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在外面打怪獸,就快回來了……”面對女兒直面病毒的父親“撒了個謊”

“爸爸在外面打怪獸,就快回來了……”面對女兒直面病毒的父親“撒了個謊”

疫情兇猛襲來,考驗著每個人的真實心態,讓人們不得不作出選擇。疫情伊始,北侖疾控中心的孫吉浩就做了一次艱難的選擇——兒子、父親、疾控人,這次他選擇做一名與病毒面對面交戰的疾控人。

“爸,我不回來了!家裡老小交給你了。”

1月28日,北侖確診兩例新增病例,疫情形勢嚴峻。第二日,孫吉浩便接到命令,要求暫別家庭、吃住都在單位、與新型冠狀病毒進行面對面交鋒。

家庭還是危險的工作?孫吉浩早已做了選擇,在疫情一開始的請戰書上,便有他的簽名、紅印和堅定的決心。

“看著這份請戰書,我心想這該是孫吉浩第一次在這種場景下簽名‘請戰’,他的心情一定是挺複雜的,作為老母親,此時我看著這份請戰書心情也很複雜,既自豪又心疼。”孫吉浩媽媽在她的《老母親的居家日記》裡這樣寫道。

1月29日傍晚,孫吉浩匆匆趕到小區門口,等待家人送換洗衣服出來。他沒敢進家門,雖然早就做了選擇,但家裡有太多的牽掛:父親、母親、妻子、女兒……

所以,臨走前,孫吉浩對父親說:“爸,我不回來了!家裡老小交給你了。”

“國家有困難,你們年輕人是要上的。”這是一位父親對兒子的支持。

“爸爸在外面打怪兽,就快回来了……”面对女儿直面病毒的父亲“撒了个谎”

“爸爸就快回來了,你要乖一點哦。”

2月2日下午4點,脫下厚重的防護服,卸下一身的疲憊,仔細清洗乾淨後,孫吉浩快步走回寢室,撥通了與女兒的視頻邀請。

5天5晚,100多個小時,這是女兒六六出生以來,孫吉浩離開她最久的一次。除了不習慣、不捨得,孫吉浩說得最多的是對女兒的愧疚。

在他離開那天,六六也來到了小區門口送行。面對爸爸的“遠行”,才2歲半的女兒拼命嚷著“我要爸爸陪,我要爸爸陪”。

雖然抱不了女兒,但讓孫吉浩開心的是,通過視頻聊天,他能以另一種形式陪伴女兒成長。“一開始哭喊著要爸爸陪,現在會說自己很乖了。這段時間,女兒長大了很多。”故意避開攝像頭時,孫吉浩的眼眶紅紅的。

“爸爸,你什麼時候回來陪我啊。”

“爸爸在外面打怪獸,就快回來了,你要乖一點哦。”這是孫吉浩和女兒說過最多的“謊話”。

何時回來?孫吉浩也不知道什麼時候。

“爸爸在外面打怪兽,就快回来了……”面对女儿直面病毒的父亲“撒了个谎”

“作為一名黨員,非常時期,我不上誰上。”

“高某,1號。”“高某,1號。”3日中午,始終處於戰鬥狀態的北侖區疾控中心,穿著厚厚的連體隔離衣,帶著密封性很強的口罩、護目鏡和手套,孫志浩和王汀正在仔細核對送檢樣本。53歲的王汀,是北侖區疾控中心檢驗科科長,經歷過2003年非典,是一位實戰經驗豐富的老同志。長期以來一直有高血壓,但他並沒因此退縮,進入實驗室後他和孫吉浩就沒再離開過。

對於從事病毒檢測的他們來說,標本處置和核酸提取等於直面病毒,是最危險、也是最難受的環節。每一個樣本檢測一般需要三四個小時,中間容不得一點疏忽,往往一場檢測下來,兩人隔離衣裡面的工作服早就溼透了,又黏又熱,高度集中的精神也常常讓他們身心俱疲。

“再難受也得熬,作為一名黨員,非常時期,我不上誰上。”2月3日下午1點多,正在吃盒飯的孫吉浩目光堅定。

不敢吃太多,匆匆扒幾口飯後,兩人又進入實驗室工作。狹小的實驗室裡,靜悄悄的,時不時傳來孫志浩和王汀每個環節核對時的一問一答。拌和著凝重緊張的氣氛,有空氣中濃濃消毒水味,還有兩人檢測結果陰性的鬆氣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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