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她捉姦誤傷了他,帶他來到醫院,不情願地伺候著

故事:她捉姦誤傷了他,帶他來到醫院,不情願地伺候著

“換了你額頭上手上紮了玻璃渣你還能跟始作俑者好好地聊天嗎?”穆景聲音更冷了,凍得慕瑟瑟都忍不住抖了抖。

“對不起嘛——”慕瑟瑟十二分誠懇地道歉有些可憐巴巴地說道,“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麻煩你認真一點開車。”穆景痛的唇色發白,冷冷地說了一句,然後便閉目靠在了椅背上,光潔的額頭上有一點細微的汗珠。

“哦。”慕瑟瑟訕訕地閉上了嘴,一腳將油門踩到了底。

到醫院後,慕瑟瑟陪著穆景進了手術室。

“先生你要堅強一點哈,很快就不痛了的。”慕瑟瑟給面色有些發青的穆景倒了一杯熱氣騰騰的開水,小心翼翼地湊到唇邊吹涼了,然後湊到穆景唇邊,討好道:“喝點熱水吧。”

穆景嫌棄地別過頭,聲音生硬冷漠:“你把口水都噴進去了,還是留著你自己喝吧。”

慕瑟瑟囧。

不過,她很快就找到回了自己的狀態,仰起頭一飲而盡:“喝就喝。”

穆景生平第一次知道什麼是無語。他一股氣憋在心中,欲言又止,最終還是吩咐道:“去給我倒一杯溫水來。”

慕瑟瑟用一種你是個神經病吧的眼神打量了他半響,最終停頓在他扎著玻璃碴的手上,嘟著嘴巴:“稍等哈。”

慕瑟瑟很快就端來一杯水,她將杯子湊到穆景的唇邊,聲音是軟乎乎的:“喝吧,嘗過水溫了。”

穆景一張臉已經難看得不能再難看了:“你喝過還敢給我喝?我有潔癖。”

慕瑟瑟脾氣最是不好,要是換著平時她早就發飆了,至少也要甩你一句愛喝不喝不喝拉倒。但是現在狀況不一樣啊,她緊緊攥著的小拳頭鬆了又緊緊了又松,硬是擠出了一個笑容:“好的,我再去換一杯。”

穆景木著一張臉,聲音有些沙啞,但是命令的範兒卻是十足:“杯子也要換。”

換換換,有潔癖了不起啊,老孃還不願意伺候你呢。慕瑟瑟心裡嘀咕著,卻還是有氣無力地回了一句:“知道了。”

穆景喝了水,醫生才進來。

“需要打麻醉嗎?先生。”護士小姐語氣嬌滴滴的,十分有禮貌。

慕瑟瑟頓時就鬱悶了,平時她的同事受了傷,哪次來醫院護士不是橫眉豎眼的吼上一嗓子——要不要打麻醉啊?

“不用。”穆景眼眉都沒抬,聲音沉穩鎮定。

“不打麻醉會很痛的,先生。”護士小姐微蹙著眉,好像挨痛的是她一樣。

站在一邊的慕瑟瑟就更鬱悶了,哪次她的同事過來說不打麻醉,護士阿姨都是說,不打的話等會別叫得跟殺豬似的,影響醫生。

尼瑪的,這個萬惡的看臉時代!

“先生,你真的不打麻醉?很痛的哦。”慕瑟瑟看穆景青靚白淨的文弱樣子,還是忍不住勸道,“又沒有什麼副作用。”

穆景不動聲色,一雙眸子深不可測,語氣淡淡地說道:“你出去。”

慕瑟瑟還沒有反應,護士小姐就過來趕人了:“麻煩你出去,不要影響手術。”

真是日了狗了!慕瑟瑟心裡嘀咕,老孃還不願意伺候你呢,出去就出去,怕了你不成?

拔個玻璃渣也用不了多長的時間,不到半小時穆景就出來了。除了臉色明顯的蒼白,基本沒有其他的大問題。

“病人需要留院觀察傷口情況,這是入院申請,填一下。”護士小姐將一個本子遞給了慕瑟瑟,然後轉身溫柔地跟穆景說道,“先生麻煩跟我去病房休息吧。”

慕瑟瑟表示已經無力吐槽了。

穆景坐在床邊,慕瑟瑟趴在桌子上給他填資料。

“姓名?”她聲音軟軟的,跟棉花糖一樣的感覺。

“穆景。”穆景的聲音硬邦邦的,有種一絲不苟的嚴肅味道。

“那個木?我這個慕嗎?還是木頭的木還是加三點水的沐?”慕瑟瑟轉頭望向穆景,大眼睛一眨不眨的,十分認真。

“穆桂英的穆。”穆景眼眉都沒抬,樣子十分的冷淡。

“那個警?警察的警嗎?”慕瑟瑟又問。

“景色的景。”穆景的語氣裡有了一絲絲的不耐。

“年齡?”

“三十。”

慕瑟瑟寫的同時順帶感嘆了一下:“看不出來你這麼老了啊?不過你的皮膚好好啊,用的是什麼牌子的護膚品?”

穆景被她氣得夠嗆了,三十歲很老嗎?她能找出幾個三十歲的總裁來?

“你用不起的牌子。”穆景語氣淡漠地說道。

“狗眼看人低。”慕瑟瑟不滿地嘟起自己的唇,小聲地嘀咕道。

“性別?”她又問。

穆景也真是醉了,冷聲道:“你帶腦子出來了嗎?”先是捉姦走錯房間,又是打人砸爛他的車子還傷了他,現在居然還敢問這麼腦殘的問題。

“男男男!”慕瑟瑟嘀咕道,“就問一下都不行,窮兇極惡的樣子你嚇誰呢?”

她將剩下的刷刷刷全部填完,然後很不情願地問道:“有沒有覺得哪裡不舒服?”

穆景淡淡地掃了一眼她極不情願的嘴臉,低啞著聲音:“餓。”

“哦,那你等著,我回家做飯給你吃。”慕瑟瑟哀怨無比地抱怨,“今天真是倒了血黴了,男朋友沒了還攬了一坨屎上身。”

修養極好的穆景忍不住深深地皺了皺英挺的眉毛,嫌棄她:“女孩子說話能不那麼難聽嗎?”一坨屎,還是暗喻他?穆景真想把她從窗口扔下去算了,倒了血黴的明明是他好不好?

“你哪隻眼睛看見我是女孩子了?”慕瑟瑟反駁道,“人家明明就是女漢子。”

穆景:“……”

“我回家做飯了。”慕瑟瑟將自己的包包掛好,拿起了車鑰匙。

“你肇事逃逸怎麼辦?”穆景很不信任她的人品。

作為一名光榮的人民警察,慕瑟瑟最討厭就是有人懷疑她的職業操守和人品了。

“喏,我的工作證壓給你行了嗎?疑神疑鬼的。”慕瑟瑟將證件從口袋裡掏出來放到穆景手上。她雖然看著是大大咧咧的,其實心還是挺細的,起碼放工作證的時候小心地避開了他的傷處,動作也是分外的輕。

穆景沒有回頭看她,只是目光淡淡地落在工作證上笑顏如花的女孩子臉上,心裡有一種說不出的——趣致。

慕瑟瑟再次回到醫院病房已經過去一個半鐘的時間了,穆景戴著耳機在跟別人說話。

慕瑟瑟將自己手裡的保溫盒放到床邊的櫃子上,用口型告訴他:“吃飯了。”

穆景意會,跟電話那邊的人說道:“安深,就這樣。”

他收了線,目光落在慕瑟瑟因為熱氣而緋紅的臉蛋上,唇形好看的薄唇輕輕吐出幾個不怎麼好聽的字來:“你去哪裡買?坐飛機都能飛到泰國了。”

“我回家煮的。”慕瑟瑟沒有跟他計較,擰開了保溫盒的蓋子,“外面的東西味精太多了,有傷口吃著不好。”

穆景只覺得一陣鮮甜的香氣撲鼻而來,他不由得望了望保溫盒裡的東西,五顏六色的,看起來好像還不錯。

“你煮的東西能吃嗎?”賣相不錯不代表味道好呢,再說穆景嘴巴一向挑得很。

“你放心。”慕瑟瑟將新鮮的香菇雞粥舀到碗裡,“我做飯可是從小做到大的,廚藝那是棒棒噠。”

“吃吧。”她將碗擱在櫃子上,心不在焉地說道。

“你叫我怎麼吃?”穆景晃了晃綁著厚厚紗布的兩隻手。

“唉——真是倒了八輩子的血黴了。”慕瑟瑟嘆氣,“長這麼大連親爹媽都沒有伺候過呢。”

說歸說,慕瑟瑟還是捧起了碗,小心翼翼地喂著穆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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