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城之春》:纏綿悱惻的舊情復燃,萬象待發的城春草木

《小城之春》:纏綿悱惻的舊情復燃,萬象待發的城春草木


《小城之春》:纏綿悱惻的舊情復燃,萬象待發的城春草木


《小城之春》:纏綿悱惻的舊情復燃,萬象待發的城春草木


1948年,蘇州籍導演費穆出品了電影《小城之春》,俗稱舊版。

2002年,田壯壯導演將電影重拍,色調從黑白換成彩色,可稱新版。

在新版和舊版之間,其表達與詮釋的內核未變,都是在極其具備江南風韻的小城裡,在抗戰結束之後的一個春天,一箇舊院子裡發生的故事,極其私人化,卻能夠引發觀眾深思。

這裡,有已經深陷家庭生活之中的戴禮言和周玉紋,看似死水微瀾,且戴禮言疾病纏身,周玉紋只是在盡傳統的夫妻名分而已。

而突然一天,戴禮言的好友、周玉紋的舊情人章志忱突然到訪。將這個死寂的家庭帶來一絲生機,也瞬間代入到一陣波瀾之中。

戴禮言代表的舊,章志忱代表的新。無論是思想上,還是身體上皆為如此。此刻,動搖的是周玉紋。

她到底選擇和章志忱舊情復燃,還是選擇繼續在這樣的家庭之中完成自己的義務,她內心深處是動搖不定的。而在一次酒後,差點擦槍走火之際,是戴禮言的一陣咳嗽,讓章志忱和周玉紋兩個人戛然而止。

儘管,電影的表達和闡述是含蓄的,卻足以讓觀眾欣賞到其中主人公內心的掙扎不已。

而戴禮言的妹妹戴秀,似乎也是新的代表,在她的世界觀中,也有著支持嫂子走出那一步的可能,但在傳統禮教下禁錮著的女性,永遠不可能離開這樣的家,這樣的丈夫,即使已經久病在床。


《小城之春》:纏綿悱惻的舊情復燃,萬象待發的城春草木


《小城之春》:纏綿悱惻的舊情復燃,萬象待發的城春草木


對於舊版電影的評價,在《蘇州與中國電影》一書中,有著深刻而內斂的闡述:

《小城之春》雖然講述的是一個私人化的故事,但處處蘊含著“國破山河在、城春草木深”的意境。影片中體現的新與舊、道德與情慾、頹廢情緒和生命律動之間的對抗,恰似那個動盪年底意味深長的註腳。

何嘗不是如此呢?即使在新版之中,通過彩色的畫面,更能夠窺見男女主人公內心的掙扎,那種欲說還休,那些“發乎情,止乎禮”足以讓觀眾動容。

在費穆和田壯壯之間,從1948年的舊版到2002年的新版,這本身就是一個新與舊的過渡和變遷,也是一個在內核不變而形式變化的典型例子。

沒有一個春天不會到來,正如電影表達的那樣。章志忱最後選擇了離開,奉行了一個“朋友妻,不可欺”的君子之風,但他和周玉紋的舊情,也像斷壁殘垣的小城,埋葬在了時光深處。

似乎,沒有理由說周玉紋的選擇是那種“從一而終”的典範,她只是奉行妻子的責任和義務,是“選擇即負責”的表達,而絕非那種“始亂終棄”的負面。

從電影語言和表達意境上,《小城之春》夠得上詩意,這就是充滿詩意電影的代表,儘管看上去男女主人都愁腸百結的樣子,但依舊抵擋不住“春”的到來。


《小城之春》:纏綿悱惻的舊情復燃,萬象待發的城春草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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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熟悉了快節奏的人們,或許已經難以靜下來,再來欣賞這樣的“慢電影”。畢竟,電影的場景設計,不過是一個江南小小的殘破院落,而主人公也不過五人而已。

且都是聚焦於人物內心的情感律動,在於心理上的描寫,而並非直觀表達。只是新版將女主人公周玉紋的獨白省略掉,少了很多代入感。

即使如此,新版的節奏已經比較舊版快了一些,而在描寫情感上的細膩程度也已經進步不少,這顯然是時代的功勞和導演的貢獻。

就像書籍中,對於舊版電影的評介那樣,有著如此深刻的描述:

導演善於運用電影特有的藝術手段,深入到人物心靈深處予以剖析,渲染了主人公“觸目愁腸斷”的感傷和女主人公“發乎情,止乎禮”的矛盾心理。影片鏡頭凝練、構圖優美、表現出費穆清新、樸素、意境幽深的巔峰風格。《小城之春》技法圓熟,風格統一,代表了費穆電影最高成就。

或者,這就是緣何我們欣賞舊電影的初衷吧,不過就是從中撿拾起那些閃亮的浪花,來感悟電影歷史前行的腳步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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