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上期《中唐四鎮之亂中河朔藩鎮結盟中知識份子政治立場心態》
1朱滔巧得德州何棣州
王武俊、田悅和朱滔、李納四人結盟形成反唐勢力聯盟。其中在勢力上和威望上是以朱滔為主、田說為次這樣一個二元結構。那麼誰最先開始有反唐之實呢？。是朱滔。不僅是因為他，此時是力量最強的，而且所處是地勢也最有利，駐紮深州，處於王武俊，李訥，田悅三方交界地帶！而且他還有一個政治上的優勢。那就是朝廷德州和棣州兩個地方贈於他為地盤。那麼他就理所當然的應該先去把這兩個地方拿下來。一方面擴充自己的勢力，一方面要實際上打擊了聯盟當中的對手之一李訥，這些足見他們這些反叛勢力之間內部勾心鬥角的激烈程度，和彼此的狡詐之處，即使是結成的聯盟，即使是面對唐軍強大的壓力。內部仍舊要勾心鬥角，彼此佔便宜。其次藉機上已經啟動發兵開始反唐！
另外，拿下德州和棣州，豬頭也是有有利條件，因為德州和棣州內部已經與李訥的勢力發生了分立，在前面戰事當中，德州和棣州已經脫離山東方面控制，尤其是實際控制者李士真己經率部歸唐反正。這樣就為朱滔拿下此時各方勢力之中的德州和棣州創造了一個有利的外部政治條件。同時，李士真由於已經歸唐，所以與李納就離心離德，這樣對於山東具有重要意義的德州和棣州兩個戰略要地。原先的淄青節度使李訥人反倒搞丟了。
自從李正記在大曆末年控制整個山東地區來，發展非常好。很少出現問題。可是在唐軍頻頻得勝的情況下，成德節度使轄區已經四分五裂，連鎖反應就到了德州了。但是蒼蠅不叮沒有縫的蛋。
德州和棣州，處於華北的核心地帶，必然是山東淄青節度使和魏博節度使以及成德節度使和幽州朱滔的燕趙方面都想爭取的敏感地帶。換言之，離心度比較大。和這個特殊的地理環境有關係。因此在唐軍鎮壓四鎮之亂的時候，這個地區首先就出現脫離淄青節度使的事情。具體的情況就是，當初李納在謀反唐之前就部署了他的心腹叫李西華的擔任德州刺史。這個人對李納很忠心，德州的防禦抓得很緊，德州城防戒備森嚴。但是他手下有一個都虞侯叫李士真。這個人很有一些想法，或者說他在德州的軍隊當中有相當高的威望，這個人也很有能力，悄悄的在李納面前誣陷李西華心懷不軌，心有反意，德州的城防搞得那麼好就是準備謀反的證據啊！這還用別的證據嗎？李納就信了，隨後把李西華招回。這樣就以李士真來代替李西華。這李士真的還真有高招，又使了一招奸詐之際，讓棣州刺史李長卿來德州商議共同防禦事情，李長卿到了德州就被控制了，就是軟禁了。兵不血刃，李士真又拿下棣州。在唐軍壓境之時藉機歸唐了。建中三年四月。朝廷正式任命李士真和李長卿為二州刺史。可是在這個時候，朱滔、田悅、李納和王武俊結盟。李士真立刻感到了危機，求救於朱滔。天上掉餡餅的事情啊。朱滔一看時機到來，立刻派遣大將李濟時時帶領3000人馬藉口要幫助李士真鎮守德州。同時呢，它又使了一招令人叫李士真到深州商議經濟軍機大事為藉口誆到深州軟禁起來——成天打雁被大雁錛瞎了眼睛。如此輕巧的朱滔就把想要的地方終於落了袋中。
2幽州兵第一次反戰
唐朝中央已經接到前方反叛消息，德宗皇帝立刻派遣盧龍、橫冀、易定三方節度使，發兵萬人，圍剿魏博田悅。這是藉機看看前方的動態，其實也是一個套。如果你不聽調遣，那麼我朝廷軍隊打你就有藉口了。其他方面都比較老道，沒有先出頭，甚至朱滔都沒有反對，唯獨王武俊不接受朝廷命令，反了。他還把朝廷派來的使者扣押送給朱滔，公開拉上朱滔一起反。意思是你別躲在後面搞見風使舵，我反就得拉上你墊背。這樣，朱滔想玩兩面派手法也不行了 。朱滔抓住這個使者，在公眾之下對眾位將領：“次此戰事，將士有功者，我都為各位申請官勳，可是呢，都沒有如願。朝廷不答應。今天，我想與諸君一齊起兵，共赴魏州和田悅結盟打敗朝廷軍隊的馬燧，以求曲溫飽，怎麼樣？”他這是煽動手下軍隊跟他一塊兒造反。結果情況很不妙，問了三次。手底下的人才回答說我們都是幽州之人，自安史起兵南下，那些隨軍征戰的人基本上沒人活著回來。今天。那些死者的親屬還在悲痛之中，還很傷心。何況太尉朱滔你，司徒王武俊，接受朝廷恩賞。將士們呢，也蒙受朝廷的官勳，已經較都知足了，保證目前的待遇就可以了，不敢更有其他的想法。
朱滔一看手下人不跟他謀反。他就不說話了。回去想招兒了，怎麼辦？沒別的辦法，只能誅殺反對他起兵的大將數十人，對幽州軍隊進行一次大規模的清洗。同時重賞士卒，花錢買軍心。
這些動態，趙州刺史康日知偵察到，立刻報告給了馬燧，馬燧緊急上報了朝廷。德宗認為，當時沒有拿下魏州，王武俊，現在又要反，朝廷的力量可能制服不了朱滔。就在政治上採取了一個策略，加封朱滔為通義郡王，希望他能夠暫時安定下來。他的藉口不是說自己的待遇不夠嗎？朝廷給他封王，一下就把他這個藉口給堵死了。可是呢，這就意味著豬朱滔已經知道朝廷對他的用心，所以謀反更加積極準備。並且分兵駐紮於趙州，以逼迫康日之投降。同時呢，又將深州州授給王武俊手下大將王巨源，將深州還給王武俊，強化和王武俊結盟。王武俊隨後派自己的兒子王士真擔任恆州、冀州、深州三州留後。自己帶兵圍攻趙州。這樣，王武俊也徹底的起兵了。
我們之前很少介紹幽州的情況。自從安史之亂以後，人們對幽洲的情況其實也並不是很瞭解，一般認為幽州具有極強的反唐的動力。但是到了朱滔時代，幽州的情況就發生了巨大的變化。幽州地區的人群和社會心理有了很矛盾的現象。一方面的勢力希望繼續擴張。一方面，又有一股勢力，希望保留割據的現狀。就是我既不再繼續反唐，但是也不歸唐，從而具有了較強獨立性特點，這是幽州方面到朱滔時期一個重大的社會心理現象。從這個角度就可以看出，在唐朝中期，幽州的政治經濟社會和心理就與河北中部往南產生了很強的脫離的特點。我個人認為，這為後來的遼宋對峙奠定了一定的社會基礎。也就是說遼宋時期幽州地區最終都沒有實現南北方的統一，他的這個獨立的社會心理的影響是相當久遠的，從中唐到北宋，接近有100年的時間。所以，幽州地區的社會心理和你中原地區的社會心理產生了巨大的疏離感。當然最終還是經濟方面的因素，這就說明，幽州地區的經濟從中唐安史之亂以後出現了強大的獨立性。這個強大的獨立性的經濟形態，我以為主要還是以商業為主，以農業為輔這樣的獨特的經濟結構造成的。他既不同於北方的畜牧業為主的草原部落，也不同南方的純粹的以農耕文明為特徵的農村社會。他主要還是是商業化因素作祟，這樣就容易產生什麼小富即安的心理。攻擊性反倒不強。另外從這個政治軍事地理角度上來說，前方有有魏博節度使，和成德節度使而做為屏障。所以幽州地區的人沒有更強的緊張感、緊迫感，當然作為領導人，朱滔他是有的，所以他希望積極拓展自己的實力，從而保障幽州地區的戰略安全。這也是下屬對於領導人難以理解的地方。領導人要對全局負責。
可以說，反對南下反唐的勢力在幽州是非常強大的，朱滔不能不有所顧忌。這就為豬頭後來起兵反唐，最終沒有什麼結果，埋下了伏筆。為什麼說幽州反對唐的勢力比較大？其中有一個人是涿州刺史劉怦，他與朱濤是都是昌平縣，而且是親戚。劉怦的母親是朱滔的姑媽。朱滔帶兵南下，就以劉怦為幽州留後。劉怦聽說朱滔要起兵援助田悅，立刻給朱滔修書一封進行寫勸諫。
大意是說，今天昌平故里朝廷為你改為太尉鄉、司徒裡，可以世代光宗耀祖。此亦大夫不朽之名也。依靠忠順為本，沒有什麼事情是不能成功的。考慮近日，你特別喜歡大規模戰爭。不顧成敗和家人的安危。身死名裂，剿滅之災，這基本都是安史下場。我跟你是親戚，所以知無不言，希望你理解，好好考慮，否則會後悔都來不及了。
朱滔呢，雖然沒聽他的話，但是知道他很忠心，也沒有對他產生別的看法，其實這就是一個藉口，根本的原因還在於小富即安的勢力比較大，反對南下用兵。這就等於說從大曆以後北方長城兩邊的勢力社會情況相對穩定。社會安定，人心思定，自然也沒有人跟著你謀反了。
3防備張孝忠偷襲
朱滔起兵反唐的另一個擔憂就是張孝忠，他怕張孝忠從後面易州方向給他扎刀子。這點，我們在前面分析深州的地理位置的時候和分析易州地理對於當今雄安以北的時候介紹過，易州地區對於幽州是有著直接的威脅地位的，所以他不能不害怕。於是派遣心腹牙官蔡雄才行前往遊說，希望張孝忠能跟他一起反唐。張孝忠對她則說。往日司徒（朱滔）你兵法幽州，派人對我說。說李惟嶽負恩為逆，勸我歸國做忠臣。我性子很直，聽從了你的教導。今天既然做忠臣了，就不再幫助逆臣。而且我張孝忠和王武俊都是草原來的人。深知到他性格反覆、言而無信。希望你不要忘了我今天的話，他日一定會想起我這今天的勸告的。
蔡雄一時不能勸服張孝忠，就想著死纏爛打、死磨硬泡、花言巧語再來遊說一番。結果張孝忠一怒之下要把你他抓起來送到京師，蔡雄這才害怕倉皇逃跑而歸。
如此局面，只好朱滔立刻命劉怦帶兵駐紮防守幽州要害，防備易州偷襲，張孝忠東自然也不敢怠慢，加緊修繕加固自己的城池，加緊練兵。正因為如此無懈可擊，所以他才能夠同時在王武俊和朱滔之間屹立不倒。當然也沒有藉機攻打幽州，人家防著你呢。
4幽州兵束鹿再次反戰
再說朱滔帶領大兵25000兵發深州，來到束鹿。早晨正要起兵，吹號角還沒有吹完，下面人的忽然大亂紛紛歡呼喧鬧說：“天子令司徒帶兵回幽州本鎮，為什麼卻違反命令南下去救田悅？朱滔一看局面，立刻大懼，趕忙躲到入深州的驛站的後堂裡面藏了起來，他昨天晚間是在這裡下榻的。
蔡雄與兵馬使宗頊等趕忙對士卒們忽喲說：“汝輩不要吵吵把哄的，都聽司徒傳令。”這此話一出，一時間才眾人這才稍稍安靜下來。蔡雄一看，這正是說話的時候，忙又說：”司徒帶兵將發發范陽，之前皇上的恩旨令得李惟嶽州縣即有之，司徒以幽州少絲纊，故與爾等竭力血戰以取深州，希望得其絲纊以寬免你們的賦率，不意國家無信，卻將我們拿下的以深州與康日知。同時朝廷以你們的功勞贈給很多賞賜，結果來到了魏州西邊的時候，競為馬燧全部掠走。朱司徒本人已然富貴，今天起兵南下都是為你們獲取財富，並不是為了自己，如果你們不願意南行，你們自己往北走就是了。為什麼還要喧譁而違法軍禮？”眾人聽言。不知道該怎麼辦。
過了會，又有膽大的說道：“敕使何得不為軍士守護賞物！”皇帝的使者尊稱為敕使。蔡雄就將矛盾轉移到隨軍而來的皇帝的特使身上了。至於馬燧是否搶劫了朱滔的天子犒賞，我覺得這並不重要，重要的是這位天子的使者倒黴了，被憤怒的亂軍給殺了。
亂軍並不滿足，他們又對蔡雄說：雖然知道司徒此行是為了我們，但終不如奉召歸收兵，回到幽州為好。蔡雄恢復說，你們先回到各自的部隊，等問了朝廷的意思再做定奪。先往深州休息數日，等聖旨的意思，再歸鎮。這其實就是穩軍之計。最後總算安靜了下來，朱滔只好先帶兵返回深州，立刻差人去查是什麼人帶頭鬧事。最後居然抓著200多人，全部砍了，其餘的人很害怕雙腿都打顫。之後，然後帶兵南下，沒有不敢跟隨的。結果到了趙州以後馬上拿下寧晉並且駐紮在這裡，等待王武俊。王武俊也不含糊發兵15000取元氏，接著也來來到了寧晉和朱滔回合。
5寧晉與元氏的地理及作用
寧晉縣是河北省邢臺市轄縣，位於河北省中南部、邢臺市北部，行政區域面積1107平方公里，縣人民政府駐鳳凰鎮。寧晉縣地處太行山東麓沖積平原，地勢低平開闊，由西北向東南傾斜。洨河、滏陽河、老漳河、北澧河、泜河等11條河流匯集於此，素有“九河下梢”之稱。
寧晉
寧晉
寧晉縣地勢低窪，歷史上縣域東南部有寧晉泊，其前身為大陸澤，黃河曾流經此地，公元前602年黃河改道後，發源於太行山的多條河流注入大陸澤。宋代，大陸澤位於今隆堯、鉅鹿、任縣境內，由於河水灌淤，湖底抬高，積水循滏陽河向下遊相對低窪的寧晉縣境移動。後因滹沱河屢次氾濫，泥沙淤積，17世紀初大陸澤分為南泊、北泊兩部分，其中北泊湖體平淺、散漫，河湖交錯，因主要位於寧晉縣內，又名“寧晉泊”。17世紀中葉後，由於滹沱河南徙入寧晉泊，又引導南泊之水北洩，寧晉泊急劇擴大，直到1839年滹沱河向北改道後，寧晉泊失去穩定水源，加之圍湖造田，湖泊逐漸萎縮。清代中後期，寧晉泊東西寬度自北魚村至史家咀村20餘里，南北長度自南魚村至素邱、東汪、魚臺、趙莊長30餘里，有環泊村莊18個，泊中村莊10個，窪地雖初步墾為耕田，但仍有漳、澧、滏、七里、沙、洨、泜、槐、午等9條河道彙集於此，有“九河下梢”之稱，多洪澇災害。1939年洪水時寧晉泊南北長度僅14公里，枯水季節已不顯泊形，最終乾涸消失。
從地圖看正是朱滔出束鹿，今天辛集，王武俊出正定到元氏而後在寧晉合兵，目標是邢州，通過攻克邢州來解開魏州之圍，也算是圍魏救趙的老思路。如此運兵等於將康日知的趙州困了起來。當時的州治是平棘，這在以前我們介紹過了。也就是漢高祖的那個柏人縣。
核心的水道是洨河，是海河流域子牙河系滏陽河上游的一條支流，全長62．3公里，為季節河。世界聞名的趙州橋橫跨其上。發源於河北省鹿泉區上寨鄉梁家莊的五峰山，全長85公里。最早的記載見於盛唐。洨河 ，發源於鹿泉區五峰山的溪流，流經石家莊市的鹿泉區、欒城區、趙縣、寧晉縣，入寧晉縣後與沙河（槐水、槐河）會合後入滏陽河。瀦龍河、北沙河（元氏）為其支流。流入欒城縣境內後，經由龍門村南入趙縣。洨河為季節性河流，支流較多而短小，枯水期絕大部分河段乾涸，汛期排水不暢。當然這是今天的水文情況。唐代可能要好很多。如果考慮到從滏口陘下來北去當時的大陸澤，在順水可以上溯到今天石家莊，也就是井陘口，這帶地區的水道就是連借井陘和滏口陘的天然通道，所以歷史上這裡多有事件記載。
其中元氏非常重要。元氏周初分封諸侯，槐水流域建有詆國，封龍山南麓建在飛龍邑。
戰國時屬中山國都城靈壽（平山三汲）；趙國時，趙國公子元封於此，元氏縣由此而得名。
秦朝屬鉅鹿郡。
西漢初設置為縣。漢代設恆山郡，郡治元氏故城，漢文帝時避文帝諱（劉恆）稱常山郡。漢景帝時稱常山國。
西晉時常山郡治由元氏遷往真定（今石家莊北東古城一帶）。這說明，從西晉開始，井陘口需要控制駕前的是往北的方向，而不是往南的方向了。西晉立國前北方的長城以北就都歸了拓跋氏的鮮卑人，所以這個調整應該和整合河北北部有關聯。
隋復置恆山郡，治真定。
元氏又名槐陽，以縣城槐河之北取名。
流經元氏的是槐河，古稱沮水，亦名泜水，槐河在元氏縣槐陽鎮南五里。因河身彎曲,狀如槐蟲蠕動,所以取名為槐河。源出河北省贊皇縣西南之贊皇山，東流入元氏縣，合北泜水，東南歷高邑、趙縣、寧晉，亦槐武河，又東南入寧晉泊。即水下流，歷河北省柏鄉。隆平合午河，名槐午河，又曰槐武河，東入寧晉縣界，又東北入寧晉泊。
無論怎樣，元氏曾經作為最早的河北省的省會所在地，其地理位置自然相當重要，可是之前居然是在康日知手裡，這如一把刀子插在王武俊的肋下，他自然得先拿下。
6從顧祖禹對趙州和平棘的軍事地理評價看朱滔和王武俊的軍事行動
顧祖禹評價趙州地區：州控據太行，襟帶橫漳。南出則道邢、洺，而收相、魏。東指則包深、冀，而問幽、滄。光武中興帝業，肇於高邑。高歡兼有殷州，戰勝廣阿，引軍趣鄴，爾朱氏之晉陽不可復保。朱溫謀兼鎮、定，襲取深、冀。晉王存勖因之，出井陘，壁趙州，戰勝柏鄉，溫遂膽喪，卒能全舉河北，渡河滅梁，締造自趙州始也。州為霸王之資，詎不信哉？
從地理條件看，趙州這裡就是將太行山和漳水聯繫起來的地區。其地理作用，在於從今天石家莊南下邢臺和邯鄲——這是貼著太行山腳下南北走的路線。是南下收取魏州和相州，即今天邯鄲地區和安陽地區的戰略通道。這是相對於東部的今天的大運河南北線的有一條線索。
高邑縣
高邑縣
正在我們敘述的朱滔和王武俊的寧晉和元氏的夾角位置。時至今日，高邑縣，是石家莊南部重要的交通樞紐，京廣鐵路、京廣客運專線（高鐵）、107國道及京深高速公路縱貫南北。
顧祖禹提到東魏高歡佔據的殷州也在趙州地區一，南北朝北魏時，孝昌二年(公元526年)設殷州，治所廣阿(今河北隆堯縣城東)，北齊天保二年（公元551年)，因避太子殷之名諱，改殷州為趙州。
另外，李唐武德四年（621年），設置殷州，置獲嘉縣（今獲嘉縣徐營鎮宣陽驛村）轄獲嘉、修武、共縣、新鄉、武陟五縣。李世民貞觀元年（627年），殷州被廢，獲嘉縣屬懷州，隸河北道。可見不是武德四年這個殷州。
隆堯縣，廣阿
廣阿
高歡在廣阿勝利以後南下鄴城，這樣，爾朱榮的晉陽就保不住了。後來的梁太祖朱溫和晉王李存勖的爭霸之戰也曾經發生在這裡，朱溫要想攻取鎮州、定州、深州和冀州。晉王李存勖因勢利導，出井陘，在趙州安營紮寨，在柏鄉大戰溫文，朱溫就此喪膽，沒有能夠全局恢復河北地區。而李存勖則能夠渡過黃河消滅後梁，後晉的陳功實際上開始締造於趙州。東漢、東魏、後晉的成功都得益於此，實在是霸王之資。
顧祖禹同卷又評“平棘”
永安初，幽州都督王浚起兵討成都王穎，浚主簿祁弘敗穎將石超於平棘。永和五年，石虎子遵篡立，其兄衝起兵幽州，討之。遵使石閔等逆戰於平棘，衝大敗，為閔所獲。後魏移趙郡治平棘。
可見，五代以前，如果從北方南下今天邯鄲地區，那麼大體都會走這裡。而我們的王武俊和朱滔則是要圍攻這裡所以他們南下寧晉和元氏從外圍包圍了平棘。如此再看前面的二人的軍事部署，就知道從深州到寧晉和從元氏到寧晉是必然的安排了。
至於後面戰事如何則只能等下次在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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