回答,便是留下一道背影,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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