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女子爺爺是管事,趾高氣揚欺負新人,沒想到反被制服

小說:女子爺爺是管事,趾高氣揚欺負新人,沒想到反被制服

雲老爺說,孫子喜歡吃丁薇做的包子,所以才厚著臉皮求上門,請丁薇到雲家做包子。而只有雲老爺知道,丁薇肚子裡懷的是雲家小少爺,是唯一的血脈。

經過一家人的商量,丁老頭答應讓閨女每月固定去幾次,早去晚回。

這日晌午,太陽正正懸在頭頂的時候,丁薇就揹著二哥特意為她打製的小箱子到了雲家門前。她抬頭打量這個新院子,灰牆青瓦,低調莊重,高大的門楣比村裡頭任何一家都要氣派,當真是別有一番富貴氣象。

院門外不遠處,一個小丫頭正有一搭沒一搭地掃著地,丁薇站了一會兒見她沒看見自己就上前說道,“請問…”

“一邊去!一邊去!這窮村僻壤的,哪來的討飯的?”香香早起時候又因為多插了兩句嘴,爺爺就趁著公子午休的時候罰她出來掃地。她憋了一肚子火氣,恨不得把地皮颳起三尺出口悶氣,怎麼有心情搭理別人?

“這位大姐兒,你誤會了。我是來幫廚的丁薇,麻煩你進去幫我通傳一聲。”

“丁薇?”香香覺得這名字聽著有些耳熟,於是偏頭仔細打量。最近雲家確實招了些人手,但都是外院打雜的小廝,沒聽說有女的啊。

她這般想著,卻是眼珠轉了轉,直起腰就趾高氣昂的說道,“院子裡新來的人可都是需要考核的!這掃帚你拿著,把門前掃了,我看看你做活兒怎麼樣。”

真是笑話,一個廚娘需要用掃地來考核?丁薇本就不喜她方才出口不遜,這會兒聽得這話就心裡冷笑,開口卻依舊好聲好氣解釋道,“這位大姐兒大概誤會了,我是在灶間裡做活兒的。”

“誰是你家大姐兒?別說的我跟你多熟似的,你看上去可比我老多了!”香香聲音尖利,眼見丁薇神色淡淡,更是氣惱。可是沒等她喝罵,卻猛然想起一事,幾乎立時跳了起來嚷道,“你就是廚娘丁氏!你居然還真敢來這裡?”

丁薇剛上門就被為難,也有些不耐煩。包子鋪開業之初,她也算是跟雲家人有些接觸,還有些好印象。但這會兒可全讓這無禮叫囂的丫頭給鬧沒了,不是說大戶人家都有規矩嗎,怎麼一個掃地的丫鬟都這般無禮?

“我為何不能來?我是雲老爺親自上門僱請的廚娘。”丁薇看著鼻子翹上天的仙仙,不屑說道,“我是以真本事站在這裡,可不是一般只會嚼舌根,偷懶又笨拙之人可比。”

“你說誰偷懶呢!”香香不傻,聽得自己被罵,抄著掃帚就要衝過來。她一向自視甚高,要知道在雲府裡除了主子就是她爺爺權利最大,裡外伺候的人手也多有巴結,什麼時候被人家這麼指桑罵槐過啊,“你一個剛上門的新人還這般氣焰囂張,真是反了!反了!”

“你是雲家的總管嗎?還是管事?”丁薇對香香暴跳如雷的模樣視若無睹,語氣越發冷冽,“我看也不像!那你憑什麼考較我?就算是考較,我一個廚娘,不考較刀功菜式,反倒考我掃地,貴府這考法可真稀奇!”

“你…”香香沒想到這看似平庸的農家丫頭,居然牙尖嘴利成這個樣子,簡直一針見血。她一時半會兒也找不到話來回擊,只得罵道,“你這個潑婦!啊!看我不打死你…”

說著話,她就舉起了掃帚。不必說,誰更像潑婦高下立見。

“大中午的吵嚷什麼!”正這時,雲伯從內院出來,他一聽到香香的尖聲叫嚷就覺頭疼,待得急匆匆走了過來,卻發現階下的布衣女子。

雖然衣著打扮都很是普通,但只是那麼挺直脊背站著,自有一股淡然恬靜的味道,青山秀水養出來的靈動氣質,讓雲伯忍不住眼前一亮,轉而目光又不著痕跡地在她腹部轉了一圈。這才扭頭呵斥孫女道,“香香,你不好好掃地,又惹什麼事?”

說完,他也不等香香說話,立時換上一副可親的笑容,招呼丁薇道,“丁姑娘,你今日就來上工了?真是太好了!看來我那孫子今日有口福了。快些跟我進去吧!”

丁薇原本想大罵仙仙一頓就轉身走人,畢竟雲家院子有這麼刻薄的小丫頭在,她以後必定也開心不到哪兒去。可這會兒看到雲伯這般熱情,又想起他疼愛孫子的一片心,於是又有些心軟了。

她想了想,臉色也緩了下來,盈身一拜見禮,“雲老爺客氣了。”

“爺爺!”香香不甘地跺腳嚷道,“她…”

“你閉嘴!讓你掃個地,也能惹出這麼多事!”雲伯瞪了眼,對這唯一的孫女實在有些恨鐵不成鋼。刁難人家不成就要動手,真是蠢到家了。再說,方才真被她傷到丁薇肚中的胎兒,他們祖孫死一千次都不能贖罪。

香香委屈扁了扁嘴,看著爺爺領著丁薇進門,好聲好氣說話,那個殷勤啊,恨得她直咬牙。

丁薇跟著雲伯後面進了院門,到底還是忍不住左右張望了幾眼。她可聽二哥說起這座新宅子如何精巧,如今一見果然建得好極了。院子實際比外面看到的更寬敞,雖然還沒有歲月留下的韻味,但新移植來的灌木和一些常青樹,多多少少填補了一些冷清之意,顯得低調而不失莊重。

“這府裡還沒修葺齊整,過些日子天氣暖和了,再種些花草就更好了。”雲伯似乎看出她的心思,笑著介紹幾句,末了道,“你跟香香年紀差不多大吧,以後也喊我雲伯就行。”

“這哪裡使得?”丁薇趕緊擺手,雖然她只是來幫廚,但也算雲家半個下人,怎麼可能這般隨意稱呼院子的主人。

“難道你嫌棄我這老頭子,寧願喊老爺也不喊雲伯?”雲伯裝作玩笑模樣,其實心裡很是發虛。畢竟丁薇肚子裡懷的是公治家唯一的血脈,他跟誰託大也不敢當著這母子倆的面兒裝主子啊。

丁薇聽得這話很是無奈,只得客隨主便,笑著叫了一聲雲伯。

雲伯歡喜的眉開眼笑,又替自家孫女賠罪,“香香這孩子,剛從老家出來,多少有些小家子氣,丁姑娘看在我的顏面上別跟她置氣,好不好?不值當。”

“老爺…不,雲伯您給了我一份差事,我自然不會跟錢過不去,若非必要,我不會同任何人吵架。不過,‘人不犯我,我不犯人’這句話,想必雲伯也聽說過吧?”

“自然,”雲伯忙道,“以後,誰找你的麻煩,你只管罵她。香香那丫頭實在有些不知天高地厚,倒是丁姑娘講話有理有據,是個活得通透的。”

雲伯聽得丁薇並不因為賺人家的工錢就委屈自己,愈發歡喜。再想著她肚子裡的那個孩子,會不會有少爺的英姿果斷,又帶了母親的靈慧,於是越發笑得合不攏嘴。若是那般,他可當真對得起公治家列祖列宗了!

“雲伯言重了。”丁薇抿唇,心下有些疑惑。她總感覺雲伯對自己有著若有似無的恭敬,可又完全想不出來,雲伯為何對自己這般客氣禮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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