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我眼前一花,隨後竟被一中年大叔從床上擄走,我是男人啊

小說:我眼前一花,隨後竟被一中年大叔從床上擄走,我是男人啊

第八章洞中天地
人類的情緒,的確奇怪得令人難以解釋,有時,你在一個熱鬧無比的場合裡,往往會有著非常冷靜而清晰的頭腦,但是,當一切都靜下來的時候,你的思緒卻往往會混亂起來。
他暗自苦嘆一聲,方自合上眼簾,想安靜地歇息一陣。
哪知——就在這一剎那裡,窗口又漫無聲息地掠入一條人影,這人影身勢之快,有如閃電,身形落下,腳尖在地面上只輕輕一點,便已落到床前,雙手突地伸出,往展白的身上拍去。
展白眼簾閉合,根本不知有人掠入屋來,此刻只聽得床前有些微異聲響動,他下意識地張開眼來,眼光動處,不禁脫口道:“雷大叔!你——”
突地瞥見雷大叔面上一片獰惡之態,雙手前伸,似乎要擇人而噬,他心中不禁為之一寒,下面的話,便再也說不出來了。
原來這條掠窗而入的人影,正是方才突然離去的雷大叔。
他方自伸出雙手,往床上的展白拍去,聽見展白的這一聲呼聲,似乎呆了一呆,手掌倏然頓住,兩人目光相遇,雷大叔面上的獰惡之態,突然消去,一絲笑容,緩緩自眼角泛起。
他呆呆地望了展白兩眼,突地一把抬起展白,身形猛地一旋,腳尖微點,便又閃電般自窗中掠了出去。
展白大驚之下,脫口驚呼一聲,呼聲未歇,他已被這似瘋非瘋,行事卻件件超於常情常理之外的怪人雷大叔挾到園中,他心想掙扎,但周身無力,又想問問這雷大叔如此對待自己,究竟是為什麼?但轉念一想,此人行事既是件件不近情理,就算問他,只怕也是無用。
雷大叔身形一落窗外,微一點足,便斜斜往右躍去,就在他這微一點足間,展白勉力伸起頭。
目光望下打量一番,只見這庭園之中林木蔥鬱,如花如錦,雖然處處均有亭臺樓閣,但卻被四下的假山湖石遮去大半,也就看不十分清楚,一眼望去,但覺這庭園之深沉廣袤,竟是自己生平未見。
他不禁為之暗中驚讚,方待再仔細看上一眼,但雷大叔身形又起,倏然幾個起落,展白只覺四下的樹木亭臺山石,像風一樣地倒退回去,眼中只能見到這些林木亭臺山石的一點影子。這雷大叔身形之快,的確是驚人無比。
瞬息之間彷彿掠至一道長廊,雷大叔身形便從這長廊下穿過。長廊盡頭,竟是一座小山,這小山似真似假,雖然像假山,但假山卻又不會如此高巍,若說它是真山,但真山卻又不會如此玲瓏。一條上山的坡道,依山曲折,山上林木森森,鬱郁蒼蒼,更是方才庭園中所見之上。
但雷大叔卻不由這條山道掠上,身形一轉,竟撲向這蔥鬱的山林之中。這一來展白心中更是驚悸難定,四下的林木樹幹,都似要向他身上迎面飛來,他只好閉上眼睛,心想無論這雷大叔要將自己帶往何處,自己都無力反抗,只得聽天由命了。
他雖然閉上眼睛,卻無法閉上耳朵,只覺得滿耳風聲如潮水擊岸,呼呼不絕。
他方自轉念之間,這滿耳的風聲又一齊停住,卻聽得雷大叔道:“到了。”
展白張開眼來,發覺自己此刻竟是置身於一間洞窟之中,星光從洞外映入,只見這洞中雖然十分幽暗,但石床石几,佈置得卻極為井然有序,而且十分潔淨,這不但與雷大叔的外表不相稱,而且雷大叔會將展白帶到這種地方來,更大大出乎展白的意料之外,他不禁暗中思忖:這是什麼地方?他將我帶到這裡來,到底是為了什麼?
但雷大叔說了那句“到了”之後,便再也不發一言,展白心裡想問,但竟還是沒有問出,只得任由這詭異神秘的怪人將他放到那張石床之上,無可奈何地暗歎一聲,再次合上眼簾,他想:“無論什麼事,謎底卻總有揭解的時候。”
雷大叔立在床前,像是又將展白仔細地看了兩眼,突又疾伸雙手,往展白身上拍下——展白這次卻沒有張開眼來,他只覺“砰砰”兩掌擊在自己胸前、腰畔,似是痛極又似是酸極。
他大叫一聲,張開眼來,模糊中只見到雷大叔醜怪的面容和洞外的一線天光。
接著,他便茫然失去知覺,世間縱有千萬件事發生,他都不知道。
這期間,世上是否有事發生呢?
安樂公子云錚以及摩雲神手向沖天,追向那突然現身、自雲錚手上奪去碧劍的神秘人影,是否追得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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