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他衝出留置室,駕駛警車一路快速行駛,直至警車將要沒油

小說:他衝出留置室,駕駛警車一路快速行駛,直至警車將要沒油

  趙傑惡狠狠的盯了他一眼,一把推開他,衝出了留置室。

  警車一路呼叫著闖紅燈,超車越路軋黃線,憤怒中的趙傑也不知道自己要到哪裡去,不知不覺中已經到了郊區。忽然油位警告“嘀,嘀,嘀……”的響了起來,油位指示燈不知什麼時候亮了起來。趙傑氣急敗壞地狠狠的在方向盤上砸了一拳,好在前面不遠處就有一家加油站。趙傑拐彎駛了進去。

  “加滿”趙傑對工作人員說著下了車,“嘭”的一下甩上車門,走向繳費廳。

  等趙傑出了繳費廳的大門,就見自己的汽車已經駛出了加油站,向遠處跑去。趙傑一把拽過身邊的工作人員厲問:“是誰開走了我的車?”

  工作人員先是一驚,繼而莫名其妙的反問說:“不是坐在你車後座上的那位先生嗎,剛加完油他就開走了。”

  “我的車上有人?他長的什麼樣子?”趙傑一下放開了工作人員。

  “是一個三十多歲的男的,挺帥的”女工作人員退後一步說。

  趙傑坐在辦公桌前對著滿臉胡的畫相是咬牙切齒,用鉛筆在滿臉胡的畫像上狠狠戳了幾個洞,她要找出滿臉胡來報仇。一會忽又生起悶氣來,趙傑覺得自己很是倒黴也很無能。昨天在火車站被“滿臉胡”當眾戲耍,後又被帶到派出所,不容分說上來就是兩記耳光。被強行搜身後,又被關進了留置室。這還不說,上車後,堂堂的公安局刑偵支隊長竟對自己車上坐著個大活人毫無察覺,還讓人從從容容的將車開跑了,這不是滑天下之大稽嗎。

  想到這,趙傑下意識的彎下腰摸了摸還在隱隱作痛的小腿。今天早上,從到公安局上班後就再沒有騎過自行車的趙傑,因為車子丟了,而不得已騎著自行車上班。她沒有想到,就在她要左拐進公安局大門的時候,恰巧有一輛自行車靠右邊,就像離弦的箭一樣朝著她衝了過來。趙傑想剎車已經來不及了。對方也在剎車,可惜也已經晚了。

  “讓開,讓開。”只見對方喊叫著撞了過來,趙傑一下就愣住了。好在對方就在撞向她的倏間,一個單腳點地,自行車噌的一聲,就地來了個180o大調頭。因為距離太近,後輪的尾燈還是擦在了趙傑本來就受傷的腿上。疼的趙傑“哎呀”一聲,連人帶車摔倒在地上。

  只見那人調過頭來,回頭看了看摔在地上的趙傑問“怎麼樣,姐,沒事吧!”

  “沒……沒你奶奶個頭”趙傑抱著疼痛的小腿脫口就罵。

  “怎麼這麼粗魯,髒話連篇,也難怪你嫁不出去!”那人說著下了車。

  一聽這些,趙傑騰的一下從地上站了起來:“我罵你怎麼了,混蛋,我還揍你呢。”說著一巴掌煽了過去,“啪”的一聲打了那人擋在臉龐的手掌上。

  “你怎麼打人?”還沒等趙傑開口。“啪,啪”兩聲,趙傑頭上已經重重的捱了兩記。“我討厭人打,特別是女人。”那人補充了一句,轉身騎上車子跑了。

  在辦公室裡,趙傑坐在椅子上緩和了一下,拉開抽屜,見裡面有一張照片,拿起來一看,突然覺得剛才撞自己的人眼神和照片上的人有點像。

  照片上是一個年輕軍官的側身照,好像是他正在向前走著,後面突然有人喊了他一句,就在他回頭的一瞬間被人給定格了似的。那張臉深沉而給人以震懾。那雙眼睛似乎有一種力量,能洞察一切,吸引一切,足以讓人從內心裡感到震撼和銘記不忘。同時又給人一種莫可名狀的,難以描述的感覺。看上去人雖然長的不是太高,但顯現的是一種沉穩、固執、孤傲、冷漠,而又不缺乏同情,嘴角處掛著的那一絲笑意,給人一種玩世不恭,圓滑,放浪不羈的感覺。

  他到底是誰呢?好像很熟悉,又好象很陌生,趙傑不由皺起眉頭,思索著……

  這張照片有點像她弟弟。趙傑想起了解浩,他們好像已經有許多年未見面了,也從未聯繫過,只知道他現在在北京部隊當兵。究竟是什麼兵,她就不清楚了。到現在她也沒有弄清楚解浩當時上的是公安大學,不知道為什麼去當了兵,而且這麼多年沒回來。

  早晨那個人她不認識,但又明明好像是在哪兒見過這個人,是那麼的熟悉,又是陌生的,又分明那雙深邃的雙眸已深深的留在了她記憶深處。好像是一種銘記,一種莫名奇妙的感覺在趙傑心底泛瀾起。

  不,不可能是,趙傑想到了自己的弟弟。會不會這個人就是“小浩子”呢。

  但在趙傑的記憶和意識裡,小浩子還是個孩子,一個讓人捉摸不透的小男孩。

  這時趙傑桌上的分機電話忽然響了起來,趙傑的心不知為什麼一沉,她微微一怔,望著電話機竟忘記了去接聽。當她反應過來,剛抓起話筒,裡面就傳來了張局長的聲音。

  “小杰,你馬上來我辦公室一趟”對方說完便掛了電話。

  “報告”

  “進來”

  隨著聲音,趙傑一身戎裝推門而入。“局長,你找我?”

  “不是局長找你,是我找你”說著椅子一下轉了過來。

  趙傑不由一愣,怔怔的望著轉過來的人一會,忽然高興的叫了起來“是你呀,小浩兒。”,說著她一下衝了過去,重重地在“小浩子”身上捶了一拳。

  “不是我,還能是誰呀?姐,你總不能一見面就給我一拳吧。”解浩說著站了起來;“好了,趙大支隊長,從今天起,我就屈尊做你的副手怎麼樣?你要不要我,我就把老叔趕走,當個局長玩玩,”

  趙傑不高興的瞪了他一眼,訓斥說:“你別小看我,你這次回來幹嘛?”

  “我啊,下來代職”解浩很隨意地說:

  “你下來代職,從公安部下來?”趙傑上下打量著解浩:“你不是在部隊嘛,什麼時候轉業的?”

  “我轉業幹嘛,不轉業就不能在公安部任職媽?”解浩一挑眉。

  稍停頓了一下,解浩看著趙傑肩上的警銜,好像不屑的說:“才三級警督,這麼低的警銜。”

  趙傑聽了,瞪著解浩說:“還說我,你也就是個警司吧”

  “司?”解浩故做驚訝的反問。“論警銜,你們廳長也比我低。”解浩一臉隨意的神態。

  “你就撿大的吹吧,你是副總警監?總警監?”趙傑見解浩竟說不著邊際的話.便說:“嗯,怎麼還你們廳長?”趙傑突然反應過來:“以後說話謙虛點,合群點。”

  這時張局長從外面走了進來,見了便說:“你看,你們姐弟倆個,都這麼多年沒見了,一見面就打嘴仗,當你們還是孩子呢!還像小時侯一樣!”

  解浩站了起來,讓張局長坐下後,摟著張局長的肩膀道:“在你老人家眼裡,難道我們不是孩子呀。”

  “孩子就是孩子,你看這麼大了還會撒嬌呢。”趙傑在一旁有點微微的醋意。她仍不放過解浩“剛才他還吹他的警銜比廳長都高呢!還想當局長吶,”

  “是嗎?”張局長顯的有一點吃驚,他歡喜的看了解浩一眼。

  “你聽她瞎說呢,我只不過掛了個虛銜罷了。”解浩並沒有承認,但也沒有否認。

  第二天,公安局刑偵支隊隊支隊長辦公室裡,在支隊長趙傑的辦公桌對面又加了一張桌子。解浩百無聊賴的,時而趴在桌上目不轉睛的盯著趙傑看,時而向後一靠長吁短嘆,或者用手中的筆在桌面上有節奏的敲打著。趙傑終於忍不住了,“你敲什麼敲,就不能安靜一會,真是個孩子。”

  “噗……怎麼這麼太平,連個案件都沒有,來個兇殺案也好啊。”解浩看著趙傑,衝她長長吐了口氣說。

  趙傑瞪了解浩一眼:“沒有案子不好嗎,說明國泰民安。”

  解浩沒有理會趙傑繼而向後一靠,將兩隻腳抬上了桌面,從錯開的兩腳縫裡看著正瞪著他的趙傑,不一會竟然睡著了。

  趙傑知道,自己從此便失去了安寧。她是對眼前這個人毫無辦法,甚至是處處被他呼來揮去。她心裡在想,他怎麼會長的有點像,自己在夢裡正在苦苦追尋和等待已久的那個人。只是她還不知道,在她內心深處的那種刻骨銘心的感覺就是來自於這個人,起源於這個人。而且在自己還是小女孩時代,這種感覺就已經根植在她內心當中了。誰又能說小時侯的記憶和感覺,不會維持長久!

  但他還是原來的他嗎?即使還是小時候的他,雖然兩人一起長大,叔伯姐弟,自己又真的瞭解他多少呢,又會了解多少呢。畢竟許多年沒見,他又是否有所改變呢,雖然他回到民冢後,還是和小時候一樣的喜歡刁難自己,一樣愛戲耍自己,還和以前一樣喜歡和自己打嘴仗。反正全家人又將以他為中心。想到這兒趙傑內心不免又有點嫉妒。就像小時侯,全家人對解浩是愛護有加,什麼事都以解浩為先,就連他的玩具,自己都碰不得,玩不得,記得有一次,自己帶著解浩去玩,解浩自己不小心,碰破了頭,回家後她卻因此捱了母親一頓打,想到這兒趙傑心裡不免有一絲怨恨。

  但又想到了小時侯解浩總是將好吃的,好玩的偷偷的留給自己,還幫自己在爺爺、奶奶、父母、叔叔嬸子面前說好話,自己在外面受了欺負,他還幫自己打架,儘管對方比他年齡大,個子大,但都知道她有一個下手狠辣的弟弟,那時誰敢欺負趙傑,解浩是要跟對方拼命的。又一次趙傑和幾個女同學在外面逛街,被幾個社會上的混混調戲,衣服都被撕爛了,正好解浩看到,二話不說,奪過對方手裡的刀就砍,一個十多歲的孩子,竟然把幾個流氓砍的跪在地上,不敢動一下,解浩之狠辣令人心驚膽戰。想到這趙傑不但怨氣全消,竟然在不知不覺中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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