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蹤“零號病人”

可想而知,關於“零號病人”上的猜測還不會停下,一方面是流徵行病學調查近似“破案”式的抽絲剝繭吸引著公眾的好奇和關注,另一方面是目前關於病毒的傳播途徑和來源千頭萬緒,人們迫切希望找到那個推倒一切骨諾牌的起點,找到戰勝病毒的希望。

追蹤“零號病人”,成為近日人們關注疫情動態的焦點所在。2月15日,一則關於“武漢病毒研究所一名女研究生黃某某是新冠病毒肺炎零號病人”的消息在社交媒體上流傳。研究所隨後對這個說法進行了反駁,網絡上還有黃燕玲本人發出QQ消息的截圖,證明自己“還健在”。

追蹤“零號病人”

多個層面的回應,都在指向網傳消息的不可靠。雖然消息被證偽,但“零號病人”的提法進入了公眾的視野,成為剖析新冠病毒的新頭緒。

“零號病人”,指的是第一個受感染,並且開始散播病毒的人。在流行病調查中,他也被稱作首發病例、標識病例。但這個攜帶了病毒的人不一定會發病。因此還有“一號病人”的說法,標記的是第一個出現症狀的病人。

兩者並不一定等同,往往還不是同一個人。但是在他們身上,流行病學家能找到重要的指徵意義,為後續的預防和治療提供指導,尤其是前者。認證為首都醫科大學附屬北京朝陽醫院醫生的博主@普外科曾醫生在微博上解釋了“零號病人”的意義所在:1.確定傳染源,繼而通過控制傳染源以控制新發病例;2.瞭解傳播途徑;3.瞭解活動軌跡,通過病人的活動範圍能對病毒的生物學行為一個很好的判斷;4.觀察其臨表現,如果該位病人沒有發病,那麼可以通過觀察他的身體特徵來判斷他的特異點在哪裡,可以很好地提示後續的治療和疫苗研發。

17年前,首例非典患者的報告病例是在深圳一家餐館做廚師的36歲廣東省河源市人黃杏初。早在2002年12月15日就出現了病症,到河源人民醫院看病後,很快被送到廣州治療。

幸運的是他,被看治癒了。但出院的時候,他對“非典”的概念仍然陌生,直到看到新聞的報道,他才知道自己原來是那個“首例”。這個“第一”,給他帶來了各種壓力,他換了五六張電話卡,上街的時候會戴上帽子,他形容自己活得像一個逃犯。

其實,黃杏初並非“零號病人”,SARS的首例病例在2002年的11月16日已經出現。事實上,“零號”後還可能會有新的“零號”發現,其確認過程本身就是對病毒發展情況的覆盤與再認知。

拋開各種不實的截圖和小道消息,目前並非沒有追蹤“零號病人”的事實信息。

1月24日發表在《柳葉刀》的論文《2019新型冠狀病毒感染者的臨床特徵》記錄了首位患者的信息,文章披露他出現症狀的日期是在2019年12月1日。同時有三個重要的信息;第一是他沒有華南海鮮市場的暴露史;第二是他的家人均沒有出現發熱和呼吸道的症狀;第三是他和後面的病例之間還沒有發現流行病學上的聯繫。

目前的關鍵在於:除了臨床症狀外,這位“一號病人”還需要更多流行病學信息的披露。例如,他是如何受到感染的,又曾經在哪些地方停留。另外,他是否就是“一號病人”,又與“零號病人”之間有什麼聯繫?這之間的空白,成為各種消息嵌入的空間。

我們仍然要了解的是,尋找“零號病人”的過程是針對病毒而非人,在尊重科學規律的前提下,事實才會慢慢呈現。

編排:常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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