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在主義說了些什麼？（二）

說完克爾凱郭爾，我們接著說叔本華與尼采，兩位哲學家在中國的知名度非常高。叔本華讀大學的時候就立志成為哲學家，他說："人生是一件悲慘的事，我已經決定用一生來思考它。"我在《人生的修行之志業》（請關注回看）曾說到，偉大的人物總是從小就立志要幹大事的，孔子、王陽明、曾國藩無一不是。1818年，叔本華30歲的時候出版代表作《作為意志與表象的世界》。尼采21歲的時候，在書店裡遇到《作為意志與表象的世界》這本書，一見傾心，他後來說："這本書中的每一句話，都是否定、棄絕、不認命的呼喊，使憂鬱的特質在我身上發生作用。"叔本華把意志稱為"求生意志"，認為"求生意志"是人的本質。意志因為有慾望，這便是痛苦的來源。叔本華認為，"人生就像鐘擺一樣，在痛苦和無聊中擺動。"慾望得不到滿足，感到痛苦；慾望得到滿足後，又感到無聊。叔本華因此被認為是絕對的悲觀主義哲學家。

尼采年輕時對叔本華的哲學極為推崇，桌上還放一張叔本華的照片，每當遇到困難，他就喊著"叔本華，救命啊"。後來，尼采認為叔本華的觀念太悲觀、太消極，開始聲稱不再同意叔本華的哲學觀點。

尼采在《悲劇的誕生》一書中，用日神阿波羅和酒神狄奧尼索斯的象徵來說明藝術的起源、本質、功用以及人生的意義。狄奧尼索斯是希臘悲劇節的守護神，是本能之神和酒神。尼采說："酒神精神不是作為個性，而是作為眾生一體，我們與它的隸屬本能的生殖歡樂緊密相連。"日神阿波羅作為光明之神、造型之神和預言之神，使得個體能夠經得起酒神解構力量的衝擊，是以權力意志守護和美化後一種理性個體。日神與酒神兩種力量的碰撞與融合，產生了希臘悲劇，尼采說："只有悲劇藝術，才能把人在現實世界中的厭煩感轉變為可以使他活下去的想象力。"

肯定生命，從人生的悲劇性中獲得審美快感，這是尼采由希臘悲劇引申出來的悲劇世界觀，也是酒神精神的核心。所以，尼采在《查拉圖斯特拉如是說》中說，"

叔本華和尼采雖然都是虛無主義者，懷疑論者和唯意志論者，但與叔本華徹底的悲觀主義不同，尼采宣揚強力意志，提出了"上帝死了"驚人口號，他要重估一切價值。

尼采還是個瓦格納症患者，非常喜歡瓦格納的音樂，直到後來尼采聽到比才的《卡門》（世界上最受歡迎也是上演次數最多的歌劇），他連續聽了20多遍後說："這是我美學的第一樂章，可以使人大病初癒，使我成為更好的人、更優秀的哲學家。"比才的歌劇讓尼采決心離開瓦格納，把瓦格納當作虛偽並且已經毀壞的作曲家。尼采對音樂的重視使他說出一句話，他說："沒有音樂，生活將是一種錯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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