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日妓院頭牌竟是徐悲鴻的同窗,澡堂偷窺終成一代大師


昔日妓院頭牌竟是徐悲鴻的同窗,澡堂偷窺終成一代大師

布萊克曾說過:“命運並非機遇,而是一種選擇;我們不該期待命運的安排,必須憑自己的努力創造命運。”

有一個女子,她從一個青樓女子搖身蛻變為享譽世界的畫壇大師,卻有無家可歸在外漂泊近40年。她就是潘玉良,一個靠努力改變命運卻放棄回國漂泊異鄉的奇女子。

被賣青樓

1895年,原名為陳秀清(後改名為張玉良)的潘玉良出生於江蘇揚州。潘玉良身世悽苦,她一歲喪父、兩歲喪姐、八歲喪母,小小的潘玉良被舅舅接過去撫養,每天過著被打被罵的可憐生活。後來好賭的舅舅見14歲的潘玉良亭亭玉立、出落標緻,竟打算把她賣到了青樓裡去!

可沒曾想青樓的老鴇還看不起這個大嘴唇的姑娘,頗為嫌棄的讓她舅舅把她帶回去。迫切想要錢的舅舅好說歹說,老鴇才買下潘玉良當燒火丫頭。也就在這是她被改名為

張玉良

潘玉良不想呆在青樓,於是她一次次的逃跑又一次次被抓回去遭受毒打折磨。可讓老鴇沒想到的是,潘玉良性格剛烈,無論怎麼捱打都不願意接客。於是無奈的她只好讓潘玉良學習琵琶、唱曲兒。而更讓她沒想到的是,潘玉良天賦好,很快就精通了琵琶和唱曲,並靠此名揚蕪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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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恩人

出淤泥而不染的潘玉良在青樓堅持著賣藝不賣身。那年杏花煙雨時節,她遇見了改變了她一生的恩人潘贊化。

原來當地政府為了歡迎潘贊化來蕪湖上任,特地請了名牌潘玉良前來獻曲。潘玉良輕捻琵琶,脫口而出便是哀怨的《卜算子》。“花落花開自有時,總賴東君主。去也終須去,住也如何住?若得山花插滿頭,莫問奴歸去。”似乎是在感嘆自己的人生,潘玉良唱得如痴如醉、不能自已。

潘贊化對眼前的女子感興趣,一番交談下來,他可憐她坎坷的身世也深深佩服著她高潔的品格。第二天,潘贊化再次出現在潘玉良的面前。潘玉良淚眼朦朧間,只看見他溫柔的笑著對她伸出手。

就這樣,改名為潘玉良的她被潘贊化拉出了那片泥潭,他也給了她一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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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露鋒芒

可以說潘贊化是潘玉良一生裡最重要的人。如果沒有他的施以援手,她可能還是那個在蕪湖邊唱曲兒感嘆自己不幸的妓子。是潘贊化的出現,讓潘玉良得到了救贖

。為了感激他,潘玉良把自己的姓氏改為潘,她要用一生追隨這個男人。

他們的愛情是平淡的。一開始,他只是憐惜她的遭遇、敬佩她的風骨,而她也只是感激他的出現、敬重他的才華。平平淡淡的生活裡,二人心心相惜、陷入愛河。他們結婚了。結婚後的潘玉良開始靠近潘贊化所在的圈子。

潘玉良認識了許多名校老師,看著老師授課的潘玉良在強烈的興趣下開始嘗試自己臨摹。她的繪畫天賦也因此初現鋒芒。並沒有學過繪畫的潘玉良第一幅畫就被一位美術老師稱讚,他誇她是一顆好苗子。潘贊化也很支持潘玉良跟隨那位老師學畫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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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丈夫和旁人的支持,潘玉良開始系統性的學習繪畫。潘玉良最擅長的人體繪畫,在那個年代裡,人體繪畫還沒有被中國國民接受,再加上潘玉良之前青樓女子的身份。所以天賦異鼎的潘玉良竟是無人願意收她為徒。到底是心疼妻子遭人非議,潘贊化把她送到了國外學習。

名氣漸旺

1922年,潘玉良去了法國巴黎開啟學畫征途。這個天賦異鼎又勤奮努力的女子很快考上了名校併成了大畫家徐悲鴻同窗

為了畫好裸體畫,潘玉良經常在這裡脫掉衣服認真的觀察自己的身體。她還曾去澡堂偷偷觀察其他女性的身體並因此被當成變態被趕了出來……雖然在異國他鄉獨自生活,可潘玉良卻很滿足、很快樂。她把自己所有的精力都集中在創作和繪畫上,從小悽苦的她深知

“越努力越幸運”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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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是不會辜負認真的人,為藝術不斷奔跑、努力的女子完成了自己的超越和蛻變。她的作品被陳列於羅馬美術展覽會,她是東方第一個考入意大利羅馬皇家畫院的人。她為中國畫注入了西方技巧,為中國美術史畫下了

濃墨重彩的一筆。

在歐洲求學八年的潘玉良終於回國了。

短暫的重逢

在法國求學的潘玉良時刻掛念著丈夫潘贊化。知恩圖報的她並沒有因為遠離恩人而忘記他對她的幫助。如果沒有潘贊化,她潘玉良哪裡來的今天?前世五百次回眸才換來今世的一相逢。遠赴法國前,因不能時刻陪伴丈夫而對他心懷愧疚的潘玉良抱著他痛哭不止。她想給他留下一個孩子,只可惜在青樓是被灌了藥終生不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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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法國的八年求學生活裡,思念越發深厚。在潘玉良得到了國際的認可後,她終於踏上了回鄉的輪船

前來接她的潘贊化老了,可潘玉良不在意,她投身到他的懷抱裡泣不成聲。可夫妻二人都不知道,這一重逢竟是如此短暫。

被逼離開

潘玉良回國後開辦了個人作品展覽會,可藝術並不是人人都懂的。而潘玉良的裸體畫展《春之歌》一出現就飽受攻擊。她的畫被人那刀具惡意破壞,人們諷刺她不過一個妓女還敢畫裸體譁眾取寵。在學校教書時,潘玉良也被人罵……

深深被同胞鄙夷、嘲諷態度刺痛的潘玉良覺得自己與社會格格不入,她下定決心離開中國前往法國繼續深造。對此,潘贊化沒有拒絕。

1937年,潘贊化在潘玉良上船前把自己珍愛的懷錶

給了她,潘玉良含淚接受。朦朧的視野裡,兩鬢花白的潘贊化越來越遠、直至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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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別和請求

潘玉良沒想到,這一去竟是永別。1959年,潘玉良得到了巴黎大學多爾烈獎,也是這年。潘贊化悄然離世。收到噩耗的潘玉良在極度悲痛下大病一場,身體狀況越發不好。潘贊化走了,故土再也沒有讓她留戀的了。思鄉心切的她沒有理由和勇氣回去,於是她選擇了在法國過完後半生。

沒有入外國國籍的潘玉良是巴黎的流浪者。1977年,82歲高齡的潘玉良把緊貼心口幾十年的、藏有她和潘贊化照片的懷錶珍重的交付給好友。請求他把這塊懷錶還有她多年的畫作一起帶回潘家。她雖人沒有回家,但她的魂隨著它們一起回去了。

說完囑託的潘玉良雙眼一閉,安詳的去世了。七年後,好友經歷重重阻攔花費了巨大的財力終於完成了潘玉良的遺願。這個憑藉著努力和命運對抗的女子,終於回到了摯愛的丈夫身邊。潘玉良這一生,如同涅槃的鳳凰,耀眼而又奪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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