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發誓,以後再也不會讓人家用“槍”指著我的頭

#我,無條件寫作#


我發誓,以後再也不會讓人家用“槍”指著我的頭

疫情時期,我每天坐在窗前,看著日色從由亮轉暗,八通線地鐵總是從眼前滑過。

時常有種巨大的無力感包圍著我,夜晚來臨時,此種感受尤為明顯。

生活被侷限在了一個小區的範圍,頂多是走到門口取外賣。即便如此,再進小區時,保安依然會拿著測溫槍指著我的腦袋。每到那個時刻,我都會想到一句電影臺詞。

“從今以後,我與你恩斷義絕。”

可是,我與他無恩無怨,談不上什麼恩斷義絕。浮想繼續延伸,我發誓,以後再不會讓人家用槍指著我的頭。


我發誓,以後再也不會讓人家用“槍”指著我的頭

被“槍”指著頭,那絕不是陷入某種險境的感覺,但卻能使人眩暈一秒。回到家,我正體味著那剎那間眩暈的感受,看到大姐在家庭群裡發了一條消息:“我發燒了”。

五口之家頓時按耐不住,媽媽問,溫度多少?爸爸問,咳嗽嗎?二姐問,拍ct了嗎?每過一會,她又發了一條消息:“鎮裡的醫生說,肺部有炎症,建議去市裡檢查。”

“我都嚇哭了。”她在消息後面加了個大哭的表情包。

對此,我一直忐忑不安。春節我們全家在一起過的年,自從她出嫁後,十多年來,這是我們全家第一次一起過年。

返京以來,那幾天的美好回憶尚在腦海中縈繞,如果她真被感染了,意味著我們一家都有可能攜帶病毒,一切美好將被噩耗瞬間擊潰。

兩個小時候後我才敢私信她,好在只是普通炎症,但一醫生一再強調,回家按時服藥,注意隔離。

懸著的一顆心,算是落了地,美好的回憶繼續安穩的留在那逝去的時光裡。

之後,在上海的父母也發了燒,不過沒什麼大礙。那天,爸爸在群裡說,以後大家每天在群裡報平安。

我發誓,以後再也不會讓人家用“槍”指著我的頭

又是一次小小的心理波動,但足以引起全家人的重視。我們不在武漢,甚至可以說處在疫情之外相對安全的地帶,但每個人都過著誠惶誠恐的日子,腦袋裡始終繃著一根玄,對“溫度”極為敏感。

像武漢人民一樣,我們都是普普通通人,經不起命運的挫敗,經不起家庭的變故。可是,相比武漢的那些目睹家人離世的人,我們千方百計做出各類自保措施,又顯得毫不小題大做。

這陣子,我曾深夜痛哭,曾憤怒難言,曾空虛無助。那些逝去的生命給了我們怎樣的啟迪?那些有幸活下來的人該怎樣面對以後生活?這個我們從未經歷過的災難,後人對這段歷史又該怎樣書寫?

活著,是人生永恆的命題,活著的意義,在於能夠活得體面,活得有所尊嚴。

我發誓,以後再也不會讓人家用“槍”指著我的頭,更希望,以後再也不會讓人家用“槍”指著我們的頭。

我們本應有著正常人的溫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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