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一農民被人算計,準備懲治惡人,誰料嫂子出頭,說惡人有理

小說:一農民被人算計,準備懲治惡人,誰料嫂子出頭,說惡人有理

劉興國一下車子就衝到了水泵房跟前,看到那沉重的鐵管子心裡就怕,這東西真像大家說得那樣砸到了興民腿或肚子上,那是要命的事情呀。

“興國,你是醫生,快給看看,腿上沒傷,我看過了。”

“胳膊上呢?二叔。”

“也沒有,我也看過了。”

劉興民身子扭作一團,他才不理會孫福會計受的痛呢,這傢伙的一面臉蛋腫得老高,誰讓他使壞呢,劉興民笑著又捂著肚子叫了兩聲。

“興民,快說,哪裡痛,哥給你看下,如果重,咱上鄉醫院。”

劉興民拉著哥哥的手臂:“哥,哪裡都痛,去村衛生所吧!”

劉興國趕緊攙扶劉興民讓站起來,興民扭曲著身子十分痛苦。

“讓孫福會計背,他害的興民。”一直站在後面看著修泵的寡婦鳳梨嬸子說道。劉興民心裡也是這麼想的,給自己尋仇,那倒不如以其人之道還治其身,他痛苦的聲音更大了。

眾人看著劉興民的痛苦樣子,紛紛跟著起鬨起來,都說讓孫福會計背。

劉平復一把扯起了孫福會計:“快點揹我侄子,如果有個三長兩短,我們劉家跟你小子沒完。”

孫福會計本來只是想著報仇,這下倒好,仇沒有報了,倒真惹出了大事,他的臉還很痛,正好可以到村衛生所讓興國給消下腫,他站將起來,半弓著身子:“拴狗、驢子,快把興國放我背上,你們跟平復等大柱過來修,讓鳳梨陪我到村衛生所!”

拴狗跟驢子點了點頭,他們曉得這事情不能遲疑,兩個人左右開弓,把個劉興民架到了孫福會計的背上,鳳梨嬸子看著事大,把鐵鍬託付到了劉平復的手裡,自跟著孫會計往村衛生所跑去。

孫福揹著劉興民在前面跑,鳳梨嬸子在後面追,劉興國自騎了自行車迅急的往村衛生所而去。

孫福會計跑得滿頭大汗,後面跟著的鳳梨嬸子氣喘吁吁,劉興民真想安慰嬸子幾句,讓她跑慢些,但是他一說話立即就會露餡,只好任由其快跑。

孫福會計頭頂冒著熱氣,好像蒸籠一般,他可不敢懈怠,畢竟那鐵管子傷到了人。

這個時候的劉興民呢!不停的叫喚,聲音還特別大:“痛死了,如果我死了,會計叔,你記得給我點幾張燒紙呀!”

孫福怕呀,再怎麼大的仇也不至於要興民的性命,他趕緊扭頭回復:“興民,都是叔不好,只是跟你開個玩笑,不想開大了,你可千萬別有事情呀,叔不想殺人,叔真的不想殺人。”

“對,興民,你個大學生,剛剛回村,千萬別亂想,還年輕呢,別死呀死的,沒啥大事的。”

聽著孫福會計與鳳梨嬸子的話,劉興民故意又痛叫了數聲,心裡則暗笑個不停。

總算到了村衛生所裡,孫福會計直接把劉興民架到了處置室裡,然後站到外面。那啥的劉興國已經準備好了一切,漂亮的山桃嫂子也穿起了白大褂:“會計叔,咋讓你背來了呀,看看我這小叔子,真是不經事情。”

山桃嫂子顯得特別殷勤,拿了乾毛巾就給孫福會計擦汗,後面的鳳梨嬸自拿了帕子坐到了椅子上用手抹著汗水。

“山桃,你小叔子讓鐵管子給壓了,估計事大,趕緊看下,花多少錢都我出。”

“啥,讓鐵管子壓了,就那二百來斤重的下水井的鐵管子?”山桃吃驚的將乾毛巾塞到了孫福會計的手裡,扭了頭衝到裡面的處置室裡。

劉興國戴著口戴,拿著放大鏡,朝著興民的腿上看著。

“興國,認真點呀,孫會計也不是故意的,可別亂整人家。”

“山桃,知道,興民還痛著呢!”

山桃開了心電圖儀器走到了跟前:“興國,我來!”

劉興國本來急,但是在家裡和在衛生所裡都是山桃說了算的,他趕緊讓到了旁邊,劉興民有些尷尬,雖然男病人遇女醫生屬於醫院裡的正常事情,然而眼前的這個女人畢竟是山桃嫂子呀!

“嫂子,讓我哥測吧!”

“興民,有啥害羞的,嫂子跟你哥學了幾招,啊,別動!”

劉興民看著漂亮的山桃嫂子,白口罩遮不住的眼睛水靈靈的,劉興民渾身特麼的不舒服,他真怕山桃嫂子查出自己的假象來,劉興民渾身冒著汗。

山桃嫂子揭開興民的外衣,把兩個測心電圖的按鈕卡到了胸口,然後又往手腕與腳腕上卡,正在這個時候,外面突然傳來了痛苦的聲音,劉興國趕緊叫了一聲:“山桃,外面好像有事,你出去看吧,我來查!”

山桃聽著聲音大,趕緊點了點頭:“細心點,沒事咱也別賴人家孫福會計!”

山桃嫂子出去了,興國拿了儀器測了起來,劉興民看著老實憨厚的哥哥,心裡有種酸楚之感。

“心電圖好著,興民,到底管子壓到什麼地方了?”

劉興民用手指了一下胸口:“好像是這裡?”

劉興國拿了放大鏡細看著,然後又用手一根一根的數著骨節,他發現興民的胸口骨節正常,沒有任何被軋的痕跡。

“是這裡嗎?”

“哥,好像這裡,好像又不是,我忘了,你就全身檢查吧!”

劉興國正要繼續檢查,外面衝進來一夥人,為首的是爸劉平山,後面跟著的是王雪梅,山桃沒有擋住,只能站在外面。

“興國,興民怎麼樣了?”

“爸,興民沒事的,休息兩天就無礙,我都查過了。”

“興國,你說興民才回來兩天,咋就出事了呢!”

外間裡的孫會計衝到了跟前:“平山,雪梅,我也不是故意的,村裡修泵手一滑,鬧出了這事情,有啥情況我會負責的。”

“孫福,你說你平時都細心的很,咋就今天手滑了呢!”王雪梅抹著淚水哭個不停,鳳梨嬸子攙到了外面。

山桃趁勢衝到了處置室裡:“爸,興民又不是紙糊的,啥都好著呢,先出去吧,興國不是說了嗎?休息兩天就沒事了。”

劉平山朝著山桃瞪了一眼,抽著煙坐到了外間,王雪梅在鳳梨嬸的安慰下已經恢復了平靜。

山桃與興國在處置室裡查驗了半晌,仍然沒有查出問題,劉興國有些納悶,難不成自己的弟弟興民是裝腔作勢,可是這不可能呀,那鐵管子壓著興民的身體是大家親眼看到的,怎麼可能是裝著的呀,興國的心裡百思不得其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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