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議《詩刊》暫停,赴抗疫前線採風


建議《詩刊》暫停,赴抗疫前線採風

當前,國難當頭,抗擊新型冠狀病毒工作十萬火急,抗疫應該壓倒一切,抗疫就是保家衛囯。抗戰時期的詩歌,總是在血與火的前線發出怒吼;解放戰爭時期的好詩,總和戰地黃花一樣分外芬香。同樣,當今的抗疫也是一場用生命挽救生命的看不見硝煙的戰爭,這時的真詩歌,不是隔岸觀火,不是新聞改編,不會出現在油墨飄香的《詩刊》裡,不會出現在吉狄馬加高蹈的朗誦詩中,更不會出現在李少君的造勢“號角”中。


在去年,國泰民安時期,吉狄馬加和李少君把“新時代詩歌”造勢到了家喻戶曉,戶曉家喻。開會開會,再開會;出書出書,再出書;採風採風,再採風;發文發文,再發文;演說演說,再演說。他們是兩條真龍,還是葉公好龍?這次抗疫將為他們作出鑑定。


何謂“新時代詩歌”?答案終於來了。面對分秒即可傳染的兇惡病毒,多少白衣戰士舍家忘我,衝在一線以命搶命;德高望重的鐘南山、李蘭娟,深入最危險的疫區和病毒進行面對面的較量;一批靈魂最美的建築者,不要一分工資,投入戰時醫院搶建,創造了十天建成火神山與雷神山醫院。這些可歌可泣的人性之光,不是新時代精神是什麼?坐在《詩刊》溫暖如春的辦公室裡,能寫出這些精神嗎?用老一套的辦法,發一個“以詩抗疫”徵稿啟事,接著一本又一本的抗疫詩歌出版了,發行了,這有用嗎?唯一用處是,在2021年的《詩刊》徵訂廣告上又寫上這樣華麗的文字:“在2020年的抗擊新型冠狀病毒重大斗爭中,我們《詩刊》率先提出“以詩抗疫”,組織全國詩人編寫出版了多部抗疫優秀詩歌專集,為奪取全國抗疫勝利,發揮了喚醒人民的號角作用。”這裡,我提前一年替《詩刊》寫好了。請讀《詩刊》中國詩歌網2月2日發表的“抗疫詩歌八首”:


1

翻讀聊天記錄

滾動著新型冠狀病毒疫情

各種短視頻

各種語言文字

各種配圖

同一種聲音“武漢加油!”

同一種力量“戰勝疫情”

同一種期待“明天依舊美好!”


2

更新的疫情監測

確診人數逐漸上升

疫情在蔓延

危險在逼近

為了歲月靜好

為了戰勝疫情

人民子弟兵、醫護工作者

援馳疫區

替我們負重前行


3

2020年春節

原本是全家人歡聚一堂

然而武漢肺炎

一場沒有硝煙的戰爭

洪水猛獸般爆發


(別浪費時間,不必繼續讀了。這樣的“詩”,請懂文學的鐵主席讀讀,是你抗疫,還是疫抗你呢?別丟詩歌的醜了。但是,這樣的“以詩抗疫”正如火如荼。)


詩歌來自生活,這是顛覆不破的真理。平時寫些沒油鹽的白開水詩還說不清,抗疫是戰時,你寫的抗疫詩是不是來自生活,能一眼看出。吉狄馬加不是寫了一首抗疫詩嗎?而且是經過《華西都市報》包裝後隆重推出,結果怎樣呢?閉門造車,新聞改編,囗號多於“囗罩”,甚至存在明顯錯誤。這一事實說明,那些常年在詩壇T臺上晃來晃去的詩官、名家、10萬10萬獎獲得者、一撥一撥的魯獎得主,怎麼都安靜無影了,不見出來寫詩了呢?尤其是李少君,他一再說詩歌是每個關鍵時期最早吹響的號角,現在抗疫炮火連天,你躲在哪裡,至今沒聽見你的“號角”呢?!(可以坦白地告訴李少君,他如果發表紙上談兵的抗疫詩,就當天發文評論。)還有那個武漢的張執浩,他吹噓他獲魯獎的詩是“目擊成詩”。他正好生活在武漢,應該目擊到的感人的抗疫故事最多,怎麼不見他的優秀作品呢?所以我對不少詩友說,戰時最能檢測一個人,一場兇惡的新冠肺炎來襲,也讓那些草包詩官,吃肥喝胖的“名人”,靠交易而飄紅的女詩人,以及油嘴滑舌的評論家,一個個暴露出了貧窮的詩歌家底。


大疫當前,《詩刊》何為?我說大有作為。就看你真為還是假為。如何真作為?我建議,正值非常時期,《詩刊》暫停出刊,《詩刊》人員由主編李少君帶頭,吉狄馬加隨行站臺,開赴武漢,戰地採風。


有人會說,這在歷史上沒有過呀。請問,今天的醫護人員穿著止尿褲給患者治病,幾個小時不喝水,不上廁所,歷史上有過嗎?歲歲年年的元宵晩會,今年取消,改成抗疫文藝演出,歷史上有過嗎?非常時期就非常辦。


有人會說,《詩刊》人員不是醫務人員,去武漢有用嗎?當然有用,而且有“雙用”:不能上醫院前線,可以擔任抗疫二線工作。武漢正在進行地毯式查疫情,挨家挨戶上門量體溫,登記行蹤,社區人手奇缺,壓力很大。武漢全市整合市直機關企事業單位黨員幹部、職工及高校教師,共16739人,下沉到疫情較重的社區,統一編入街道社區工作隊,全天候全覆蓋排查“四類人員”,確保應收盡收、不漏一人。在一個1000多萬人口的大城市,做這項工作,人員還缺很多。《詩刊》人員去協助社區擔任這一工作,既安全,也天天接觸疫區底層,是名副其實的創作採風。這當然和平時的旅遊採風不同。我相信,通過這樣的採風,回到北京再寫抗疫詩,才會寫出真正的抗疫詩。


北京青年報2月3日發表了一篇文章:《防控疫情,我們需要什麼樣的文藝》。認為,“從目前來看,在個別“作品”中出現了“假大空”的問題,詞語煽情,但缺少真情實感。”文章還說:“在防控疫情時期的文藝創作,要厚積薄發,越是這個時候,越要尊重藝術創作規律和藝術生產規律,越要認識到創作的目的和創作的對象。現在,應該伏下身去,踏踏實實尋找素材,為創作做好準備,不要輕易就大撥兒轟,隨大流,匆忙上馬,生產一堆“幫倒忙”的“殘次品”。


中國作協的《文藝報》也轉載了這篇文章。為什麼中國作協還是習慣於非疫時期“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滿足並稱贊《詩刊》組織“以詩抗疫”,庸詩成堆的形式主義抗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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