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蝸居》到《人清鹽商》,張嘉譯將中午成功男人的胸有城府、長袖善舞表現得淋漓盡。人器晚成的他,擁有眾多年齡段粉絲無數,是有名的“少女殺手”、“師奶殺手”。然而生活中,張嘉譯卻是一位異常踏實的人,酷愛旅遊,善於製造生活情調,好玩又不張揚。出世與入世,看似矛盾的兩極在他身上找到了利諧的共生。
國民大叔不好當
“我不是一個多才多藝的人,只會演戲。二十多年拍戲,專注怎麼演好每一部戲。”1991年畢業於北京電影學院表演系,從影至今,張嘉譯鮮少有作品以外的新聞。他刻意追求低調,只想用角色與觀眾交流,“我演戲的時候特別注重觀眾帶入感,很希望不是在演一個人物,而是在跟大家分享這個人物的狀態、情緒。”
談起張嘉譯,繞不開《蝸居》和宋思明這個角色。《蝸居》讓觀眾太過記憶深刻,甚至有人戲言,張嘉譯長著一張公務員的臉。在《蝸居》之前的20年裡,張嘉譯參演過17部電影,超過1000集電視劇,始終沒有擺脫“戲紅人不紅”的宿命。憑藉《蝸居》中的宋思明一角,這張“公務員的臉”一躍成為中國式熟男模範。宋思明風度翩翩、爹隋多義卻又法理不容,身上充斥著道德、法律與人倫的碰撞與交集,讓人無法以好人或壞人來評判。張嘉譯演活了宋思明覆雜卻立體的性格。
再度提及《蝸居》,張嘉譯相當冷靜,“宋思明是我演藝道路上重要的角色之一,很多觀眾從那時候開始關注我。我覺得,不是我和這個角色誰成就了誰,而是在那樣一個時期,那樣一部戲,成就了彼此。”
細數張嘉譯近年來的口碑作品,《蝸居》《借槍》《懸崖》《心術》《浮沉》……每部都留下了一個難忘的中年男人形象。《一僕二主》更為他奠定了“國民大叔”地位。網絡流行“蘿莉推倒大叔”,影視劇中,有範兒的大叔成了吸引年輕女孩的熱門角色。對於“國民大叔”稱號,張嘉譯謙虛地稱為“歲數到了”,“沒這個歲數,別人也不會叫你大叔。這個歲數是男演員最好的階段,你對很多事物的理解成熟了,又有足夠的精力去創作出一個角色。”
張嘉譯不願意把自己的戲路定型為大叔,“沒有更多的積累、感悟之前,我不太想去機械性地重複同一類型的角色。演戲和演員自身的感受息息相關。我希望呈現給觀眾的是一種‘張嘉譯色彩’,讓他們相信張嘉譯的這個角色是真實的。”
問及張嘉澤最期待什麼樣的角色,他的回答出人意料,‘心裡最沒把握的那部。因為沒有把握,所以有挑戰。我什麼都敢演,我也喜歡這麼去演。”拍戲無數,現在的他還是覺得自己身上有未被開發的地方。張嘉譯自詡工作狂,“過於喜歡這個行業,想讓自己更充實一些。大部分時間拍戲,休息的時間不泡吧、不喝酒,用來看小說、看片子。”
憑藉《借槍》獲得白玉蘭最佳男演員獎,憑《營盤鎮警事》《懸崖》《心術》獲得第15屆中國電影華表獎、第29屆中國電視劇飛天獎“優秀男演員”獎。屢屢得獎,角色備受肯定,然而對於得獎這件事,張嘉譯卻早已看淡,“年輕時特渴望別人對我的肯定。所有堅持需要推動,需要有人來肯定。現在我已經很瞭解要去做什麼,有滿滿的信心。得獎依然是對我的肯定,但是不得獎,我也不會否定自己。”
人生就像黑紙越塗越亮
科班出身,醉心於表演,張嘉譯總是安安靜靜的,連微笑也非常淡。他曾在西安電影製片廠跑了9年龍套,其間演些不痛不癢的角色,不溫不火,更談不上走紅。然而,人生就像黑紙,一直堅持,一直往上塗抹,總歸會有發亮的一天。也就是這樣,他一堅持就是20年。由於摔跤落下脊椎炎,讓他早早步入中年人行列,“22歲患病直不起腰,之後一段時間拍戲,都需要早起半個小時,用熱水衝背,才能活動起來。吃止疼藥後,又因為激素過多,胖得一塌糊塗。”
微微駝背,左肩還有點下沉,因脊椎炎落下的病根如今已然成為張嘉譯的招牌。別人駝背會被說不精神,他的駝背在粉絲眼裡卻特有“男人味”,搖搖晃晃頗顯霸氣。人生沒有想象中那麼美好,但度過低谷,也不是那麼糟糕。對於起起伏伏,張嘉譯有著如世外高人的淡然。拍戲時,張嘉譯一直不愛化妝,“我這張臉,怎麼化都是一張四十幾歲的老臉。”他也不減肥,“減肥是真減不下來,他們有些人說減就減,啪一下就瘦下來了,我還真做不到。”
同班同學年輕時拿大獎,風光無限,張嘉譯默默在片場爭取更好角色。如今命運扭轉,再次對張嘉譯綻放微笑。他並不認同“大器晚成”的評價:“名氣還沒有那麼大的時候,朋友會為你著急,總說‘你怎麼還這樣呢’,作品有了,經驗有了,早就應該得到一些東西了但我並沒有這樣覺得,就是按部就班地工作,一直帶著作品往前走,一些人可能覺得你經歷過失意什麼的,其實我一直很快樂,沒有所謂的低谷和失落。”
大學剛畢業,張嘉譯覺得在北京有一間房間,有個地方住就夠了。他還記得給自己定的長遠目標是有一輛夏利車。對他而言,現在生活已經超出當年的預期了。他愛和朋友們調侃,“自己在家的地位是榜尾,甚至妻子撿了一隻流浪狗回來,他依然被安排在狗狗的後面。”如同《大清鹽商》中的汪朝宗,張嘉譯也深愛著家人,並希望能有更多時間回家陪孩子。女兒是他的心頭寶,“我這人平時耳朵不太好,女兒小的時候晚上睡覺,只要孩子有點動靜,噌一下就跳起來了,趕緊往那跑。”
老鄉閆妮對張嘉譯的評價頗為到位:“作為西安人,他有最淳樸實在的本質,同時骨子裡的懶惰勁有種特殊的感性魅力,讓你覺得這個人表演偉大真實。和觀眾既有距離,又有可以夠得著的魅力。”人到四十有同行忙著投資經商或者轉作製片、導演,不在表演一線搏殺,張嘉澤依舊對錶演情有獨鍾,彷彿要把前20年積蓄的力量統統用出來,‘導演我肯定暫時幹不了。拍攝《懸崖》,我試過當藝術總監。朋友開玩笑說,我這藝術總監就是管伙食的。幕後工作對我來說,其實還是要看機遇。現階段還是把演員本職工作做好。”心裡有座慾望農場
工作之餘,張嘉譯酷愛旅行。在拍《蝸居》之前,張嘉譯就曾經跟妻子一起策劃過他們獨特的出行路線,可是因為《蝸居》的邀約,張嘉譯又對宋思明一角非常感興趣,從而放棄了出行計劃。但是,旅行一直是張嘉譯慾望清單上最重要的一項,除了自己出行,他還鼓勵爸媽多出門旅行,有時候因為拍攝的關係,會邀請爸媽來自己的拍攝地旅行,他怕父母不捨得花錢,就親自安排好一切。
年底,張嘉譯赴約澳大利亞旅遊局的“盛邀世界”晚宴,讓他終於有機會邊工作邊享受出遊的樂趣。他自己也說澳大利亞是最值得一去的地方,那邊有毫無壓力的塔斯馬尼亞小鎮里奇蒙,有最純粹的農莊,有無拘無束、蹦蹦跳跳、種類N多的小動物,跟這些最原始的“土著”接觸,讓他感慨頗深。“希斯維爾野生動物保護區擁有澳大利亞種類最多的本地野生動物,包括考拉、袋鼠和樹袋熊。這些動物不是在籠中飼養,遊客可以隨時看見袋鼠在眼前跳過,或是發現澳洲野狗的叫聲近在咫尺。”這讓張嘉譯非常興奮,他學著喂袋鼠、抱考拉、看馴鳥表演,懷抱著樹袋熊幼仔的時候,動作輕柔,滿眼溫柔,恨不得自己也能擁有-一片能夠飼養小動物的農場,過最原始的生活。
在澳大利亞,張嘉譯還親自上陣,體驗了一把當水手的生活。“那是一艘按照19世紀的傳統方式建造和裝配的木製帆船,航行過程中風向變換,水手們就得攀繩調整風帆。其實我們的生活就像航船,既要懂得順著風勢,又不忘最初的方向。”張嘉譯感慨地說。
而在平時,他只能通過打高爾夫來過過自己的戶外農場癮。他直言,高爾夫是忙碌生活中最喜歡的運動,“關掉手機,在與世隔絕的綠地上打上一圈,頓時神清氣爽。”《蝸居》中,張嘉譯展示的高爾夫球技有目共睹。他發現打高爾夫能鍛鍊人的耐心,這對生活、對工作都有很好的輔助作用。連綿起伏、一片翠綠的球場是張嘉譯嚮往的,張嘉譯坦言,他喜歡自由、純淨的生活,但無論出遊到哪裡,他說:“都不要忘記家人。”
閱讀更多 中國家永遠愛你 的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