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毒電影 極度恐懼

病毒電影 極度恐懼

北京青年報 2014年09月05日

晨霧 / 轉帖

【晨霧按語】這裡轉發的是北京青年報2014年寫的對美國1995年拍攝的災難影片《極度恐慌》的影評。《極度恐慌》裡的“莫他巴”病毒和現實中的“埃博拉”病毒極其相似,二者都源自非洲部落,病人初始症狀類似流感,卻在短短48 小時內急速死亡,現有的醫藥手段束手無策。相比已為醫學界熟知、掌控的傳統病毒,“未知病毒”通常有兩種源頭,恰好對應了“天災”與“人禍”。影片中軍方、專家、政府三方的關係十分微妙。

病毒電影 極度恐懼

◎董銘

肆虐非洲的埃博拉病毒,迄今已造成了1552人死亡,3062人感染,防疫專家一直在努力,阻止這一危險病毒的蔓延。利比里亞,尼日利亞等國都陷入緊急狀態,無論是村莊還是城市,都在嚴格控制疫區人口的流動,世界其他國家則相當謹慎,對來自非洲的旅客檢查,多國已暫停飛往疫區的航班。

一種心態:對未知的恐慌

正如喬什瓦·李德伯格的預言:“人類統治地球最大的敵人是病毒”。在人類歷史的長河中,生命的延續和文明的繁榮多次被病毒打斷 ,從曾經的霍亂、流感、鼠疫和瘟疫,到近年來爆發的SARS,禽流感和埃博拉。病毒的蔓延是場災難,人類在災難面前暴露出自身的弱點,錯誤的判斷有時適得其反,恐慌則往往超過了理性。這種無助與混亂自然也成為”災難電影”關注和表現的題材。

希區柯克的《鳥》可以算作病毒災難類電影的早期經典,諾貝爾獎得主加西亞·馬爾克斯的《霍亂時期的愛情》,若澤·薩拉馬戈的《盲流感》,也已被搬上了銀幕。民眾在生命遭受威脅時的無助和惶亂、醫生的茫然和奮不顧身、國家機器的強硬和冷酷,這些都成為此種類型的常見元素。

去年的國產電影《大明劫》中,也是聚焦於中國歷史上發生過的大瘟疫,馮遠征飾演的遊方醫生憑藉自己的經驗發現瘟疫的發病機理和傳染途徑,若非大將孫傳庭給予強有力的支持,很難在短時間內控制住病情的蔓延。電影中“治”與“防”一體,隔離病患,殺滅病原的思路,其實和今天的傳染病防疫一脈相承。從晚明的瘟疫,到晚清的鼠疫,中國人在對抗傳染病毒上的歷史經驗,並不比西方國家少。英雄主義的果斷勇敢,官僚體系的效率低下,驚心動魄之處都值得搬上銀幕。

在埃博拉病毒尚在肆虐的今天,如果要挑一部全面展現一國政府與專業人士預防、控制和治療“未知病毒”的影片,1995年拍攝的《極度恐慌》最為合適。不僅是因為達斯丁·霍夫曼、摩根·弗里曼、凱文·史派西、蕾妮·羅素等好萊塢明星精彩的表演,更難得的是影片完整記錄了從發現病毒,到傳播途徑,治療手段,控制方案等一系列具體的過程,把以美國軍方為主導的國家級防疫體系展露無遺。

《極度恐慌》裡的“莫他巴”病毒和現實中的“埃博拉”病毒極其相似,二者都源自非洲部落,病人初始症狀類似流感,卻在短短48 小時內急速死亡,現有的醫藥手段束手無策。相比已為醫學界熟知、掌控的傳統病毒,“未知病毒”通常有兩種源頭,恰好對應了“天災”與“人禍”。

來自地球或太空中某個與世隔絕的角落,病毒在人類從未開發的地方沉睡千年,直到被某個冒失鬼打開了“潘多拉魔盒”。“莫他巴”就屬此類,它在 60年代第一次感染人類時,束手無策的軍方採取了最極端的控制方案——生物滅絕,把被感染的士兵、醫生連同病毒一同炸燬。沒想到三十年後卻因為一隻猴子,病毒登陸美利堅,並突變成更危險的變體。

另一種未知病毒源頭則來自於人類“自作孽”:由實驗室培育的“變異病毒”,其危險性和嚴重程度甚至超過了第一種,作為生化武器的病原體一旦洩漏,後果更不堪設想。

風靡的《生化危機》系列,以及 《殭屍世界大戰》,《我是傳奇》等殭屍片,劇情大多是源自這第二種病毒的爆發,不僅造成大範圍的死亡,更催生了“殭屍”這種違反生物學的噩夢。在《生化危機》中秘密研究病毒的“傘”公司,初衷也是為軍方打造生物武器,而一旦病毒蔓延的局勢無法控制,就只剩核彈毀滅整個浣熊鎮一條路。

其實,《極度恐慌》也有人禍成分。第一次毀滅扎伊爾小鎮後,美國軍方偷偷保留了原始病毒,並製出血清作為生化武器的儲備,等到第二次病毒在本土爆發時,軍方不得不再次毀滅本土小鎮,除了阻止病毒蔓延,更是為了守住病原體和抗血清的“軍事機密”。

三角關係:軍方、專家、政府

難怪在埃博拉病毒爆發初期,非洲也有人懷疑這是一場“西方陰謀”,感染者甚至逃出隔離區,給疫情防控增加了極大的困難。

《極度恐慌》裡的軍方最高長官認為,病毒既是敵人,也是武器,而無辜感染的患病同胞不過是這場特殊戰爭的犧牲品。軍方几乎淪為反派,站在他們對面的是極具責任感和良知的醫生,只有他們是在全心全意地挽救患者,對抗病毒。

比起影片後半部渲染的個人英雄主義和動作場面,前半部頗為寫實。影片從一開場,就用了一個細緻入微的長鏡頭,交代了美國完備的流行病防疫體系。

陸軍流行性病毒研究所裡,病毒按照危險性分為四類,安保級別和保護措施逐層提升,進入者一點點紕漏都是致命的,史派西和羅素飾演的專家因為一次疏忽,直接接觸到病毒,命在旦夕。美國政府對傳染病的信息來源、預防體系、警告機制和追溯數據庫都有監控。軍方得知扎伊爾發生疫情,出於戰略目的,趕在了世衛組織之前第一時間把專家派去。得到病原體後逐級上報,並傳達給國家疫情控制和發佈中心。若非軍方別有用心的隱瞞和延誤,控制中心的羅比可以在確認新病毒時立即發出全國警告,避免蔓延。

總體來說,電影中的美國防疫機構和專家的反應還是迅速的,偷猴青年和其女友發病後,立即就被隔離,直到死亡都沒有再傳染給第三者。然而病毒的可怕之處 就在於其“突變”的不可知性,青年,寵物店老闆,女友都是通過原始病毒的體液傳染;而到了小鎮上,則變成了更為兇險的空氣傳染。等到霍夫曼等人趕到那裡時, 全鎮上千人都已被隔離,美國政府對外統一封鎖消息,部隊不惜擊斃逃出來的村民。

與病毒作戰,並非傳統戰爭,也不同於地震、海嘯等天災,“病毒災難片”重點表現的是其可怕的蔓延以及控制民眾的難度。即使那些妄圖利用病毒的“狂人”只是電影的虛構,病毒本身的變異速度也要超過了科學家制造疫苗的進度。《極度恐慌》裡只是找到肇事的猴子,用它身上的抗體來製造抗毒血清,這樣的好運在現實中其實完全可遇不可求。


信息來源:2018-09-05 鳳凰資訊

http://news.ifeng.com/a/20140905/41871680_0.s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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