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心情,二十多年前歌手已然唱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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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豹专辑封面

2月1日,据日本产经新闻等多家媒体报道说,日本一名负责从重灾区撤侨的男性官员被发现坠楼身亡,该名官员疑因办事不利,自认为给国民带来了灾难,感到内疚而自杀谢罪。

此刻,我不知道有没有人如那个日本人一样心里感到内疚,是否感到无地自容?

无地自容是一个人内心的事,他们或许有,或许没有,但我们希望他们有,能够为自己的言行感到深深的忏悔,这表明一个人的良知还在。正如每一个宅在家里的普通人,即使做不了白衣战士上前线,也要守好底线不给国家添乱。

今天我们要聊的不是无地自容,是《无地自容》,不知道无地自容,你还不知道黑豹乐队吗?

时间回溯到2017年,这真是个特别的年份。

8月17日,一篇吐槽黑豹乐队鼓手赵明义的博文引起了热议,一个中年摄影师朋友,年轻时候玩过摇滚,前段时间去给黑豹乐队拍照,回来甚是感慨,不可想象啊!不可想象啊!当年铁汉一般的男人如今端着保温杯向我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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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明义中年、青年对照

随后,保温杯的主人鼓手赵明义发了条微博,他腆着大肚子松松垮垮地坐在椅子上,手握保温杯认真地向里面吹气,配文:听说我的保温杯在微博火了?

《无地自容》随之被人调侃成了“人潮人海中,又看到你,保温杯里泡着枸杞……不必过分多说,你自己清楚,保温杯里到底泡了什么……”

聪明的是保温杯商家,随后果断赞助了黑豹乐队在北京的演唱会,更热闹的是,作家冯唐在自己的微博发了个博文《如何避免成为一个油腻的中年猥琐男》,其中提到了中年人带保温杯,掀起了一场网络狂欢。

10月10日,黑豹乐队成名曲《无地自容》的词作者兼主唱,在离开黑豹乐队沉寂20多年后的窦唯宣布发个人单曲,10月12日,发布新歌《重返魔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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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唯近照

一场关于保温杯的话题让黑豹乐队再一次来到台前,那些跟随黑豹乐队一起成长的人,都会发出这样的感叹,原来硬汉也会老啊!如果是曾经热爱摇滚、喜欢黑豹乐队的的70后、80后们,唏嘘岁月的无奈和现实,是自然而然的。

上世纪90年代,晚上下自习路过工人俱乐部的时候,远远的传来激扬的歌声“人潮人海中,有你有我……”,不禁为歌声所吸引,这时候一般是舞会散场,这样的歌词非常应景。后来,从朋友的双卡录音机里完整的听了这首黑豹乐队的《无地自容》,作词兼主唱叫窦唯,人生的梦想便是拥有一盘黑豹乐队的专辑磁带。

黑豹乐队成立于1987年,1991年3月首先在香港、台湾发行首张专辑《黑豹》,1992年12月,专辑《黑豹》在中国大陆发行,创下了150万盒的发行记录。

80年代初,人们从十年浩劫中走出来,通俗音乐飞速发展,欧美流行音乐和摇滚乐也随着改革开放从国外传到了中国。1983年春节晚会歌唱家李谷一的一首《乡恋》终于在春节晚会上得以正名。

1986年中国的摇滚乐之父崔健的《一无所有》第一次作为摇滚歌曲在正式出版物上出版,1989年《新长征路上的摇滚》则是中国摇滚唱片史的开始,五星帽、绿军装曾经因此流行大街小巷,摇滚乐队如雨后春笋般发展起来,指南针、鲍家街43号、唐朝等乐队纷涌而出,黑豹是这些乐队中最有影响力的流行摇滚乐队,窦唯的演唱和魅力是黑豹乐队最精彩的部分。

谈起黑豹,离不开主唱窦唯,离不开《无地自容》。

中国摇滚乐最辉煌的时候,是1994年12月香港红碪体育场的演出《中国摇滚乐势力》,这次演出也是窦唯摇滚人生的颠峰。这是一场中国摇滚乐历史上极其重要的演唱会,“魔岩(唱片公司)三杰”窦唯、张楚、何勇,以及“唐朝”乐队倾情演出,来自世界各地的媒体和近万名香港观众被中国大陆摇滚乐队带来的音乐所震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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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4年,窦唯在香港红磡体育场唱到动情处一跃而起

1991年窦唯离开了黑豹,之后黑豹乐队先后经历了栾树、秦勇、张克芃、张淇等主唱,出版了《光芒之神》《无是无非》等多部专辑。随着摇滚乐在价值层面与商业化流行音乐冲突,使之日渐式微,许多比他成立晚的乐队都解散了,即使唱片业濒临消失的今天,黑豹依然活着。2013年3月张淇加入黑豹,成为第10位主唱 ,12月黑豹乐队凭借专辑《我们是谁》获得第九届中国金唱片流行类的专辑奖 。

出于对黑豹乐队的喜爱,上大学时第一次拿津贴就买了黑豹的专辑,同学胖子还创造了把随身听放在大茶缸上的扩音方法。后来收集了窦唯、秦勇、张淇三个版本的《无地自容》,作为一个听不懂摇滚的乐迷,喜欢《无地自容》,喜欢他的音乐、喜欢他的词,更多的是发自内心的一种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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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世纪80年代的窦唯

窦唯是一个很有悟性的人,从他的眼神中你能看到蕴含在这个男人中的智慧与灵性。他16岁进入职高,自学点吉他就开始搞音乐,18岁考入北京青年轻音乐团,正是桀骜不驯的年纪,与一帮皇城根下的哥们玩着音乐儿。彼时改革开放正盛,经济飞速发展,各种新生事物层出不穷,人们思想也非常活跃,年轻人把对现实的感受和对自我思考的表达都深深的融入了音乐。经过崔健那一代的对自我《一无所有》的思考,20岁的窦唯及其同伴们开始关注社会、关注世界。

他的很多乐器都是自学成才,也许正是这个原因,窦唯的音乐从来不存在“匠气”这个词,而是充满清新的古意和独具匠心的编排。这首《无地自容》是窦唯所做,他深刻理解歌曲所要表达的情绪,他的呼喊是发自内心深处的,他的声音高亢而流畅,柔弱中有着坚强,对声音的驾驭是自如的,声音、情感、音乐是如此的和谐统一,非常完美的呈现了音乐的内涵,《无地自容》成为黑豹的成名曲。

秦勇18岁就组建了五月天乐队,1994年加入黑豹,是第三个加入黑豹乐队的主唱,他的音域比窦唯要宽一些,具有唱摇滚的潜质。秦勇版的《无地自容》,感觉他非常想在领悟歌曲的同时演绎出自己的特色,但他的声音有些发飘,对歌曲的理解还欠火候,对节奏的把握有些随性,非常有深度、力度、厚度的一首歌唱出来给人有些玩的感觉。后来秦勇忽然离开了黑豹乐队,直到在2013年的《我是歌手》镜头前再次露面。原来是因为照顾生病的儿子才离开,节目中再唱《无地自容》,完全没有那个感觉,音乐圈少了一个摇滚歌手却成就了一个伟大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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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豹乐队近照,王文杰、李彤、张淇、惠鹏、赵明义

出生于1981年的张淇,2013年加入黑豹至今,也是黑豹乐队目前比较满意的主唱。这里只谈张淇版的《无地自容》,窦唯那一代他们叫做音乐,后面的人叫玩音乐,张淇的声音给人的感觉是单薄,他在尽力的模仿着深沉,同时又在进行自己的发挥,主唱与乐队的融合上还不够浑然一体,有种狂燥感,与窦唯的风格相差较远,可以说远离了歌曲所要表达意境。

也许是先入为主吧,就像你看了名家的许多作品,却只记住了他的成名作。我们对早期的黑豹乐队和《无地自容》印象极其深刻,也可能是窦唯的音乐当年确实达到了很高的高度,他的演唱很松弛,乐队的吉他、键盘、贝司和鼓点浑然一体,黑豹乐队俨然一个有灵魂的乐队,就像一支能征善战的队伍需要一个杀伐果断的将军一样,而窦唯就是这个乐队的灵魂人物。

今天我们已经不太听《无地自容》,黑豹乐队还在坚持着,窦唯已经“成仙”了。

摇滚乐的时代快要结束了,但它带给我们的反思精神依然存在。对于野生动物,对于我们赖以生存的地球,作为人类的一员,应感到深深地无地自容。经历这个春节,每一个普通人都应深刻的反思,不止是健康和自由。

没有一个冬天不可逾越,没有一个春天不会到来,让我们共同祈盼胜利,愿一线的英雄们早日平安归来!祝元宵节安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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