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楊廷和,你家孩子丟沒丟啊,我那寶貝大孫子丟了啊,快點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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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厚照沒有注意到,他第一次來眠月閣時,那個孫姓書生,此時也已然交卷,坐在了眠月閣的一樓,身旁還簇擁著幾個書生。

“閔兄,陳兄,這可不是我孫鴻栽贓與他,是他自己大放厥詞啊。”

“知道了,這我們幾個也不是聾子,等到放榜之日,定叫他朱壽好看!”

自古文人相輕,這京師也不過如此,朱厚照藉著蘭陵笑笑生的名號,在京師闖出了這麼大的名號,自然是有人耿耿於懷的。

幾年前,曾經也有一個書生如同朱厚照一般放肆,那就是弘治十二年那一科一個叫唐寅的書生。

結果便是唐寅被貶為吏員,永不錄用,連同帶著十幾顆腦袋落地。

位高者權重,必引人妒忌,李東陽把持內閣十餘年,早就有人看李東陽不爽了,這次科舉,也早就有人在暗中佈局,想要藉此除掉李東陽。

不過這一切,朱厚照全然不知,正在樓上,帶著吳媽這麼一個大燈泡跟劉良女一同對飲成雙人呢。

吳媽怕的是朱厚照跟劉良女藉機擦槍走火,故而死皮賴臉的賴在了酒桌之上,不過好在朱厚照也不急於這麼一時,只是簡單的跟劉良女喝喝酒。

貢院之中,一小半的舉子已經交了卷,而後又有不少人在忙著謄抄試卷,貢院之外,各個街口,都莫名其妙的出現了許多的生面孔。

他們或而身上扛著糧,或而舉著糖葫蘆垛子,但是他們彷彿好像並不怎麼會做生意,一口價絕不還價就算了,而且還愛買不買。

這一切,朱厚照都看在眼裡,張永也看在眼裡,所以他們便找了一輛馬車,將朱厚照給藏在了車裡。

在這之前,朱厚照還從來沒有過機會見識一下京師的繁華,現在好不容易有了這麼近兩個月的時間,朱厚照怎能心甘情願的被人抓回去。

而且放榜之前,朱厚照被抓回去,難免有一頓胖揍,想到這裡,朱厚照就更不能回去了。

等著朱厚照回到小院時,看著被捆成了粽子的楊同肅,頓覺無聊。

朱厚照忽然便想到了一個人,看著張永問道:“張侖那小子最近有什麼消息嗎?”

張永搖頭道:“爺,您走了之後,奴婢們就壓根沒敢出這院子,別說什麼消息了,就是門口放著一金錠子,咱們幾個也不知道啊。”

“行,知道了,高鳳。”

“奴婢在。”

“等會吃完飯,你跟張永你們倆跟我出去一趟。”

“諾。”

朱厚照不懷好意的看著楊同肅笑道:“楊大人在這莫悶,待會爺就找人來陪你。”

“唔”“唔”“唔”

等到高鳳、張永收拾好之後朱厚照拍了拍楊同肅的屁股笑道:“成了,你們別忘了給楊大人些吃食。”

說完三人換上了一身夜行服,徑自消失在了大街之上。

要說張侖也是倒黴,這被張懋抽的傷到現在都還沒好利索,每天只能是趴在床上睡覺。

這天夜裡,張侖趴在床上,感受著屁股上隱隱傳來的陣痛,嘆了口氣,心中暗自發誓,以後再也不跟朱厚照瞎胡混了。

只聽房頂上傳來一絲響動,張侖猛地一回頭,只見朱厚照蒙著面看著張侖道:“哎,張侖,趕緊上來。”

“哎,來了。”張侖一見是朱厚照, 剛才想的所有的東西都拋到腦後了。

徑自跟著朱厚照逃出了英國公府。

看著張侖一瘸一拐的,朱厚照詫異的看著張侖問道:“你這是咋了?”

朱厚照這一問,如同醍醐灌頂一般,張侖頓時醒悟了過來,驚恐的看著朱厚照喃喃道:“我怎麼又跟你跑出來了。”

說完,張侖便近乎本能的要跑回去。

朱厚照見狀,當即站在房樑上大喊道:“不好了!孫少爺離家出走了,你們快去報告老爺呀。”

隨即抄起幾片瓦便朝著張侖的房間砸去。

英國公府的護院一個個的湧入了張侖的房間,看著房頂上的大洞,這下一來,張侖算是黃泥掉褲襠裡,不是屎也是屎了。

張侖幽怨的看了朱厚照一眼,隨即一瘸一拐的跟著朱厚照出了英國公府。

第二天清晨,內閣仍在緊張的全城搜索朱厚照的身影。

不過謝遷卻急匆匆的跑進了內閣,手上拿著一封信。

“劉大人,您快看這個。”

“什麼東西?”劉健拆開信封,登時便愣在了原地,喃喃道:“這......這不可能啊。”

謝遷嘆了口氣道:“這有人舉報科舉舞弊,按例咱們就得查,但是李大人現在還在貢院裡,咱們也通知不上,這......這個叫朱壽的究竟是何方神聖。”

“不知道啊,現在只能寄希望於他今科名落孫山了,否則的話,恐怕又是十幾條人命。”

還沒等兩人商量出頭緒來,張懋便媽媽嚷嚷的闖進了內閣之中。

“沒天理了,沒天理了。”

“英國公,您這大清早的,這是怎麼一回事啊。”

張懋坐在內閣嘆了口氣說道:“我這是來找牟都督的,北鎮撫司找不到他,說他這幾日在內閣辦公。”

“公爺,您這是有太子殿下的消息了?”

張懋腦中彷彿過了一遍電,一拍腦袋感嘆道:“哎喲,這還真是。”

“怎麼?”眾人頓時緊張的看著張懋問道:“公爺,怎麼了?”

“幾位,我家那個小兔崽子,昨兒個夜裡,不知道為甚,他就離家出走了,我想這裡面怕是跟太子有關係啊。”

劉健問道:“張侖最近是不是在東宮值守過。”

張懋點了點頭說道:“對,這小子之前有一陣跟太子走的挺近的。”

眾人頓時便明白了過來,這張侖必然是被朱厚照給弄走了,起碼能證明這朱厚照還在京城。

“哎,幾位大人,你們放心,有侖兒跟著太子,這尋常的五六個人,傷不到太子,哈哈哈。”張懋這種老油條自然是知道,張侖只有跟太子走的近,才能保住張家的富貴,而且出不了大事。

想明白這一點之後,張懋對眾人拱手道:“幾位先忙,老夫告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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