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初戰告捷士氣大振,眾人交心談用人之道,狗兒入夥即立大功

小說:初戰告捷士氣大振,眾人交心談用人之道,狗兒入夥即立大功

“君上,昨日薛令史當眾出糗之事,現在江陵城中已經無人不知了。”周彭和狗兒樂得合不攏嘴,二人都覺得這幾年在南平受的腌臢氣都在昨日釋放出來了。

李炫停下手中的筆道:“嗯,做得很好,不過效果還不夠。我們昨日的目的是讓更多人知道我們在江陵府,在四方館,而不是整一頓薛令史解氣。”

眾人一時不明白李炫的意思,還是周彭第一個反應過來:“君上的意思是,讓所有人都知道世子在江陵養病,這樣南平王就會投鼠忌器,不敢明目張膽地暗算世子。”

李炫讚許地看了一眼周彭道:“周彭,自你打破心中禁錮後,是否覺得眼光更遠了、思路更廣了?”

周彭心悅誠服道:“君上,臣這幾年將自己封閉在四方館內,早已磨平了稜角和鬥志,如果不是有幸遇到君上,恐怕要蹉跎一生了。這幾日雖日日辛勞、步步為艱,但卻有種魂魄歸體、死後重生之感。”

狗兒突然叫了一聲:“公子,這麼說你的鴻鳥之志又回來了!”

啪的一聲,狗兒後腦勺上捱了一巴掌,周彭佯怒道:“閉嘴,是鴻鵠之志!別給我丟人了!”

眾人哈哈大笑起來,不過笑聲背後每個人對周彭的話各自感悟不同,尤其是皇甫均,目光中異彩閃動,似乎深有感觸。

李炫笑了一會兒道:“狗兒,你是該好好讀書了,否則將來誰敢對你委以重任?”

狗兒撓頭道:“世子忒小看我了,我已識得幾百個字了,而且身懷多種絕技,將來肯定能用的上!”

“噢,你竟有這本事,說來聽聽?”

周彭急忙按住狗兒道:“君上莫聽他信口胡說,他就學了些調雞弄狗的伎倆,不是什麼真本事。”

狗兒不敢反駁自家公子,但小臉上掛著不服氣。

李炫卻道:“雞鳴狗盜也是真本事,當年孟嘗君如果沒有雞鳴狗盜相助,怎能出的了秦國?”

狗兒立刻開心了:“世子說的對!我家公子的綽號就是急公好義賽孟嘗,手下自然少不了雞鳴狗盜的我了。”

周彭臉上一紅,想要阻止狗兒說話已是來不及了。

“噢,你家公子為何有這麼個綽號?”李炫一臉好奇,他雖然收周彭做了外臣,但那只是對周彭才學的認可,至於他的人品確實一無所知,現在由他身邊人說出來,更為可信。

周彭在狗兒肩膀上輕輕捏了一把,意思他少說話。

但狗兒可能會錯意了,將周彭四年前在江陵救助窮人散近盤纏,自己當時插標自賣被周彭收留的事情說了;還將這些年周彭時時救濟陋巷窮人,搞得主僕二人經常受凍捱餓之事也說了;當然也沒忘說花兒母女如何好,幫他們縫補衣物,給他們做小點飯食的事情。

狗兒說起話來沒什麼條理,但勝在真情實感,講到動情之處眼淚漣漣,把姜元氏都惹哭了,而徐忠和皇甫均則對周彭的觀感大為提升。

狗兒囉囉嗦嗦講了兩刻鐘,中心思想就是周彭無限趨近於聖人,狗兒是忠心事主的好僕人,花兒母女也是好人,不該被孤零零地留在江陵城。

周彭對狗兒很無奈。他始終認為,自己雖然以認李炫為君,但每個人都應該有自己的秘密,狗兒說這些都是幫他樹人品,但他很不習慣將自己的隱私告知上位者,畢竟他出賣的是才華,而不是靈魂。

李炫聽得很認真,他是個聊天高手,關鍵時刻問一兩個問題,就引得狗兒說出更多的事情,狗兒也說得過癮,直到狗兒再說不出什麼有用的信息後,李炫才停止了提問。

李炫滿意地點點頭,對一臉不爽的周彭道:“周彭,你我雖已定了君臣名義,但我此刻仍想稱你一聲周兄。”

“豈敢豈敢。”周彭急忙躬身推辭。

李炫正容道:“周兄頗有古之俠士之風,令人欽佩。我知周兄不願別人知道你太多隱私,但古之取士之道,當以德行為先,其次經術,其次政事,其次藝能。周兄頗有才具,但沒有狗兒今日之講述,我如何能知周兄的為人。

本世子今天不妨將自己的用人之道告訴諸位。‘德能勤績廉’,品德為先、勤廉為本,做到這三點,即使能力差些、功勞小些,也都是我的好臣子,我必會用心照顧你們。希望各位下去認真揣摩,不要辜負了我的期望。”

周彭等人不禁暗自揣摩起“德能勤績廉”五字的含義,只有狗兒一臉懵地站在旁邊。

李炫又對狗兒道:“狗兒你也一樣,只要你肯認真學習,誠心實意為我辦事,同樣可以做我的臣子。”

“真的!”狗兒興奮地大叫起來,不由轉頭望向周彭,目光中充滿了期待。要知當時奴籍在身之人,三代之內無法做官,李炫這個承諾非常之重。

周彭點頭道:“狗兒,你雖插標自賣於我,但你我之間並無主僕文書,我們名為主僕,實為兄弟,你若能進仕途,做兄長的怎會阻你上進呢。”

狗兒噗通跪下,給周彭磕了三個響頭,又轉向李炫磕了三個響頭道:“世子,狗兒知道自己現在還不夠格,但懇請您將來允許狗兒以周彭僕童的身份當官。

狗兒一個沒人要的孤兒,這輩子就想當次官過過癮,可又不想做個背信棄主的小人。如果世子不同意,狗兒寧願一輩子只當公子的僕童。”

周彭只覺鼻中一酸,拳頭不由得握緊,也緊張地看著李炫。

李炫親自扶起狗兒道:“如此忠僕,我怎忍捨棄,本世子麾下的外臣之位給你預留一個。狗兒,德你已經有了,其他不懂的問你家公子。周彭,你要好好調教狗兒,將來他也會成為棟樑之才。”

周彭如釋重負,躬身道:“臣下遵命。”

“狗兒,你今年多大了?可有大名?”

狗兒訕訕道:“十二了,還沒有大名,狗兒這名字挺好聽的。”

李炫沉吟道:“十二不小了,過幾年就可以成家立業了。你以後大名就叫周不苟吧,表字等你冠禮後由你家公子給你取。”

“布狗?”狗兒瞠目結舌道:“世子,這個名字也太隨意了吧?”

周彭剛才被狗兒的忠誠所調動起來的情緒,因這一句話變得蕩然無存,啪的一巴掌又抽在狗兒的後腦勺上,怒道:“不學無術至斯!一絲不苟的‘不苟’,不是用布做的狗!”

狗兒摸摸後腦勺,訕訕道:“哦哦,還是公子懂我。一絲不苟呀,我聽公子講過,一時沒想起來,嘿嘿,世子莫怪,公子莫怪。”

眾人又是一陣鬨笑。

李炫對狗兒道:“狗兒,我看你這幾天一有空就在雕什麼東西,可以讓我看看嗎?”

狗兒從懷裡摸出一把粗陋的小刀和一塊髒兮兮的水晶,剛想遞給李炫,又覺得水晶有些髒,就在衣服上擦了擦,看著乾淨了很多才雙手奉給李炫。

李炫先接過小刀掂了掂,仔細看了看刀身的紋路和鋒刃;又接過水晶,看樣子是在雕一支動物,不過刀工拙劣,崩口缺失之處很多,完全分辨不出來是什麼動物。

“這雕的是什麼動物?”

“回世子,是狗,狗兒準備雕好了,留給花兒做個紀念。”

“嗯,這刀是誰打造的?鋼質如此之好,竟能雕刻水晶?”

“是后街王鐵匠打的,他說材料不夠,費了好大勁才打了這麼一把送我玩。”

“這水晶又是從哪裡得來的?”

“河邊有,不過數量不多,通明的特別少。我拿去珠寶店問過,那裡的掌櫃說不值錢,我就拿回來雕東西玩了。”

李炫心思快速轉動著,覺得這兩件東西對自己很有用,但一時還把握不住重點。

“狗兒,你去王鐵匠那問問這刀是怎麼打出來的?另外,你要是有空了再去河邊轉轉,找找這種透明的水晶,如果有,就發動你的小夥伴去搜集。一斤水晶換一兩銀子,可以到徐管家那裡換錢。”

狗兒一聽有錢,興奮地跳了起來,周彭急忙叫住狗兒道:“狗兒,我再叮囑你一遍!別院內發生的任何事情都不許告訴外人,連花兒母女都不能講,知道嗎?”

狗兒心不在焉地應了一聲,周彭大怒:“跪下,發毒誓,否則你以後都不要出門了。”

(請關注作者頭條號“林響溪”,歡迎點贊、收藏、評論。)插標自賣,在頭上插著草標販賣自己為奴,以求換取活命的方法。


分享到:


相關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