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好心房東送我回趟老家,公婆知道後對我又打又罵


故事:好心房東送我回趟老家,公婆知道後對我又打又罵

每天讀點故事app作者:楊柳青青q3

1

秋冬的一個早晨,天上的明月還沒有隱去,陳小翠就忙忙地起來了。

今天是休班,按理陳小翠可以躲躲懶賴在床上多躺會兒,可是昨天晚上租房裡的米糧就見底了,油也還剩一點點,正好可以回五汛老家拿些。

陳小翠漱洗完畢,就穿了那件淡綠的羽絨襖,下身著青黑的彈力絨褲,兩手把長及腰的秀髮用梳子理順,往腦後一攏,圓皮筋一繞,探頭在櫃子上方的圓鏡照了照,滿意的用兩手在羽絨襖上拍了拍,就拿起放在桌上的小紅挎包,打開門走出屋子。

外面還是黑綽綽的,涼月還清冷地懸在天空,空氣中散發著陣陣寒意。

陳小翠搓搓手,呵了口氣,就走出昏暗的巷口去路邊等公交。

在巷口的街燈下,陳小翠看到了房東木楊。

陳小翠就笑吟吟地打招呼說:“木大哥,這麼早就起來鍛鍊呀。”

木楊也看見了陳小翠,就覺得眼前一亮。

平時這個女人穿著很是普通隨便,今天卻拾綴得乾淨清爽。

木楊就笑呵呵地說:“今天打扮得這麼漂亮,是去見大明嗎?”

陳小翠聽到木楊誇她,不禁臉一紅,說:“噢,是去五汛老家拿些米油。”

木楊就在原地做著跑步的動作,隨意說道:“你若願意,我今天正好也路過五汛,順車帶你。”

陳小翠聽了,歡喜地說:“真的?那太好了。”

陳小翠心裡很高興,這下好了,省得兩回轉車不方便,麻煩死了。

陳小翠就站在巷口等木楊。

這時候天也漸漸露出魚肚白,街燈次第熄了,巷子裡也有趕早市的女人進出了。

就有認識陳小翠的女人跟陳小翠打招呼:“小翠啊,這麼早就去上班呀?在這等人啊?”

陳小翠心情很好,順嘴就答道:“不上班噢,是去五汛老家,在這等木楊呢。”

打招呼的女人愣了愣,就用奇怪地眼神看了看陳小翠,很是曖昧地笑了笑,重重地重複了一句說:“是等木楊啊?”

陳小翠笑著“嗯”了一聲。

一會,木楊就開著那輛銀色的轎車來到巷口路邊,打了個唿哨,朝陳小翠招招手。

陳小翠就笑著跑過去,拉開車門,坐了進去。

有女人正好看到,就對旁邊的女人說:“哪不是木楊跟陳小翠嗎?這麼早兩個人是去幹啥啊?”

旁邊的女人嗤笑了一聲,說:“真是大驚小怪的,這年頭,一個女人不在家的男人跟一個男人不在家的女人,你說能幹啥去?”

天空漸漸地明亮起來了,巷子裡送學生的,趕早市的,睡不著起來閒逛扯談的女人也多了起來,就有女人神神秘秘地發佈了陳小翠和木楊天麻亮就開車走了的話題。

2

中午的時候,陳小翠陰沉著個臉,跟誰賭氣似地在巷口的站臺下了公交。

在巷口,有女人看到了陳小翠,就有些曖昧地打招呼說:“小翠啊,木楊沒跟你一塊回來?”

陳小翠心情很不好,斜望了女人一眼,沒好氣地說:“他去千秋了。”

陳小翠回到了租房裡感到很是疲憊,坐在鋪邊一動也不想動,就然午飯也不想弄吃了。

真是夠倒黴的,米油沒拿到罷了,還惹了一身的穢氣。

陳小翠不知道,在巷口遇到的女人正在巷子裡跟幾個女人扯閒:“你們知道嗎?那個陳小翠跟木楊鬧脾氣呢,坐公交車回家來了。”

無聊閒扯的幾個女人就瞪大了眼睛,一齊問:“你看到的?”

女人神秘地說:“剛在站臺下的車,好像還哭過。”

一個有些瘦長的女人說:“真的嗎?這就奇了,早上還有說有笑地坐車走的,這會子卻獨自一人冷臉回來,哪是為什麼事啊?”

有個肥胖的矮女人說:“能為什麼事情?肯定是錢唄,不為錢,陳小翠圖木楊什麼?”

幾個女人就在巷口眼瞪眼地相互望著咂摸猜測。

3

早上木楊順車把陳小翠帶到五汛,在街邊兩人吃了兩碗稀粥和兩屜蒸餃,然後木楊就直接把陳小翠送到了三頃老家路口。

陳小翠剛走下車子,站在門口跟人閒談的陳小翠婆婆就迎了過來。

陳小翠正低頭彎腰,眉眼熱情地邀請木楊下車歇歇。

陳小翠的婆婆就走了過來,問陳小翠說:“小翠,這個男人是誰啊?”

陳小翠說:“這是木大哥,我的房東。”

跟在陳小翠婆婆後邊的陳小翠公公聽到陳小翠說是房東木大哥,那語氣很是熱情,不禁直皺眉頭。

陳小翠的公公就冷冷地眯著眼睛看木楊,自顧自地從褲兜裡獨自抽了支菸點燃。

木楊朝明顯有些誇張的陳小翠笑了笑,揮了揮手,說:“下回吧,我還要去千秋辦事呢。”

陳小翠於是就笑意盎然地甜聲說:“那就多謝木大哥了。”

木楊走後,陳小翠就陷入了一種尷尬的地步。

陳小翠的公公婆婆一點也不顧忌陳小翠的心裡感受,就似審訊犯人似的男一句女一句窮追逼問。

“哪個男人真的是你房東?”

“他把你送到家沒要你一分錢,你們的關係真不一般啊?”

“大明在外吃辛受苦地打工掙錢,你卻把男人帶到家裡來,你還要不要臉?”

公公婆婆的亂七八糟話語頓時就把陳小翠早晨的開心美好心情擊得千瘡百孔,支離破碎。

這說的是什麼話?

陳小翠就有些蒙了,不過就是木大哥的順車嘛,怎麼就把男人帶家來了?

這些話要是說到大明耳裡,大明還不把我吃了?

陳小翠慌忙辯解說道:“不是的,事情不是這樣的。”

婆婆很是氣憤地指著她大聲說:“野男人剛剛才走,你就想賴賬?”

陳小翠的公公卻抽著她剛帶回來的香菸,美美地吸了一口,吐著煙霧,不緊不慢地瞅著陳小翠說:“大明不在家,你也該避著點,還明目張膽帶五汛來,就不怕被人知道笑話?給我們家丟臉?”

淡濃的煙霧模糊了公公的臉。

陳小翠聽了,就感到胸脯裡的氣竄上竄下的鼓動。

就算是傻子也聽得出話的意思。

陳小翠就覺得今天來五汛老家簡直就是一個錯誤。

更不該讓木楊還把她送到家來。

陳小翠的臉上就有了羞怒。

陳小翠氣憤地說:“我不懂你們說的什麼話?但我陳小翠不是朝三暮四的女人,我對大明問心無愧。”

陳小翠的公公淡淡地掃了陳小翠一眼,冷冷一哼。

陳小翠的婆婆也盯著陳小翠,冷冷地說:“哪你說說你跟那個房東是怎麼回事?一個女人也要有些臉面吧?”

陳小翠直氣得渾身顫抖,咬著牙齒,兩眼卻不爭氣地蓄滿了淚水。

公公婆婆見陳小翠不言語只淌眼淚,更是得寸進尺。

公公說:“不要覺得自己好像受了多大委屈似的,別人見了還以為是我們虐待你的呢。”

婆婆惡狠狠地說:“這樣的兒媳還要做什麼?”伸手就要去抓陳小翠的頭髮,打她。這樣又打又罵的。

陳小翠往後一退讓了,就再也忍不住心裡的憤怒,抹了一把眼淚,轉身就衝出了家門。

好心房東送陳小翠回趟老家,公婆知道後對她又打又罵。

陳小翠跑到路邊,攔住了剛好經過的射陽班車。

公公看著上了車子的陳小翠,就氣昂昂地跟婆婆說:“真是養了只白眼狼,吃著自家的米油,卻跟別的男人在一起。我早就說過,這個女人眉中有顆暗痣,是個爛桃花,你們還不信。”

婆婆也氣昂昂地說:“你還好意思說呢?你不是說會破的嗎?怎麼反倒怪起我來了?”

公公嘆了口氣,無奈地說:“可是大明又常年不在家,你叫我又能怎麼辦?”

婆婆也無奈,說:“唉,大明這孩子,只知道掙錢,然老婆都管不住。不行,可不能讓這隻還沒下過蛋的雞便宜了別人。”

4

大明在武漢工地上帶著十幾個工人做精裝修,工程準備在十二月底前交工,整天忙得不可開交,加班加點地趕工時。

大明已有多半年沒回陳小翠的出租房了。

當初大明跟陳小翠在五汛老家結婚過後,兩人就在濱海縣城租房子住,方便陳小翠在棉紡廠上班。

而大明大部分時間都是在外打工,蘇州上海的,這個城市跑到那個城市,一年到頭地忙碌。

有一陣子,陳小翠對兩個人這樣的生活很不滿意,就想辭去棉紡廠的班不上了,去工地上照料大明的生活起居。

兩個人也能在一起過上一個家的生活。

大明卻說工地上雜亂骯髒,一個女人很不方便,而且工地上的生活沒規律,飽一頓餓一頓的。

大明可不忍心陳小翠去受那苦那罪。

陳小翠見大明這麼疼惜愛憐自己,雖然心裡有些不願意,但是很是甜蜜,也很是感動,也就不再堅持了。

那兩年,大明在上海蘇州一帶時,隔個個把月也能抽閒來家一回,蹲個三天兩天地,跟陳小翠說些枕頭語增進增進感情。

這幾年,工地都是在遙遠的武漢,大明常常是正月出去,直到冬臘月才回,陳小翠就是一個人在家獨撐著。

陳小翠日裡在廠裡上班,還能跟廠裡的姐妹們工作之餘說說笑笑。

看到路上帥哥靚妹手牽手地親密情景,這心裡就滿滿的全是羨慕,喟嘆。

晚上陳小翠回到這個租了幾年的出租房裡,除了看看那些讓人心酸的言情電視劇,就是跟隔壁一個院子裡的賣蔬菜的女人扯扯閒。

有時候碰巧看到木楊在家跟三四朋友打牌打麻將,也能默默地站在木楊後面相相後癮。

偶爾還幫忙木楊去街上買些熟食,弄些宵夜。

陳小翠絕大部分時間,還是像坐月子似地坐在鋪上,用瓜子零食打發像蛇一樣纏繞著她的孤獨和寂寞。

這樣的情形久了,陳小翠也會心情煩躁地拿起手機,莫名其妙地跟大明抱怨,發洩一通心頭沒來由的無名之火。

逢到這樣的時候,大明就是再忙,也會丟下手頭的事情,默默地聽著陳小翠的嘮叨。

然後就是內疚地安慰,用無數個對不起和抱歉,不厭其煩地,耐心地把陳小翠的心火平熄。

其實大明也想跟陳小翠日日廝守在一起過活,也不想這種相思狀態長期下去,也知道這樣最後會帶來什麼樣的後果。

現在的女人可不再是過去那樣的三從四德,循規蹈矩,固步自封。

有什麼樣的環境,就會有什麼樣的故事發生。

隨便拿起手機在網上一搜,這樣的案例比比皆是。

大明真害怕陳小翠一朝忍受不了空虛寂寞也移情別戀。

可是,男人總歸是要掙錢糊囗,養家過日子啊!

現在,大明就在無比虔誠地傾聽陳小翠的訴說。

陳小翠的語氣很激烈。

陳小翠大聲地帶著怨怒說:“大明你說說,你爸媽的話是什麼意思?什麼招蜂惹蝶的?木大哥不過是順車把我帶到家。”

大明靜靜地聽著,心裡也是沸水似的翻騰不止。

5

在這之前,老爸就給他打來電話,劈頭就是沒頭沒尾的一句話:“大明啊,你的女人還要不要?”

大明聽了,就是心裡猛地一跳,以為是陳小翠出了什麼事情,忙驚慌地問:“小翠?她怎麼了?”

就聽老爸老媽雙重奏說:“還怎麼了?你當真不知道,你媳婦都把男人帶到老家了。”

大明剛鬆了口氣,就覺得腦袋又嗡地一下,整個人有些發暈。“這,這怎麼可能?”

老媽就有些生氣地說:“有什麼不可能的?難道老媽還騙你?你一年到頭在外,只顧掙錢,哪裡想過一個女人在家能捱得住?”

老爸也在旁邊助力說:“一個男人,女人都管不好,掙那麼多錢又有什麼用?”

大明的心裡就有一股熱血衝撞腦門。

沒想到老爸當初說的話竟真的應驗了。

這個女人,還真是一個爛桃花。

難得自己當時還較勁,爛桃花就爛桃花。

這下可好,讓自己丟了臉。

大明心裡就盤算著這事該怎麼辦?

雖然工地上的事情很多很忙,但是家裡出了這等大事,大明的心裡也是亂糟糟地不安定。

想想自己這幾年常年在外,一走就是一年,把陳小翠獨自拋在出租房裡,就像是一隻擺設的花瓶,難免沒有人覬覦。

如果陳小翠一時受了蠱惑,耐不住寂寞,被人哄騙,也不是沒有可能的。

竟然還敢把野男人帶到老家去炫耀,這膽子也未免太肥太大了,也太張揚了,也太不把他這個當家做主的男人放在眼裡了。

現在的這些女人啊,怎麼都不想安安穩穩過日子呢?

大明的心也裝滿了怒氣。

也許老爸說得對,一個男人管不住自己的女人,掙那麼多錢又有什麼用?

大明耳朵裡聽著陳小翠的責問,心裡卻也是忐忑。

雖然平時聊天,二表哥曾隱晦地說過一些關於木楊的事情,可大明也是一笑而過。

這怎麼可能呢?陳小翠又不是那種沉魚落雁的女人,甚至還有些拖拉,懶散,沒有一絲韻味。這樣的女人木楊會喜歡?

二表哥的話可以值得懷疑,可是老爸老媽的話難道也沒有證據?

大明於是就穩了穩紛亂的心神,故作鎮靜地試探說:“哪你到底跟木楊有沒有哪回事呀?”

大明說完,就覺得自己像是戲裡的小丑,有些小雞肚腸,有些小人的陰險,更有些……噁心。

陳小翠沒想到大明竟然會這樣反問她,握著手機的手顫了顫,眼神呆了呆,就憤怒地大喊道:“大明,你這個沒良心的,你爸媽不相信,你也不相信我?”

大明嗤嗤一笑,有些冷漠地說:“陳小翠,你跟木楊有沒有那個事,你心裡比我清楚,一口一個木大哥,叫的怪親熱的,讓人聽得渾身起疙瘩。”

陳小翠有些絕望地放下手機。

這是什麼事情啊?然大明也不相信我了,我該怎麼說啊?

陳小翠就有些無助地低下頭伏在桌子上哭了。

不知什麼時候,一陣急急地敲門聲,把陳小翠從抽抽泣泣中驚醒過來。

這麼晚了,還有誰來敲門?

陳小翠抹了抹臉上的淚水,輕聲地問:“是誰呀?”

門外靜寂。

一會,才有個聲音說:“你……沒事吧。”

陳小翠聽出是房東木楊的聲音。

陳小翠平靜平靜了亂糟糟的情緒,起身打開了門,說:“是木大哥啊,進來坐坐啊。”

木楊站在門口,看著陳小翠說:“我剛回來,聽到你房間裡有哭泣聲,就過來看看,發生了什麼事情?”

陳小翠揉了揉眼睛,說:“沒什麼事情,只是忽然感覺心裡有些憋屈。”

木楊又看了陳小翠一陣,說:“心裡要是有什麼事情就說出來,不要藏著。”

陳小翠勉強地笑了笑,說:“真沒什麼事情。”

確定陳小翠真沒有什麼事情,木楊才說:“如果覺得哪裡不舒服,也要去醫院看看,一個人要照顧好自己,天不早了,就早些休息吧。”

木楊就轉身關了院子的大鐵門,進屋去了。

陳小翠呆望了暗淡的院子一陣,才輕輕地關了房門。

6

這一夜陳小翠從來沒有過地失眠了。

陳小翠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地難已入睡,朦朦朧朧的腦中總是顯現著大明的影像。

“哪你跟木楊到底有沒有那回事呀?”

大明的責問就像是錘子一樣敲著她的心,也像是迴音一樣尖銳地迴盪在她的腦海裡,陳小翠感到自己的心臟正在四分五裂的滴血,痛苦得她渾身像是要炸開。

幾年來,陳小翠獨自忍受著租房裡的空虛寂寞,小心翼翼地拒絕各種誘惑,行事如履薄冰,很怕一時不慎貽笑大方,讓自己臉上蒙羞,讓大明面子難堪,讓這個家成為一個笑話。

沒想到這麼多年沒有事情,不過就是跟木楊的車子去了一趟五汛老家,卻鬧出了事。

公公婆婆竟直言不諱。

大明也心裡齷齪,起了疑惑。

陳小翠現在就是渾身都是嘴也說不清這件事情。

陳小翠的心裡七想八想的,迷迷糊糊中,她彷彿就看到了大明風塵僕僕地站在她的面前,指著她的臉說:“我真沒想到,你竟然真跟木楊有染。”

陳小翠脹紅著臉,聲嘶力竭地辯解說:“我沒有,我是被冤枉的。”

大明冷笑的嘴臉。

大明說:“你說你沒有,那我問你,木楊打麻將到深夜你不睡覺還替他弄吃的幹什麼?你說你沒有,哪你說不知道榴蓮什麼味道他就願意花錢買給你吃?你說你沒有,哪那件綠羽絨襖他會送給你?”

大明如數家珍地一件件一樁樁說來。

大明冷冷地說:“別以為我不在家,你的事情我就不知道,就連他敲了你幾次門我都一清二楚。”

陳小翠驚得猛地醒來,腦中縈繞著剛才大明的話語。

睜開眼睛,看到的仍是清冷的小屋。

月亮透過窗簾的暗影。

哪裡有風塵僕僕的大明身影?

這些事,大明怎麼會知道的?

陳小翠怔望著黑暗中的棚頂,痴痴地想。

陳小翠再次醒來的時候,太陽正溫暖地穿過窗簾,灑在身上的棉被上。

陳小翠想爬起來去上班,卻感到頭有些疼,眼皮沉重,渾身像是散了骨架,疲憊得沒有一絲力氣。

一定是昨晚坐在桌邊時間長了受了寒氣。

陳小翠伸手去摸鋪邊的手機,費力地撐起頭,跟組長周姐請了個假,然後又沉沉地睡了。

7

木楊今天沒有去鑄造廠上班。

早晨沿著幸福路跑到北湖公園,然後就在公園湖邊閒庭信步。

雖是十月底的氣候,空氣裡冷瑟瑟地,公園裡卻依然有許多人在晨練。

打拳的,做操的,唱歌的,散步的,一片熱鬧。

木楊走在湖邊,映入眼前的是清亮的湖水,鬱綠的林木,給人一種神清氣爽的感覺。

可木楊卻皺著眉頭,情緒很是低落,腦子裡總是想著昨天送陳小翠去家,她公公婆婆看他如看外星人的眼光,仇視而又冷酷,木楊的心裡就禁不住地疑惑。

木楊就鬧不清楚這是怎麼回事?

按理說木楊這是第一次送陳小翠去五汛老家,陳小翠的公公婆婆從沒看過他,也沒理由對他有仇視。可是,那眼光分明就是怨恨的刀子,恨不能戳他一刀。

木楊跟陳小翠不過是房東與房客的關係,又不是什麼情人關係。

木楊就覺得心一顫。

情人關係?

想到陳小翠夜晚在房間裡哭泣,覺得自己這個揣測有可能是對的,這樣陳小翠的公公婆婆對他敵視也就順理成章了。

這樣一想,木楊就感到陳小翠昨天一定是受了委屈,受了公婆的猜忌。

可是他木楊跟陳小翠根本就沒有一點暖昧關係啊,他們之間的關係可是像北湖裡的水一樣清澈透底啊。

木楊感到自己這次可能是好事做成了壞事。

木楊在北湖公園裡又閒逛了一會,才回家來。

在巷口時,木楊就聽到巷子裡鬧嚷嚷地。

出了什麼事情啊?

木楊緊走了幾步,就看到了自家院門前圍著好些人。

也看到巷子裡的人們對他竊竊私語,指指點點。

木楊就聽到院裡有人在罵:“陳小翠,你這個女人,沒得羞恥的,大明不在家,你就偷男人,你給我滾出來。”

木楊急忙分開圍觀的人群,衝過去攔住用力跳腳拍門的陳小翠婆婆,說:“你們這是幹嘛呢?有什麼事情不能慢慢說?小翠早去上班了。”

正在對著人群指手劃腳訴說的陳小翠公公,一下子就認識了開車送陳小翠的人,頓時就像是仇人見面分外眼紅,跨上前揪住木楊就打,一邊還大聲說:“這就是陳小翠的野男人,我跟你拼了。”

木楊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陳小翠的公公婆婆竟反過來對待他,猝不及防之下,就被陳小翠的公公打了一個大嘴巴,當著這麼多男女鄰居的面,木楊覺得十分地尷尬。

木楊強忍著心中升起的怒氣,一邊躲閃一邊不停地解釋。

可陳小翠的公公婆婆就是不睬,仍然不依不饒地撕扯。

圍觀的人群也如聒噪的烏鴉一樣唧唧喳喳。

這個時候,緊閉的房門卻打開了,陳小翠穿著粉色的棉睡衣,滿面怒容,長髮零亂地走了出來。

陳小翠的婆婆朝木楊說:“你不是說陳小翠上班去了嗎?你說你們這是怎麼回事?”

陳小翠的婆婆指著陳小翠逼問木楊。

陳小翠用力推開了公公婆婆扯住木楊的手,氣恨地說:“你們一大早地想幹什麼?”

陳小翠的公公冷笑著說:“別以為大明不在家你就可以隨心所欲,就沒人管你了。”

陳小翠聽了,氣得大笑起來,說:“真是一個笑話,你們憑什麼來管我?就算我做了什麼錯事,也是大明管我,也攤不到你們來。”

陳小翠的公公婆婆聽了,氣得更厲害,也不跟陳小翠貧嘴,一齊拳腳都湧到陳小翠的身上。

陳小翠的公公說:“那就讓你看看我們能不能管你?”

木楊沒想到陳小翠今天竟沒有上班,而自己竟說出陳小翠上班的話來,這不是明明白白地把把柄給陳小翠的公公婆婆嗎?

木楊還沒來得及再說話,陳小翠就被婆婆抓住散亂的長髮往面前一拉,又被公公抓住肩膀往後一搡,陳小翠躂著鞋拖,一個趔趄沒站穩,就跌倒在地上。

陳小翠沒詁計到公公婆婆竟然不講理地真對她動手,倒在地上一時間竟手忙腳亂,氣得臉紅脖粗地護上護下。

沒想到好心房東送我回趟老家,公婆知道後對我又打又罵

陳小翠又惱又羞,就覺得頭昏沉得更厲害,嗓子眼火燎火燎地,渾身竟沒有一點力氣。

木楊有些呆愣地看著,想伸手阻止卻又怕真跟陳小翠扯上不清的關係。

陳小翠惱得兩眼流淚,無助地望了木楊一眼就感到眼前發黑,腦袋發暈了。


(作品名:《被冤屈女人的那些事》,作者:楊柳青青q3。來自:每天讀點故事APP,看更多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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