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雪域之王,打小鐘愛詩歌和佛學,情詩流轉至今依然在傳唱

住在布達拉宮,他是雪域之王。

流浪在拉薩街頭,他是世間最美的情郎。

因為一首詩愛上一個人

所有的辭藻不過是後人臆想中強加於他的枷鎖

不想也不能評價

他始終在那裡。

他是誰呢?就是西藏傳奇詩人倉央嘉措。

倉央嘉措(1683-1706),門巴族,六世達賴喇嘛,法名羅桑仁欽倉央嘉措,西藏曆史上著名的詩人、政治人物。

他是雪域之王,打小鐘愛詩歌和佛學,情詩流轉至今依然在傳唱

康熙二十二年(1683年)倉央嘉措生於西藏南部門隅納拉山下宇松地區烏堅林村的一戶農奴家庭,父親扎西丹增,母親次旺拉姆。家中世代信奉寧瑪派佛教。康熙三十六年(1697年)被當時的西藏攝政王第巴·桑結嘉措認定為五世達賴的轉世靈童,同年在桑結嘉措的主持下在布達拉宮舉行了坐床典禮。康熙四十四年(1705年)被廢,據傳在康熙四十五年(1706年)的押解途中圓寂。

倉央嘉措是西藏最具代表的民歌詩人,寫了很多細膩真摯的詩歌,其中最為經典的是拉薩藏文木刻版《倉央嘉措情歌》。

在被認定為轉世靈童之前,倉央嘉措一直生活在民間,雖然家中世代信奉寧瑪派(紅教)佛教,但這派教規並不禁止僧徒娶妻生子。而達賴所屬的格魯派(黃教)佛教則嚴禁僧侶結婚成家、接近婦女。對於這種清規戒律,倉央嘉措難以接受。因為此時的他在家鄉有一位美貌聰明的意中人仁增旺姆,他們終日相伴,耕作放牧,青梅竹馬,恩愛至深。

可以說,正是這份愛情,開啟了他詩歌和佛學的不解之緣和精進之旅。倉央嘉措寫了很多熱情奔放的情歌,他的《情歌》詩輯,詞句優美,樸實生動,在民間廣為流傳歌誦。倉央嘉措沒有成為佛,他只是成為一個人,在出世中有飄逸,在平靜處有傳奇,在歷史上所有的喇嘛裡,他是最飄逸的。

300多年過去,布達拉宮門前的轉經筒,轉過一世再一世。多少人事,都被歷史的風塵,淹沒得嚴嚴實實,再無痕跡可尋。然而,倉央嘉措和他的愛情,卻如漫山遍野的格桑花,世世代代,盛開在青藏高原上,盛開在人們的心裡。

倉央嘉措情詩3首,看完你就會明白他對愛情和佛學的理解之深,還有那種愛情和佛學結合之後所爆發出的詩意靈性。

他是雪域之王,打小鐘愛詩歌和佛學,情詩流轉至今依然在傳唱

1

《問佛》

我問佛:為何不給所有女子羞花閉月的容顏?

佛曰:那只是曇花的一現,用來矇蔽世俗的眼睛。沒有什麼美可以抵過一顆純淨仁愛的心,我把它賜於每一個女子,可有人讓它蒙上了灰。

我問佛:世間為何有那麼多遺憾?

佛曰:這是一個婆娑世界,婆娑既遺憾。沒有遺憾,給你再多幸福也不會快樂。

我問佛:如何讓人們的心不再感到孤單?

佛曰:每一顆心生來就是孤單而殘缺的,多數人會帶著這種殘缺度過一生,只因與能使它圓滿的另一半相遇時,不是疏忽錯過,就是已失去了擁有它的資格。

我問佛:如果遇到了可以愛的人卻又怕不能把握,該怎麼辦?

佛曰:留人間多少愛,迎浮世千重變。和有情人,做快樂事,別問是劫是緣。

我問佛:如何才能如你般睿智?

佛曰:佛是過來人,人是未來佛。我也曾如你般天真。

他是雪域之王,打小鐘愛詩歌和佛學,情詩流轉至今依然在傳唱

2

《那一世》

那一刻,我升起風馬,不為乞福,只為守候你的到來。

那一天,閉目在經殿香霧中,驀然聽見,你頌經中的真言。

那一日,壘起瑪尼堆,不為修德,只為投下心湖的石子。

那一夜,我聽了一宿梵唱,不為參悟,只為尋你的一絲氣息。

那一月,我搖動所有的經筒,不為超度,只為觸摸你的指尖。

那一年,磕長頭匍匐在山路,不為覲見,只為貼著你的溫暖。

那一世,轉山轉水轉佛塔啊,不為修來生,只為途中與你相見。

那一瞬,我飛昇成仙,不為長生,只為佑你平安喜樂。

他是雪域之王,打小鐘愛詩歌和佛學,情詩流轉至今依然在傳唱

3

《不負如來不負卿》

美人不是母胎生, 應是桃花樹長成,

已恨桃花容易落, 落花比汝尚多情。

靜時修止動修觀,歷歷情人掛目前,

若將此心以學道, 即生成佛有何難?

結盡同心締盡緣, 此生雖短意纏綿,

與卿再世相逢日, 玉樹臨風一少年。

不觀生滅與無常, 但逐輪迴向死亡,

絕頂聰明矜世智, 嘆他於此總茫茫。

山頭野馬性難馴, 機陷猶堪制彼身,

自嘆神通空具足, 不能調伏枕邊人。

欲倚綠窗伴卿卿, 頗悔今生誤道行。

有心持缽叢林去, 又負美人一片情。

靜坐修觀法眼開, 祈求三寶降靈臺,

觀中諸聖何曾見? 不請情人卻自來。

入山投謁得道僧, 求教上師說因明。

爭奈相思無拘檢, 意馬心猿到卿卿。

曾慮多情損梵行, 入山又恐別傾城,

世間安得兩全法,不負如來不負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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