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她被施酷刑過程中,從頭到尾都一聲不吭,贏得獄卒敬佩

小說:她被施酷刑過程中,從頭到尾都一聲不吭,贏得獄卒敬佩

“那麼,現在大人可以說說,我們之間要做的交易,到底是什麼了麼?”

“當然。”牢頭點頭,並且讓人將千梨放了下來,“但是在說之前,我必須要你一個承諾。”

“只要不是要我的命,不管你說什麼,我都同意。”

沒等牢頭開口,千梨就直接說道。

“不管任何事情?你可想好了?”

千梨瞬間就笑了,“這種事情有什麼好不確定的?人生總歸還是需要一些冒險的,我若是連這點膽子都沒有,又怎麼能夠得到大人的信任呢?”

“果然爽快。”牢頭讚賞道

千梨也想笑,可是身子實在是疼的厲害,現在連笑一下都覺得有些奢侈,她說,“既然我們都已經達成交易了,可不可以冒昧的問大人一個問題?”

“說?”

“現在是哪年哪月?皇后娘娘慕容煙,死了多久了?”

“天朝歷,六百二十九年,冬。”  

千梨其實已經不記得自己到底是怎樣回到牢房的了,全身像是散了架一樣的疼,肩膀上那一大塊被燒焦了的肉,經過這一番折騰,已經開始浸出血跡。

一點一滴的,從她的肩膀處開始蔓延,漸漸的,匯成一條小溪,此刻,正沿著她的手臂流下。

每走一步,地上都會留下許多的血液、

鮮紅,刺眼,又那麼的恐怖。

她的眼神,在這一刻看來是那麼的冰冷,她腳步有些蹣跚,但是每掃過一個人,似乎是不自覺的,接觸到她眼神的人都會不自覺的縮了一下脖子,緊接著,便會抱緊自己的雙腿蜷縮在只屬於自己的那個位置上。

披散著的頭髮,凌亂的垂在腦後,有幾根不知道是被血液還是汗漬浸透的,還黏在臉頰上,耳朵上……

嘴唇上殷紅的血跡讓她看起來有些像吸血鬼,咧開嘴唇的時候,連牙齒都是紅色的。

此刻的千梨,就像是從地獄裡邊歸來的厲鬼,恐怖至極。

她全身上下都散發著一種生人勿近的陰冷氣息,將她押回來的獄卒已經離開,走的時候看她的那個眼神中居然帶著一些敬佩。

這是,從未有過的先例。

一個囚犯,居然能夠做到讓這些人佩服,實在是讓人覺得難以想象,可當目光落在她的肩膀和手指上的時候,似乎一切又變得清晰起來。

刑房離這裡並不算遠,在她們這個牢房的位置,幾乎每一天都能聽到各種各樣慘絕人寰的慘叫聲,有的人沒熬過那些慘無人道的刑法,中途就死了,個別沒死的,回來之後也是半死不活的。

只有千梨……

似乎從開始到結束,她一聲不吭。

而且到最後,哪怕已經受傷成這樣,也並未要人攙扶著進來。

每一步,都帶著血印,可她不吭一聲。

這份心性……若是日後出去了,定能成大事兒的吧?

可是其實這裡的人都知道,進來容易出去難,這是什麼地方,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從未有任何進來了還能出去的案列呢。

千梨勾唇,綻放出一抹陰冷的笑容。

沒有是麼?

她偏要做第一個。

她在屬於自己的那個角落坐下,旁邊的人居然主動將自己的草遞了一些給她,千梨斜了一樣,抿唇,那句謝謝卻始終沒有說出口。

本就是不善於表達的人,更加不會說什麼好聽的話,只知道愛了一個人之後就全心全意死心塌地。

所以到死的時候也不肯相信,曾經說過那麼愛她的宮夜,說著會一輩子愛她的男人,居然會在登上高位的第一天就迫不及待的將她殺掉。

殺她的理由,更是讓她無力承受。

宮夜……

我們這筆賬,我定要等見到你的時候親自算算。

此生……我就算是化身厲鬼,也絕對不會放過你。

不知道跟人怎麼道謝,千梨只好裝作什麼都沒看見,可是不管怎麼說,這個女孩今日這一點小恩惠,她記住了。

冰冷的大牢中,壓根不知道今夕是何年。

但是那種透心涼的冷,千梨卻能無比清晰的感受到。

脊背靠在冰冷的鐵牢中,疼痛的感覺越加明顯。

她在暗中悄悄活動了一下手指,還好……還好牢頭及時趕到,手指並未完全失去知覺,還能動,就是好的。

除了交易之外,牢頭其實並未給她任何的療傷藥或者是一句肯定的話,但是這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知道有機會可以出去就好了、

至於療傷藥,呵,她不奢望,也不稀罕。

她閉上眼睛,無視周圍打量的目光,想要休息一下,可是牢頭的那句,“天朝歷,六百二十九年,冬。”一直在腦海當中揮之不去。

她不是沒有想過自己之前的一切記憶都是做了一場夢,可原來並不是。

冬天,居然還在同年同月的冬天。

她死的那天,大雪紛飛的日子。

寒風吹過,大牢中一片森冷,千梨不自覺的抖了一下身子。

難道……今天的外邊,依舊大雪紛飛麼?

呵……

竇娥,若你還在話,我們真的該比一比到底更加冤枉的是誰了。

千梨勾唇,笑容永遠不及眼底。

是了,也自有在同年同月同日死掉的人,才能借屍還魂吧?

她記起來了,這個身子的主人,也就是千梨前身,也是在自己死掉的那天被大牢中的一人陷害,被毒打之後差點屈打成招,而且,按照記憶來說,那天原主吃的饅頭上居然還是含有劇毒的,因為靈魂最後換成了她,所以她不但活了下來,身上的毒也不見了。

再者,要去草場的人原是這牢中的另外一個人,可不知道怎麼就換成了原主。

這麼想著,千梨側眸,朝同一個牢房中最末端的女子望去。

那人一身冷酷,做的位置也是整個牢房中最乾燥的,千梨注意到,平時吃的東西送來的時候,若她不動的話,別人也不敢亂動,而現在……

察覺到她的目光之後,她抬頭朝千梨望來。

兩人中間隔了好幾個人,但是也能一眼望到方。

女子短髮,臉上有一道刀疤,從右邊的眼角一直蔓延到左邊的嘴角,眼中帶著一般人沒有的凌厲。

“呵。”

女子瞬間就對著千梨笑了,只是一個字,十分簡單,但是尾音被拖得很長。

千梨眯眼,不動聲色的轉移目光,像只是無意中朝那邊看了一眼那麼自然。

這個女人,笑起來的時候,比不笑的時候還要讓人覺得難看。

只是……這人又是做什麼的來著?

殺豬的?還是……偷心的?

想了好半天之後,千梨終於在這個還不是十分好使的腦袋中想到了一些蛛絲馬跡。

哦,對了,採花大盜,而且還是那種專門採同類的採花大盜,據說玩弄完一個女人之後,會將那個女人的心挖出煮了吃掉。

總的來說,她就是一個十分變態而又嗜血的狠辣的女人。

嗯,看來不好對付,所以……這個任務,真的很艱鉅呢。

可是那又有什麼關係呢?

反正自己也看這人不順眼,而之前千梨的一切經歷也都拜她所賜,收拾她,也算是為原主報仇了。

身體終究還是太疼了,這一次,千梨真的就閉上了眼睛。

一切的事情,睡醒了再說,現在貿然行動,非但不會成功還會暴露了自己,這種事情,她可從來不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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