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乃文:舞臺是我的歸宿

《借槍》在三月的時候落下大幕,緊湊的劇情設置,值得玩味的人物關係都是促成這部劇成功的要點。之所以這樣說,因為有網友表示:我們看的不光是地下人員“熊闊海”執行任務的全過程,他和“楊小菊”、“裴豔玲”三人略帶幽默的過招也讓《借槍》有別於同類型作品,生動不生硬。


“他們三人之間不斷產生的衝突迫使觀眾追著看。並非敵我關係,會有共同之處,但也有小分叉——三個人這種不可調和的關係正是片子本身有意思的地方。”“楊小菊”飾演者李乃文如是說。


李乃文:舞臺是我的歸宿


又愛又恨楊小菊


“熊闊海”一角佔全劇80%的戲份,是不折不扣的男一號。《借槍》之所以成功,功勞卻不能僅僅記在“熊闊海”頭上,劇中“楊小菊”的角色也為該片加分不少。


那麼“楊小菊”這個角色緣何成功並且被觀眾津津樂道?李乃文講,首先是角色的特殊性,觀眾對新鮮的人物形象會有極大的興趣。“這一類角色觀眾看到的比較少,我自己接觸的也不多。上來就是文諏諏的說辭,和一般人溝通方式不太一樣。”李乃文說這甚至可以稱之為“不說人話”:“劇裡他非用半文言文回答,咬文嚼字,酸不溜丟的,要找到特別合適的感覺,是一個難點。”


再次,李乃文為“楊小菊”說情,儘管在抗日的方式上他和共產黨人不同,但時常爆出笑料,曲線救國,也算是讓人又愛又恨了。“在人性上‘楊小菊’沒有問題,相比之下只是有點自負,小氣。這點無傷大雅,反而是人性真實的體現。”


別看人物效果出來的好,但在前期準備上,李乃文也著實下了一番功夫。他坦言,最初塑造這個角色有點吃力,苦於找不到一個合適的參照,對於細節的把握也常常失衡,“是演的再放一點還是需要收一下,姜偉導演會給我許多意見。比如對‘裴豔玲’跪下求愛那場,一開始我慷慨激昂,導演讓我收著再來一遍,我就能更加明確那種感覺了。”


“當演員對角色有一定把握、有一定基調的時候,感覺就錯不了了。你會永遠在這個人的感覺範圍內,面對各種人物關係,用自己設定的任務感覺去找。很多東西隨之也都是即興的了。”於“楊小菊”這個角色,李乃文看來是下了大功夫。


懂得了李乃文對於角色的挑選和理解,也就不難發現,《風聲傳奇》中的“石原”一角,儘管不重卻也被李乃文飾的出彩。這個角色承上啟下,不斷將幕後更重要的人推到臺前,用李乃文的話來講,是個“功能型”人物。


“沒有小角色,只有小演員,這是上學時候老師教的。”


李乃文:舞臺是我的歸宿


紮根先鋒話劇


“流水的犀牛,鐵打的‘牙刷’”,這是很多人對李乃文的一種戲稱,由此,《戀愛的犀牛》,李乃文的參與程度可見一斑了。


從孟京輝早期作品《思凡》開始,李乃文就一直參與演出,用他的話來說,孟京輝的東西特先鋒,自己從一畢業開始就慢慢磨合、適應這種排演方式,時間長了就自然了許多。“我們的結識特別普通,就在劇院,他問我,這有一個話劇,你來嗎?我說來。就開始合作了。當時,孟京輝的非現實主義創作模式和老一輩話劇表演者的想法有些出入,因為我演過他的作品,所以又帶著一撥新畢業的學生遵循他的方式去演,一得心應手就長期合作了。那段時間現在想想挺辛苦的,白天排《一個無政府主義的意外死亡》,晚上騎著自行車再去演《壞話一條街》。但再苦再累,這是你的工作,你也喜歡你的工作,就這麼簡單,值得了。”


談到現在與過去的話劇市場,李乃文首先就笑了。在他剛畢業那時候,一個話劇演員的收入每場也就在五十元左右,無關劇本質量和市場行情,每個月他幾乎都是吃了上頓沒下頓,甚至還要拿著父母給的錢。“要買手機,要充話費吧,租房等等都需要錢吧。那時候是不想拿父母的錢,可是沒辦法。那時演話劇、看話劇的人都是特別純粹的愛好者,如痴如醉,真摯而且有力量。它教會我們什麼是審美,對於自己追求的東西有了更深層次的認識。”


李乃文:舞臺是我的歸宿


“相對來講,我偶爾有點自卑心理,這體現在很敏感、愛多想。但話劇給了我特別好的機會,讓我在舞臺上釋放自己,這種改變是潛移默化的,在方寸之間,自己能感覺到。在演《戀愛中的犀牛》的時候,孟京輝就說,乃文,你在舞臺上特別自信,也放得開。其實,對於我們來說,這個舞臺永遠是歸宿,終究都要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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