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勾勒出紅廊朱瓦，宮牆深深，蓋不住鳳鳴閣內撩人之聲。
帷幕晃動，身下的女子咬牙隱忍，獻帝大掌攥住她的長髮，女子耳邊卻聽到趙獻壓低聲詢問。
“你就這般看不得朕寵愛旁人？”他掐住女子下顎，將她被毀的半邊臉扭過來，“朕的醜妃，還真是善妒。”
趙獻嘴唇貼著她汗溼的脖頸，逼問道，“為何要把珍妃推下荷花池？”
“嫉妒她比你年少？比你漂亮？”趙獻的語氣冷酷，“這宮中哪怕是宮人女官，也要比你如今這張臉好看，你統統容不下麼？”
女子依舊沉默，獻帝的耐心告罄，但趙獻是君王，天子一怒，伏屍百萬，偏偏她不怕。
打罵，折辱，能用的手段他都用了，卻無法令一個小小女子屈服。
“段靈兒，說話！”趙獻將她翻過來，見那唇上已被咬的一片血紅，不由緊皺眉頭，狠狠掐住她的下顎，“怎麼？想自戕？！”
“醜妃，你以為死了就能見到宋慶成？莫要痴心妄想，”趙獻捻著她嘴唇，眼中卻是截然不同的冷漠殘忍，“有朕在一日，就定讓你與他生不能同衾，死不能同穴！”
這句話好似撥動了某根塵封的弦，方才還死了一般的醜妃猛地一顫，眼睛驟然睜開，眸中怒火迸濺，勉力掙扎，如同一條被釘在砧板上的活魚。
“我沒有推你的珍妃！”她吼道，“趙獻，你殺了我吧！”
“殺了你？未免太過便宜你。”俊逸的君王低喘著鎖住她雙手，加重力道，“朕要讓你，一輩子做朕的醜妃。”
明明是世上最親密的事情，卻生生灌注滿了恨意，成為人間煉獄。
夜深了，廊簷上的六角鈴響罷三聲，陳國昌垂首進入寢殿。
“莫讓她留下龍種，”獻帝居高臨下。
“奴才明白。”陳國昌磕頭領命，隨即命人將醜妃以席子捲了，送到暴室。
深夜送來的，都不是什麼得寵主子，暴室兩個守夜太監被擾了好夢，此時正是氣悶，見送來的人是那後宮裡出了名的醜妃，便更不收斂，三下五除二將人綁在架子上。
“娘娘也知道進了咱們這兒的規矩，”一名太監說，“吃一番苦頭那是肯定的，娘娘也別記恨咱們，怨就怨聖上不願意讓您懷上龍種。”
另一名太監已選好兩根半尺長、巴掌寬的紅木板，“依奴才看，以您這個長相，也就別想著爭寵了，安分守己老死宮中得了，何苦要去惹聖上最寵愛的珍妃，誒……您忍著些吧。”
暴室裡陰冷黑暗，段靈兒無力掙扎，任由兩名太監用刑板反覆擊打小腹，一時間暴室內只聞接連不斷的打擊聲。
用刑卻一刻未停，反而更快更重，小腹內的鈍痛變為極尖銳的劇痛，段靈兒終於痛叫出聲，極力蜷縮起身子，卻被捆紮得更緊。
“疼，好疼，停下來，求求你們……”段靈兒臉色慘白，斗大的汗珠自額角滑落，不住哀求，“我沒有推，沒有推珍妃……”
兩名太監置若罔聞，更劇烈地擊打。就在此時，醜妃卻突然湧出大量鮮血，這是從未出現過的情況，兩個太監登時慌了手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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