疫情下的沉思:今天我們怎麼追“星”

昨天,孩子的班主任在群裡下通知,讓看今日頭條一個作者寫的一篇文章:《鍾南山成全民偶像:對中國崛起而讀書,是一種責任》。文章提到“讀書,不是為了成為網紅明星,不是為了成為富豪權貴,而是為了成為中南山院士那樣的人”“如何把孩子培養成終南山院士那樣的人,是家庭,學校和社會的責任”。

這個班主任在我看來是具有教育家素養的,這種教育引導來的恰是時候。

疫情下的沉思:今天我們怎麼追“星”


掐指算來,我做了十七年記者了,大部分時間從事時政新聞的報道。各行各業的優秀人物見過不少。最尊重兩種人,一種是真正幹事的人,一種是幹學問,幹專業的人。

幹事的人像許振超先生 這是公認的全國最能幹事的人之一。學問做得好的,像山東大學金融數學專業的彭實戈教授。

採訪彭教授時,我剛參加工作。採訪的由頭是,他的一項理論,可給國家節省大量資金。而他當時又獲得了山東省科學技術最高獎。是採訪是在山東大學威海分校召開的中國數學會70週年會議上。這次會議全國乃至世界上數學方面的專家人士都來了,會場坐了有四五百人。主持人在上面講的時候,右後面小門開了,彭教授貓著腰快步進來,還是被臺上的主持人發現了。當即中斷髮言,說了一句“彭教授來了”,隨後全場起立鼓掌迎接。

當時我恰好坐在小門的內側,目擊了全過程。算是見識了什麼叫“權威”,大概既不是“權”也不是“威”,而是一種學術領域的心悅誠服吧。

這樣的專家學者,我還能說出幾位。

齊魯晚報壹點智庫文旅全媒體策劃與傳播研究中心的特聘專家,原山東省考古研究院院長鄭同修先生,也是其中一位。鄭院長的專業是漢魏考古,在他的學術領域,可以說是比較“張揚跋扈”的。第一次結識他不是在山東省內,而是在後來被炒成“曹操墓考古大會”的河南安陽市一次全國性考古學術會議上。鄭院長主持分會場,他的專家氣勢給我留下極深的印象,但這種“氣勢”到底是啥,又無法描述。

其實他最吸引我的還不是專家會上的發言,而是有一次喝酒。說起社會上一些違規違法的現象,他舉了個例子說,自己過紅綠燈時,是絕對不會闖紅燈的,因為那是國家的法令。“我作為一個正處級的幹部,國家下力氣培育出來的專家,怎麼能帶頭違反呢”。這番話在當時聽來,很受震動。

這些年,大家對專家、教授觀感不好。兩者諧音生出很多新詞兒,成為嘲笑的對象。但我認為,凡此,都不是真正的專家,至少不是那個領域的專家。

以曹操墓為例,真正的專家首先是漢代考古領域的,其次是考古專家,而不是那些搞書畫鑑定,搞收藏,或寫盜墓小說的。就像這次防控新型肺炎的專家,首先是呼吸道的,重症的,其次是搞公共衛生的,再次才是其它醫學領域的,除此之外都是“外行”。這是一個基本的排序。

這次全國人民信賴終南山:終院士說讓大家在家裡待著,大家就在家裡待著。鍾院士說怎麼做大家就怎麼做;不光民眾聽,就連各級政府都聽,連黨中央也聽!我莫名的有一種感動。這是真正的一種崇尚專業,尊崇學術權威的精神。這種精神樹立起來了,社會就有正氣,國家就有正事了。

終南山為什麼讓讓人信服?

就是因為他秉持的是學術和專業,信奉中國知識分子的責任和良知。這種良知就是不唯上、只唯實。人們相信這麼一位知識分子,不會因為某些壓力或者某些利益而輕易悖離自己的學術,說一些違心的話。相比而言,約談李文亮醫生的武漢公安民警,或許自己通過接觸也理解支持醫生們的看法,但是隻唯上不唯實,只管執行上級領導意志,導致不知不覺做了一些與全民利益對立的事情。

要知道,一個好的知識分子在人格和品質上是與歷史上剛直不阿的史官一樣的。自有一股子“泰山崩於眼前而不改顏色”的骨氣的。

前段時間,八歲的女兒迷上看某衛視的一個錄播節目。一幫娛樂明星湊一起搞各種各樣的遊戲,閨女看的樂不可支,有些沉迷。我說了兩次之後,還是不聽。於是暴怒。妻也袒護說,閨女看歸看,但又不是看偶像,而且屬於能放下那種,認為我太在意。我堅持不行,孩子一張白紙,時間久了耳濡目染,難免就會有問題。你看看這些明星,離婚的離婚,出軌的出軌,家庭、個人“情況”不斷,能是你人生的榜樣嗎?

女兒很乖,從此再不看那個節目。

但凡事情都是有兩方面。這次新冠肺炎,若能在整個社會的價值觀導向方面引起深層次的思考,也是值得振奮的。有句話說的好,一個不知道仰望星空的民族,是一個沒有前途的民族。同樣,一個不知道追啥星的民族,也是一個沒有前途的民族。與我們這個時代的“星”,必是能夠引領社會發展的各行各業精英。(之一)

疫情下的沉思:今天我們怎麼追“星”

街頭宣傳標語:人民有信仰,國家有力量,民族有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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