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該說真話嗎

前言:

近段時間,“是否應該說真話”這個問題,突然引發了人們的深思。

我們都習慣於從結果出發,去對過往作種種假設。

因為有一個糟糕的結果已然發生,我們便可以逆向推斷,倘使當初走的是另一個分岔,是不是結局會不同?

這當然是是一種對經驗的歸納總結,然而,過度偏激的歸納,豈不就是常言道的“事後諸葛亮”麼。

我們該說真話嗎 | 讀魯迅《立論》


01 誠實,是出發點

小時候學過一篇教導我們要誠實的朝鮮寓言故事——《手捧空花盆的孩子》。

故事講述國王要挑選繼承人,他給全國的孩子發放了種子,並宣佈能培育最美的鮮花的孩子將繼承王位。

規定的時間到時,成千上萬的鮮花被培育出來,只有一個小孩子手捧空花盆,他最終成為了國王的繼承人,因為國王給大家發的是煮熟的種子。

長大後再度回想這個故事,突然有點細思恐極,國王為了篩選出最誠實的孩子,卻藉助於編造一個謊言。

雖然這個故事有這樣一個驚人的BUG,我仍然認可它確實起到了教育作用,它讓我學習到孩子應該誠實,而且印象深刻。

而曾經還是孩子的時候,我並不會站在國王這個成年人的角度來思考,自然也就沒有發現,國王並不誠實。

是故,一如這個故事所告訴我們,作為一個孩子,在面對簡單的誠實與否時,至少我們應當堅定誠實。

我們該說真話嗎 | 讀魯迅《立論》


02 魯迅先生的——立論

在魯迅哲思的精華散文詩集《野草》中,有一篇短短三百字不到的短文。

學生向教師請教立論的方法,教師道“難”並給學生講了一件事。

一家人生了孩子,滿月時,抱出來給客人看。

有的人說“這孩子將來是要發財的”,他得到了感謝; 有的人說“這孩子將來是要死的”,他得到了一番毒打。

【“說要死的必然,說富貴的許謊。但說謊的得好報,說必然的遭打。你……”】

學生問道:

【“我願意既不說謊,也不遭打。那麼,老師,我得怎麼說呢?”】

老師答曰:

【“那麼,你得說:‘啊呀!這孩子呵!您瞧!那麼……。阿唷!”】

不得不對魯迅先生的智慧與語言欽佩得五體投地,雖然先生的雜文,許多都針對那個時代背景,但相當一部分對於國人的精神剖析,許多放諸今日,也依然適用。

如果,即不願違心的說謊,也不願無辜的揹負誠實可能招致的災禍,那麼就回避問題衝突,顧左右而言他。

這也是較容易掌握的一種處事方式,所以社會上最不可預知的,是沉默的大多數。

(《孟子·梁惠王下》:“曰:‘四境之內不治則如之何?顧左右而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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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 有時,不得不二者選其一

迴避雖然往往很有效的化解尷尬與衝突,但也有時,我們會被要求必須作出訣擇。

正可謂:逃得了一時,逃不了一世。

莎士比亞悲劇代表作《哈姆雷特》中,哈姆雷特裝瘋來逃避叔父的趕盡殺絕,但他不得不每日質問自己,父仇深仇不報了麼?

哈姆雷特便困於“To be or not to be” 而被莎翁成功地塑造為一位延宕王子。

我們每個人一生中,或是自願或是被迫而作很多的訣擇,當這些成為不可迴避,我們就應當正對應對,是每一次勇敢作出選擇,和對選擇後果的擔當,鋪下我們成長的道路。

我們該說真話嗎 | 讀魯迅《立論》


04 問題常常是複雜的

成年人的世界裡,沒有絕對的對和錯。

小時候,我們的世界和我們所遇到的事,往往是單維的,像一條直線,將一切一分為二。

可是等我們長大,成為複雜社會中的一環。我們若還只能用單純的對錯作判斷,那便是心智還未成熟。

如同我們角色的複雜性,我們同時是孩子、家長、學生、導師、下屬、領導……

我們需要處理的事件,也將擁有它本身的複雜性,我們在判斷時,必須能夠從不同的角度出發,加以權衡。

回到《手捧空花盆的孩子》故事中,作為國王,如果他的目標是找到一個誠實的孩子,他可以選譯說謊或者誠實,而用這一次說謊,他能夠很好的選出誠實的孩子,而他在別的事情上,依然能夠繼續誠實,也不失為一個好辦法。

如果,誠實不是一個繼承者唯一需要具備的能力,那就是另一個故事了。

我們該說真話嗎 | 讀魯迅《立論》


05 在衝突中成長

喜歡那句話——“那些打不倒你的,終將成就你。”

面對生活事業中各種各樣的矛盾衝突,在不斷磨勵下,如果我們能夠採取更加主動的心態去應對,收穫的將不僅是閱歷,更是錘鍊下日益堅韌的精神。

哈姆雷特在生存與死亡的困難訣選中,選擇了寧死也要為父報仇,靈魂得到昇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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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天棠口老茶館

——這個ID取的有點隨意,其實是一隻愛讀書的攻城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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