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在病毒背後的妖魔

新型冠狀病毒肆虐,讓這個冬天顯得格外寒冷。

疫情之下,方顯英雄本色,一幕幕感人的故事在人間傳唱:

醫護人員中的年輕女孩將齊腰長髮剃成光頭,只為降低傳染風險,救治更多病人;

為搶建火神山、雷神山醫院,加班加點志願服務的工人們,只為有一分光便發一分熱;

河南貧困縣村民捐獻十萬斤大蔥,卻是靠徒手硬拔了三天……

躲在病毒背後的妖魔

躲在病毒背後的妖魔

因為有這些奮戰在抗擊疫情一線的勇士,我們對打贏這場疫情防控阻擊戰充滿了信心;因為有這些俠肝義膽的義士們,我們在這個寒冬中依然能感到無限溫暖。

然而,也有極小一部分人,不僅不出力,反而使勁拖全民族的後腿。

有的不法商販為了賺錢,瞅準口罩緊缺,坐地起價;有的黑心商家直接製造不合格的口罩,藉機斂財;更甚至還有喪心病狂者忙著收購別人用過的口罩,再拿去兜售。

他們沒有想過,這是“戰士”們上前線的“防彈衣”,這是人民群眾守護生命的底線!

躲在病毒背後的妖魔

有人惡意製造謠言,謊稱武漢已全面失控,屍體都無人掩埋;有人則稱舉報武漢回鄉卻反遭割喉。造謠容易,闢謠難度卻極大。為了自己的一時痛快,卻讓全社會陷入恐慌,誰也難以預想到謠言下的人民群眾,會遭受怎樣的損失。

有人得病後,恨不能傳染給所有人,甚至會強拉醫生、護士的口罩,朝他們噴氣、吐口水。有人故意隱瞞旅居史,並四處亂竄,導致4000餘人可能被感染。因為一句謊言,我們不知道要花多少精力和時間大海撈針,多少人將暴露在安全隱患之下。

還有機構不作為、不公開,全國人民捐獻的物資堆積如山,前線醫護人員卻手無寸鐵地面對傳染性極強的病毒。

……

躲在病毒背後的妖魔

正是全民奮力戰疫的時候,有些人卻把無知當個性,依舊我行我素。

我們不怕苦不怕累,甚至不怕犧牲,但就怕我們在拼命的時候,卻有人在背後捅刀子,讓我們無數人的努力付諸東流。

這不由讓人想起季羨林先生的話:“我簡直懷疑,天地間是否有一種叫作‘壞人基因’的東西。”在這無數現實面前,卻更讓人認同季羨林先生的觀點。在這個被困在屋內的寒冷冬季,讓我們一起閱讀季羨林先生的這篇文章。

壞人

將近九十年的經驗,我深知世界上確實是有壞人的。乍看上去,這個看法的智商只能達到小學一年級的水平。這就等於說“每個人都必須吃飯”那樣既真實又平庸。

可是事實上我頓悟到這個真理,是經過了長時間的觀察與思考的。

我從來就不是性善說的信徒,毋寧說我是傾向性惡說的。古書上說“天命之謂性”,“性”就是我們現在常說的“本能”,而一切生物的本能是力求生存和發展,這難免引起生物之間的矛盾,性善又何從談起呢?

那麼,什麼又叫作“壞人”呢,記得魯迅曾說過,幹損人利己的事還可以理解,損人又不利己的事千萬幹不得。我現在利用魯迅的話來給壞人做一個界定:幹損人利己之事的是壞人,而幹損人又不利己之事的,則是壞人之尤者。

空口無憑,不妨略舉兩例。

一個人搬到新房子裡,照例大事裝修,而裝修的方式又極野蠻,結果把水管鑿破,水往外流。住在樓下的人當然首蒙其害,水滴不止,連半壁牆都浸透了。然而此人不聞不問,本單位派人來修,又拒絕入門。倘若牆壁倒塌,樓下的人當然會受害,他自己焉能安全!這是典型的損人又不利己的例子。

又有一位“學者”,對某一種語言連字母都不認識,卻偏冒充專家,不但在國內蒙混過關,在國外也招搖撞騙。有識之士皆嗤之以鼻。這又是一個典型的損人而不利己的例子。

根據我的觀察,壞人,同一切有毒的動植物一樣,是並不知道自己是壞人的,是毒物的。

魯迅翻譯的《小約翰》裡講到一個有毒的蘑菇聽人說它有毒,它說,這是人話。毒蘑菇和一切蒼蠅、蚊子、臭蟲等,都不認為自己有毒。說它們有毒,它們大概也會認為這是人話。可是被群眾公推為壞人的人,他們難道能說:說他們是壞人的都是人話嗎?如果這是“人話”的話,那麼他們自己又是什麼呢?

根據我的觀察,我還發現,壞人是不會改好的。這有點像形而上學了。但是,我沒有辦法。天下哪裡會有不變的事物呢?哪裡會有不變的人呢?我觀察的幾個壞人偏偏不變。幾十年前是這樣,今天還是這樣。我想給他們辯護都找不出詞兒來。

有時候,我簡直懷疑,天地間是否有一種叫作“壞人基因”的東西?可惜沒有一個生物學家或生理學家提出過這種理論。我自己既非生物學家,又非生理學家,只能憑空臆斷。我但願有一個壞人改變一下,改惡從善,堵住我的嘴。

躲在病毒背後的妖魔

如果真有“壞人基因”的話,我只希望老天開眼,讓病毒將他們帶走,放過那無數善良的靈魂。

以上文章節選自季羨林先生的 《糊塗一點,瀟灑一點》,北京紫圖圖書有限公司出品。本文圖片源自網絡,如有侵權,請聯繫刪除;如有轉載,請註明以上版權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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