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歲香港老人懺悔出軌:稱擁有多個女性不快樂


70歲香港老人懺悔出軌:稱擁有多個女性不快樂


前幾日,收到一名70歲香港老人的來信,懺悔自己的兩段婚外情。徵得他的同意,予以披露。為了敘述方便,下文使用第一人稱。

1

我叫蘇子修,1948年生於香港,孩提時代,香港經濟不好,我爸經常失業,媽媽要照顧幾個孩子,不能工作,我17歲就去建築工地幹活,晚上到工業學院讀書。

1968年,我認識了一個工友的妹妹,名叫嬋,她比我小2歲。後來,我冒險創業。由於經驗不足,虧本了,嬋向所有好友借款3000元,讓我渡過難關。

1973年,我和嬋結婚。不料,婚後半年,嬋患上肺癆,經過一年休養,才復原。期間,我既要照顧嬋,又要工作,非常辛苦。嬋康復後,我沒讓她再去工作。

結婚數年,嬋一直沒能懷孕,後經過醫生診斷,嬋患有不孕症,治療無效。

1980年,我倆收養了一個女兒。此後,嬋全職照顧女兒及家庭,而我的事業有了起色,成為一家建築公司的老總,並且取得了工商管理碩士學位。

1984年,我因為生意上的應酬,常帶客戶去一家夜總會。在那裡,我認識了人生中第二個女人虹。她是夜總會的媽咪,身材一流,長相漂亮。

因為每次去應酬,都只是客人帶小姐出去,而我總是獨自一人離開,虹就留意到我了。她經常幫我照顧客人,消費的所有酒水,虹都簽字打折。

上個世紀八十年代的香港,並不太平。但虹非常有本事,在黑白兩道均有人脈。

1986年的一天,我公司旗下兩個分包商因小事口角,繼而動武,兩幫人拉出背後古惑仔撐腰,針對公司要求賠償,否則不能繼續開工。我無奈,只好向虹求助。

虹讓我別怕,並說,如果對方聯繫你,就約他們到外面洽談,到時我陪你去。

果然,第二天,其中一幫人的代表,就到公司找我,說現在兩幫人水火不容,工人無工作、無收入,公司必須負責賠償,否則工程不用再做了。我按虹教我的方法跟他說,約另一方出席洽談,地點約在鬧市一間酒吧。

晚上7點鐘,我與虹到場,看見雙方各有三個人,公司旗下兩個分包商我認識,其他四個人不認識。坐下後,分包商介紹其餘人等為雙方大佬,其中一人指著虹問,她是何人?虹笑了一下,拉著我的手回答說:“我是他的老婆。”

接著,虹冷靜地說,你們兩幫人發生什麼事,公司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你們今天就當給公司面子,老闆請吃飯,飲杯酒握手言和,既往不咎,明天好好復工。

對方立刻反對,說不賠償,不許離開。虹吩咐服務員,叫酒吧的睇埸大哥過來。不久,幾個彪形大漢出來了,帶頭的見到虹,詫異地說:“大嫂,怎麼是您?”

虹叫他坐下,隨即對分包商說,既然不給面子,那所有工友按勞工法例補三天工資遣散,你倆違反合約,合同終止,公司保留用法律追討工程損失的權利。

隨後,她叫睇埸大哥送我們出去,換個地方吃飯。吃飯時,虹跟我說,暫時不要回家,以免嚇到老婆及女兒。這個事情很容易解決,最遲不會超過一星期。

我跟虹說,我無其他住處,父母和兄妹已移民加拿大。虹說:“我家二室一廳,一個人住,你去我家吧。”我不由呆了,她立刻說,你我都是成年人,有問題嗎?還有,我們那裡的姑娘背後議論,說你不近女色,可能是G,對嗎?

我分辯說,第一,我不想背叛家庭;第二,我總覺得淫人妻女,不道德。

虹笑著說我“迂腐”,夜場小姐都是自願的,不存在淫人妻女,她們的工資足夠生活,沒有必要陪客人過夜。能相約外出的,都是彼此有好感,並非交易。

我無言以對,只好岔開話題,問她為什麼睇埸大哥會叫她大嫂?

虹說,她15歲就跟了一個小混混,還生了三個孩子。如今,小混混已經變成威震香港的社會大哥。他每天要約不同的女人,她忍無可忍,就跟他離婚了。

到虹家後,我衝了涼,在客房休息。她沖涼後進來,把身上裹著的浴巾一掀,直接上了床,抱住了我。坦白說,我從末見過如此性感的女性,一下就淪陷了……

公司的麻煩事,3天后解決了,工人全部遣散,分包商終止合約,經律師起訴要求對方賠償。結果,我不僅沒被敲詐,還得到了一筆賠償金。我對虹,很感激。

我倆就此好上了,每週都要見面兩三次。包老師曾說,婚外戀最忌貪心,事實確實如此。期間,虹曾多次要求我在她家留宿,而我堅持回家,為此吵過多次……

後來,虹多次幫我搞掂各種麻煩事,而她的家人也認可我們的關係。

1988年初的一天晚上,虹按響我家門鈴,登門與嬋攤牌。她不是要求我離婚娶她,只是要求確認同居關係,每星期回她家最少三天,視她為外室。

我非常反感虹打破和諧的生活,因為談判無果,我打電話叫我的秘書過來,把她勸走了。然後,我對嬋說:“對不起你,我會處理。”嬋沒有責罵,只是沉默。

兩星期後,虹的閨密通知我,她自殺了,割脈留醫。我以為是藉口,無回應;又過了兩星期,她妹妹來電通知我,說虹要去美國了,想見我最後一面。

見面後,我發覺她面色很差,手上的傷口還未復原。我這才知道,她割腕是真的。虹說,她估錯了我,我不是那種可以有兩個老婆的男人,她要嫁去美國了,希望我幫她把20萬港幣的房貸還上。我答應了,立即照辦。至此,我們和平分手。

2

1998年,我代表一家基金公司,來到深圳收購一家工廠。在這裡,我認識了一個基層主管,名叫玉。她出生於1975年,身材標緻,中上姿色,善解人意。

有一天,我發現玉在買地下六X彩,就語重心長地跟她說,你每月工資才900元,無休息日,食堂飯菜就像豬食,這麼辛苦賺來的錢,輸掉不心疼嗎?

她回答說,我們這些做廠工的,不像你們當老闆的,收入高,我們除了基本生活費用外,已所剩無幾,要想改變生活很難,不如博一把。我聽後默然……

此後,我倆經常一起聊天。玉放工後,就跟我出去玩及吃飯,她教了我很多內地社會流行的潛規則,也分享了她多年打工的苦與樂。

經過數月交往,我跟玉發生了性關係。一個月後,玉身體不適,我立刻送她去醫院檢查,證實傳染性肝炎併發黃疸。我租了一間屋給她住,安排她離職休息。

幾天後,玉叫我陪她去看醫生,稍後見她從化驗室走出來,手上拿著化驗單,我接過一看,玉竟然懷孕了。當時,我驚呆了,有一種無法形容的感覺。

冷靜下來後,想起之前醫生吩咐說,玉短期內不可懷孕,令我無限擔憂。我們剛開始時,兩人態度清晰,不會走向婚姻。經兩天時間考慮後,玉決定做人流。

我陪她去醫院做手術。看她從手術室走出來後,那種痛苦狀況,我真的從心裡感到內疚。回家後,我一直陪著照顧她飲食。我知道無能力長期照顧她,徵得玉的同意,我去買了兩張機票送她回老家,此生第一次見到內陸農村。

她家是瓦頂房,內無廁所,惟一電器是燈泡,真的是家徒四壁。回老家後,我帶玉去縣城看醫生,按一線大醫院肝臟科處方配的針藥,需要冷藏,只好重新給她添置冰箱等傢俱。

臨走時,我放下8萬元,預估夠一年治療和生活費。沒想到,4個月後,她所在的縣城沒有那種專科針藥供應,我只好把她接回深圳醫治。

直至2001年,專科醫生確認玉已完全康復了。玉說,既然你沒有親生骨肉,那我就給你生個孩子。我們村裡人都認為你是我丈夫,那我就一輩子跟你了。

很快,玉第二次懷孕了。我只好回家,把事情告訴老婆。嬋仍然沒有罵我,只是哭,說:“老蘇,我真的寧願你沒有發財,我跟著你討飯都要強一些。”

我知道把嬋徹底傷著了,也哭泣不止。最後,嬋跟我說,可否帶我去見見玉?

一個星期後,兩個女人在深圳見面。玉一見到嬋,立刻叫了一聲“嬋姐”,流著眼淚說:“我對你不起,如果你容得下我,你怎麼說都成!”

嬋就說:“你多少個月了,身體如何呀?”我心中的一場風暴,就此平息。

2002年,兒子出生了。我比玉大27歲,但沒有代溝,性生活雙方都滿意。她和嬋每年都會互相拜訪,她讓兒子叫嬋“媽媽”,嬋也很喜歡這個兒子。

前幾年,嬋做腸癌手術,在醫院躺了兩個月,我每天照顧她,給她端屎端尿,護士都稱讚我不容易,對老婆真好。後來,玉來幫我,輪流守夜照顧嬋。

玉不貪,跟我在一起後,沒有提任何要求。2003年,我在深圳全款給她買了一套房子。每月給她固定家用,由最初的6000元,到現在的15000元。我們在一起21年,從來沒有吵過架。每年,我都會帶他們母子去加拿大看望我父親。

玉的母親為人很好,總說如果沒有我,玉早病死了,他們家是沒錢給她治療的。從玉懷孕開始,她就來深圳照顧我們,把我兒子帶到10歲才回老家退休,從未問我取過一分錢,年底給她幾千元零用,她都補貼在家庭開支上。

包老師,當初我覺得自己做的事,是自然而然,沒有錯,只是對嬋心有愧疚。但自從看了您的文章後,我如雷貫頂,才意識到自己太渣了,對不起三個女人。我既不能忠誠於妻子,又不能給玉真正的名份,還辜負了對我有恩的虹。

我女兒自小在外國長大,個性耿直。玉懷孕時,她剛入大學,我不想影響她的學業,就一直沒有告訴她真相。現在,她已經結婚生子。我覺得有責任告知她,在這個世界上,她有一個弟弟。包老師,您可有建議呢?

我兒子已經18歲了,生性樂觀,為人正直,目前在加拿大讀高中,並照顧年邁的爺爺。他自認生活在蜜糖罐裡,無憂無慮。到去年初,他才問玉,為什麼這裡有一個媽咪,香港有一個媽媽?玉告訴兒子說,你爸有兩個老婆。他聽後,沒說什麼。

包老師,我在您的文章裡,我讀到了人性的複雜和多變,結合自己70年來的人生經歷,我無不認同。您說到內地社會對私生子很歧視,則讓我非常擔憂。

兒子這樣的身世背景,是否會讓他走上社會後,舉步維艱呢?過去,我從未想得如此複雜。如果在21年前,我能讀到包老師的文章,我絕對不會如此做。時至今日,我才發現,不僅傷害了嬋,也傷害了玉和兒子,還不知道如何面對女兒……

3

我第一次接到父輩年齡的粉絲來信,內心裡有一點驚詫。但是,讀完蘇先生的來信後,我又莫名的感動,他敘述的那些年那些事,有的發生在我尚未出生時,而且對香港往事很陌生;有的則是發生在內地,對時代背景,我很熟悉。

首先,我們定義感情和道德問題,不能完全摒棄地域、文化和時代背景的差異。

蘇先生很想知道,當今女性如何看待他,像他這種行為,算不算渣男?說句實在話,站在一個旁觀者立場,他當然是渣男,但對於當事女性而言,他未必渣。

我覺得有必要考慮地域、文化和時代背景的差異,蘇先生出生時,新中國尚未成立,而香港1997年才回歸祖國。那時的香港人,無論是婚姻法規還是思想觀念,跟內陸人是不一樣的。既有英倫風,也有民國範,甚至還有大清習氣。

可以說,一夫一妻是法律規定,但家外有家並不鮮見,人們見怪不怪。大家可以參考澳門賭王,他有4個老婆。雖然當年的澳門和香港法律是不同的,但民間思維是差不多的。

蘇先生當然有一定道德底線,而且為人非常善良。但是,在那種文化背景和龍蛇混雜的社會生活下,要求他作為一個生意人,完全堅守底線,就有點苛責了。

虹見慣了歡場男女,覺得他為人靠譜,才傾心於他。這就是典型的出軌悖論,一個女人因為某個男人有德而仰慕,但將他搞定,他不就失德了嗎?

話說,一個經驗豐富又貌美如花的夜總會媽咪,要搞定一個沒什麼情場經驗的男人,真的很容易。可以說,嚐到出軌滋味的蘇先生,一發而不可收。即使對妻子心懷愧疚,即使他拒絕了虹成為他第二個老婆的提議,但花心的根卻埋下了……

其次,一個老男人長期在外,如果跟年輕女生交往過密,很容易擦槍走火。

跟虹分手,蘇先生是受到很大震動的。不得不說,出軌是一回事,善良又是另一回事,虹的自殺和出走,給了他心靈震撼,覺得自己不是人,為此老實了很久。

後來到內地工作後,他又遇上了玉。這裡有必要交代一下背景,深圳有幾個地方,至今被當地人戲稱“二X村”。很多香港男人來內地辦廠、做生意。為了解決分居寂寞,他們包養一些貧寒的打工妹,有的還生了孩子。

蘇先生和玉就是在這種背景下相遇的。可以說,多年前被虹打破了的底線,再次漏風,他又跟玉好上了。不過,意外的是,他在玉患病期間,不拋棄、不放棄,我們可以理解為他把當年對虹的愧疚,回報在玉身上。

對於玉和家人來說,他救了她一條命。有道是“笑貧不笑X”,玉全家接受了這種畸形關係。在我的老家,就有村裡的年輕姑娘南下打工時,嫁給了比自己父親還大的香港男人。然後,全家的命運改變了。說句實在話,村裡人的羨慕多於嘲笑。

蘇先生說,他去玉的老家時,鄉親們對他很尊敬。我想,這可能是事實。

第三,蘇先生的行為,是不是給三個女人造成傷害,這是肯定的。

無論是原配嬋、外宅玉,還是含恨離開的虹,或許她們對蘇先生都沒有怪罪和苛責,但是,她們內心受到了一萬點暴擊,是可以肯定的。

嬋和虹就不說了,哪怕只是玉,她就不痛苦嗎?不是,作為一個二奶,獨自帶著一個孩子生活,蘇先生每月能陪伴他們母子的時間也不多。可以說,她要一個人承擔流言蜚語,還要保護好孩子不受到傷害,真的太難了。

她當年跟蘇先生髮生關係,可能是一時意亂情迷,也可能是對於一個成功男人的仰慕,想到以後要回村嫁給鐵蛋、土豆什麼的,會心有不甘,所以想在結婚之前,放縱一把。哪裡想到一場病,卻讓兩人命運生死相連。

但是,她跟了蘇先生21年,還給他生下了惟一的骨血,她真的不想轉正、不想要那個妻子的名份嗎?不是的,她一定想。只是,她骨子裡的善良,讓她隱忍。

或許,大家會說,一個做二奶的人,還會善良嗎?親,這真的是兩回事。

蘇先生擔心兒子被歧視。其實,不必過度擔心,他兒子生活在深圳特區,人們更關心自己的事業,不太操心別人的閒事。何況,他兒子已經去加拿大留學,跟爺爺一起生活。將來,他大概率會生活在加拿大,人們更不關心其私生子身份了……

最後,我摘錄蘇先生來信中一段話,送給天下男人——

“我本人絕對不認同我個人的所作所為,是值得原諒的,更要告誡所有男性:不要以擁有多個女性為榮,如果有兩個老婆,就算家宅安寧如我,內心都是不快樂的!”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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