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宣帝高洋雄途偉略,為何最後毀去一生功業,留下暴君之名

初聞古時,是正道?是罹難?還是滄海桑田?千百年的風流韻事,數千年的朝代更迭,始終逃不過一個字——權!

廟堂之高則憂其民,江湖之遠則憂其君。自春秋之始,封侯拜相已然是讀書人最執著的追求。沒人詢問何為江山,何為社稷。江山是億萬山河,社稷自然是社會與百姓。為江山,將軍寧可紅顏作了古;為社稷,帝王亦要低三分。但就是這江山社稷,有人卻愛之深,最終恨之切,這個人便是高洋。

輾轉之間,又回到那個動盪時代。前三國之亂初定,後五胡亂華驟起。生於這個時代,不知何時是歸途,亦不明何處是正道。生於權臣之家,又是長母之子,即便不是長子,但落得個榮華富貴,平安一生,本就不難。但權利惑動人心,更何況還是高家,高洋和其兄高澄都是心有城府之人,又有雄途偉略,誰能心甘?但是高洋天生低人一籌,那便是次子的身份。

文宣帝高洋雄途偉略,為何最後毀去一生功業,留下暴君之名

劇照

次子真的沒有翻盤的機會?

中國發展數千年,變更的是朝代,不變的始終是封建制度。嫡長子繼承製沿襲至清朝末期,未曾被廢除。早已根深蒂固,所以高洋的次子身份似乎註定了其不能翻身。年少而自知,高洋七歲的時候就知道嫡長子是為天,自己的身份不過就比一般人家的身份稍貴重一點,何況自己生於權臣之家,更該謹小細微。

“裝傻”——這是高洋為自己的權臣之路定下的第一步,兄長高澄年少鋒芒畢露,又為嫡長子,此時即便自己光芒畢露,就算換來了人心,卻失了先機。韜光養晦、沉默寡言幾乎成為了高洋童年的全部生活,而被兄長們取笑也就成了常事。東魏孝靜帝天平二年,高洋拜散騎常侍,驃騎大將軍,後歷任左僕射、尚書令等要職,受到其兄高澄的重用。看起來示弱起了作用,但是對於高洋來說,兄長高澄胸有大才、為人得體,更具天然優勢——嫡長子身份,即便自己想和高澄爭,又拿什麼爭?

忍似乎成了高洋前半生做的所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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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的江山,丟了的心

造化弄人,高洋從不會想到“英明神武、蓋世無雙”的哥哥會遇刺身亡。機會?悲慟?高洋不知道在高澄被刺的那瞬間自己作何感想,但是這決定是一個機會。

武定七年,年僅二十九歲的高澄被自己的廚奴刺死。事出倉促,朝中有心人早已暗中做好準備,只等高澄一死,便全盤接手這偌大的盤子,顯然接手的人並不是高洋。此時東魏朝廷本就在高家兄弟二人掌控下,早已習慣了隱忍的高洋,又怎麼會突然安排人刺殺高澄?此時的高洋就彷彿透明人一般,不被東魏朝臣看起。但就是高洋,這個從來唯唯諾諾,裝傻充愣的人,挺身而出。利用手中權勢,高家影響,穩住朝局,成為了東魏高家第三位權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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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站在頂峰,又何不如走得更高?高洋此時全然沒有意識到自己的心境與之前大不相同,也許是隱忍過久。高洋上位不久,便奪了孝靜帝的皇位,改國號為齊,年號天保。登基於高洋來說,順理成章。因為滔天權勢,朝野支持,即便自己不登基,也會被迫走到那個位置,但是高洋走得太急。

既然走到這個位置了,高洋心中的雄圖偉業,終究還是有施展的機會了。天保三年正月,高洋乘著北魏冰封,無法動兵,用兵庫莫奚。一戰大捷,高洋之名從此響徹天下。身先士卒,晝夜不息,高洋身為帝王,能與士兵同甘共苦,大大鼓舞了士氣。天保三年至天保六年,高洋率兵攻打各處,立下不世之功,被胡人尊為“英雄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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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洋劇照

在朝政方面,勵精圖治、力行改革、勸農興學,使得北齊國力一時鼎盛於內外,無人敢掠其鋒芒。但是在做這一切的同時,卻有一雙眼睛盯著高洋,眼睛裡面充滿的質疑、怨憤、恐懼,這雙眼睛屬於高洋的母親婁昭君。常年的欺騙,高澄的意外身亡,現如今的風光無兩,都讓這位母親對這位“隱忍”的孩子充滿了恐懼和質疑。但是大勢之下,婁昭君又能做什麼?但是婁昭君細微的變化讓高洋感受到了。高洋不知自己錯在何處,年少深受母親喜愛的孩子,一瞬間成為了無父無兄,沒有母愛的帝王。高洋接受不了,帝王心性自此展漏無疑。

天下不過掌中霧,自此患了失心瘋

高洋本是有情有意之人,面對兄長步步緊逼,高洋裝傻充愣;面對父親器重,高洋拒不接受;面對母親冷臉相對,高洋的心境再也不能始終如一,終究動搖了。十年兢兢業業,卻再也換不來母親的一張笑臉,這對於從小渴望母愛,希望兄長疼愛的高洋來說,在母親轉變態度的那一刻,自己的心境就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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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洋劇照

一醉解千愁——這喝下去的是酒,戒不掉的是愁。高洋再一次轉變了性子,或者說這次真正變了性子,變得性格乖張,變得膽小害怕。也許這個時候他需要的只是母親的一句安慰,顯然婁昭君並不知道高洋轉變的原因,當著高洋,婁昭君冷冷的說:“什麼樣的父親生什麼樣的兒子!”

這句話成為了一把明晃晃的刀,刺向了高洋。高洋原本支離破碎的心,從此不再癒合。高洋怒了,也笑了。事後想要彌補的高洋,卻因為不小心把母親摔傷了。兩人的關係一來二去,徹底沒了癒合的機會。

可能就是這個時候,高洋才開始真正變得殘暴無道,肆無忌憚。因為他不必要再裝,他不必要再顧忌。最疼愛自己的母親,父親都自己而去,這滔天權勢也不過就是過往雲煙,還不如一壺美酒,一車一美人來的實在。權利成了毒藥,而酒卻是解毒的良藥。所以這才有對酒當歌,人生幾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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